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溫柔一寸涼19

那捲軸之上,記錄的大多數人都是與傅氏一族息息相關的人,並且還有許多連夏候徹都不曾知曉的暗中關聯。

夏候徹最忌諱朝中臣子結黨營私,當他看到這樣的傅家又豈會姑息。

這步棋一直未走,是因爲公子宸與隱月樓的關係還沒有完全撇清,若是深入追查下去,只怕把她們自己人也會牽連進去,如今隱月樓的存在,就是傅家的催命符。

這些年是公子宸這個商人在經營,可是暗地裡在盛京撐腰的卻一直是傅家,而樓中的人他們自己的人是歸公子宸號令,而另一部分卻是直接由傅家管理,如今隱月樓只剩下傅家這一個主人,他們哪裡能全身而退。

更何況,在公子宸的有心安排之下,傅家的每一件事都留有蛛絲馬跡,只要有人一件一件順着查下去,傅家就休想再在大夏朝中立足下去櫟。

傅錦凰千防萬防,卻也沒有防到早在多年之前,隱月樓建立在盛京的那一天,傅家就已經被他們拉下了水,這麼多年從隱月樓斂了那麼多財富,拓展了那麼多勢力,如今也該付出點代價了。

如果事情被查出來,牽連在內的臣子爲了自保,定然也都會說是受傅家脅迫纔不得不依附傅氏一派,加之現在傅家在兵部也牽連甚深,一旦問罪必然也會牽連在內,兵部有任職的人員有掉動,等新的官員上手接任,這中間就能給南唐和北漢的交戰爭取到一些喘息之機。

最主要的是,她讓要傅錦凰倒下,不能再成爲她在宮中的對手,她才能放開手腳做後面的事,否則總有那麼些眼睛背後盯着她,便是她再怎麼小心,也總有被瞧出端倪的時候,更何況傅錦凰又是個精明異常的女人浮。

“隱月樓這些年,不僅蒐羅這些朝臣們不爲人知的秘密,隱月樓暗地裡的殺手組織,也幫傅家除了不少政敵,大多人都有把柄在傅家手裡捏着,自然也就得依附於傅家,微臣一一查看過,最早的幾乎是從五六年前就開始了,朝中竟然有這樣手段心機的人,當真讓人不寒而慄。”原泓嘆道。

皇帝也不是不知道朝中一些人的暗地裡勾當,只是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他自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朝中爲官的又有幾個能是真正乾淨了的,只要他們規規矩矩替他辦事,下面有些小動作便也就沒什麼了。

可是傅家有了這個隱月樓,長此以往只怕都能暗中把持朝政了,這樣的手段心機當真是讓他都沒有想到。

夏候徹斂了斂目,沉默了許久,道,“此事先不要張揚,需得一件一件辦。”

“是。”楚王和原泓兩人回道。

不久之前朝中才經歷靳太后一事,朝中官員纔剛剛調配妥當,如果這時候因爲傅家的事再大舉問罪,加之前線還有戰火連天,這時候動作太大了只怕朝堂不穩,所以他們只得一步一步地來辦。

況且,傅家暗中還有多少殺手和死士也尚不知曉,冒然處置只怕對方會以死相抗,又得鬧到兵戎相見的地步。

夏候徹低眉提筆展開聖旨,一邊落筆書寫,一邊道,“你們查到隱月樓,傅家現在可有察覺?”

“臣弟和原丞相是暗中查訪,相信傅家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已經查到如此地步了。”楚王夏候淵道。

“那就好,朕即刻下旨着傅啓玉前往玉霞關一帶監軍,至於後面的事就全權交由你們處置了。”夏候徹說着,擱下筆落下璽印說道。

“是,臣等一定盡力爲皇上分憂。”夏候淵和原泓兩人行禮回道。

夏候徹拿起聖旨起身,繞過御案說道,“走吧,素素在外面煮了茶,我們去瞧瞧。”

“這樣的好事,皇上你還是自己享受吧,臣等實在消受不起。”原泓接過他遞來的聖旨,說話再沒有了方纔的恭敬之意。

他有時候真的想不通,論及長相這鈺昭儀也算不得宮裡頂尖兒的,論及才情吧也沒見她有什麼才藝,論及品性吧更說不上溫柔賢淑,真不知他們這皇帝是哪裡着了魔了,非把人把個寶似的,他們這些其它男人多看幾眼,都恨不得把他們眼珠子挖出來似的。

說實話,他都還真瞧不上。

他這廂拒絕了,夏候淵卻是一拱手道,“那便多謝皇兄美意了。”

雖然最近也進宮數次,鈺昭儀也在皇極殿出入,但照上面的次數卻沒有一次,自上官敬那夜出事之後,都不知她是什麼狀況。

玉溪只說是很好,和往常一樣,可一下死了那麼多人,她怎麼可能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原泓沒好氣地望了夏候淵一眼,他答應了,他這拒絕就顯得太沒說服力了。

君臣三人從書房出來,轉過玉製屏風便看到隔開的一座茶室,原泓兩人連忙朝着裡面的人請了安,方纔跟隨聖駕落座。

原泓有些鄙視地望向正座之上的夏候徹,最近讓鈺昭儀住在皇極殿也就罷了,自己在書房處裡個摺子,還讓人在這裡陪着,真恨不得拿繩子拴在身上了。

鳳婧衣斟了茶給三人,在夏候徹身旁的地方坐了下來,“這裡還有沁芳剛做好的點心,王爺和原大人嚐嚐看。”

夏候徹不動聲色的牽住她的手,也不避諱有外臣在場。

夏候淵不動聲色地望了她一眼,自己拿筷子夾了點心嚐了嚐,“果真不錯。”

原泓懶得用筷子,直拉伸手拿了放到嘴裡,雖沒有說什麼,卻吃了一塊又拿第二塊。

鳳婧衣規規矩矩地坐在邊上,傅家的事情有楚王參與其中,自是不必太多操心的,傅啓玉調離京師,傅錦凰被禁足降位都是很快的事。

北漢有蕭昱,他那邊倒也不必她多費心,她只擔心鳳景那裡,夏候徹到底會做何打算現在還未可知,她只怕他有御駕親征的心思,那鳳景再有公子宸等人相助,南唐軍中又哪裡有人是這縱橫沙場多年的皇帝的對手。

還好,如今傅家出了這樣的事,他一時半會兒也是脫不了身走的。

小坐了半個時辰,原泓也吃光了桌上的點心,從內侍那裡要了帕子擦了擦手,灌了一口茶起身便道,“若是沒什麼事,微臣就去傅府傳旨去了。”

他一起身說要走,夏候淵自然也不能再多留,起身跟着一起跪安告退了。

只是,一眼看到坐在夏候徹身邊一直目光沉靜如水的女子卻不由憂心,當一個人經歷不能承受之痛,卻能如此平靜地坐在自己仇人身邊,那樣的忍耐力和心思不免讓人膽寒。

兩人前腳剛走,夏候徹便將她拉到懷中坐着,握着她的手吻了吻,道,“累了嗎?”

鳳婧衣淡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嬪妾喜歡這樣。”

夏候脣薄脣微勾,低頭吻着她的發,喃喃道,“這樣一擡眼就能看到你,朕也喜歡。”

她垂眸不語,脣角微微勾着笑意。

“罷了,朕還要進去忙了,你再幫朕斟一杯茶送進來吧。”夏候徹拍了拍她後背,扶着她到邊上坐下,起身出了屏風去書房。

鳳婧衣默然起身,取了新的杯盞和茶葉,瞅着爐上新煮的泉水,待到泉水煮開了方纔去盛了杯中端着進了書房。

夏候徹正在提筆寫着什麼,聽到腳步聲擡頭望了她一眼,待到她走近了將聖旨收起了擱到邊上,接過茶望了望她說道,“素素,你帶着人去關雎宮宣道聖旨吧。”

“關雎宮?皇上找皇貴妃有事嗎?”鳳婧衣眉梢微挑問道。

“朕不找她,你帶着人將聖旨帶過去宣了便是。”夏候徹說着,將剛剛寫好的聖旨遞給了她。

鳳婧衣抿了抿脣,道,“好。”

其實,他不說,她也能猜到這聖旨是何意思,這正是她要等的一個結果。

出了書房,幾名皇極殿的內侍便迎了上來,爲首的一人問道,“昭儀娘娘是要出去嗎?”

孫總管出宮之前,一再叮囑他們要照顧好鈺昭儀,這邊照顧妥當了,也是讓把皇上照顧妥當了,他們又哪裡敢不盡心盡力。

“皇上着我去關雎宮傳旨,你們隨我同去吧。”她說着,將聖旨遞了過去。

“是。”幾位宮人躬身應道,之後引路的引路,跟在後面伺候的伺候,一行人前往關雎宮去。

秋月正在關雎宮外喂着錦鯉,便聽到外面宣到:“鈺昭儀娘娘到——”

“昭儀娘娘不在皇上跟前伺候着,到這關雎宮來做什麼?”

“我來見皇貴妃娘娘。”鳳婧衣平靜道。

“娘娘現下正午睡着,昭儀娘娘先等着吧。”秋月冷聲哼道。

她再受寵,也不過是個昭儀,來關雎宮耀武揚威也未免來錯了地方。

“放肆!鈺昭儀娘娘是奉皇上……”跟隨的太監聞言,便上前準備訓斥。

“皇上怎麼了,皇上是寵着鈺昭儀娘娘,但這裡是關雎宮,是皇貴妃娘娘的地方,便是她再有天大的事,也得等我家娘娘原意見了她再說。”秋月冷然一笑哼道。

“你……”

鳳婧衣擡手,溫聲道,“罷了,既然皇貴妃娘娘睡着,我們便先在這裡等着。”

只怕,這首聖旨一宣,她以後可都沒這麼好的心情再睡得着覺了。

捧着聖旨的太監望了望對面趾高氣揚的掌事宮女,道,“罷了,倒看看你還能威風到幾時。”

別人不知道傅家最近會怎麼樣,他們這些天天在皇極殿當差的豈能不知道風向,只不過他們都知道他們那主子是個什麼稟性,所以不該說的話也斷不敢往外亂說。

鳳婧衣倒是耐心極好,站在外面一等便是等了一個時辰,且站在那裡一動都不動,也沒有一絲不耐煩的神色。

直到關雎宮內有宮人出來,稟報道,“秋月姑姑,娘娘醒了着你進去伺候呢。”

秋月掃了一眼站在外面的人,轉身去了關雎宮內殿服侍,一邊幫着傅錦凰更衣,一邊道,“娘娘,鈺昭儀帶着幾個皇極殿的宮人過來了,娘娘要見嗎?”

“她?”傅錦凰挑了挑眉,扶了扶發間的珠釵又問道,“可還有別的什麼?”

“好像帶着聖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秋月咕噥道說道。

傅錦凰眉眼一沉,扭頭望向她喝道,“這樣的事,你竟然現在才說!”

鈺昭儀最近一直在皇極殿,這會兒還帶着皇極殿的宮人來宣旨,旨意又豈會是有假。

“娘娘……”秋月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她腳邊,垂頭回道,“奴婢是看她耀武揚威的樣子,只是想將她攔在外面挫挫銳氣。”

“你心裡是舒坦了,她若帶的是皇上聖旨,你挫的是誰的銳氣?”傅錦凰快速整理一番儀容,深深吸了吸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鳳婧衣那樣的人斷然不會自己跑來這關雎宮來,只不過她也一時不明白帝這會是下的什麼旨意,竟然讓她來宣旨。

“娘娘……”

“罷了,把你自己臉上擦乾淨,隨本宮出去瞧瞧,倒看她是要宣什麼旨意?”傅錦凰冷聲道。

秋月連忙擦了擦臉上,跟在她身後朝着外面走去。

傅錦凰出了關雎宮大殿,果真看到了外面還站着的一行人,不緊不慢地走了近去,淡笑問道,“不知鈺昭儀到關雎宮來,有何貴幹?”

鳳婧衣平靜地笑了笑,接過邊上的人捧着的聖旨,一展開道,“皇貴妃接旨!”

傅錦凰咬了咬牙,雖不情願卻又不得不在她面前跪了下去,“臣妾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皇貴妃傅氏,入宮之後不知安份守己,頻與外戚往來,且有失德行,即日起禁足關雎宮,無聖諭不得踏出宮門一步,欽此。”鳳婧衣一字一句地宣讀道。

雖然傅啓玉被支出了盛京,但傅錦凰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爲免她再插手傅家的事情,將她禁足的是必然的。

“禁足?”傅錦凰不可置信地擡頭望着宣旨的人。

這麼多年,她與家中一直聯繫不斷,皇帝不是不知道,這麼多年沒有追究,今日就爲了這麼點小事就將她禁足,這打的什麼主意?

她細細深入一想,不由後背一陣冰涼。

“是。”鳳婧衣說着合上聖旨,躬身將聖旨放到了她手裡,說道,“至於德行有失有哪些,相信皇貴妃娘娘自己清楚的。”

這麼多年,她在宮裡害死的人還少嗎,隨便哪一件拎出來都是個罪名。

“上官素,是你,是你在皇上身邊胡言亂語擾亂聖心是不是?”傅錦凰抓着聖旨站起身來質問道。

鳳婧衣擡手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淡淡說道,“你們傅家的事,還用得着嬪妾來妖言惑衆嗎?問問你的好父親,問問你們的隱月樓,不就知道了?”

一聽到隱月樓三個字,傅錦凰不由驚得面色煞白,卻一個字也辯駁不出。

“娘娘。”秋月一把扶住她,擔憂地喚道。

鳳婧衣欠身行禮跪安,“皇貴妃娘娘珍重,嬪妾告退。”

說罷,起身帶着人離開,隨行而來的的侍衛關上了宮門,將這座富麗堂皇,風光數年的宮殿與世隔絕開來。

鳳婧衣扭頭望了望宮門上貴氣逼人的宮匾,關關雎鳩,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關雎宮?

她不由嘲弄地笑了,轉身帶着人揚長而去。

傅錦凰,禁足……僅僅只是個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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