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天養奇怪的盯着她看,又嘴巴欠揍的調侃起來。“陸小姐這是和誰在玩捉迷藏呢,搞得這麼驚慌。”
“你別吵。”
陸叮嚀附在門上,順手推了祖天養一把。
而他正準備再問些什麼,門就被人拍的“啪啪啪”的響。
“陸叮嚀,開門,不然我就讓人把門砸了。”翟岐山憤怒的吼着,手一下下的砸着門。
在聽到翟岐山聲音的那一刻,祖天養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帶着一絲失落。
不是自己……第一個找到陸叮嚀的嗎?
“我數三聲,你再不開門,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翟岐山依舊不死心的砸着門,陸叮嚀也依舊沒開門沒說話。
祖天養突然將她拉到身前,壓低聲音說,“陸小姐,你要是不想見我哥,我幫你啊,不過,得有條件。”
“什麼?”
“陪我一天。”
“成交。”
她倒是乾脆利落,畢竟,相比要自己面對翟岐山,她倒寧願對着祖天養。
在門外的翟岐山總算氣不過了,找來酒店管理人員幫他開了門,可一進去,除了陸叮嚀的行李箱,她人早就不翼而飛了。
“媽的。”翟岐山把她的行李箱狠命的踢了一腳,雙手往腰上一插,難以泄憤。
而從窗戶逃走的兩人正在巴厘島上的海邊喝起了飲料。
心不在焉的晃着手裡的檸檬汁,陸叮嚀朝對面的祖天養問了一句,“離婚協議書……他簽了嗎?”
“你覺得呢?”
“不知道,或許,沒簽。”
陸叮嚀也沒個肯定的猜測,翟岐山從中海追到了這裡,肯定是爲了這件事,說不定,那份協議書早就被撕了。
轉而一想,她又納悶起來,“對了,你朝格格打聽我在哪裡,怎麼,給你哥當幫手啊。”
“陸小姐,說話可要有良心啊。”他眉頭皺得老高,“我要是幫我哥,剛纔還費這麼大勁幫你?差點沒從樓上摔死。”
“我就是說說,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如果不是幫你哥,你來這裡做什麼?”陸叮嚀索性把飲料挪到一邊,看着他,專心等着答案。
祖天養雙手往後一翻撐在了後腦上,懶洋洋的笑了起來,“如果我說,我好像喜歡上你了,陸小姐,你信我?”
額……
陸叮嚀頓住了,打心底的覺得他只是在開玩笑,所以不以爲然的眨巴着那雙大眼睛。
嘴上卻說。
“我信,男人嘛,都是用下身過日子的。”
“有你這麼損我的嘛,我不過開個玩笑,要是認真的,陸小姐怕是要拿槍指在我頭上了。”
“我倒真希望有把槍。”
從位置上起來,陸叮嚀想起了自己的行李,一陣懊惱,剛纔逃跑就應該把行李也帶上,身份證和錢包都在裡面,自己要離開巴厘島還得回去取行李才行。
正想着,祖天養已經走到他身旁輕輕撞了她一下,“說好陪我一天,等回去了,一起算。”
“隨你。”
兩人沒再怎麼交談下去,而祖天養接到了一個電話,臉色稍稍有些不舒服,陸叮嚀問他怎麼了,他只說沒事,又大大咧咧的笑了,轉而又說有個電話要打,先離開一會。
陸叮嚀趁着他離開時也悄悄溜走了,返回酒店,問了一下前臺,說是房間已經退了,有位先生替她將行李取走了,還留了一個房間號碼給她。
號碼牌拽在手裡半天,陸叮嚀才敲開了那扇門。
房間裡,翟岐山光着膀子,下身單單裹着浴巾,站在酒架前喝着酒,見到陸叮嚀進來,一臉冷靜的問。
“好玩嗎?”
“挺好玩的。”她又加了一句,“我行李呢?”
他用下巴點了點遠處攤開在地上一片狼藉的行李箱,漫不經心的甩了一句,“還以爲你把自己塞進了行李箱,所以把它撬開了。”
“混蛋。”
陸叮嚀走過去收拾起來,可翻了翻,自己的身份證沒了,扭頭問,“身份證呢?”
“丟了,反正你連沒有護照都能上飛機,少了身份證應該問題不大。”他語氣很淡定,嘴角卻勾起了一抹滲人的笑意。
陸叮嚀拽起行李箱,實在不想和他爭論,冷冷一笑,“翟岐山,別把我當成你的必需品,我也有我的保質期。”
“是嗎?”
他突然放下酒杯,光着腳踩着毛絨絨的地毯走了過去,小麥色的肌膚上頂着八塊腹肌,這樣的男人,不得不承認,很有魅力。
而胸口上處還貼着藥膏。
陸叮嚀往後退了兩步,嘴裡提醒起來,“我們現在正在走離婚流程,沒有關係了。”
“離婚協議書,我撕了,你的字太醜,讓人看了不舒服。”
“我只要你簽字。”
“休想。”
將陸叮嚀逼近身後的牆角,翟岐山一臉邪魅的笑,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叮嚀,你逃的真遠,知道嗎,我就差點把中海掀起來了。”
“所以呢?”
“所以我不准你再跑。”
可笑,這是陸叮嚀此時冒出來的兩個字,推搡了他一下,仰頭對視,“翟岐山,我覺得你就是一個變態,跟你在一起了這段時間,把我也給逼瘋了。”
“那就一起瘋。”
話落,他扯掉裹在自己下身的浴巾,毫無遮擋的站在陸叮嚀面前,抓住陸叮嚀頭髮後把她壓在了牆上。
“老子還在醫院躺着,你就留個狗屁東西后跑到這種鬼地方,我他、媽就差把全世界給翻了,想逃?陸叮嚀,豎起耳朵給我聽好了,你上了我翟岐山的牀,就永遠別想穿衣服走人。”
他的手再次用力一扯,陸叮嚀頭皮上傳來劇烈的痛,帶着恨極了的目光看着這個有些瘋狂的男人,這一刻,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別用這種目光看着我,你就算要恨,也要等到我把你撕開。”
他說到做到,果真就將陸叮嚀的衣服給撕了,沒給她任何“準備”,就已經直驅而入。
“翟岐山,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寧願不要什麼狗屁夢想。”陸叮嚀身體
顫抖着,連帶着她的語氣都寒顫的厲害。
男人沒有收斂,拼了命的要她。
一個小時後,陸叮嚀從牀上起來穿好了衣服,手腕處的紅印清晰可見,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翟岐山,他正在打電話吩咐着什麼事情。
不到一會,酒店的兩個服務員拿進來兩個精緻的大盒子。
翟岐山把其中一個盒子放在了陸叮嚀的面前,“你的。”
然後轉身打開了另外一個盒子,拿出了一套西裝,開始利索的穿戴起來。
猶豫片刻,陸叮嚀纔打開了放在面前用蝴蝶結系得很精緻的藍色盒子,裡面,是一件婚紗。
“什麼意思?”她朝在鏡子前試裝的翟岐山問去。
“既然來到這裡,自然要拍套婚紗照,掛在臥室裡也能好看點,趕緊換上,兩個小時後的飛機回中海。”他通知着,領帶已經打好。
陸叮嚀把婚紗拿了出來,苦澀一笑,丟擲在了一旁。
“我沒這個好心情去跟你陪笑,我說了,我只要你簽字離婚。”
“女人,你最好別再惹怒我,車禍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
“我道過謙了。”
“哦?你是說讓天養代你跟我道歉的事?”他明知故問的轉身看着陸叮嚀,頓時又冷笑起來,“陸叮嚀,你跟他的關係什麼時候好到那種地步了,可以一起吃飯,一起看煙花?剛纔,還一起逃跑。”
“你找人跟蹤我。”陸叮嚀驚訝的吼了過去。
他整理着西裝外套,很正式的說,“天養的新聞向來是八卦雜誌的搖錢樹,他的身邊最多的不是女人,而是狗仔,但凡他去了哪兒,做了什麼,狗仔知道的,我也一定會知道。”走了兩步,又很鄭重的強調着,“陸叮嚀,你知道我給你擦了多少次屁股嗎?從海南到外灘,加上這次巴厘島,一個是我老婆,一個是我弟弟,你們就那麼想上新聞嗎?”
陸叮嚀被他的話嗆得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原來自己不知道的事有這麼多,甚至毫不知情自己和祖天養的新聞被翟岐山一一攔了下來。
壓根不管陸叮嚀有多吃驚,翟岐山指着被她丟擲一旁的婚紗,“趕緊換好,待會會有人進來帶你過去。”他提醒了一句,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隨之扭頭出去了。
沒多久,果然進來幾個女人,帶着大大小小的工具盒,裝滿了化妝品和各種裝飾品,陸叮嚀知道自己是無路可逃了,想要回國,就不能再招惹翟岐山。
乖乖換好婚紗,幾個工作人員開始給她梳頭化妝,不到一會就弄好了。
被帶去島上的一處風景點,翟岐山已經等在那裡了,拉過她,二話不說就拍起了照。
攝影師不停的在喊“靠近點”、“笑一笑”,陸叮嚀牽強的扯出笑來,顯得很是僵硬。
她無心去過問拍攝出來的畫面好壞,也第一次覺得穿上婚紗是這麼一件讓人噁心的事情。
拍攝一結束,翟岐山就拖着她上了飛機,飛機上,他翻看着雜誌,一句話也沒和陸叮嚀說,兩人就以一種冷戰的模式相處着,誰也沒去打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