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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王晨是狼狽逃離了趙珠珠和趙環環的住處,他實在不知道如何面對突然出現的趙環環,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三個人都很是尷尬。
逃到趙諶那裡後,王晨才鬆了口氣,很快調整好情緒,進去找小皇帝說話了。
趙諶在李綱的建議下,正在學習《資治通鑑》。年少如他這樣的人,是不太容易看懂《資治通鑑》的,暫時又找不到合適的人教,只能讓趙環環和趙珠珠姐妹臨時客串一下老師。
現在趙諶學完了,又不是太晚的時候,王晨還要進去再給趙諶上點思考教育課。
作了禮後,王晨也就直接問詢趙諶:“陛下,太上皇和無上皇被擄及隨後被金人凌辱的消息相信是不會有假了,金人所做的事是**不如,此仇無論如何都是要報的。但現在我大宋依然沒有反攻金國的機會,還需要再休整一段時間,待軍隊訓練好了,纔可以反攻金國。只不過金人是不會給我們準備的機會了,從各方向的情況上看,金人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再次南攻,想必再過不長的時間,金軍就會攻至河北、河東一線,甚至再至黃河北岸。天氣轉涼,金人的戰馬肥膘了,他們也能適應黃河一帶的氣候了,所以這次戰事肯定是無法避免的,而且一定會延續到明年夏初時候。能不能抵擋住金人的再次攻擊,關係到我大宋存亡,所以希望陛下對此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要如何抵禦金人的南攻,相信李相公、宗相公他們肯定會有辦法想出來的。”
“王殿帥,朕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想法,但知道你肯定有,你初次領軍就能在兩萬人的兵馬重創差不多數量的金軍,只要你領軍,金人何足懼?”趙諶對李綱、宗澤等人並沒抱太多期望,但對王晨卻非常有信心,他認爲天下間沒有王晨完不成的事。因此金人可能的再次南侵,他並不是很擔心。反正有王晨在,他最信任的這個人,一定能將所有危險都解除的,他只要支持王晨的任何決定就是了。
自己一通實在的言論,換來趙諶這樣的說辭,王晨也只能苦笑了。不過這樣也好,當皇帝的不會胡亂插手,一切事務由李綱和宗澤這兩位強力的主戰派操持,那事兒反而不會亂。要是像趙桓一樣,自己沒主張,卻事事自己做主,在戰與和之間數度徘徊,那纔是大宋的悲劇。
也沒再打擾趙諶,讓小皇帝自己早點休息後,王晨也出了福寧殿,去找李綱說事了。
這段時間,李綱大部時間都呆在皇宮中的政事堂官衙內,極少回府,如果用後世的話來說,李綱就是一個工作狂,爲了自己所負的事會不顧辛勞地操持着,經常連休息都顧不上。宗澤也是如此,這個年近七旬的老人,以年輕人中都不常見的熱情做着事,忘了自我。
原來的歷史上,宗澤在建炎二年就病死了,還沒到七十歲。但看現在的宗澤,沒有一點生病的跡象,身體非常棒,除了臉上有點疲色外,氣色倒是挺好的。歷史記載中宗澤是因爲那時候當皇帝的趙構不願意回到開封,不願意北伐,只是忍且偷生地過日子,被氣病了,最終不治身亡的。
相信宗澤不遇到這樣的事,大宋朝堂上的情況還算不錯,他又主要負責着大宋的事務,有精神力量支持,身體也不會差下去的。
王晨來到政事堂所在地時,李綱和宗澤正在那裡商量事兒。
因爲王晨在宮內的特殊身份,他完全可以在整個皇宮甚至整個開封暢通無阻,在這一點上,他比李綱和宗澤這兩位如今大宋最有權勢的大臣還要自由方便。沒有人通報他就直接進到了政事堂,李綱眼尖,在王晨進來時候就發現了,忙起身招呼。“正想使人去傳王殿帥一道過來商量事,沒想到你不請自來了,那正是好,我們三人就一道商量一下事吧!”
王晨也不客氣,對李綱和宗澤作了禮後,在他們下首坐了下來。
李綱與宗澤正在商量如何應對金人再次南攻的事,他們是根據此前蒐集到的情況而討論的。
金人在秋冬季節再次南攻,這是李綱和宗澤一直堅信的事,因此在金人北退後,他們做出了增兵黃河北面,並令張所聯絡河北一帶的義軍,將抗金前沿基地往北面推的安排。金人在北面準備戰事的情況肯定是瞞不過張所派出的探子的,張所在四處募兵,準備抗擊金人,並將探到的情報傳回開封。
因爲時間倉促,王晨還沒建議自己掌領的情報機構,開封附近的情況他可以派出自己麾下的探馬去打探,但黃河北岸,他卻鞭長莫及了,只能依賴張所傳回來的情報。
張所已經離開大名府,過黃河北上,到冀州一帶去主事了。
在對完顏宗弼部的戰鬥取得勝利後,王晨將宋朝時候已經有,但不知什麼原因並未用於軍中傳遞情報的信鴿技術傳授給張所,派出了一些比較熟練掌握的馴教信鴿的人,讓他們帶着一部分信鴿到河北,在張所手下做事,只負責情報傳遞工作,並大範圍訓練信鴿。
在了信鴿傳遞情報,兩地之間的情報交流比以往六百里加急的最快情報傳遞還要快上很多,從河北傳回來的情況,基本第二天就可以送到開封。開封傳出的指令也差不多時間可以送到張所手中。
在王晨坐下後,李綱也將剛剛一會前收到的一份最新情報遞給了王晨。
王晨接過一看,倒吸了口冷氣。
這份情報上所寫的內容當然就是關於金人最新動向的。此前的王晨,雖然已經料到金人在做南攻的準備,但他沒想到此次金人的動靜會鬧的如此之大,動員的兵力遠超前兩次南侵的規模。
靖康二年八月底,金人起燕山、雲中、中京、上京、東京、平州、遼西、長春八路兵馬,準備再次南攻。渤海萬戶大撻不能從河南起兵,女真都統蒲蘆渾、阿魚保兵起保州,女真萬戶特木也在永寧、祁州籌集兵力,女真萬戶胡沙虎起兵宿州、霸州,女真萬戶聶耳屯兵於冀州,女真副都統昭合起兵真定,遼東漢軍萬戶韓慶和在慶源一帶整固,募集兵員,女真都統萬佛奴在雄州、冀州籌集糧草兵馬,女真萬戶餘列兵起洺州,女真副統蒙哥起磁、相州之兵,女真萬戶完顏銀術可及其弟完顏拔束以太原新城爲基地,做南攻的準備,女真萬戶完顏宗賢(塞裡)起嵐州、憲州之兵,契丹都統馬五起平陽之兵,漢軍萬戶郭藥師起兵慈州、隰州,女真萬戶石家奴兵起汾州,女真萬戶完顏婁室屯兵在河東蘇村,完顏婁室之子完顏鶻眼(活女)起解州、安邑之師,女真萬戶完顏撤離喝起兵隆德府,女真萬戶溫敦起隆德府、潞州,女真都統茶馬喝馬起猛州,左監軍完顏昌起兵中山。
雖然張所派出的探子並沒打探到金人到底會動員多少兵馬,但如此多路兵馬,萬戶都在十三四位,大概的估計兵馬至少在二十萬以上。金人第一次、第二次南侵時候,兵力只不過十萬出頭,十幾萬兵馬,已經打了大宋毫無還手之力,黃河防線頃刻間失守,開封被攻破,這次金人的兵力遠超前兩次,可以說也進行了全國總動員,幾乎將其國內大部能募集徵調的人馬都起用了,剛剛新成立的殘宋小朝廷,要受到的壓力將遠超前面兩次。
李綱和宗澤已經爲此討論了一會,但並沒有討論出一個非常好的防禦方法。現在朝廷能掌握的兵馬雖然號稱有百萬,但無論是宗澤還是李綱都知道,這其中大部都不是可戰之兵,其中還包括很多民伕,真正有戰鬥力的兵馬有二十幾萬已經很不錯的,其他的只能以烏合之衆來形容,湊人頭數的,一起戰事可能就一擁而散,根本沒辦法抵禦金人的攻擊,只能當民伕用來搬運東西,修築工事之用。
而金人的兵馬是實打實的,他們的可戰之兵都有二十幾萬,這其中並不包括籤軍,精銳的女真人兵馬至少在十五萬左右。
籤軍就是被金人強迫徵招,當作運送物資的漢人,包括被金人俘虜的原河北、河東的地百姓,及被俘的大宋軍士,這些人都是不算在金軍的戰鬥序列之中的。
十幾萬精銳的女真鐵騎,還有十幾萬甚至更多的僕從軍,百萬大宋的禁軍都不一定能抵擋,更不要說現在朝廷能掌握的就這些兵馬,無論是李綱還是宗澤,都有點不知道如何佈署的感覺。
他們都知道,張所雖然在河北、河東一帶糾集了不少的義軍,蒐羅了不少潰兵,但這些人馬的戰鬥力不可能很強的,他們能據城而守就已經不錯了,根本不要指望他們與金人野戰。
也就是說,只要金人依然採取前兩次的辦法,不去理會沿途的城池,長驅直入,直奔開封而來,那金人的鐵騎很快就可以攻至黃河北岸,黃河北岸的宋軍沒辦法阻滯他們的攻擊速度。
在王晨看了手中情報,眼睛離開那份情報稿子後,李綱緩緩地問詢道:“王殿帥,不知你看了這些從河北、河東送回來的探報後,有何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