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叮嚀告訴張阿姨,等過一個小時就把郎樂叫醒,讓她上樓休息。
書房裡,翟岐山正在開會,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他似乎顯得有些激動,言語肅重的吼了句什麼,陸叮嚀把書房的門輕輕關上,沒去打擾他。
半夜,陸叮嚀被一陣涼意驚醒,她翻了一個身,發現翟岐山還沒有回房間,便披了件衣服去了一趟書房,稍稍推開門,就看到翟岐山還在忙,眉頭皺得老高,緊盯着電腦屏幕。
她想,還是別打擾他了,剛準備折回,卻看到了辦公桌旁邊的那張沙發上躺着的郎樂,她縮着身子躺在上面,身上蓋着翟岐山的西裝外套。
她沒回自己的房間休息,怎麼跑到書房來了?
頓時,陸叮嚀握在門把上的雙手一緊,卻只是幾秒後,還是把門關上,重新回到臥室,卻因爲太冷,再也沒有入眠。
第二天,翟岐山回房間換了一套衣服,陸叮嚀也已經起來了,他抱着她,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說,“公司出了點事,可能會比較忙,晚上不用等我。”
“嗯。”她乖乖點頭,向來,她就不愛纏着人。
翟岐山走後,陸叮嚀下樓吃早點,沒一會,郎樂便下來了。
щшш tt kan ¢ ○ 郎樂似是沒有睡醒,一臉惺忪。
“你昨晚沒睡好嗎?”陸叮嚀問她。
她點點頭,“昨晚在書房睡了一晚,沒睡好,渾身痠疼。”說時自己反手捏了捏脖子,扭了幾下。
“不是有房間嗎?怎麼不回房間睡?”
“一個人,怕。”
陸叮嚀的手一頓,看向她,二十不到的年紀,總有種小女人的孤寂感,加上沒有煙燻妝做掩飾,就顯得更落寞了些,就連她這樣一個女人,都有些心疼她,更何況是男人。
陸叮嚀給她盛了一碗粥,問她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她可以帶她去,她搖頭,說沒有,只希望跟着陸叮嚀,讓她去哪都帶着她就行。
“岐山跟天養都在公司,我只能跟着你。”
“好。”陸叮嚀答應了了她,卻提了個條件,“不過不準穿昨天那種衣服,也不準化煙燻妝。”
“沒問題。”
當天,陸叮嚀帶她去商場買了許多衣服和鞋子,讓店裡送回了家裡,兩人又去附近逛了一下,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了下來。
“你平時都做些什麼?逛逛街,喝喝咖啡?”
“偶爾,大部分時間,都在畫坊和醫院。”
“醫院?”郎樂一臉疑惑,攪着面前的咖啡,身子往前頃去,單手伏在桌上看着她。
陸叮嚀解釋說,“最近比較倒黴吧,所以總是在醫院,都是些小病,不痛不癢。”
“哦。”郎樂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可她也沒再問了。
過了一會,郎樂突然拉了拉陸叮嚀的手讓她看外面。
外頭,李格格捧着一束花從一輛跑車上下來。
“那不是格格嗎?昨天一起吃飯的那個。”
相繼的,跑車上又下來一人,祖天養雙手插在褲兜裡,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態,李格格嬌/羞的看着他,竟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朝着旁邊的一家餐廳去了。
郎樂一臉驚訝,嘴裡哆嗦着,“那……不是天養嗎?他們兩個怎麼在一塊啊?我去找他。”說着她就起身準備出去,但是被陸叮嚀拉住了。
“你別管了。”
“爲什麼?”
“他們的事,你別摻和。”陸叮嚀制止了她,目光落在李格格和祖天養消失的方向,心底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悶悶感。
這種心情一直持續着回到了家,她想了很久,還是給格格打去了電話,卻一次又一次被掛斷,最終收到了一條短信。
“叮嚀,我在忙,待會給你回電話。”
忙?忙着和祖天養約會嗎?
郎樂在一旁偷看了她很久,她不大明白陸叮嚀爲什麼看到李格格和祖天養在一起的時候好像十分不高興,顧慮重重。
沒能忍住,她抵着下巴問她,“叮嚀,你爲什麼不開心?”
“我沒有不開心啊。”
“都寫在臉上了,傻子都看得出來,該不會你喜歡天養,看到格格跟他在一起,所以吃醋了吧。”她眉眼一亮,以爲自己猜錯了。
陸叮嚀沉了一口氣,相當無語,“別亂猜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天養喜歡你,對吧。”
她就像脫口而出一般,甚至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繼續說,“那天晚上吃飯,我就看出來了,他對你不一樣,眼神,柔柔的,是不同於別的女人,跟他認識這麼多年,我不會猜錯。”
陸叮嚀必須承認,郎樂是個聰明的女孩。
可是,她還是要義正言辭的告訴她。
“郎樂,你弄錯了。”
“是嗎?”她一臉思索,又有些懷疑,擺擺手,算了,與她無關。
李格格給她回電話的時候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不好意思叮嚀,剛纔在忙。”她語氣帶着歉意。
而陸叮嚀並不打算拆穿她,想了下,“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沒關係,你要是還在忙的話,我就不打擾你了。”
“那行,等有時間我給你打電話。”
沒有迴應她的話,陸叮嚀把電話掛了,李格格的聲音太緊張了,緊張到有些心虛。
電話被她甩在牀頭櫃上,過了一會又拿了起來,在聯繫人一欄找到了祖天養,遲疑好久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百般掙扎後,還是放棄了。
第二天的時候,陸叮嚀清早起來就做了點奇形怪狀的小糕點,賣相不好看,可她嚐了一個,味道還是不錯的,打算等中午送過去給翟岐山。
又提前給祖天養髮了一條短信。
:之前還欠你一頓飯,今天還。
她很快收到了回信。
:好。
到了中午,她去了時康大廈,前臺一眼認出了這位董事長夫人,立刻拿起內線電話要通知上去,被陸叮嚀給攔住了。
“不用通知了,我自己上去。”
“好的。”
電梯到了翟岐山的獨立辦公層,趙安樂一見她就迎了上來。
“翟總在辦公室談事,你要不要先去旁邊等一下?”
“好,你不用催他,談完了告訴我就行。”
她在旁邊
的休息室裡坐下,趙安樂給她倒了杯咖啡,又說可能要談很久,等的時間會比較長,她說沒事。
大概過了一兩個小時左右,辦公室的門終於開了,幾個高層從裡面出來,大多都已經汗流浹背了,可見談得有多激烈。
得知陸叮嚀在等着自己,翟岐山立馬放下手上的事去了休息室,卻看到她靠在沙發上睡着了,大概是翟岐山打開那扇玻璃門時驚醒了她,她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
“說是你在這裡等了兩個小時,哪有你這麼笨的女人?”他在她身旁坐下。
“工作要緊,我不想打擾你。”說時。陸叮嚀把帶來的糕點給了他,“隨便做的,味道還可以。”
“專門帶來給我的?”
當然不是。
可陸叮嚀還是點了頭,“你說最近公司比較忙,就當是犒勞你的,沒有別的意思。”
“嘴硬。”他揚起笑容,已經拿起了一塊糕點吃了起來,雖然做的有點兒硬了,卻也不得不承認陸叮嚀的進步很大,他點了點頭,“不錯,有進步,比你煎的荷包蛋好多了。”
“你別拐着彎損我。”她拍了拍自己有些起摺子的裙襬站了起來,“我先走了,還有點事。”
他伸手拉了她一把,陸叮嚀整個人撞進了他懷裡,被他結實的手臂扣住,動彈不得。
“會被人看到的,你鬆手。”陸叮嚀警惕的看着門口。
“看到又怎麼樣?你是我老婆,老公這幾天這麼累,你犒勞我一下不是應該的嗎?”他把手有意的往她腰上攬去,正準備下一步動作。
陸叮嚀按住他的手,“別鬧了,我沒興趣跟你在這裡胡鬧。”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在這裡胡鬧了?陸叮嚀,你滿腦子在想什麼,如果這麼着急的話,我也不介意現在把你抱回去。”他反過來嗆了陸叮嚀一句,壞極了。
陸叮嚀被他調/侃的臉色一陣微紅,氣得用手肘用力往他胸口上一戳,他吃疼鬆開,陸叮嚀立馬逃離了他的魔爪,俯身瞪着他。
“翟岐山,混/蛋都沒你那麼流/氓。”
丟下這番話,她就生氣的走了,在翟岐山眼裡,他覺得她可愛極了,而陸叮嚀親自做的糕點,雖然還是有些難吃,並且賣相極醜,可是心底,卻涌上一股暖流,讓他瞬間能量爆棚,把這幾天的疲倦一掃而光。
陸叮嚀下到一樓大廳,已經見祖天養在等着自己了,她跟着他上了他那輛剛提來不久的跑車去了一家西餐廳。
兩人坐下,陸叮嚀隨便點了些。
“陸叮嚀,你什麼時候這麼主動了?欠我這頓,我還以爲你早忘了。”祖天養笑了下,還是那麼的輕/佻,可此刻,卻似是故意在陸叮嚀面前表現出來的。
陸叮嚀始終一張嚴肅的臉,盯着他看,半響,開口。
“祖天養,我不止欠你這頓飯,還欠你一句謝謝,這段時間,你跟樑先生幫了我很多。”
“我不是隻想要你一句謝謝,懂嗎?”
“可你的確幫了我。”
“朋友之間,不是應該的嗎?”
他似乎是故意把朋友這兩個字咬得特別重,生怕陸叮嚀聽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