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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252.事情敗露

寧德長公主這時冷冷地道:“納側妃之事,是成王的家事,皇后娘娘就不要插手了吧。況且鈺兒嫁給成王也才四個月而已,現在就要求她懷上,是不是有些太過不近人情吹毛求疵了?皇后娘娘還是想法子先把新安嫁出去再說吧!”新安一心要嫁給謝純的事,連寧德長公主都聽說了,所以她纔有這一番話說出來。

羊皇后氣得肝疼,可寧德長公主又是長輩,她也不好反駁。

這時候郗太后說道:“今天是年哥兒和她媳婦大喜的日子,這些事就暫且不提了吧。”這話說出口,就表示最後的裁決了,衆人也都乖乖閉嘴。

沈沅鈺不由大爲詫異,郗太后這態度怎麼變了?

兩人在含元殿坐了大半個時辰就起身告辭。出了皇宮,兩人上了馬車,沈沅鈺有些不確定地對庾璟年道:“皇祖母似乎敵我印象有所……改觀?”

庾璟年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從前是皇祖母沒有發現你的好。咱們阿鈺,誰不喜歡呢?”

沈沅鈺嘆道:“我可不敢居功,這都是老太太的功勞。”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太后能對沈沅鈺態度有所改觀,主要的原因是郗老太太經常進宮幫她說好話。郗太后就這麼一個嫡親妹子,郗氏的話她當然是要聽的。加上沈沅鈺這陣子跟着庾璟年隔三差五地到含元殿給太后問安,哪怕是遭遇冷臉也絕不退縮,日久見人心,太后對她的觀感自然有所改變。

她也不希望太后有多喜歡她,只要能不處處針對她,她就很高興了。

兩人回到琅琊王府。王府之中早已大擺筵席,祝賀兩人被封爲郡王和郡王妃。親戚和相熟的朋友都來了,沈昀也帶着周氏趕來賀喜。琅琊王府一時間張燈結綵,熱鬧非凡。

庾璟年下了馬車,程先生就急急走了過來:“東海王爺到現在還沒有過來?”庾璟年眉頭微皺,點了點頭表示知道,拉着沈沅鈺的手去見自己的岳父岳母去了。

東海王府,氣氛壓抑而又沉肅。

三皇子站在玲瓏的小院子裡,面沉似水,有些不安地踱着步子。天氣熱,額頭上冒出的細密的汗水他也沒空去理會。

不一會兒,門簾子一挑,史神醫走了出來。三皇子緊走進步,一把拉住史神醫的胳膊:“神醫,玲瓏怎麼樣了?”就在剛纔,她正要去琅琊王府給庾璟年道喜,有丫鬟臉色煞白地跑過來對他說,“玲瓏夫人見紅了。”

玲瓏的這個孩子,是三皇子的第一個孩子,又在皇帝那邊掛了號的,三皇子不能不緊張。急急忙忙地感到玲瓏住的院子,果然看見玲瓏面色煞白地躺在牀上,牀單已經被血染紅了。

“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見紅?”玲瓏懷孕已經快四個月了,按說過了三個月的危險期,輕易是不會動了胎氣的。看見玲瓏臉色煞白,三皇子不忍苛責,就對一旁幾個伺候的嬤嬤丫鬟發火:“你們幾個,平日裡是怎麼伺候的你家夫人的?”

其中一位嬤嬤乃是宮裡淑妃派來幫着玲瓏養胎的,見三皇子臉色鐵青,一副要殺人的架勢,慌忙跪了下來。“三殿下,老奴等人受了娘娘和殿下所託,照顧玲瓏夫人腹中的胎兒,不敢有絲毫怠慢,一應飲食起居都不敢有一丁點的大意。夫人最近幾日就一直嚷着肚子疼,今日吃了午飯,不過按照慣常的習慣,小小地歇了個晌,底下就忽然見了紅,奴才們也實在不知只是何故啊!”

三皇子聽了臉色微凝。

這時史神醫來了,三皇子連忙上前:“請神醫務必保住玲瓏肚裡的孩子。”

史神醫有些厭煩,還是進了屋子給玲瓏把脈。出來之後就對三皇子道:“玲瓏夫人脈象虛浮,能不能保住胎兒,就看第一服藥吃下去的效果了。”

三皇子道:“怎麼會這樣?”

史神醫搖頭:“夫人似乎是誤服了大劑量的紅花,這才導致胎兒不穩,差點兒流產。”說罷同情地看了一眼三皇子,去隔壁房間開藥去了。

三皇子心中怒火蒸騰,卻沒有立即發作,等史神醫開出藥方,看着玲瓏吃了藥,又安撫她睡下,這纔來到廳堂坐下。這陣子王菁不小心滑胎,府中的事務就交給了側妃裴染來管。

三皇子因爲受了皇帝的申斥,所以幾乎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前朝,平日裡也只是偶爾去瞧瞧王菁,隔幾日問問玲瓏的情況,哪知道竟然出了這種事。

三皇子自是異常生氣的,但是卻還沒有失去理智。便吩咐人將白嬤嬤請了過來。白嬤嬤在東海王府是個地位超然的存在。她是三皇子的乳孃,年紀大了,跟着他到了東海王府是來享福的,所以並不插手東海王府的事,相當於東海王府的半個老太太,也是三皇子最信任的人。

不一會兒白嬤嬤來了。見過禮,三皇子有些慚愧地道:“我是實在找不到可用之人了,這纔要麻煩嬤嬤爲我辦一件事。”

白嬤嬤五十多歲年紀,頭髮花白,脊背微微佝僂着,說道:“殿下快別這樣說,殿下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儘管開口,老奴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爲殿下把差事辦妥當。”

三皇子就道:“我是想讓嬤嬤幫我好生照看玲瓏,現在旁的人……我都不放心。”就把玲瓏誤服紅花的事說了一遍。

白嬤嬤道:“你放心吧,這件事就包在老奴的身上了。”

三皇子送白嬤嬤去了玲瓏的小院。白嬤嬤是在宮中那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呆了二十年的,不知道躲過多少明槍暗箭,才把三皇子養大。對於各種陰謀算計在宮裡就見得多了,所以三皇子把玲瓏交給她看顧還是十分放心的。

送走了白嬤嬤,三皇子又將長史蕭清叫了來,把玲瓏誤服紅花的事給他說了一遍,蕭清是他的心腹也不怕家醜外揚。三皇子對他說:“這件事你去給我查,好好地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安排完了這些,纔去了琅琊王府,時間上已經晚了不少。庾璟年到門口迎接,笑道:“三哥,你可算來了。”

三皇子上前給了他一個熊抱,笑道:“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怎麼會不來祝賀?自從你封了郡王開始,就有不少小人在外頭散播謠言,挑撥咱們兄弟的感情,說我嫉妒你高升,與你離心離德。就衝着這謠言,今天我也非來不可。”

這些流言蜚語,庾璟年也聽說了,不用猜也知道是太子和大皇子藉機挑撥兩人之間的感情的。

庾璟年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只對三皇子道:“可是家裡有什麼事情?”

三皇子點了點頭,低聲道:“玲瓏遭人暗算,見紅了……”

庾璟年吃了一驚,有些同情地拍了拍三皇子的肩膀。這些事,即便是最好的兄弟,他也幫不上忙。

三皇子打起精神笑道:“走吧,別叫老大和太子他們等久了。”

兄弟倆勾肩搭背地進了大廳,剛纔衆人還在議論紛紛,說三皇子和庾璟年這麼好的關係,今天這種場合三皇子還能缺席,是不是真的和庾璟年鬧掰了。見三皇子來了,所有人的目光登時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三皇子笑道:“我來晚了!來晚了!”說罷鬆開庾璟年的手,作了一個羅圈揖。

太子哈哈大笑道:“老三,你今天可不夠意思了。你和老五從小到大都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我們在座所有的人都可以來晚,唯獨你不能!”

三皇子道:“實在是來此的途中驚了馬,這才晚了些,太子恕罪!”玲瓏的事自然是不方便對外說的。

庾璟年道:“三哥已經提前派人知會了我,太子殿下就不要揪着他不放了。”他管三皇子叫三哥,卻不肯管太子叫二哥,遠近親疏一目瞭然,而且又處處幫着三皇子說話,兩兄弟之間鬧掰了的說法自然是不攻自破。

太子哼了一聲,眸中閃過一絲寒光。這次地下錢莊的事打了他個措手不及,若不是皇帝有意放水,他還不知要吃多大的虧呢,自然對三皇子和庾璟年恨之入骨。

三皇子道:“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總是我不對,我自罰三杯。”

有人起鬨道:“三杯怎麼行,至少也要三碗!”

三皇子豪氣地道:“三碗就三碗。”就有人拿了三個大海碗進來,三皇子自己倒滿了酒,將三碗酒依次端起來,一飲爲盡。

庾璟年看得微微皺眉,三皇子的事情他知道的最多,他的酒量可不怎麼樣,這樣一個喝法,可怎麼行?

三皇子今天的表現卻出乎他的意料,他跟着庾璟年四處敬酒,幫着庾璟年擋了不少的酒,直到送走了衆人,他雖然看起來有些醉了,但卻還能堅持。

庾璟年道:“三哥,你府裡有事,我派人把你送回府去吧。”三皇子這個樣子,庾璟年可不放心他這樣回去,萬一路上遇見刺客呢?

三皇子笑嘻嘻地抱着他的胳膊,打了一個酒嗝,撒着酒瘋,含含糊糊地道:“不回去回去。我今天不回去了!嘿嘿嘿,我今天晚上,要和五弟睡在一塊兒!睡一張牀,蓋一個被子!嘿嘿嘿!”

庾璟年自然知道他酒品極差,嫌棄地一把推開他道:“誰要和你睡一塊啊,要睡我也摟着媳婦睡去!”

三皇子嘻嘻地笑,黏黏糊糊地纏上來,道:“我知道,你小子,最喜歡口是心非,你明明也願意,對不對?”

蕭十三跟在庾璟年的身邊,差點憋不住笑。誰能想到一向溫文爾雅的三皇子耍起酒瘋來這麼無賴。

庾璟年對三皇子哭笑不得,又不忍心一把將他推開。“不能喝你就少喝點兒,你逞什麼能啊!”

一邊扶着三皇子往前面的書房走去,一邊叫人通知沈沅鈺準備醒酒湯。

沈沅鈺那邊也散了,好不容易把一衆貴婦人給送走了,應付這些人也這不是一般的累。回到蘅蕪苑剛剛坐下,就聽說三皇子喝醉了,要留宿琅琊王府。沈沅鈺連忙叫人煮好了醒酒湯,想想三皇子也不是外人,他和庾璟年的關係也用不着避嫌,就讓綵鸞和綵鳳一人端了一碗醒酒湯跟着她去了前面的書房。

到了書房,就看見院子裡小廝們都在抿着嘴偷樂,透過簾子看見三皇子橫躺在榻上,抓住庾璟年的胳膊不讓他走,像個小孩子似的撒嬌:“五弟,你別走,別走,你不能娶了媳婦就忘了我這個哥哥。”

庾璟年臉上跟便秘一樣,看見沈沅鈺來了,一把將三皇子推倒在牀上,轉身出來對沈沅鈺道:“你怎麼來了?醒酒湯叫丫鬟送來就好了。”

沈沅鈺往裡偷瞄了一眼,見三皇子不依地在牀上打滾,噗嗤一聲笑出來:“聽說你們被灌了不少的酒我不放心你們,所以纔過來看看。”

又道:“三哥怎麼跟小孩子似的?”

庾璟年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三皇子丟臉他也覺得丟臉,對沈沅鈺解釋道:“三哥就是這樣,酒品出奇地差,喝點酒就跟我耍酒瘋。所以我從來不願意與他喝酒。”

沈沅鈺表示理解。“你趕快讓人給他灌一碗醒酒湯吧。我叫人煮了兩碗,你要不要也喝一碗?”

庾璟年搖了搖頭,“我沒事。”叫雲惜端一碗醒酒湯去給三皇子灌下,又對沈沅鈺道:“三哥這個樣子我也不放心,今天我就留在前面照顧他。你回去先歇下吧。”語氣裡有幾分歉然。

沈沅鈺不以爲意地道:“你好好看着他,我那邊一個人沒事的。”又調笑道:“大夏天裡,你身子熱,就像個火爐似的,我巴不得一個人清涼清涼呢。”

沈沅鈺巧笑嫣然,滿眼的俏皮,庾璟年知道她是用這種方式調侃來緩解他的愧疚之意,也低笑道:“成親這才幾日啊,就嫌棄起爲夫來了?”

沈沅鈺正想再跟他貧兩句,那邊雲惜根本弄不了三皇子。三皇子不知什麼時候下了地,衝着沈沅鈺嘿嘿地傻笑:“弟妹,今天晚上五弟就先借給我了。我跟他好好說說體己話,你先回去,先回去!”

庾璟年實在看不下去了,大踏步上前一把捂住三皇子的嘴,轉頭對沈沅鈺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你先走,你在這裡他不知道又要說什麼渾話。”

沈沅鈺笑着對他和三皇子福了福,帶着綵鸞和綵鳳退了下去。

走出很遠,還能聽到三皇子的聲音:“五弟,我真羨慕你……不像是哥哥我……滿府的女人,個個都是蛇蠍心腸,蛇蠍心腸!”

沈沅鈺聽到這些,不由神色微凝。

庾璟年一面打發院子裡的小廝全都退出去,叫蕭十三親自守着門,一面硬是把兩碗醒酒湯全給三皇子灌了進去,“三哥,你清醒點兒,少說幾句吧!”今天的臉都叫你丟完了。

三皇子一陣咳嗽,庾璟年只好幫他拍打着後背。

三皇子復又張開眼睛,指着庾璟年嘿嘿的笑,笑完了又忍不住張開嘴。

庾璟年大駭:“你幹什麼?”

三皇子竟然“哇”地一口吐了出來,庾璟年躲閃不及,吐了他胸前滿滿都是穢物,庾璟年恨得牙關直咬,自己放着香噴噴的媳婦不理,管這個酒鬼做什麼!

只得一面叫了人進來收拾,一面扔下三皇子不管,自己去淨房洗澡換衣服。

等他洗完澡出來,發現三皇子也被收拾的差不多了。雲惜服侍他在另一處淨房洗了澡,又換了一身乾淨的中衣,如今正躺在庾璟年的榻上,呼吸平穩均勻,看起來似乎是睡着了。

庾璟年哭笑不得,好在屋裡還有一張小牀,平日裡是供小廝們值夜用的,庾璟年只好在那小牀上躺下。

這時三皇子卻轉了個身,又衝着庾璟年傻笑:“五弟,你回來了?”

庾璟年這個氣啊,這傢伙吐了自己一身不說,又佔了自己的牀,強忍着想抓着他的脖子將他扔出去的衝動,庾璟年哼了一聲:“不早了,還不睡覺?”

三皇子剛纔喝了醒酒湯,又把酒吐出來不少,現在終於清醒了不少,道:“睡什麼睡,哥哥要和你秉燭夜談呢!咱哥倆兒有多少年沒睡一個屋子了?要不你也到這張牀上,咱們哥倆還像小時候那樣抵足而眠?”

庾璟年沒接他的茬,“你不睡我可要睡了,我忙了一天,着實累了!”小時候還成,現在他可沒法和一個男人睡一張牀了。

三皇子就笑:“你這個臭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明明心裡很在意親人朋友,偏偏冷着個臉,生怕別人知道了似的。”

庾璟年的確是這樣,遲疑了片刻,回答道:“就這樣了,改不掉了!”

三皇子嘆道:“說實話,哥哥真的很羨慕你!”

庾璟年道:“要羨慕你也該羨慕太子,我有什麼好羨慕的。”

“太子嗎?”三皇子笑笑:“他那個位子我早晚要搶過來的,可你不一樣。你和五弟妹琴瑟和鳴相知相惜,這世上能有幾個人做到像你們這樣。”

庾璟年詫異道:“三嫂對你也不差,你何必說這些。”

“她嘛,呵呵……”三皇子臉上呈現出一絲淡淡的冷笑。

庾璟年腦中電光一閃:“難道這次玲瓏出事,三哥你懷疑有三嫂的首尾?三嫂賢德大方,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三皇子長長地籲一口氣道:“但願如此吧。”他絕不是傻子,東海王府開府不久,府中的人都是他的心腹,雖然內宅的事他並不太管,可是女人們一舉一動仍然逃不過他的眼睛,王菁的一些小動作他也是看在眼裡的。

庾璟年能夠體會他心中的痛苦,笨拙地安慰他道:“三哥,史神醫醫術那麼好,玲瓏會沒事的。”

三皇子道:“我還年輕,子嗣其實我並不急。讓我難過的是父皇對我的態度。”

“皇伯父……”庾璟年想勸他幾句,卻只說出這麼三個字,就再說不下去。這段時間,皇帝對三皇子的態度徹底冷淡了下去,整個皇宮,甚至整個朝廷沒人不知道這點。也難怪三皇子對他生出怨懟之心。

三皇子慘笑了一聲道:“是啊,父皇沒有奪了我的王爵,已經算是皇恩浩蕩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在父皇的眼裡,不過是一顆用來幫他平衡太子勢力的棋子而已。”說到這裡三皇子的指甲已深深掐入自己的手掌心,“你能想到嗎,從前父皇對我的諸多寵愛,竟然都是假的?就像他翻臉無情,對待新安那樣!”

庾璟年想要反駁他:“皇伯父不是那樣的人,可是這話又實在說不出口。”

三皇子道:“阿年你知道不知道,我真希望我像你一樣,不是父皇的親兒子,那麼父皇也就不用擔心我的勢力太大,動搖了他的皇位,他也會像是對待你那樣,始終如一地那麼好!”

這個問題庾璟年也想過了,皇帝對三個皇子顯得十分無情,唯獨對他這個侄子寵愛有加,大概就是覺得從法統上,他並無繼承皇位的可能,因而才如此的吧。

庾璟年能夠體會到三皇子的痛苦,可一時間卻不知該如何勸解他。也難怪他今天要喝那麼多酒,所謂借酒澆愁,在外頭,皇帝給他臉色瞧,回到家裡,侍妾懷的孩子又快要掉了,三皇子也真是可憐。

庾璟年道:“皇伯父總有一天會明白三哥的好的。三哥你放心,那個皇位,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搶到手裡的。”

三皇子感動道:“好兄弟,有你這句話,三哥就放心了。咱們兄弟不論經歷什麼樣的波折,都要一如往昔,千萬不能中了太子和老大的詭計,生了嫌隙,那樣的話,我會比失去父皇的寵愛更加難過的。”

庾璟年理所當然地道:“那是自然!無論如何,咱們的兄弟情是永遠不會變的。”

兩個人天南地北地說了很多,回憶起小時候的事,都不由有些唏噓。直到三更的梆子敲響了,兩人才朦朧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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