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嘍?”思索來去,阿真覺的還是打個招呼比較好。遭了,撞見別人偷情的下場會怎麼樣?被滅口?
千金小姐與俊美公子沒想到後門會有人,呆呆看了他好半晌,才找回嗓音疑問:“你是何人?爲何蹲於我徵西大都護府?”
“徵西大都護?”聽到這個名稱,阿真錯愕站起身,頭腦內自動浮出第一次去帥寨那個用劍壓他的板面將軍,一時間傻眼了,我靠!那大狗熊怎麼能生出這麼標緻的女兒?絕對不是親生的,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
“你怎麼不說話?”千金小姐見這個貓躲於她家後門的人呆呆又傻傻,擰起芊眉詢問:“你到底爲何躲於我家後門?”
正在猜測標緻小姐她媽和誰給大狗熊戴綠帽時,阿真被喚回神,“避雨,我在避雨。”
“避雨?”年青公子和千金小姐狐疑相覷了一眼,不信任疑問:“三更雨夜,你不回家躲在這裡避雨?”
見這兩人把他當賊看,阿真趕緊攤手說道:“我從蘇州來的,路經到興元時銀子被偷,所以不得不露宿街頭,於至這副模樣。”
千金小姐細細打量他的臉龐好一會兒,點了點頭推着身邊的人道:“遠哥,你快回去吧。”
“凝兒這……”年青公子很是不放心,遲疑看着心愛女人,不願就這麼貿然離開。
“聽他談吐必也不是什麼壞人,無礙。”知曉心愛的男人在擔心遲疑什麼,凝棋把身邊男人推出門坎,擔心催道:“如被大哥看見你在這裡,會打死你的。”
“這……”年青公子小心亦亦睇瞄了阿真一眼,很不放心邀請:“如小哥不嫌棄,且到舍下家中隔宿一夜,不知欲下如何?”
“你不會殺人滅口吧?”阿真吞嚥沫液急問。
“小哥說的是哪裡話。”年青公子先是一愣,隨後失聲指着對面牆壁道:“此便是西城府,在下便住於此府內。”
順着他的手指,阿真往對面的牆身一看,恍然大悟道:“原來徵西大都護府邸旁是城西府官邸呀。”
“是呀。”丘遠客氣抱拳邀請:“小哥一身溼淋,得趕緊換換纔是,如不嫌……”
“那咱們走吧。”內褲溼的難受,手臂熱絡的拉過年青公子,阿真臉皮超厚擠身於他的傘下,嘿嘿道:“那就打擾,打擾了。”
“這邊……”丘遠訝異拉住邁錯方向的他,不捨地對佇站於門內的心愛人兒道:“凝兒,我先走了。”
“嗯。遠哥您小心。”話落,凝棋小心怯忌關上小門,一陣落閂聲過後,阿真和丘遠無語凝看合閉上的板門。
丘遠不捨地對板門嘆出一口氣,邀請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哥道:“小哥請……”
“走走走。”阿真只想脫掉的內褲,然後睡個安穩覺,至於是柴房還是廂房也都不那麼重要啦。
城西府與徵西都護府相靠,所以僅走了幾步,阿真便見對面圍牆也出現了一個小門,當身邊這個偷情公子輕輕敲幾下門板,門板便吱呀一聲開啓了。
一名書僮打扮的小斯開門後,趕緊小聲喚道:“大少爺您回來了。”
“嗯。”丘遠點了點頭,小心對書僮詢問:“丘安,爹可有找我?”
書僮搖頭回稟:“老爺還在忙,不曾找過您。”
聞言,丘遠頓鬆了一口氣,比手邀道:“小哥請。”
“請請請。”阿真收回滿臉詫異,反邀了一下,大步便往小門跨進。彼此都是官宦世家,千金小姐和年青公子也算是郎才女貌,幹嘛要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幽會?
天上的水像是要把大地填滿般,浙瀝瀝不停的飛瀉飄灑。
走於黑漆漆花園,踏上廊道後,阿真好奇瞟看西城府內的花草欄閣好一會兒,纔對領前的年青公子詢問:“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呢?”
“哦,在下姓丘單名一個遠字。”丘遠邊走邊回抱雙拳詢問:“小哥你姓什名何呀?”
“呵……”見這個丘遠這麼知書達禮,阿真呵笑也抱拳說道:“在下姓林雙名阿真。”
“林阿真?”他這句雙名阿真讓丘遠微微一愣,疑惑看着阿真好一會兒,“小哥姓名着實熟悉,不知是否曾在何處見過?”
“沒有。”阿真馬上搖頭,呵呵笑道:“這個名字是大衆名,丘兄自然會感覺耳熟。”
“是嗎?”丘遠側着腦袋怎麼想也沒有印像見過他,晃了晃腦門邀請:“阿真兄臺請……”
“請請請……”不明白爲什麼古人總是請來請去,你請一下,他請一下,走幾步路要請好多次。
拐過一座圓形拱門,丘遠咋見房內有燈火,驀然一驚,“丘安,爹爹來了?”
“老爺正忙,該不是老爺。”丘安自然搖頭,“可能是夫人。”
“唉!”聞書僮之言,丘遠暗歎出一口氣,步伐急驟往自已的房間大步跨去。
怎麼回事?阿真皺眉凝看急步的丘遠,總感覺他很煩惱又很無奈,好像活的很累一般。
急急走到門口,丘遠見到果然是自已孃親,恭敬跨進門坎躬身喚道:“孃親。”
跟在丘遠身後的阿真往門內瞟進,只見一名豐腴風韶極美貴婦人端莊於椅上,貴夫人聞丘遠叫喚,徐緩地從椅上站起,一雙盈盈美目正巧擱向於自已臉上。
“遠兒回來了呀。”貴夫人不動聲色瞟了阿真一眼,馬上對自已兒子詢問:“此是何人?”
丘遠微轉身軀,恭敬之極地回答:“孃親,他是遠兒的朋友。”
“原來是遠兒友人呀。”貴夫人點了點頭,輕踱蓮步上前細量阿真一番,道:“公子衣着盡溼,得趕緊抹淨爲妥。”話落,美目瞟看書僮,“丘安,帶此公子淨換衣物。”
阿真當然明白這對母子要單獨說話,識相抱拳道謝:“多謝夫人。”
貴夫人端莊儀態點點頭,直到房內只剩她與兒子了,才轉眸對丘遠皺眉說道:“遠兒什麼都好,就是心腸太軟了,怎又隨便帶來路不明之人回府?”
“他的銀子被竊,兒見他着實可憐,便……”
“天下可憐之人多如鯽魚刺骨,如何能顧全?”沒讓兒子把話說完,貴夫人嘆息搖了搖頭,回踱於椅上落坐詢問:“遠兒三更半夜外出,是否又去找凝棋?”
“孃親。”提到心愛之人,丘遠胸口極苦,雙膝跪地懇求:“遠兒不能沒有凝兒,還請母親成全兒。”
“遠兒你快起來。”攙扶起這個軟弱兒子,貴婦人嘆息道:“何是孃親不成全於你?然徵西大都護要的是武婿,遠兒半武不識,聽孃親勸解,還是把凝棋忘了吧。”
“爲了凝兒,我可以棄文從武。”丘遠態度毅常堅決,“兒子此生不能沒有凝兒。”
“如被你爹爹聽到此喪志之言必饒不了你。”貴夫人握住他的手掌,語重深長道:“徵西大都護想把凝棋嫁於江寧祈家,人家是平南大都護,門當戶對極其匹配,遠兒還是快斷此唸吧。”輕拍拍死心眼兒子的手背,嘆息再道:“遠兒聽孃親勸解,明兒去杭州拜訪你姑姑,也看看你表妹。”
“孃親……”丘遠痛恨自已爲什麼當初不習武,胸口苦澀之極,萬般不願地搖頭,“這如何能成。”
“不成也得成。”貴夫人嬌嗔佯怒,態度剛堅拉着他坐於椅上說道:“此趟杭州之行是你爹爹吩咐的,要你好好呆於你姑姑府中,不得隨意離開杭州。”
丘遠聽是爹爹親自吩咐,既疑惑又關心詢問:“孃親,發生什麼事了?何故不得隨意離開杭州?”
“孃親也不是很知曉。”貴夫人緩下堅韌美目,一張端莊臉蛋寫滿憂慮與關心,“只聽聞右宰相遭人追殺,於興元府失去蹤跡,你爹爹要你去姑家避避。”
“那如何使得。”聞言,丘遠驀地起身,搖頭道:“既然如此,我更不能離開。”
“傻孩子,難道你不聽爹爹的話?”貴夫人愛憐地跟着站起身,輕拍他手背道:“馬車已備妥了,天亮你便速速離開興元。”
“可是……”丘遠極不願,爲了凝兒他不能離開,爲了父母他更不能離開,可爹爹又有命。
“你爹爹只是未雨綢繆,想來不會有大事,遠兒放心到杭州住住,別瞎擔心。”貴夫人柔和擡手抹了抹他溼漉髮絲,皺眉道:“好了,遠兒也淨淨雨水,孃親走了。”
丘遠跟着自家孃親跨出門坎,抱拳躬道:“送孃親。”
“快進去吧。”跨出門坎貴夫人華貴接過丫環的傘,美眸深深再凝看這個兒子一眼,便轉身離開兒子的廂房,柔和的臉在他人看不見時染上濃濃憂慮,上江總督都把興元翻遍了,仍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次恐怕要遭禍了,禍若出來便要一禍連一禍,杭州怕也不是久呆之地,得趕緊把遠兒送到別處才行吶。
還未脫下衣服,便見丘安領着僕奴槓着浴桶進來,阿真連番道謝後,動做迅速脫下身上污穢帶着臭的衣服跳進浴桶,徹徹底底把自已前刷三遍,後刷四遍,颳去長了的胡碴鬍鬚,重現他俊逸非凡的容貌。這個丘遠人還真是個爛好人,竟然把一個不認識,且還是半夜猥瑣躲於別人後門的下人撿回府,說出去肯定沒人相信,就是自已到現在還以爲在做夢。
“呃?”阿真清洗完,剛跨出廂房,恭立於廂門外的丘安頓時大怔,疑惑凝看這位完全變了個樣的小哥,只見穿着大少爺華服的他俊美如天神,貴氣奪人鼻息,一舉手一投足皆散着無比優雅氣質,跟剛纔那個穿着粗布麻裳之人,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公……公子您怎麼變了個樣?”這句公子丘安自然脫口而出,眼前這個貴氣逼人的公子,如不是公子,他腦袋就摘下來讓人當凳子坐。
“你家少爺的衣服大小跟我差不多”阿真呵笑扯了扯一身華服,抿笑道:“怎麼樣,還有點小帥吧?”
“公子俊逸之極。”丘安自然點頭,彎身比劃邀請,“公子請。”
“走。”大掌前比,阿真步伐悠哉遊哉,裂笑往那個爛好人廂房跨去,這個丘遠,半夜去偷別人家的閨女,可卻知書達禮的緊,很矛盾很好玩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