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你說發生了什麼事?”見秦北不說,秦本儒轉向了秦南,袁靜淑也纔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秦南,她臉上的淚痕還未乾。
秦南艱難地搖了搖頭,“我,我也不知道,我過來的時候曉川哥就已經來了。”秦南現在已經徹底明白了事情的起因,但是她又怎麼能說。
“好了好了,我頭疼,你們都下去吧。”見父母開始爲難秦南,秦北擺出了一幅不耐的神情,這一招還真管用,“好,好,那我們走,南南啊,你替你哥把藥塗上,等明天我再找他們算賬。”袁靜淑接過王嫂送上來的紅花油的又遞給了秦南,秦南點了點頭,將他們幾個送下了樓。
回到秦北的房間,見秦北站在窗前抽菸,秦南拿着藥走了過去。
“你可不可以坐下來,我好幫你上藥。”其實她自己還處在對方纔曉川最後一句話的震驚當中,但是現在還來不及整理思緒,目前她最擔心的還是秦北的傷。
“亨伯特是什麼意思?”秦北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曉川剛進來的時候是帶着怒氣的,秦北以爲他只是怪自己冷淡曉晴,因爲上次從KTV出來他就感覺出了曉川的不滿,所以曉川出手打他,他並沒有怎麼還手。
秦南進來的時候看到兩個人扭在一起,是秦北在捱了兩拳之後的本能防衛,秦北並沒有想要去主動還擊,他心裡一直覺得對不起曉川兄妹倆,只是奇怪曉川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暴力,而且還是跑到家裡來,好像是受到什麼刺激的樣子。
而曉川臨走時對秦南說的那句話更加重了秦北的這層疑問,他知道曉川的英文名是亨伯特,他認爲秦南也沒有道理不知道,但是爲什麼曉川會那樣說?而且這話顯然很起作用,從他走後秦南就魂不守舍的狀態來看,他想要的答案一定在秦南的身上了。
“都是我的錯,都怪我。”秦北這麼一問,秦南再也忍不住了,好像受了什麼委屈,馬上變得淚光盈盈。
“別哭,什麼事慢慢說。”秦北一把將秦南摟進懷裡,他最看不得她哭,從小就看不得。
“我不知道曉川就是亨伯特,我知道他叫亨伯特,但是不知道他就是那個亨伯特,我真傻……”秦南因爲激動變得語無倫次,秦北皺了皺眉。
“難道有兩個亨伯特?”秦北根據秦南的話開始推測。
“嗯。”秦南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一開始我一直認爲兩個亨伯特不是同一個人……”秦南開始講自己在上高中時認識的那個網友兼學長亨伯特,一直講到方纔在網上遇到了他,秦南停了下來,她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秦北他和她之間的對話。
“方纔,我和他說我們相愛了,於是……”
“他知道你是誰嗎?”秦北聽得仔細,問的也是重點。
“之前肯定不知道,因爲他一直以爲我們是親兄妹。”秦南迴。
“你告訴了他我們沒有血緣關係?”秦北問。
“嗯,還告訴他你有未婚妻。”
“於是,他就猜到了你是誰?”以曉川的聰明,這兩點就足以讓她知道秦南的身份,秦北並不奇怪。
秦南點了點頭,可是曉川爲什麼會受那麼大刺激呢?
秦北覺得秦南一定有什麼沒有告訴他:“你有沒有告訴她我們已經發生過關係了?”秦北問道。
秦南緊咬着嘴脣,眼淚又流了出來:“我不是故意的,他這麼問我,我又不能撒謊,對不起……”
秦北嘆了口氣,再次將秦南摟進懷裡:“傻孩子,爲什麼對不起,我們並沒有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可是,可是,我去找曉晴道歉吧,就說是我主動**你的……”秦南突然想到了什麼,從秦北懷裡擡起頭來,她不能害得秦北就這樣失去了未婚妻。
“幹嘛道歉,這樣也好,省了我們很多麻煩。”該來的總該會來,秦北一直猶豫怎麼和曉晴提分手會比較不容易傷害她,現在這個問題解決了,心裡反倒舒了一口氣。
“寶貝,我們早晚要和他們攤牌,現在知道也沒什麼不好,不要自責好嗎?”秦北看着秦南的眼睛溫柔地說,秦南望着他,漸漸地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們唯一的後路已經被堵死,他們兩個必須堅強地走下去,共同面對未來的暴風雨,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切竟都是自己造成了,不管怎樣,她都不能再軟弱了,秦南暗暗地告訴自己。
秦北摩挲着秦南的頭髮,一個長久以來的疑問終於解開了,那就是她怎麼會對中文專業那麼熟悉,曉川,無論如何還是要感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