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自從帶着八位水靈靈的妹子出了唐時明月後,就能感受到路過行人百分之數百的回頭率,雖不是看他的,但終究心裡還是自得的,嘴角掛着輕佻笑容的李治懶洋洋的得意的和衆女在大雁塔下閒聊,有點裝逼的故意擺出那副不在意的表情,享受着無數雙眼睛若有若無的盯着自己這羣人,壓力雖不小,可歡樂的很,直到看到遠處向自己這邊走來的幾人,才意識到這世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原來不止自己一個。
行來的幾人長相都俊朗,香囊玉佩摺扇錦衣一樣不缺,一看便是大家公子,沒點身家也不敢上前搭訕李子衿、金喜善這八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女兒的女子,這幾人李治是不認識的,看來是來長安西漂的地方公子哥,否則像李治這樣在長安地段紈絝了十幾年的老油子,該認識的牲口閉着眼睛都能倒背如流。
臉色平靜的金喜善走到李治背後幸災樂禍的淡淡道:“相公,有情敵出現哦。”
李治肆無忌憚的將金喜善一聲尖叫猛地拉進懷裡,摟緊她的纖細小腰,看到她眼中的那抹慌張和害羞不禁有些得意,那走來的幾人見此腳步也齊齊頓了一下,猶豫了一息又繼續靠近,李治捏着金喜善精緻小巧的下巴,親了一口不在意的笑道:“天鵝肉誰都想吃,看自己的女人衆星捧月的感覺也不錯嘛,可惜你這隻天鵝現在已經被我這頭大癩蛤蟆含在嘴裡了,待會註定無法享受一大羣癩蛤蟆的獻媚了。”
大雁塔下越來越多的人駐足欣賞,原來是看八個美人,現在是看其中一個大庭廣衆之下和那八女旁邊唯一的那隻癩蛤蟆親熱,有細心的看幾今年輕俊朗的士子正往九人去,心裡疙瘩一下,〖興〗奮的發狂,看來又一出吃醋的大戲就要上演了,以往這種難得一見的經典只有在青樓楚館中才會出現,沒想到今天不huā錢就能白白的看上一場男女主人公也都對得起觀衆無疑接下來的這場大戲會相當精彩了。
“即使你是癩蛤蟆,也是一隻特殊的不同凡響的癩蛤蟆。”
金喜善帶着一絲羞澀和俏皮道,現在的李治不像當初才見到她那樣霸道了,溫柔的讓金喜善窩心,金喜善以前在新羅做女王時也見慣了阿諛奉承溜鬚拍馬的想要成爲自己王夫的男子,有脂粉氣息比她還濃的,也有把粗魯當豪放的,其中不乏一副好皮囊溫文爾雅的,相對於常人他們堪稱耀眼的寶石了,但終究不敵中原人溫玉一樣的內斂和不在意綻放出來的華美所以自從在大非川和他有了第一次後,潛意識中金喜善唯一的想法就是想給他生個兒子,做了賢妻,還有做良母。
“不同凡響?怎麼不同凡響了,難道我是一隻天神下凡的癩蛤蟆,比較有愛?”李治溫柔環住金喜善帶着點好笑。
金喜善強忍住笑意柔聲道:“你不同哩,別的癩蛤蟆想吃天鵝,怕是要勞盡心血,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而相公你,天鵝肉都快吃膩了吧。”
“放心,你相公雖然有時候有點風騷,但不賤,哪怕天鵝肉吃膩了,頂多換個口味冉卜天鵝,絕不會無聊到回頭去吃癩蛤蟆的那東西俺一貫敬而遠之,她們活着比旁人需要更大的勇氣,欣賞可以有,喜歡的談不上。”
季治此刻心裡想到了八歲的上官婉兒,突然有種摧殘幼女的野望默唸幾聲“觀音姐姐”李治幫金喜善整理整理了頭上有點散亂的髮釵,無論是以前那個叫金勝曼的女王還是現在叫金喜善的大唐皇妃,旁人都絕沒有這個機會,而李治恰到好處的把握住了,這讓旁邊七女眼神恍惚女人總是喜歡在意細心溫柔的小男人大丈夫的。
這讓李治想起了古龍《午夜蘭huā》裡的一個小段子,說西南道上有一位坐鎮長安的鐵大爺,是所有英豪俠客的支柱鐵大爺沒有別的名字,他就姓鐵他的名字就叫鐵大爺,鐵大爺身高七尺九寸半,體重一百三十九斤,據說他最寵愛的女人羊玉曾經要求他爲她做一件事。
她要他脫光衣服運一運力,讓她數一數他身上能夠晉起肌肉有多少條?
三百八十七條。
羊玉告訴她的閨中密友:“真的有三百八十七條,一條都不少,每一條都硬得像鐵一樣。”
鐵大爺的金鐘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的硬功夫,是天下冉名的。
他的愛妾羊玉溫柔如羊,潤滑如玉,也沒有人不知道。
只可惜這位羊姑娘的閨中密友,並不是一位像她一樣溫柔的大姑娘,而是個溫柔的小男人。
在某些方面來說,外門硬功無敵的男子漢,是絕對比不上一個溫溫柔柔的小男人的。不出意料,性如烈火的鐵大爺當然是絕不溫柔的。
所以李治對於那些一身肌肉好身材的男性並不羨慕,並不是因爲自己的身材也不錯,而是李治知道,受女人青睞垂青的男人往往就是些幽默不浮淺的弱不經風的廢柴,女人的想法也歷來是讓男人憔悴的。
“小生這廂有禮了。”
前面五個傳統意義上被人稱作風流倜儻的士子不卑不亢的朝七女行了個半身的禮,故意撇開李治和名huā有主的金喜善,“不知衆位公子有何見教?”
王灼華在說這句話時,斜撇了眼李治,有點挑釁的意味,或者說她心裡也明白這麼多大美女陪在李治面前讓李治自尊心多麼爆棚,如今是爲李治找不痛快來了。
五人中當先一人邁出半步,翩翩然笑道:“在下董百燾,見各位小姐姿容俊美,人物風流,遊大雁塔豈能無嚮導之人,在下和張慧織張兄、鄧希翼鄧兄、馬聞文馬兄和張振寰張兄自認頗識這大雁塔,想引路左右,不知小姐可允?”
王灼華沒有立馬答應,而是一個轉身,堪稱完美,讓身前的五人和李治眼前一亮,王灼華腳下因爲剛纔的轉身出現一個頗似蓮huā的足跡”這一看就是大家族久經訓練下的下意識所爲,家學淵源可見一斑,也更堅定了身前五個癩蛤蟆從李治這個大癩蛤蟆手裡搶天鵝肉的念頭。
王灼華對李治微笑的詢問道:“李公子以爲如何?”
董百燾、張慧織、鄧希翼、馬聞文、張振寰五人齊齊看向李治,善意的笑了笑,眼神很玩味。
李治環抱着金喜善,頭搭在金喜善脖間,從這個位置他能看見金喜善深深擠壓出來的乳溝和性感動人的鎖骨,在李治認識的女人中,這妹子的鎖骨算是最性感的,尤其打從自己這樣抱着她開始”雖然已有過“負距離親密接觸”但仍顯緊張而青澀的金喜善就一直輕微的顫抖,這是最讓李治得意感到有趣的。
彷彿沒聽見王灼華的話,李治深嗅金喜善身上的體香,軟玉溫香,這個愛上讀《易經》的女人難得有一般女人沒有的體香,那是屬於蘭huā的沁人心脾的淡雅幽香,很容易被忽略,只有靠得近的靜下心來嗅纔會若有若無”看的李治如此色胚,王灼華心中冷哼,面上卻嫵媚一笑,冷美人開顏微笑,總是令人眼前一亮的,卻只能無奈的又重複一邊。
李治這回聽見了,很誠實搖頭道:“不能接受!”
萋百燾、張慧織、鄧希翼、馬聞文、張振寰五人臉色微變”卻始終微笑閉口不言,良好的修養堪稱完美。
“李公子君子坦蕩蕩,爲何如此小人之腹。”王灼華揚起脖子,小小的洋洋得意,她就是要在姐妹中揭穿這個壞蛋僞君子”要讓所有人知道這個本性多麼不良,珍愛生命,遠離李公子也。
李治詫異的看了看王灼華,上下打量了王灼華無數眼,很奇怪的反問道:“,人都是自私的,有這麼多美人能陪我同遊大雁塔”我幹嘛還要其它不知所謂的董公子、張公子打擾公子俺的豔遇啊,小妞,我有說過我是君子?”
李治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捏了下王灼華的下巴”摸了魔下猶如凝脂般細滑柔嫩的臉蛋,收手的時候還扭了一下”這一連串豪氣的動作頓時驚豔全場,所有人都呆了,李子衿、李離婁、盧婉兮、崔驚鴻、崔望窈、鄭素弱、金喜善、董百燾、張慧織、鄧希翼、馬聞文、張振寰以及當事人王灼華也都愣住了。
李治幡集醒悟,聳聳肩攤開手弱弱的哀怨道:“這個,以前摸媳婦摸習慣了,大姐,你滴明白?”
鄭素弱張大嘴巴,深呼吸一口上前拉住平身第一次被陌生男子肌膚之親的王灼華,艱澀的苦笑:“灼華姐,他應該是無心之失,動作小妹看挺自然的。”鄭素弱手心裡全是汗,不知所措,王灼華很愛乾淨,比較穿越的說法就是潔癖很嚴重,別說男子了,就是姐妹間也從不和誰同牀共枕,鄭素弱不敢相信這個栳子執拗的灼華姐會有甚麼反應。
佔了便宜的李治卻在董百燾面前牛逼轟轟的聞了聞手,帶着點欣賞的看着已經忘了眨眼睛的王灼華道:……解帶色已顫,觸手心愈忙。那識羅裙內,銷魂別有香。”俺曾聽聞越國西施因模樣俊俏,身有香氣,被范蠡選中送給夫差,夫差也特意爲西施修了香水溪、採香徑,每天在芬芳馥郁的中與西施尋歡作樂,沒想到你也竟有此體香,嘖嘖,未來相公要惜福哦。”
“我……我更你拼了。”王灼華咬牙切齒,嗚咽中張牙舞爪撲了過來。
遠處被李治趕的老遠的大狗二狗三狗四妹突然看王灼華順眼了許多,這個動作很風騷啊。
李治也不是一貫滑頭的,他也有知道錯的時候,譬如此時,李治很鐵血的站在原地左擋右閃躲着王灼華炮灰一樣的攻擊,不還手不低頭只是老實的受着,王灼華今天穿着一身大紅色旗袍,胭脂紅的旗袍付的王灼華冷豔的一塌糊塗,等王灼華攻擊了一陣,發現閃也沒閃到,反而每每又被佔了幾分便宜,那張臉也越加蒼白,她可是一貫拿捏着自己五行女的身份和未來皇妃的架子啊。
周圍不少人都在看着這一幕,指指點點,李治也覺得自己剛纔有點過分了,不過讓他道歉是別想了,等王灼華累了”李治歉然的輕聲道:“要不”明天俺請你逛街,多少錢都記載俺賬上?”
王灼華大口的喘氣,沒有反應也不再言語。
李治壯着膽湊過去,彎下腰,“累了吧?才這一陣,看你身體似乎不太好啊。”
發泄了一陣的王灼華,怨恨的瞪了李治一眼,心裡卻哭笑不得,惱怒的搖了搖頭。
李治自顧自的彎腰更低了,問道:“身體難受?別死撐着叫出來吧。”
聽了李治的話,李子衿等女也皺了皺眉,過來問道。
王灼華突然一高跟鞋垛在李治腳上,見李治沒反應,也不奇怪,只是微笑的學着李治的口氣道:“痛吧?痛就叫出來?”
李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縮腿,乾笑道:“一點點而已。”
兩兩無言,王灼華直起身子不說話。她畢竟不是小家出來的碧玉,大唐的風氣也沒有明清那麼變態摸一下要不以身相許要不就自盡,只是無論是懵懂的童年還是如今要強的少女時代,她都不曾被人佔過便宜,一時間感情上接受不了。
李治不怕死道:“真不痛?”
王灼華罵道:“滾!”
周圍人齊齊驚愕的看着這個冷美人,又看了看李治,好霸氣的妖孽。
李治壓低聲音道:“這夏天啊,天氣熱辣辣的人本來就易燥。女人容易出現,宮寒”天葵紊亂腹痛難耐的,那真是啥興趣都沒了,天葵這事,不要以爲忍忍就過要把天葵問題重視起來嚴重對待,想必你也看過不少《神農本草經》《千金方》這樣的東西吧,應少吃辛香料、肉、蔥姜,多吃點蔬菜瓜果,吃飯前按摩耳朵也能祜除疲勞,內心不要有不安和緊張女人就要對自己好點,這麼淺顯的道理不懂,你以爲是像俺這樣金剛不壞的鐵血純爺們啊。”
天葵也就是女人所謂的例假王灼華錯愕了數息,清冷的容顏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淡淡紅潤狠狠撇過頭盯住李治,也不知道在心中腹誹李治什麼。
“都說女人胸大無腦,你的那麼大,難怪腦袋不靈光。”李治瞥了眼王灼華的胸部,聳聳肩道:“頭髮長見識短,古人誠不欺我也。”
“你!”
王灼華狠狠瞪着得寸進尺的李治,似乎涌起一股殺機。
李治轉過身朝身邊呆呆看着的人咧開嘴笑了笑,一臉小人得志的猖狂模樣,奸詐的低頭小聲道:“想殺我?信不信我說你天葵不調啊。”
王灼華睜大眼,盯着李治沉默許久,毫無徵兆地媚惑一笑,湊過身子,靠向李治,嫵媚動人兮兮道:“你這算是調戲未來皇妃嗎?”季治二話不說,直起身子,敗退。
王灼華感覺自己真的是好不容易纔贏了一局,歡樂的對李子衿一干閨蜜笑喊道:“走,子衿姐,咱們上大雁塔!”說完,破天荒極罕見的露出一個小女人似得嬌憨笑臉,崔驚鴻詫異的問道:“你們剛纔說甚麼了?”
王灼華攤開雙手,“她說明天逛街想買甚麼他付賬,哪怕搬光朱雀大街也沒問題。”
李治聽了王灼華的話,感覺自己的奶啊都快爆掉了,沒見過這麼信口雌黃的妞。
王灼華捧腹大笑,丹鳳眸子溧亮的令人髮指:“到時候我們姐妹一起推個車去搬。”一句話引得衆姐妹齊聲歡呼,就連性子淡然的崔望窈也不經露出一絲笑容,huā別人的錢逛自己的街,人生大樂也。
“佔到便宜了吧!”金喜善笑容曖昧的看着李治。
“冤枉純粹的冤枉,俺不是喜新厭舊的男人,就算你有這種想法我也不會有的,不和你這樣小肚雞腸的女人計較。”李治嘴角微微翹起道。
“我懶得理稱!”金喜善強忍住揍李治那張極度欠扁的臉龐,打算用沉默來反駁李治的強詞奪理,她死不相信能把王灼華激怒的話是啥好話,自家相公曆來是象嘴裡能吐出大堆的狗牙的。
“理屈詞窮了?那就是默認了,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李治。”李治故作深沉的嘆息道。
“有本事大聲點說你是李治啊?”金喜善已經處於發飈的邊緣,那種楚楚動人的韻味有別於平時的寧靜致遠,能夠把古井不波地金女王逼成這個樣子也只有李治這種痞子式的混蛋了。
“多謝娘子提醒,要不相公的把妹大業就此功虧一簣了?”李治一本正經的肅然道,聲音剛剛好讓金喜善聽見。
李治嘴角洋溢着讓金喜善在戰場朝堂上感受不到的好笑的大孩子氣息,突然李治臉色尷尬對衆人高聲吆喝:“美女們,大雁塔給帶狗嗎?”
“不可以,狗和李公子不準入內。”遠處傳來王灼華的冷哼聲,一如既往的女王和冷傲。
另一邊跟上衆女身影的鄧希翼對旁邊的馬聞文道:“這個人不簡單啊。”
馬聞文點點頭,四人一起看向走在最前面的董百燾,看得出他纔是這個小圈子的核心,董百燾手裡摺扇敲了敲,平靜道:“待會上塔試試此人,如果家世一般,就讓他好看。”
“對,讓他丟盡臉,滾下大雁塔。
四人中也不知誰說的這句話,看錶情又好像四人一起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