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嚀的性格你們是知道的,她如果不去親自問一問翟岐山,是不會死心的。”
“什麼死心不死心,全世界的男人都一樣,在他們的眼裡,女人永遠都比不上金錢,女人也只是他們眼裡的一顆棋子而已,一旦遇到和金錢掛鉤的事情,就都翻臉不認人了,什麼海誓山盟,都TM瞎扯。”
宋青鳥會那麼生氣也是有原因的,在沒有和陸叮嚀和好之前,在沒有把小易接到自己身邊之前,她一直都是大老闆飯桌上的一隻交/際//花,男人要面子帶上她去酒會,而她只要錢,所以從她的骨子就認定了男人只是一隻金錢獸。
而一直沒有說話的谷蘇這會躺槍了,宋青鳥直接就將槍口轉向她,說,“谷蘇,你現在應該也看清了吧,當初那個讓你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根兒就是個畜生,你應該慶幸自己早就離開他了,不然今天躺在病房裡面的就是你。”
這火不點也就算了,一點就着了。
谷蘇因爲毀容之後脾氣也收斂了很多,現在宋青鳥真的無厘頭的連自己的給算進去了,她哪裡受得了這般罪。
“宋小姐,你要罵可以,你就是罵破了天也沒有管你,但是你別這件事扯到我身上,我承認,我愛岐山,我也相信他不是那麼無情的人,就算再給一次機會,我還是會選擇愛他。”
“真是好笑,你和陸叮嚀簡直就是中毒了。”
“我們是中毒又怎麼樣?可宋小姐似乎還不知道什麼叫愛吧?”
“你……”宋青鳥似乎是要動手了,但是被李格格一把給拉住了,說,“你們說夠了沒有?現在叮嚀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你們在這裡開始吵起來了?難道還嫌事不夠大嗎?”
谷蘇說,“可不是我想吵,只是有人的刺喜歡到處刺。”
言外之意,說的自然就是宋青鳥。
宋青鳥也有些後悔了,看了看谷蘇,含了半天的話才說,“對不起,我不是針對你,我就是太氣了,所以纔會多說了兩句,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知道錯了,懂得及時認錯還是好的。
谷蘇也不是那種不明白事理的人,想了想,說,“算了算了,你也是擔心你姐姐。”說着,谷蘇也有些不安心,朝病房裡看去,嘴上嘀咕着,“希望她真的能過了這一關。”
“說到底,不僅是愛情惹的禍,也是男人惹的禍。”宋青鳥埋怨道。
這會,醫生已經出來了,祖天養立刻上前問道,“醫生,她情況怎麼樣?”
醫生嘆了一聲氣,擰着耐人尋味的表情。
谷蘇趕緊問,“醫生,到底怎麼樣啊?”
“陸小姐之前做過腦部腫瘤手術,又流過產,現在發高燒,身體十分虛弱,加上精神和心靈上的創傷,這種情況我們能做的,就是儘量調養好她的身體,但是最嚴重還是她心裡的創傷,很大可能……會有精神問題。”
精神問題?
這話當下就把衆人給嚇到了。
祖天養一把抓住醫生的手臂,不可置信的問,“什麼叫精神問題?不可能的,怎
麼會呢?”
“祖先生,我知道你很緊張,很擔心,這也只是我們目前的估計,具體情況還要看陸叮嚀身體恢復得如何,如果她自己無法走出來,你們一定要注意多陪在她身邊,因爲……這種情況的病人很大可能會出現自殺的傾向。”
精神問題?自殺傾向?
醫生的話無疑是一種關於死亡的宣判書。
大家面面相覷,一致陷入了沉默中,誰會知道,原來這樣的打擊會給陸叮嚀造成這麼大的傷害?
醫生看大家都沉默了,繼續說道,“等過兩天陸小姐的情況好一點後,我會安排醫院的心理醫生過來,我們也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助陸小姐,但是這段時間,你們一定要陪在她身邊,因爲她隨時可能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來。”
隨之,醫院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交代完便和護士走了。
祖天養再一次垂坐在椅子上,撐着無力的腦袋,一句話也不說。
李格格、宋青鳥和谷蘇便進去了。而鬆井笢子原本也想進去,可她還是留在了外面,看着祖天養那副樣子,緩緩說,“天養,我不會再逼你了,之前纏着要你跟我結婚是我不對,我不能這麼自私,不過你也要記住了,如果到最後,你始終不能打動陸叮嚀,我還是會等你的。”
不等祖天養迴應自己,鬆井笢子便進到病房去了。
她的這番話雖然讓祖天養有些小小的吃驚,那個整天都要黏在自己身邊的鼻涕蟲總算是的明白了,可現在,他沒多大的心思去想這些,腦子裡,都是剛纔醫生說的那番話。
病房裡,陸叮嚀因爲發燒的緣故,臉色通紅,也遮擋住了她原本蒼白的臉色。
大家都不說話,默默地站在牀邊,默契十足的爲陸叮嚀掩了掩被角。
過了一會,李格格轉而跟谷蘇說,“谷小姐,你身體也沒好,你還是回去休息吧,這裡我會看着叮嚀的。”
谷蘇看了看牀上的陸叮嚀,眼神微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如果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
“好。”李格格應下,又說,“對了谷小姐,我想,你還是接受手術吧,等你臉上的傷好了就可以去普羅旺斯了。”
“叮嚀現在這種情況,我放下不下。”
“如果她醒來知道是因爲她的原因你才推遲了手術的時候,她會內疚的,再說了,我們都會照顧她,你最重要的,就是臉上的傷,其他的事情你根本你就不用擔心,就當是別讓叮嚀覺得內疚,你還是儘快接受手術吧。”李格格說。
聽了這番話,谷蘇微微有些動搖的了,的確,按照陸叮嚀的脾性而言,要是知道自己是因爲她的緣故才推遲了手術的時間,真的會內疚的。
見谷蘇遲遲沒有迴應,宋青鳥緊接着說,“格格說的對,你自己的事情也重要,別爲了叮嚀的事把自己的事情給耽誤了,我們這麼多人看着叮嚀一個人,沒道理看不住。”
一一勸說,谷蘇實在沒有推辭的理由了,想了想,點了頭,“那好,但是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雖然以前我跟叮嚀有過不愉快,但如果不是她,當初我也早就輕生了。”
這話,大家都明白,唯獨鬆井笢子不知道,當然,她也懶得去摸索了。
谷蘇離開以後,李格格把宋青鳥也推了回去,說,“你別在醫院呆着了,你兒子還在家裡等着你呢。”
“沒事,有保姆在呢。”
“保姆又不是親媽,你還是回去吧。”李格格繼續說。
鬆井笢子插嘴道,“對啊,你都是當媽的人了,還是趕緊回去吧,我和格格留在這裡就行了。”
宋青鳥上下瞄了一眼鬆井笢子,上次在機場碰面,當時這女人還大鬧來着呢,知道祖天養心裡喜歡的陸叮嚀,當時就崩了,怎麼這會對陸叮嚀這麼關心了?
帶着疑問,宋青鳥問了一句,“笢子小姐,你跟叮嚀……什麼時候這麼要好了?而且叮嚀的事跟你應該沒有關係吧?”
鬆井笢子眼珠子一轉,顯得有些慌張,吞吞吐吐的說道,“誰說沒有關係了,我跟她現在關係很好,像親姐妹一樣。”
“親姐妹?”
“當然,比你還親呢。”鬆井笢子甚至得意了一把。
見兩人有一句每一句,李格格有些不耐煩了,退着宋青鳥出去,小聲說,“好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晚上我跟笢子小姐留在這裡,你明天早上再過來吧。”
無奈,宋青鳥只會答應了。
出了病房門,宋青鳥冷冷的瞅了祖天養一眼,帶着陰陽怪氣的語氣說了一句,“祖先生,你哥害得我姐弄成這樣,他自己瀟灑快活的要重新娶老婆了,你這個做弟弟的,反而要幫他照顧自己前嫂子,真是有趣。”
“……”
“你們翟家就沒一個好的,男人都是忘恩負義,見一個愛一人,當初叮嚀就是倒了八輩子黴,才攤上你們翟家。”
“……”
祖天養依舊不迴應她的話,宋青鳥只能自己氣得頭頂冒煙,氣哄哄的走了。
那個晚上,陸叮嚀一直高燒不退,醫生和護士也一晚上沒有休息,生怕出了什麼意外。
祖天養一晚上也坐在外面等着,他不是不想進去看看陸叮嚀,而是擔心一進去看到陸叮嚀時,自己會忍不住傷心難過。
而這個晚上,註定是不平靜的,再安排了翟國航的一切葬禮事宜後,翟岐山喝了一個晚上的酒,酒店的房間裡,橫七八豎的倒着無數的瓶子,他喝得身體癱倒在地上,嘴裡還迷迷糊糊的說着“對不起”,還一聲聲的喚着“叮嚀”。
房間的門被人推開,餘白淺進來的時候看到這種場景並不覺得驚訝,淡定的將門關上,擡腳小心翼翼的越過腳下的空酒瓶,走到翟岐山面前,蹲下,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將他微微擡了起來。
看着翟岐山這幅模樣,餘白淺嘴角帶着一抹自嘲的笑,“當初,我也和你一樣,以爲把自己灌醉了,就什麼都可以忘記,可是醒來的時候,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
不得不說,這一刻,餘白淺覺得翟岐山和自己太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