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傾笑了笑,尖尖的下巴揚了揚:“就你嘴甜,知道怎麼哄人。對,老孃天下最美!”
說着,她又托起裙襬,原地美美的轉了個圈。
遠遠的,何曼望着這一幕,替許傾傾高興的同時,又有些觸景生情。
曾經,她也幻想過自己穿上婚紗的一幕,那時她身邊的男主角還是陳澈。何曼真的以爲,那樣優秀的陳澈會是她生命中最後一個男人了,可是一切卻像素劫數一樣,在她最幸福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幸福是屬於別人的,卻總是與她擦肩而過。
何曼的掌心裡有一個川字,她記得七八歲的時候,外婆帶她去寺裡上香,一個廟裡的和尚還替她看了看手相。
他說川字掌紋如果長在男人手上,千好百好,長在女孩手上,則命裡犯情劫克姻緣,最後許是怕被罵,又笑了笑說,不過也並非全然不好,她是有事業命的。
何曼後來想明白了,什麼事業命,說穿了,就是勞苦命。
“何曼,你來了。”許傾傾看到她,朝她伸出手。
“莫先生,莫太太,新婚快樂。”何曼送上一捧她精心挑選的花束,由衷的說。
“看你,買什麼花,你來了就是最好的禮物。”許傾傾接過花,嫣然的說。
她的伴娘團一共八個人,除了何曼,其它的都是許傾傾在圈中的朋友。
許傾傾怕何曼拘謹,把她一一介紹給她的另外幾位好朋友時,還不忘加上一句說她是新晉的網紅,風頭正盛。
何曼倒不計較這些名頭,對她而言,她給許傾傾當伴娘,既是許傾傾看起得起,同時,也是她感激許傾傾的一種方式。
她敢來,就沒在乎其它人的目光。
不過,一一打過招呼,相處了一會,何曼卻有意外發現。
雖然那些女孩個個漂亮精緻,不是大明星就是名門淑媛,卻和許傾傾一樣,挺平易近人的,也沒什麼架子,何曼試衣服的時候,後背的拉鍊夠不到,大明星葉菲還親自過來替她拉上了拉鍊。
葉菲的動作輕柔異常,拉好後,還輕輕的替何曼整理了一下頭髮。
“哇,這也太漂亮了吧!”繞到何曼面前,葉菲打量了她一番,發出一聲驚歎。
許傾傾爲伴娘團準備的禮服統統來自al的大師級設計師alex,淡紫色的長款紗裙襯的何曼膚如凝脂,衣袂飄飄,宛若仙子,連葉菲一個女人都看的移不開眼睛。
她興沖沖的將何曼從試衣間拉出來,拉到許傾傾面前。
“傾傾,我吃醋了。你這禮服是按照何小姐的尺寸量身定做的吧?你看看,簡直太完美了。”
許傾傾巡着聲音望過去,看到何曼的一瞬,也是驚豔的呼吸一窒。
“好美啊,何曼,你真的好美。”她不吝讚美的說。
同時看了一眼葉菲,搖頭:“怎麼辦?確實把你比下去了。沒辦法,誰讓人家曼曼年輕,年輕就是本錢!”
許傾傾和葉菲相處久了,早就沒了之前的客氣,互相損起對方來,都是怎麼毒舌怎麼來,反正,她知道,葉菲不會生氣。
“許傾傾,我可是一線女明星,你敢嫌我老!信不信我封殺了你!”葉菲一叉腰,小臉俏皮的鼓了鼓。
“女王饒命!饒命!你不老,你是千年的狐狸,永葆青春。”
許傾傾笑嘻嘻的舉手投降,葉菲這才作罷。
“葉菲姐說笑話了,我倒覺的,你穿的這件禮服更有韻味。”何曼有點難爲情,趕緊笑宴宴的奉承了葉菲一句。
八個人的禮服,雖然大體相同,但仔細看來,在一些細節處卻各有設計。
何曼很喜歡葉菲裙子胸口處的刺繡設計,就那麼神來一筆,整件衣服的質感就上去了。
葉菲紅了很多年,本人自帶一股強大的氣場,那種捨我其誰的氣質是何曼這種溫婉的小女人不可比的。
所以,雖是恭維,其實也是真心的誇讚。
“還是你會說話。”葉菲寵溺的在何曼嫩的出水的臉頰上掐了一把。
同樣是漂亮女人,她沒有絲毫嫉妒何曼的感覺,反而很喜歡她白的發亮,仙仙的樣子。
兩人說話間,許傾傾注意到何曼的手腕。
她依舊戴着那串粉色的手鍊,許傾傾想了想,朝她的助理走去,在她耳邊吩咐着什麼。
過了一會兒,小江回來,手裡多了一隻精緻的盒子。
許傾傾接過盒子,取出裡面的光彩奪目的鑽石手鍊,走過去,不動聲色的替何曼戴在她的手腕上。
手鍊很寬,恰好可以遮住她手腕上的傷疤。
何曼感激的衝她笑笑,也就在這時,她看到許傾傾手上那副蕾絲手套裡面,有一處色彩鮮豔的紋身。
許傾傾是女明星,明星裡面有紋身的,在何曼的印象裡,並不多。
“明天就戴着這個,很漂亮。”許傾傾衝她微微一笑,轉身又去對葉菲說,“你的首飾那麼多,就不用我打理了,自備吧。”
“有沒有人性,區別對待啊。”葉菲嗔了她一句,沒有真和她計較。
這時其它伴娘也換好衣服出來,看到何曼時,無不誇張的發出一聲驚歎。
尤其是夏嵐,拉着何曼左看右看,簡直愛不釋手。
“何小姐,要不然,你簽到我們公司,出道吧!傾傾忙着生孩子,秀恩愛,事業心越來越不強,我看何小姐好好包裝一下,演兩部偶像劇,說不定就火了。”夏嵐興沖沖跟她開着玩笑。
何曼笑笑,沒有作聲。
“你別剃頭挑子一頭熱了,人家何曼纔不稀罕當明星,是不是,曼曼?”許傾傾還在試首飾,回頭,毫不客氣的打擊她道。
“嫉妒,你這分明就是嫉妒。”夏嵐笑嘻嘻的,全然是擔心何曼緊張,才讓她放鬆一些。
忙忙碌碌的,已是晚上。
因爲明天要早起化妝,何曼和其它伴娘團今晚就住在許傾傾安排好的酒店了。
晚上,許傾傾在莫逸塵的幫助下,洗了個澡。
明天就是婚禮了,她有些興奮。
莫逸塵替她往身上塗身體乳的時候,她一直目不轉睛的凝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