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一輛保姆車停在了幾棟比較老舊的住宅區間,車上下來一個女人,戴着墨鏡,踩着高跟鞋上了一棟樓,敲開了樑亞玲的門。
從醫院回來修養了幾天,樑亞玲臉色好了很多,看到谷蘇站在門口,她已沒了當初的驚慌,嘴角瞥着笑,手握在門把上,壓根沒有讓谷蘇進去的打算。
“有事?”樑亞玲哼聲問。
谷蘇還是一副傲嬌的樣子,摘下墨鏡,冷漠的看着面前比自己矮出半截腦袋的女人,迅速揚手,用力揮下。
啪-
樑亞玲臉上始料未及的捱了一個耳光,她捂着臉,瞪着谷蘇。
“別這樣看着我,沒人會同情你。”谷蘇怒火中燒,只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她還是極力的剋制着。
“樑亞玲,我可真夠本事,我辦不到的事,你都辦齊了,現在網上滿天都是你的新聞,怎麼樣,被人誤以爲是翟太太,很興奮吧?”
“谷小姐,如果你是想來羞辱我的,對不起,我不奉陪。”
樑亞玲握緊門把,準備關門,谷蘇卻一雙高跟鞋卡在門框上,推開她,徑直的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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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家,請你離開。”
樑亞玲去拉她,卻被谷蘇用力甩開,撞在了背後的鞋櫃上,吃痛的呢喃了一聲。
看她這樣,谷蘇從鼻孔裡哼了一聲,狠聲道,“樑亞玲,我可不是陸叮嚀那笨女人,讓你拿肚子裡的命來嫁禍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谷蘇突然伸手用力扯住她的頭髮往牆上按去,“別跟我裝傻了,論狠,你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你想幹什麼?”樑亞玲尖叫的問她,頭皮傳來的痛讓她一臉難受,眼淚也隨之潤滿眼眶。
谷蘇手上的力度更加用力,把這個纔剛剛出院、手無力氣的女人弄得反抗不得,她陰狠的眼神像是帶刺般扎進了這個女人的皮囊裡,往前一傾,將嘴湊到樑亞玲發燙的耳邊,說。
“你以爲就憑你的這點手段就能得到岐山嗎?簡直做夢,你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活該沒命活,因爲生下來也只是一個野種,我警告你,遠離岐山,否則,我有一百種方式讓你消失的乾乾淨淨。”
“你放開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她試圖去推谷蘇,卻使不上半點勁。
見她還不肯承認,谷蘇再次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往後用力的磕在了牆上,“砰”的一聲,痛得樑亞玲大聲叫了出來。
“還不跟我說實話?樑小姐,我可不保證我會不會做出什麼別的事情來。”
“好,我承認,是我陷害了陸小姐,我用這個孩子去冒險,讓翟先生離開她,厭惡她,因爲我愛上翟先生,你滿意了嗎?”
樑亞玲低吼着,卻哭成了淚人。
“你弄錯了,你陷害陸叮嚀,我簡直要給你記一功啊,可你千不該,萬不就該,就是把事情爆到網上,的確,這件事情爆到網上可以徹
底的毀了陸叮嚀,可是你以爲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讓翟岐山跟陸叮嚀離婚,然後娶你是嗎?”
“不是的,這件事情不是我爆出去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那個視頻,我也是剛纔才知道的,真的,我沒有撒謊。”樑亞玲情緒激動的否定着,滿臉的無辜,又一邊護着自己的頭髮,以免谷蘇再用力扯動。
“你真把我當傻子嗎?不是你還會是誰?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
“谷小姐,我再說一遍,網上的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見她說的很誠懇認真,一雙無辜的眼睛又滲滿了淚水,谷蘇的眼神也開始猶豫,“不是你……還會是誰?”
樑亞玲往後退了兩步,吞了一口唾沫,說“我不知道。”
“總之不管是不是你,我要你馬上澄清你和岐山的關係,告訴媒體,的確是陸叮嚀推了你,害你流產,但是你和翟先生沒有任何關係。”
“我……”樑亞玲頓住,其實,她真的希望網上那些都是真的,也真的希望,自己就是翟太太,可是,她不是。
“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再跟你說一遍,別妄想麻雀變鳳凰,你不配。”谷蘇又推了她一把,帶着滿肚子的怒火離開了。
樑亞玲抵在牆上,滑落着身體蹲在地上,只能抱頭痛哭,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才艱難的爬起來,掏出手機,翻到了那天晚上她伏在翟岐山胸前拍的那張照片,心一狠,發到了一個陌生的郵箱。
“是你們逼我的。”
……
已經驅車到公司的祖天養,意料之中的看到了門口蹲守的記者,視頻裡,陸叮嚀拽人是事實,視頻裡有翟岐山是事實,翟岐山抱着樑亞玲離開這也是事實,女人流產,也是事實,怪不得一時間傳開,人云亦云。
他繞過這些記者到了翟岐山的辦公室外,趙安樂臉色發青的擋在他前面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這次怕是一個大風暴,祖先生,你暫時別進去了。”
不管阻攔,祖天養幾乎是用腳踹開那扇門的,趙安樂被嚇到,又默默把門關上,守在外面。
辦公室裡,翟岐山坐在那張單人沙發上,面前放着一本筆記本電腦,屏幕上,都是關於陸叮嚀的消息。
只是,祖天養沒有看錯,翟岐山非但沒有半點擔心,反而露着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走到他面前,祖天養“啪”的一下將電腦合上,質問他。
“爲什麼這麼做?”
面對祖天養突如其來的質問並不是沒有理由的,能短短十分鐘不到就把一件新聞在網上抄熱,肯定不是一件簡單的新聞事件,背後,定是有一雙推手,而推動此事件的人,必定有着莫大的能力。
在祖天養進來看到翟岐山那副表情時,心裡的猜測也就得到了證實,在背後推動的人,除了翟岐山,沒有別人。
此刻,對於祖天養的質問,翟岐山只是淡淡一笑,眸子裡的淡然和冷漠一覽無餘,
卻輕搖頭,“天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這件事根本就是你自己做的。”
“證據呢?”
“不需要證據,哥,我太清楚你了,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也不知道她跟你什麼關係,但你問問自己,你相信陸叮嚀真的會推她嗎?”
“我親眼看到的。”他冷淡的回了一句。
“親眼所見?你什麼時候相信這種荒唐的東西了?你現在用這樣的方式去報復她,會給她帶來多大的傷害你知不知道?”
說完,祖天養擡起腳就往凳子踢去,整個踢翻。
而翟岐山還是淡定的坐着,十指交叉相握,放在翹起的大腿上,全然自在。
“既然你那麼擔心她受到傷害,就應該時刻陪着她纔是,萬一那個女人想不開……自殺了怎麼辦?”
“翟岐山,你他媽還是不是人啊,你既然得到了她,憑什麼不好好愛她。”語落,再也忍受不了心裡怒火的祖天養,一把揪住翟岐山的領帶,狠命一拳,打得他側躺在沙發上,嘴角也裂出了血。
下一刻,翟岐山陰沉着臉,迅速站起,當下也是一拳揮在了祖天養的臉上,他身體伏向身後的辦公桌,桌上的東西“噼裡啪啦”全都被掃到了地上。
祖天養擦了擦嘴角的血,又吐了一嘴的血。
兩兄弟都互相捱了一拳,之間也似燃起了一團火,在兩人中間爆發着,性子太像,以至於誰也不退讓。
翟岐山捏着拳頭,狠狠的吼道。
“你說我不愛她,可我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給她,可她陸叮嚀從來就不稀罕。”
祖天養眼圈泛紅,卻沒有再與翟岐山爭辯的力氣,良久,才從嘴角滾出幾個字。
“哥,你會毀了她的。”
“我不是在毀她,而是在愛她,天養,你是不會明白的。”
“那你告訴我,你現在做的這些,到底是爲了什麼?所有人都在罵她,你讓她還怎麼見人?”祖天養繼續質問,暗自又捏起了拳頭。
翟岐山沒有迴應他,走到書架前,從最不起眼的一個小格子裡將相框拿了下來。
這張中海大學設計比賽的大合照,他留了五年,每次看到陸叮嚀這張拿了獎卻害羞低頭的模樣,他便能看上好幾個小時,單凡當年自己沒有出國,今天,陸叮嚀該念念不忘的,就應該是自己,而不是蔣遠舟。
祖天養知道這張照片對他的意義,這些年來,翟岐山在他面前提過不止一次陸叮嚀這個名字,以至於祖天養這些年對陸叮嚀充滿了好奇,第一次見海南見到她,祖天養震驚之餘,竟發現自己,還有怦然心動。
“天養,我只是在用我自己的方式保護她,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翟岐山把相框再次放了回去,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離開了辦公室。
任憑祖天養再聰明,他也想不明白了翟岐山的做法,他明明就是在毀陸叮嚀,哪裡來的保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