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多麼迂迴,希望又是多麼雄偉。 ——吉阿‘波’裡奈
看着若初的呼吸聲逐漸均勻,秦南合上了手中的一本彩‘色’童話書,起身準備離開。
“爸爸。”若初的聲音清晰地傳來,秦南迴身看了看,發現她並沒有醒,睡得很安詳,小臉上甚至還帶着笑意。
嘆了口氣,關燈離開了若初的房間。
不是沒有設想過和秦北相見的場景,無論他是埋怨是苛責或是‘激’動,她都有心理準備,但是他的冷淡卻是讓她始料未及。
對她的情況不聞不問,好像她去了哪裡離開這麼久和他完全無關一樣。
和她說的有限的幾句話也大部分是夾槍帶‘棒’的,在秦南看來,他這種態度只能有兩點可以來解釋,一是他已經不再愛她了,還有就是他還在恨她,可是不管哪一種,都讓她難過糾結。
理智上希望他忘掉自己,能和鄭芳好好的生活,這樣她也會好過一些,可是在內心裡確實不甘,在自己還愛着他的時候,他怎麼可以就這麼放開他呢?明明,是那麼的相愛。
好吧,就算是由愛生恨,那他也一定活的很辛苦,帶着恨意生活的滋味,秦南沒嘗過,但她認爲那一定不會好過,她從沒有恨過別人,同時也不希望被人恨,並不是爲了自己,而是不希望恨自己的人因爲自己而不快樂。
如果秦北真的恨她,那她也認命了,畢竟因爲自己的欺騙和離開,他差點喪了命,她欠他的。
總之,不再奢望秦北會像原來一樣愛她,只是希望他能善待若初。
多了一個人進來,兩個人的關係不再那麼簡單,看到若初睡夢中還在叫“爸爸”,秦南怎麼也不能忽視‘女’兒的感受。
看秦北對若初的態度,應該是不討厭她的,對於若初口口聲聲叫“爸爸”,似乎也不反感的樣子,而且毫不懷疑若初是他的‘女’兒,這讓秦南稍感欣慰。
父‘女’雖然相認了,可是這絲毫不能改變若初是‘私’生‘女’的處境,如果若初的存在被鄭芳知道,那自己不是又對她造成了傷害?
一味的躲是躲不過去的,想來鄭芳和秦北的孩子也應該有這麼大了吧,不行,明天還是告訴若初改口叫姨夫好了,可是怎麼說服這個小丫頭,又讓秦南犯了愁,別看她小,堅持的東西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凡事還偏愛問個爲什麼,不讓她心服口服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看來最穩妥的辦法就是遠離秦北他們,能躲一天是一天,等到若初足夠大到能理解自己的一切就好了,她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除了若初,她是秦北之外秦南覺得今生最對不起的人。
這樣想着,就有點後悔不應該答應秦北送她們回來,這樣住址一暴‘露’,就不能保證以後沒有麻煩找上‘門’,不過看今天臨下車時秦北的態度,應該是不會再來了,又忍不住一陣失落,不管了,打開電腦,馬上就要開學了,工作的壓力也是不得不面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