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朕未記錯,當日在朝堂是可是你呂榮帶着朝臣讓朕嚴懲皇后的!”景帝眼眸微眯道。昔日的事,景帝此刻心裡還有幾分盛怒。
呂榮喊冤道:“欣兒的死罪臣亦驚訝,驚訝下亦傷心。但罪臣保證罪臣決無以女兒之命害皇后之心。欣兒死後,罪臣從宜妃娘娘那得知是皇后讓姑蘇害的,罪臣當時是有氣又憤,纔會在朝堂上厲諫皇上嚴懲皇后。直到那日呂嬪娘娘說破宜妃的計謀,罪臣才知自己的女兒和自己都成了他人的手中的棋子。”
呂榮突地趴地大喊道:“皇上,臣的女兒死得冤枉啊,請皇上替臣做主啊。”
一旁紫鵑一聽頓眼眸撐大,這個呂榮如此供詞是要至宜妃娘娘於不顧而自保。
顧梓菡跪在地上,低頭,嘴角微揚。看來蕭家這是想棄車保帥啊!
景帝沉眼,“呂榮,你是說一切都是宜妃所謂,與你無關。”
呂榮道:“皇上,臣爲子女之父,虎毒尚且不食子,臣何以捨得愛女的性命。”
顧梓菡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好個爲子女之父,虎毒不食子,呂榮估計早就忘了呂梓菡的存在了吧。
景帝冷着臉看向宜妃道:“宜妃,你可有說的。”
宜妃但就凝視着景帝道:“皇上,臣妾無話可說。”
周圍人都驚愕,以爲宜妃至少會狡辯稍許,這話無疑是擔下了所有的罪。
景帝亦驚訝,“宜妃,你可是認罪。”
宜妃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事以如此,臣妾承認與否重要嗎。臣妾在後宮十五年,原以爲能相伴皇上到老。但臣妾小看了後宮裡的爾虞我詐。此番,臣妾認了。”最後一句認了透着無奈和悽楚讓景帝臉上露了心軟。
顧梓菡佩服,好個宜妃,也便一段話,讓景帝便轉了心思。
此時呂梓惠道:“皇上,臣妾說的話並無虛假,如若皇上不信大可和大理寺的人對峙。”
景帝一聽眉頭緊鎖,思量稍許命人傳了上來。
大理寺卿被押了上來,跪地大喊道:“皇上饒命啊,罪臣不過是聽命而已。”
景帝冷目,“好個大理寺卿,朕倒要聽聽你聽的是誰的命比吳越的律法更大。”
大理寺卿哆嗦地道:“皇上饒命,罪臣是聽了宜妃之命才殺了姑蘇,給了陷害皇后的假口供。”
“放肆。”景帝拿起驚堂木一拍,“宜妃不過爲嬪妃而已,她的話影響得了這吳越的大理寺。”
大理寺卿道:“皇上,宜妃雖爲嬪妃,但其母家乃蕭家。宜妃的話臣何敢不聽。”
顧梓菡冷眼看着大理寺卿,他這話可亦是在抹黑蕭家。即便蕭家能撇清皇后之事,這大理寺單看蕭家的顏面便能如此妄爲,這啓不是在景帝心裡加了根對蕭家的刺。
一旁蕭家大爺蕭柬頓時起身跪到堂下道:“皇上,我蕭家歷代爲吳越盡心盡力,死而後已。此番宜妃以蕭家的名目做如此之事,蕭家實則被瞞在鼓裡。請皇上明察。”
蕭柬暗暗地瞪了大理寺卿一眼,這個沒用的東西,這話是想拉蕭家下水。
景帝寒着臉,“宜妃,你可有話說。”
宜妃冷冷地看了眼蕭柬,“臣妾但一句話,臣妾深在宮裡如何和大理寺卿有所聯繫。”
大理寺卿道:“皇上可問宜妃身旁的姑姑,是她們讓人來大理寺傳話給罪臣的。”
景帝看着顧梓菡和紫鵑問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紫鵑道:“皇上絕無此事。”
“很好。”景帝點頭道,“來人,給朕打三十大板,朕要看看是誰說假話。”
紫鵑和大理寺被按到地上,三十大扳,紫鵑暈死了過去。大理寺卿氣若游絲地說着:“臣句句屬實。”
景帝突然看向顧梓菡道:“菡姑姑,大理寺卿說的可是實話?”
顧梓菡低頭道:“奴婢未曾給宜妃娘娘傳過如此的話。”
景帝冷哼一聲道:“很好,來人,給朕拶子,朕要看看這大理寺問得出個真話否。”
稍許,衙役拿着拶子上來,套在顧梓菡和大理寺卿的手上,大理寺卿頓時白了臉。
兩個衙役一左一右拉近繩子,木棍收攏,十指連心的鑽心之痛讓大理寺卿終於受不住昏死了過去。
景帝冷哼,“沒用的東西。”
接着衙役將拶子套在顧梓菡手指上。
景帝道:“朕再給你最好機會,宜妃可有傳如此消息給大理寺卿?”
“回皇上,沒有。”
拶子突地拉緊,顧梓菡額頭頓時冒了冷汗。
景帝揚手,衙役鬆了繩子。
“菡姑姑,朕再問一次,妃可有傳如此消息給大理寺卿?”
“回皇上,沒有。”
景帝放下手,衙役準備拉緊繩子。
此時恭親王軒轅墨突然開口道:“皇上,如此酷刑等同逼供。即便她說了,亦怕落了日後的閒話。”
景帝揮了揮手,衙役放開了繩子。
景帝看着十六道:“十六弟可是有辦法?”
軒轅墨道:“皇上,凡事講究個人證物證。如若都有了,皇上何必再逼供呢?”
蕭柬附和道:“皇上,王爺說得極是,宜妃她罔顧律法是事實,以蕭家之名做如此之事已是人證物證具在。雖然宜妃出自蕭家,微臣自有教導無方之罪。臣懇求皇上嚴懲宜妃,已示吳越綱紀。”
顧梓菡暗想,看來這蕭柬是想早日除了宜妃,以免夜長夢多連累了蕭家。
一旁宜妃冷眼不語。
突然宜妃一個踉蹌暈了過去。
景帝微驚,立馬讓太醫去瞧,太醫把脈後稱宜妃乃鬱結所致,且宜妃身懷龍胎已兩月。
景帝一聽匆匆結束了會審,呂榮被押回了大牢。顧梓菡和紫鵑被帶回了太后宮裡,而宜妃則被送回了永樂宮安胎。
太后寢宮中——
太后坐在長椅上看着站在一旁條案前的十六軒轅墨道:“如今這局該何解?”
宜妃有了孕,以皇族血統爲重,定是不能動的。但如今這事卻鬧得衆人皆知,要收場卻也難。
軒轅墨摸着條案上擺放的青花瓶卻道:“這下棋的人不是母后,母后何必去費心如何解呢?”
太后揚眉,“這局有人可解?”
軒轅墨但就一笑不語。
此時,宮女進來報。
“太后,蕭相求見。”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