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妙雪見脫身無望,居然想拉孫妙曦一起陪葬!
她甚至還瘋狂的把已經上馬的孫妙芸扯下來:“你也別想走!”
孫妙曦穩住身形,擡腳重重將孫妙雪踹開。
孫妙雪卻跟瘋了似的,被踹退立刻又粘上來,依舊死死的抱住馬頭,不讓孫妙曦離開。
孫妙曦一連踹了她好幾次,才把她踹得倒地不起,但卻也錯過了離開的最好時機———那些賊匪已經到面前了,勒馬將她們團團圍住,領頭之人正饒有興趣的打量她們。
那些山匪剛剛掠奪完一個村莊,情緒正激昂興奮。
在他們體內熱血沸騰,迫切需要宣泄激情之時,上天竟送了幾個秀色可餐的美人兒,在他們打道回府的路上候着!
快意江湖最是不能缺少酒色……
立刻有那好色之徒,衝孫妙曦幾人吹了聲響亮輕挑的口哨,更有人直接用色迷迷的目光打量她們。
領頭的是個臉上有一條長長刀疤,面容卻陰柔俊美如女子的男人。
他倒是有幾分見識,打量了孫妙曦幾人片刻,很快轉頭對手下說道:“沒想到這幾位美人兒還是官家小姐。”
“官家小姐?我朱老三長這麼大,還沒玩過官家小姐呢!”
朱老三是個滿臉絡腮鬍的莽漢,邊說邊搓着手向孫妙曦幾人逼近:“瞧瞧,一個比一個水靈,一個比一個端莊大方,不曉得被我壓在身下。還端不端得住?”
“哈哈哈……”
衆人一陣鬨笑,有人奉承朱老三道:“誰不曉得我們二當家英勇無敵、一夜七女不倦。身下的傢伙堪比金槍,無人能招架得住?二當家你放心。這幾個娘們一到你身下,包管一個叫得比一個浪!”
朱老三被捧得飄飄欲仙,一顆心更是被撩撥得酥/癢難耐,竟翻身下馬,奔到離他最近的孫妙雪身旁,一手將她摟到懷裡,另一隻手順手把孫妙芸也撈了過來。
孫妙芸被嚇傻了,整個人繃得硬邦邦的,一動不動的任憑朱老三將她摟在懷裡。
孫妙雪卻是怒喝道:“放開我!”
“我就不放。你能奈我何?”
“無恥!”
“再多罵幾句,我就喜歡被美人兒罵!”
孫妙雪被朱老三強行按在懷裡,整個人控制不住的顫抖。
她好不容易重生了一會,窺得天機,有大好的前程等着她……
她不甘心就這樣被朱老三這隻癩蛤蟆毀了一生!
孫妙雪越想越不甘心,使出渾身解數對朱老三又踢又咬,奮力反抗。
朱老三卻是紋絲不動,反倒一臉興奮:“我就喜歡外表端莊賢淑,骨子裡潑辣放/蕩的女人。這樣的女人玩起來纔夠味啊!”
朱老三說着直接低頭對孫妙雪一陣狂啃,孫妙雪被他的口水弄得一陣作嘔,竟噁心得昏了過去。
與此同時,刀疤臉正打馬慢慢靠近孫妙曦。最終和孫妙曦並排坐在馬背上。
“你倒是個鎮定的,居然不怕。”
刀疤臉早就發現這幾個小姑娘,見到他們這麼一羣凶神惡煞的賊匪。或多或少都有些害怕,唯獨這個女人沉着冷靜的端坐在馬背上。目光沉沉的打量他們。
他還發現孫妙曦的手一直緊緊抓住繮繩,登在馬鐙上的雙腳也緊緊夾住馬肚。一副隨時會勒馬狂奔,闖出重圍的姿態。
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他微微眯起雙眼,緩緩伸手捏住孫妙曦的下巴:“有美貌有膽色,爺喜歡,跟爺回去,爺讓你當壓寨夫人。”
孫妙曦睫毛微微顫抖,半掩的眼眸閃過一絲憤怒。
但她很快強壓住把刀疤臉的手打掉的衝動,內心默默醞釀了一番情緒,擡起頭時,一雙美目蒙上一層水光,怯怯的望着刀疤臉:“你……你放我回去,我……我家人一定會給你很多銀子,你不……不要傷害我……”
刀疤臉原以爲孫妙曦會給他驚喜,爽快的應下,或者傲慢的說“娶我你不夠資格”,甚至把他臭罵一頓都行。
沒想到卻是個虛有其表,和其他女人一樣的俗貨。
孫妙曦結結巴巴的話語徹底打消了刀疤臉的興致。
他意興闌珊的收回捏着孫妙曦下巴的手,瞬間對她不再有任何興趣,隨口對手下說道:“兄弟們幹這一票辛苦了,這幾個小妞賞你們了。”
說完轉身打馬離去……
這時,孫妙曦毫無預兆的出手,藏在袖子裡的手握着一把匕首,飛快朝刀疤臉襲去。
敵衆我寡,她只能出奇制勝的偷襲,否則絕無勝算。
她一早就計劃好要偷襲,先是故意楚楚可憐的示弱,隨後一出手就快準狠的直奔刀疤臉的要害,力求出其不意、一擊即中。
擒賊先擒王。
如果她成功了,她就可以挾持刀疤臉,讓這羣賊匪放她們離開。
孫妙曦的匕首迅速的逼近刀疤臉,眼看着就要成功,刀疤臉卻在這時突然躍身而起,背後像是長了眼睛般,頭也不回的避開朝他襲來的匕首。
孫妙曦大驚,卻立刻改變策略,同時從馬背上躍起,施展輕功繼續行刺刀疤臉。
刀疤臉顯然沒料到,孫妙曦這個嬌嬌弱弱的官家小姐居然會武功,一個大意險些沒避開那把鋒利的匕首。
但他雖避開要害,卻還是因輕敵而受傷,左耳被孫妙曦手上的匕首劃過,竟被生生削下一半。
刀疤臉落地後面色陰鷙的捂着淌血的半邊耳朵,盯着孫妙曦的目光陰冷犀利。
其他賊匪見大當家受傷,紛紛提了兵器就要上前幫忙,齊齊叫囂着要把孫妙曦碎屍萬段。
刀疤臉猛地運功一喝:“都給爺住手!爺的女人,爺自己征服。”
他說完將沾滿鮮血的左手送到嘴邊,伸出舌頭舔了一大口血。
他的舌頭在薄脣上轉了一圈,末了還咂嘴品嚐,一臉享受之色,似在品味美食般,讓他那張雌雄難辨的美顏,增添了幾分妖冶之色。
刀疤臉也不理會不斷往下淌血的半邊耳朵,就這樣一邊舔着舌頭,一邊一步步的朝孫妙曦逼近。
孫妙曦只能打馬後退。
先前那一擊她已用盡全力,卻被他輕易避開。
這讓她清楚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差距———她不是他的對手。
刀疤臉一步步的逼近,她一步步的後退,很快被迫退到了山崖邊緣。
“只要你願意跟爺回去,爺可以不計前嫌。”刀疤臉說道。
“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孫妙曦冷言拒絕。
刀疤臉又舔了下手掌,慢慢勾嘴,露出一個妖冶卻也殘忍的笑容:“哦?無所謂,爺不介意先/奸/後/殺。”
孫妙曦身後已退無可退,她身下那匹黑馬的後蹄已踩到山崖邊緣,甚至已經滑了幾下,揩落幾塊碎石。
孫妙曦絕望了。
這一刻她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展灝的臉,內心莫名的浮起一絲期望———要是展灝能突然出現,替她把眼前這個陰陽怪氣的男人打趴,救她逃出生天那該有多好啊!
老天似聽到了孫妙曦內心的祈求般,就在孫妙曦滿心絕望時,一支利箭破空而來,帶着千鈞之力逼退刀疤臉,替孫妙曦爭到一絲喘息之機。
孫妙曦一顆心激動得“砰砰砰”直跳,眺眼往利箭射來之處望去,希望能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可惜這回她失望了。
策馬奔來的身影雖同樣高大魁梧,但卻不是展灝,而是去而復返的吉達。
孫妙曦失望之餘感到十分意外,忍不住問道:“你不是走了?怎麼折回來了?”
吉達的目光一刻不離的盯着刀疤臉,頭也不回的答道:“我答應放你一條生路,卻又把你推向另外一條死路,那我吉達算什麼男人?我既答應放你走,那至少在你離開我的視線之前,你不能死。”
ps:作者君寫着寫着,居然有點喜歡吉達這貨,這素怎麼回事!(⊙o⊙)
小展才是我的親女婿呀!小展強烈要求快點把他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