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海拉國本國的裁判,其他三個裁判面色古怪地互視一眼。
比賽到最後決賽,竟然是決賽國的國王親自出來喊棄權,這種事情,放到哪裡去都古怪上天。
可競技賽還是要進行下去,沒道理爲了海拉國這莫名其妙的一出,弄得後面的比賽都受影響。
一轉身,冷奕瑤已經瀟灑飄逸地直接走了,留下裘睿一臉幽靜地望着她的背影,滿眼沉思……。
嘶……。
這,贏家不留在場上等着宣佈結果。輸家也一點都不詫異被自家國王宣佈棄權。處處都透着古怪。
於是,三個裁判站在場中央,皺着眉頭,幾乎用盡自己畢生的剋制力,才能一臉理所當然地宣佈:“第一場比賽,徒手拳擊,帝國獲勝!”
被這臨時意外弄得滿臉懵圈的四國代表團們,直到這一刻,才真的相信。那兩個高手,竟然就這麼算了!這就贏了?爲什麼感覺憑空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上不去、下不來,憋得要死!
饒是帝國這邊,臉色也不是特別好看。
明明能靠着實力,打臉打到對方家都認不得,幹嘛要不戰而勝?
最怕空氣突然寧靜……。
有生以來,場上的裁判大約是經歷最虎頭蛇尾的一場比賽。關鍵是,他們剛剛都看這場決賽看得如神了,就這麼戛然而止,感覺心都要碎了!
“修整十分鐘,第二場爆破比賽繼續。”眼見底下嗡嗡的議論聲不絕於耳,四個裁判立馬換上一副嚴明危險的臉孔。
爆破賽一出,頓時,所有人好奇心全部打住!
這次的比賽設計,簡直了!
剛剛一場全體能武鬥,現在立馬就上演一場高科技爆破!一個不小心,秒秒鐘叫人見識什麼叫“粉身碎骨”!
十分鐘,也不過是用來決定參賽人員的。這把誰還有心情去八卦上一場的既定事實,滿心去考慮這一場爆破賽纔是重點!
四個“裁判”也全部出了場中心,到代表團中去選擇各自國家的參賽選手。
唯有帝國這邊,太安靜了!
所有人靜靜地看着冷奕瑤那不動如風的臉色,像是深怕觸到她晦氣一般,連大氣都不敢出,更不用說去找她搭話了。
有沒有自己打架打得正酣,忽然被人拉開的經驗?只要體會過,誰都明白,那一肚子的鬥志忽然被人打算的煩躁!女大佬萬一一個心情不爽,誰招她誰倒黴,“殃及池魚”這四個字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晨豐賀過來的時候,就見到這麼個場景。
冷奕瑤站在最中央處,像是她身邊有個隔離層一樣,所有其他人都離得遠遠的,跟個鵪鶉似的,憋得一臉青紫,偏偏大氣不敢出。
“這是怎麼了?”晨豐賀知道,這場比賽,贏得莫名其妙,大家心底都有點怪怪的,於是,出口緩和氣氛。
誰知,他話音一出,冷奕瑤忽然擡頭,睨了衆人一眼,然後……。
然後,“噗嗤”——一聲,竟然就這麼笑了!
還是笑靨如花的那種!
臉上沒有一絲陰翳,天然純淨的那種!
這一刻,大家不是大氣不敢喘了,而是一臉驚恐,瘮得慌!
所謂“物極必反”,大佬該不會是走火入魔,準備把海拉國團滅了吧!
“隔離層”的範圍變大,所有人情不自禁地又往後退了一步,深怕冷奕瑤突然暴起。
沒曾想,她竟側頭,朝着晨豐賀清淡一笑,眼底,滿是清冽:“我想,我大概知道,爲什麼海拉國國王和這位攝政爵爺能和平共處了。”
一個君主制國家,明明國王至上,爲什麼,國內出了位這麼難纏的“爵爺”,不僅得他厚待,還允許他插手國務。畢竟,海拉國可不一定是國王的直系子嗣才能繼承王位的,這位爵爺,光從身份來說,便有奪去海拉摩爾皇位的絕對資本!
再加上他這個人,論眼界、實力、身手,萬里挑一都不足以形容一二,這位皇帝,明面上竟然一點都不防備?
這些個彎彎繞,大家心底都有共同的好奇,見冷奕瑤這麼一說,頓時,表情一凜。
晨豐賀亦忍不住蹙了蹙眉,從目前打探的信息來看,這位國王的確對裘睿似乎一直是和平共處的態度。就拿這次聯盟國競技賽,其他國家,都是隻有一個元首參加。帝國這邊的陸琛,是因爲特殊緣故,被塞在隊伍裡,連身份都不方便公佈,甚至還怕曝光,一直帶着兜帽,藏住五官。這位爵爺,不僅僅受海拉國代表團的愛戴,還被他們譽爲國內的最強者。一善不容二虎,這位海拉國國王就真的沒一丁點想法?
想到此,就連一直作壁上觀的陸琛和M此刻都忍不住目光深深地望過來,似乎對於冷奕瑤剛剛說的那句話格外感興趣。
卻見冷奕瑤,慢慢彎起脣角,對着站在人羣中央的金斯?坎普忽然勾了勾手指。
“我?”金斯?坎普下意識地往頂級包廂的方位看了一眼。不知道爲什麼,以前在軍校的時候,冷奕瑤做什麼事,他都覺得還好,可現在,勾勾手指頭,爲什麼,他總覺得要是被元帥看到了,有他好果子吃的?
冷奕瑤見他一動不動,眼光還下意識地往包廂的位置看,頓時,若有所悟地撇了撇嘴。她家的醋罈子,本性簡直深入人心。光天化日之下,她不過是要借金斯?坎普揭開謎題,可這人嚇得都不敢近身。嘖!
不過來就不過來吧,反正站得遠也能說話。“你還記得,我當初到軍校的時候,和你第一次交手是什麼情況?”
第一次交手啊……
其他四大軍區選拔出來的選手一臉霧水,可軍校這選拔出來的十個人表情就極爲精彩了。
他們還記得,冷奕瑤這一個長得精緻可人的小仙女,一臉笑眯眯地站在講臺前,當着整個混合班的人,把全校最厲害的帝國軍火庫大少當場打爆!
那可是他們永遠的記憶,想起來都忍不住瑟瑟發抖,嗯,瑟瑟發抖。
金斯?坎普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忽然僵硬起來,任誰也不願意被人當衆提及黑歷史啊。
冷奕瑤卻像是並沒有看到他臉色一樣,繼續用一種循循善誘的語氣問他:“還記得我當時用了多長時間?”
“……。”顯然,金斯?坎普拒接回答這個讓人自尊心受傷的問題。
倒是羅拉“嗨呀”一聲叫出來:“好像是十分鐘?”
金斯?坎普扭頭望她,謝謝您嘞,我還沒有老年癡呆,記得那一次“黑色十分鐘”!
簡直是前所未有的羞辱,被冷奕瑤蹬在臉上用來立威!
嗯?
等等……。
十分鐘?
衆人的臉色忽然匪夷所思起來,冷奕瑤卻笑了笑。用下顎示意海拉國那邊的方位,“那個裘睿,雖然從頭到尾,臉上連一絲汗珠都沒有,反應速度也越來越快,動作迅猛,但八分多鐘的時候,他的氣息,亂了。”
隨着,冷奕瑤的滑落,所有人的表情豁然一亮。
能和冷奕瑤剛開始打成那種程度的高手,絕不可能十分鐘不到,就氣息不穩。而結合海拉國國王的“棄權”來看,不是毫無緣由,而是,打下去,裘睿必輸!
再結合冷奕瑤剛剛所說的那“黑色十分鐘”的過往……
金斯?坎普雙眼一眯:“裘睿的極限是十分鐘!”
所以,第一輪比賽的時候,速戰速決,用的是一分鐘。所有人以爲,是他太強。
第二輪比賽的時候,他還是用十分鐘,可爲了避免唐突,照着第一輪的方式,依舊用了三拳,像是故意逗弄對手一樣,也是一分鐘。
而和冷奕瑤槓上,誰曾想,這麼個嬌滴滴的妹紙,竟然直接上來就是硬槓硬,再一認真交手,得!完全不是花把勢,壓根就是個大魔王!
所以,哪怕最開始,並不見任何一絲敗勢,時間越長,對於裘睿來說,便是越危險。
眼見八分多了,都沒有一絲能打破焦灼的可能,與其最後當衆被冷奕瑤撂倒,不如索性棄權!
“你剛剛說,知道海拉國國王和這位攝政爵爺能和平共處的原因,難不成……”金斯?坎普眼睛越發閃亮,連表情都有些雀躍的意思。
冷奕瑤懶懶一笑:“這位攝政爵爺,先天不足。”
四個字,直接把他對方最想深深埋於地底的秘密翻開,釘死在太陽之下!
“怎麼可能?”有人小聲的驚呼。那樣的身手,那樣的反應能力,怎麼可能先天不足,前兩輪被他打得毫無反手之力的高手也太冤了吧。
晨豐賀、陸琛、M都忍不住朝她看來,似乎等她解釋。她卻輕輕用腳點地:“他的臉,太白了。”
“噗”——
圍觀羣衆差點以頭搶地!
說正事呢!幹嘛突然扯到這個,沒個正形的忽然說別人小白臉,很好玩嗎?
咦?
等等。
衆人看着冷奕瑤那一身白到發光水嫩的皮膚,再一想,剛剛搏鬥間,裘睿一臉清爽,卻絲毫不像一般男人一樣,皮膚黝黑或是小麥色。頓時,心頭一愣。
“我是個女的,都因爲皮膚白,被很多人以爲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小姐”(嗯,雖然事實也的確如此),冷奕瑤好整以暇地對所有人輕輕一笑:“他皮膚那麼白,像是常年不見光的樣子,就沒一點奇怪的?”
隨着她的一語中的,所有人不自覺地開始回憶。
往往,最不可能的事情,排出了所有可能,留下的便是真相!
也唯有這樣,事情就能說得通了。
若是裘睿真的先天不足,以他和冷奕瑤剛剛那樣激烈程度的搏鬥,他根本撐不下來十分鐘,所以,海拉國國王忽然叫停,要求棄權。避免裘睿到後面當衆失了尊嚴,也防止整個代表團氣勢爲之動盪。
而面對這樣唐突的叫停,裘睿心知肚明,所以才毫無反應,一臉無波的默認下來。
這也是爲什麼,一國國王,竟然允許“攝政”爵爺的出現。因爲,以他先天不足的身體,絕不可能去費勁爭個王位回去。他要保養身體,最多鑑於自身貴族身份,爲國家盡個力。讓他坐在王位上,憂國憂民一輩子?怕要折壽幾十年,早早累死在王位上還差不多!
對他來說,當上海拉國國王,每天處理國內大小事務纔是真正的催命符。
與其這樣,不如對自己感興趣的一二事情,多放點心思。無論是政務還是國事,點到即止,避免國家衰落就是。
那麼聰明的人,手上有權有勢,何必自己想不開?
所以,這麼精明優秀的人,海拉國國王對他自然有忌憚,卻絕對沒有到疑心病的程度。甚至,最大程度和他搞好關係,讓他參與到國事當中。這才叫真正的“分憂”。
金斯?坎普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道爲什麼,雖然並不是一個國家的人,可是,想到那樣的人竟然是先天不足,連“野心”不需要擁有,當真是有點可惜……
副班長眨巴眨巴眼睛,呆呆地望着冷奕瑤。雖然,聽着她的解釋,往後這麼一推理,的確一切都解釋通了。但,還是覺得她的眼神太犀利了。已經完全不是“聰明”足矣形容的了。
多智近妖?
還是天生一顆九竅玲瓏心?
莫說副班長,其他人回過神來都是這樣巴巴的眼神。
冷奕瑤只是淡淡一笑:“別這麼傻瞪眼,這種事情見得多了,你們也會很快發現端倪。”
衆人以爲她意思是跟着元帥,看得事情多了,所以纔會反應這麼快,於是,一個個理所當然地點頭。心裡暗暗發誓,以後要多開開眼界。
唯有晨豐賀深深地看她後背一眼。
他自小出生帝國世家,別說這麼多年帝國風雲自己經歷無數,便是家中藏書、歷史也翻閱不少,但他何曾有過這種一眼洞穿的犀利?
冷奕瑤這人,有時候,完全像是個謎。
就不知,包廂裡的元帥是否知道他自己心儀的女人摘下重重面具後,究竟是怎樣的人?
而此刻,包廂裡的氣氛極爲詭異。
身爲這莫名其妙氣氛的主導者——海拉摩爾,卻已經匆匆離去、不知蹤影。
剩下加納國的帕里斯多夫和巴哈國酋長面面相覷地望着赫默,臉上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
而赫默身邊的弗雷,俯身,在赫默耳邊悄無聲息道:“海拉國國王去找裘睿了。”
赫默點了點頭,一臉不受影響地舉起茶杯,啜了一口。按照剛剛弗雷查到的消息,冷奕瑤能猜出來的事情,他何嘗看不透。這就難怪,爲什麼,裘睿身爲海拉國“攝政”爵爺,卻基本上不怎麼在外交場合上出現了。身體有先天缺失,何必處處招人耳目?
與此同時,海拉摩爾將裘睿一把拽到競技場外的街道上,見四處無人,才徹底沉下臉:“你還要不要命了?如果剛剛不是我喊停,你是不是準備打到心臟受不了才罷手!”
裘睿的身份,說起來,從血緣來說,是他的堂弟。只是,海拉國唯有國王才能頂着“海拉”的國姓,外人很少能從裘睿的名字上看出異常。他在國內也極爲低調,除非自己拜託他出手,他才懶洋洋地動一動,否則,平日裡都是一副慵懶無爲的樣子,誰曾想,一上了島,簡直更忽然轉性了一樣!
他什麼時候見過裘睿這麼好鬥過!
裘睿抿了抿脣,慢條斯理地撫了撫心臟的位置,嘴角一抹嘲弄一閃而過。只是,不可否認。剛剛,站在競技場上,被冷奕瑤的氣勢一帶,他確實快望了自己這破事。
海拉摩爾見他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簡直再大的脾氣都沒法發。他揉了揉太陽穴,恨不得在原地打轉,好不容易冷靜了一二,才繼續開口:“那個冷奕瑤,來歷不簡單。你千萬別衝動。後面的比賽,我們和她錯開。”
他還真的沒想到,赫默竟然會有這麼一手。帝國軍校裡有女學員,這事並不是對外封鎖。想當初,還曾風風火火地鬧出一陣子。好多鄰國都等着看笑話。誰曾想,女學員一屆就那麼幾個,雖然破格,但出路都很尋常,多數是回到原籍,在當地軍區當個不起眼的下層軍官。不聲不響的也沒翻出什麼水花,誰料到,這一次,竟然讓人大跌眼鏡!這麼個看上去嬌滴滴的女孩子,舉手投足間,竟然有那麼強悍的震懾力,簡直史無前例!“我一定要找人好好探探她的底。”否則,寢食難安。
望着眼前的海拉摩爾一臉晦澀的表情,裘睿忽而輕輕一笑。“你別動她。”
四個字,清清冷冷,不帶一絲人煙氣,可聽到海拉摩爾的耳朵裡,無異於轟然爆炸!
“什……。什麼?”他驚疑不定地看着自家堂弟,以爲自己剛剛是耳鳴。
可某人,就這麼淡淡地朝他一笑:“我對她,很感興趣。”
他媽的,感興趣個毛啊!她差點把你摔在地上打!那爆發力、那戰鬥力,你眼瞎,沒看到啊!
海拉摩爾粗口都已經到嘴邊了,忽然,裘睿那冷冰冰的眼神望過來……
嘶……
雖然不肯承認,但,他與其說是忌憚自家這位堂弟,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是“懼畏”。若不是他這身體存在先天性BUG,誰來坐這位王位,還真說不定……。
可是,感興趣啊……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感興趣,可不是什麼好開頭。特別那女的還不是本國人,加上那一身本事……。
海拉摩爾由衷地嘆氣。他這堂弟的口味,好奇特……。
“你注意點身體,我們來這是看看帝國和鐸林國誰更有可能獲勝,不是和帝國正面對上的。”想到剛剛包廂裡,赫默那一雙冷靜幽深的眼,海拉摩爾就覺得頭疼。那位,可不是個輕易能糊弄過去的主。只希望,他堂弟打他手底下“王牌女兵”的主意,不要輕易被發現,否則……。否則,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海拉摩爾頭疼地捂着眉間。
所以說,最討厭他堂弟這種人了。普通人看不上眼,難得有個興趣,就是個棘手至極的存在。
“你放心,”裘睿摸了摸脣角,眼底一片深意,一雙桃花眸,笑得一片漣漪:“我心裡有數。”
……海拉摩爾向來知道他是個主意大的,懶得多說,反正不合這位的心意,在他耳邊也是廢話。
十分鐘的休整時間馬上就要截止,他不再浪費時間,轉頭就朝包廂走回去。
等他再見到赫默的時候,競技場上四位裁判已經宣佈“爆破賽”開始!
赫默朝他微微點了點頭,一雙漆黑的眼,幾乎能將人看得一清二楚似的。而自家堂弟剛剛說的話,讓他沒由來的竟然有點心虛地不敢和赫默視線對上。他輕輕吸了口氣,半是解釋半是調侃似的開口道:“我怕剛剛那位女選手太強,把我們國家的選手打得太慘,傷了其他人的自信心,所以下去看看。”
加納國和巴哈國的兩個元首不置與否的點點頭,對於這話,算是表面上解釋了剛剛他所有的異常,不過,是否真相,誰知道呢。
赫默定定地看他一瞬,海拉摩爾不知道爲什麼,背後生起一股深切的寒意。
他,有點莫名其妙。
他是棄權,又沒有做出什麼對帝國不合時宜的事情,怎麼赫默這態度……。
正準備張口詢問,誰知,赫默卻先一秒挪開視線,若無其事地笑笑:“比賽開始了。”
怎麼辦?
忽然覺得自己莫名其妙被列入黑名單?
海拉摩爾雙手交握,坐回自己的位子上,臉上一臉複雜。
唯有自始至終,清楚所有緣由的弗雷,一臉憐憫地看着這位國王的後腦勺。
自家元帥和冷小姐的關係,在帝都的確,某個圈子裡已經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但,在這盟約國競技賽場上,這羣外國佬貌似還不知道。所以,那位爵爺從上賽場一直到下賽場,眼睛直直地盯着冷小姐,是當元帥死了嗎?
更何況,他剛剛可是打聽的一清二楚,這位攝政爵爺,好像在國內還沒有娶妻。冷小姐那樣的人,那位爵爺會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
元帥向來把冷小姐放在心尖尖上,對待情敵可向來是毫不留情!
這位國王還想在元帥眼皮子底下滿混過關?
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上帝視角,就差對着這位海拉國國王冷哼一聲:“愚蠢的人類”!
可惜,下面的好戲很快地轉開了他的戲精上身。
所有國家的選手都已就位。
場上每位選手面前都埋了四顆炸彈,這一場,照樣沒有時間限制。誰能最快將這四顆炸彈全部以安全方式爆破,誰就獲勝。
注意,是爆破,而不是拆彈!
每顆炸彈埋放的位置都經過精密測量,絕不會影響到包廂和場外代表團,可對於參賽選手來言,就是最驚心動魄的危險困境了。
哪怕身上穿着裝備,再上場比賽爆破,也是活活讓人心臟跳動速度直線飆升啊!
這一場,晨豐賀沒有安排冷奕瑤出場,自然,名額用滿,派了三個選手。其一,當然是從小出生在武器堆裡,把全世界的彈藥都黨委玩具的金斯家大少爺——金斯?坎普,第二位,是和金斯?坎普堪稱最佳搭檔的維林頓。至於最後一個,是他自己軍區最精通炸藥的一個,北方軍區的好手。
這三個人一上場,其他三國的選手,立馬被比得恨不得不擡頭。
所謂顏值,他媽的也不需要這麼高吧!
這是比賽爆破嗎?
怎麼感覺像是軍界模特隊?
看看那臉,看看那身材,再看看那氣勢!
前有逆天狂暴吊打的冷奕瑤,後有顏值爆表的爆破模特隊,這還讓不讓他們這羣普普通通的選手活下去了?
------題外話------
你們家元帥醋罈子又倒了,聞到沒?上帝世界就是這麼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