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敏銳不如瘋了好。 ——安提西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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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和煦宜人,陽光早早的就把秦宅的院子裝飾的一派生機。草地上的小草們爭相冒頭,桃‘花’都開了,風暖暖的,吹在人身上好像在被一雙手輕柔地撫‘摸’着。
若初本想睡個懶覺,大清早的就被窗外的聲音吵醒,推開窗子一看,是秦北正在和若祺打羽‘毛’球,兩個人一人一件父子裝t恤,玩得正熱火朝天,一邊秦北正擦汗,若祺奔跑着去撿球,秦北還提醒若祺小點聲音,省得吵醒若初。
若初拉着窗簾看了一會,看到若祺因爲跳動過猛不但沒接到球還摔了一個大屁股墩後,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笑聲驚動了樓下的兩個人。
“姐,下來玩,快點。”若祺邊招手邊衝着她喊道,秦北也笑眯眯地擡頭看着若初。
若初想了想,連忙離開窗戶,跑到自己衣櫃那裡一頓翻找,呼,找到,幾分鐘後,若初穿戴整齊的下樓滿世界找秦南,終於在廚房裡找到了她。
“媽,別做了,快去換衣服。”若初拿掉秦南手裡的湯勺,拉着秦南就往廚房外面走。
“做什麼啊,若若,幹嗎換衣服?我不是穿的好好的?”秦南被若初的舉動‘弄’的‘摸’不着頭腦,不明所以。
若初也不說話,秦南只好被若初乖乖地拉回她和秦北的臥室,若初打開秦南的衣櫃,仍然是一頓翻找,找出一件和她身上類似的t恤,“媽,穿這個,母‘女’裝。”
秦南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若祺一大早就過來找秦北打球,秦北看到若祺身上的衣服,就讓秦南把他那件父子裝找了出來,現在若初肯定也是被他們兩個給傳染了。
“若若,我還有事情……”秦南想要拒絕,看到若初撅起的小嘴,“好好,我去換,換上還不行。”
若初和秦南也一手一個羽‘毛’球拍出現在了秦北和若祺面前,秦北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兩個人根本不像母‘女’,要說是姐妹還差不多有人信。
“怎麼樣,你們這對姐妹‘花’要挑戰我們的帥男組合?”秦北‘摸’了‘摸’下巴說道。
秦南笑着搖頭,“要不,我們還是‘混’雙吧,這樣也公平。”
於是,若初和秦北,若祺和秦南搭檔,四個人的笑聲把袁靜淑也引了出來,若初嚷着叫‘奶’‘奶’做裁判,袁靜淑高興地答應,笑眯眯地看着兒孫們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想着要是秦本儒要是在世該多好。
保姆已經問了幾次要不要開早飯,都被袁靜淑擋了回去,直到四個人都已經‘精’疲力盡。
“‘奶’‘奶’,你說我們在外面吃早飯好不好?”若祺顯然意猶未盡,也不想‘浪’費這大好‘春’光,北方的‘春’天經常會颳風,像今天這樣不用去室內羽‘毛’球館,在室外就可以打球的天氣還真不多見。
“這個提議不錯哦。”若初附和道。
結果這個建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秦家一家五口在院子裡的草坪上歡聲笑語地吃早餐。
“若祺,你什麼時候期中考?”若初冷不丁地問道。
“下週。”若祺頭也不擡地回。
“好好考,考好了有獎勵,是不是,媽?”若初隨口問了一句秦南,以爲秦南會附和她。
但是秦南沒有答話,而且看起來似乎不那麼高興。
秦北馬上接過若初的話:“當然,和你一樣,只要考好就有獎勵,一視同仁。”說完,輕輕的在桌子底下用胳膊碰了碰秦南,他知道妻子最近一直在爲若祺的事耿耿於懷,秦南勉強笑了笑。
“對了,媽,你一會是不是要出去買菜?”若初問。
“嗯,今天來的人比較多,我和小劉一起去。”今天秦宅要召開第二次創業人員的全體會議,需要準備很多食物,以往都是秦南開好菜單,保姆去準備,今天秦南要親自去。
“那,媽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你教我怎麼買菜。”若初討好地說。
“姐,你真的準備要當家庭主‘婦’?”若祺不怕死地來了這個一句,若初沒理他。
“也好。”秦南淡淡地答應了一句。若初看出來秦南不怎麼開心,但是也沒怎麼往心裡去。
“媽,你看今天天氣多好,乾脆我們今天都在外面算了,晚餐也在這,搞個燒烤怎麼樣?”若初突發奇想。
秦南皺了皺眉,她是個凡事願意按照計劃行事的人,爲了今天的聚會,菜單已經準備了好幾天,現在忽然要改變,心裡稍有點排斥,但也沒有馬上反駁若初,畢竟‘女’兒回來一次也不容易,況且若初興致勃勃的樣子,她不忍心讓她掃興。於是徵求意見似的看了看秦北。
秦北眉‘毛’一挑,這樣一來,秦南就不用那麼辛苦親自做那麼多菜,這羣人嘴很刁,以前聚會,秦北建議請酒店的大廚來做,但是大家都拒絕,堅持要吃秦南做的菜,所以歷來聚會後,秦北都很心疼秦南,不過秦南倒很高興,畢竟大家都喜歡她的手藝。
如果按照若初說的,‘弄’燒烤的話,秦南就輕鬆多了,所以秦北馬上表示了贊成。舉手表決,又是一致通過,於是若初代替小劉和秦南去買菜,秦北在家等待客人。
本來一個小時就可以回來,結果秦南和若初去了一上午,若初問問這個,問問那個,徹底變成了一個好奇寶寶,拖着秦南不願意回家,其實她是緊張,不知道回去怎麼面對盧梭,主動要求和秦南出來買東西,學習倒是次要的。
回來的時候,曉川、盧梭和夏天已經來了。
秦南去泊車,若初過來找若祺幫忙將買來的東西運到廚房裡,一踏上草坪,就看見大陽傘下的圓桌旁曉川和盧梭坐在一起,旁邊是秦北和夏天,若祺沒有在樓下。
她想繞過去上樓找若祺,但是幾個人馬上發現了她,又不好不打招就這麼過去,於是硬着頭皮走到幾個人面前。
“若初你回來了。”還沒等她說話,最先和她打招呼的是夏天,她本來和大家就不怎麼熟悉,尤其其他幾個是男人,所以若初一回來,她終於找到了說話的對象。
“夏天你來了。”若初拉住夏天站起來伸過來的手,笑着說。
若初發現其他人都在看着自己,先和曉川打了一聲招呼,曉川看着她點了點頭,最後若初的目光極快速地掃過盧梭,“盧梭,你帶夏天來的嗎?”
“你說呢?”盧梭目光直直地看着她,似乎要看到若初的骨子裡。
“哦,爸,若祺呢,我找他幫老媽提東西。”若初胡‘亂’應了聲,刻意躲開盧梭的目光,對着秦北問道。
“我去吧。”盧梭站起身,就往車庫的方向走。
“我也去看看。”秦北也跟了過去。
曉川邊喝茶邊看着若初和夏天說話,若初的異樣全部都落在了他的眼裡,她似乎有點侷促,不知道是爲了什麼,再聯想她那天看演出回來時的表現,機智如曉川,怎會看不出盧梭和若初之間至少應該發生了一些事情。
“爹地,我們上樓去有些事情,你……”若初突然對曉川說道。
“二位小姐請便。”曉川極爲識趣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若初拉着夏天一路小跑去她自己的房間。
“若初,這就是你爹地嗎?”兩個‘女’孩子剛剛關起‘門’,夏天就忍不住興奮地問。
“怎麼了?”若初不明所以。
“你竟然和這麼帥的男人住在一起簡直沒有天理。”夏天邊誇張地搖頭邊故作自言自語。
“什麼呀,那可是我爹地。”若初白了夏天一眼,兩個人坐在窗臺上往下看,盧梭和秦北已經回來,盧梭時不時地擡頭往若初房間的方向看,若初忙躲在窗簾後面。
“盧師兄可真癡情。”夏天也注意到了盧梭的坐立不安,對若初說道。
若初的臉“刷”地就紅了。
“夏天,我問你一個問題好不好?”若初嚥了咽吐沫,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才說出這個話。
夏天詢問地看着若初。
“就是,就是……”若初咬了咬嘴‘脣’。
夏天皺眉。
“就是,你有過初‘吻’不?”若初說完低垂了眼眸,連耳朵都紅了,這種事也只能問問夏天了,誰讓她只有這麼一個好朋友呢?
“當然啊。”夏天大大方方地說。
“啊!什麼感覺?”若初像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忽然擡頭雙手抓住了夏天的胳膊,雙眼冒光。
夏天擡頭望着天‘花’板,表情嚴肅地想了一想,“我不怎麼記得了,那好像還是初中時候的事了。”夏天一臉爲難。
“初中?天啊,那我不是很遜?”若初馬上沮喪了下來,要知道自己可是大學快畢業了啊,纔有初‘吻’,這人和人的差別還真是,夏天還真沒讓她看出來。
“呵呵,我還想問你怎麼見到盧師兄怪怪的,是不是他‘吻’你了?”夏天一猜即中,若初忙將頭搖得像撥‘浪’鼓。
夏天收斂了笑容,往樓下看了看,正好看到盧梭又朝這個窗戶望過來,再看一眼越發不自然的若初,更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她想了想,突然笑了出來,“若初,你可要對盧師兄好哦,要是不好,我可不答應。”
夏天的話讓若初一愣,夏天也察覺到自己失言,趕緊補了一句:“誰讓他是我師兄兼領導呢。”說完側過頭看着窗外。
若初本來想讓夏天解決自己的問題,但是現在看來,夏天似乎也有情況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