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
我猛地一驚,迅速回頭向後一看,之前因爲不敵我和承影叟枸三人攻擊而化成煙霧逃開的模糊臉已經再度出現在我身後,而且不等我反應,雙手一壓就擒住我胳膊:“誰說我逃了?!我只是潛伏在旁邊尋找最佳攻擊時機而已!”
“但你這種做法比逃掉還無恥!”我憤怒地說。
“但你這種做法比逃掉還卑鄙。”承影冷冷地說。
“你這種能力真是太帥了!”叟枸很二很憧憬地說。
我受制於人,已經沒辦法暴打叟枸了,只能用眼神將這一光榮使命傳遞給承影。他會意地在團結起來一致對外前先把叟枸揪過來一陣暴扁!揍地叟枸幾乎當場報銷纔看着模糊臉冷冷地說:“你到底想做什麼?”
模糊臉老老實實地把之前對我說的話又拿出來和承影解釋了一邊:“沒什麼,只是我們老大比較欣賞她,讓我來挖她牆角罷了。”
“挖牆角?誰?墨淵?”承影和叟枸一起表示難以置信,並且露出懷疑模糊臉及他背後老大智商的眼神,彼此對望了一下,然後用一聽就很八卦的語氣殷勤地問:“你確定自己沒找錯人?”
“當然。”模糊臉的語氣非常自豪。
承影和叟枸又對望了一眼:“會不會你老大其實讓你找的是另一個叫墨淵的人?”
“不可能。”
“那你有沒有可能聽錯名字?比如把墨魚聽成墨淵或者把磨圓聽成墨淵?”那兩個繼續提出假設。
“……”
我有點聽不下去了。什麼意思啊這兩個,就那麼懷疑我的能力嗎?!把我扔墨家陣營和本門派道士相比我戰鬥力是弱了點,但後面不還有個畢邪墊底嗎?還有畢邪這個草包怎麼還沒到,從我給他打電話到現在也有十分鐘了吧,他是出門前需要像個僞娘一樣穿黑絲襪戴假髮還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啊?
模糊臉也不怎麼高興,他覺得承影和叟枸的提問簡直是在鄙視他的智商:“我既沒有聽錯名字也沒有找錯人,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老大讓我找的就是我手裡擰着的這個人。具體特徵爲身高×××,體重××,性格衝動,容易發怒,虛張聲勢,故作強大,能力不行,胸部扁平,相當廢材,而且沒用,還很敖嬌。”
“那你就沒找錯人了。”承影如是說。
“那你確實找對人了。”叟枸如是說。
“——絕逼要讓你們兩個滾出我的房間格式化D盤再解除契約!”我憤怒地吶喊。
天台邊的兩個不爲所動,抓着我的模糊臉倒是很開心:“這麼說你願意加入我們了?”
“滾蛋!你哪隻耳朵聽到姐姐說要加入你們了!”我一腳踹向他的阿姆斯特朗低氣壓阿姆斯特迴旋炮,趁他吃痛蹲下時一個旋身擡起膝蓋狠狠地磕到他臉上:“九尾禽獸那個王八蛋!姐姐我單飛一輩子都不會投奔他!”
天台邊的兩個終於動了,承影說:“原來是九尾禽獸王八蛋,難怪,我就想誰的眼光那麼獵奇,會看上墨淵這個廢材。”
叟枸附議:“我剛聽他描述時還覺得他老大智商很正常啊,形容這麼正確的不像會獵頭獵到墨淵這裡的人,如果是那頭審美觀奇怪的畜生就有這個可能了。”
尼瑪!!不要裝得好像你們沒和我結過契一樣!九尾禽獸審美獵奇,那你們一個在我沒反應過來時強行逼我結契的一個死皮賴臉住我計算機D盤還不讓我下谷歌拼音的怎麼講!
我指着承影和叟枸咆哮:“老子不想跟你們廢話!迅速馬上給我收回你們剛纔的話!不然你們兩個極限有多遠就給老子滾多遠!別他媽住了老子D盤睡了老子牀還裝得是老子逼你們就義一樣!敢不滿的統統滾出老子的硬盤然後解除契約!”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句悶悶的迴應:“嗯,這個提議其實不錯。”
我呆了一下,發現剛纔的回答是從身後傳來,趕緊回頭一看,模糊臉正努力地掏出兩坨衛生紙往鼻孔裡塞,一邊仰頭望天一邊努力表示認同我的意見:“你那契約者不是不怎麼喜歡你麼,老大和我說過,每次那個浴巾小妹妹和你遇到危險時都是丟下你去救浴巾小妹妹,可見他根本不怎麼欣賞你,遲早會踢了你和浴巾小妹妹結契。另外那個會信息操作的傢伙看上去黏你,剛纔不也承認他覺得你不怎樣了嗎?我說你既然在這個團隊裡呆着完全得不到認同,不如跳槽來我們這裡,哪怕只是穿着女僕裝說一句‘主人你回來了’,我們都不會像他們那樣看不起你。”
說着他搓了搓鼻子,用兩坨衛生紙把鼻孔塞得嚴嚴實實才看着我說:“不然我給你證明一下,你和浴巾小妹妹遇到危險時,那兩個人絕對不會管你。”
模糊臉那一段話的信息量有點微大,我一瞬間沒反應過來,本能地朝馬甲的方向看了看,卻見無數影子似的手從黑暗中伸出來,剎那間就抓住了馬甲的身體。我來不及震驚就聽見模糊臉的聲音:“喏,要試試麼?”
這些鬼手——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我驚了驚,很快又反應過來——模糊臉那些陷阱惡靈機關屏障!之前他扔了一堆在安全大廈18——22樓等着承影和叟枸突破,沒想到這兩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直接COS衛宮切嗣進行爆破。模糊臉既然躲在旁邊沒走,多半就是把那些惡靈地縛靈全部召過來了吧。
這下糟糕了……馬甲那點連五都算不上的戰鬥力和惡靈鬥上基本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別和我說她天生靈力強,天生靈力強不也經不住壓嗎!馬甲那2000+的能力要能震飛惡靈吹走鬼手,她現在就不會被按在地上像Love動作片裡的女主角一樣死命掙扎了!
馬甲好像開了靈視,我記得她以前是看不到那些鬼手的。模糊臉召喚的鬼手怨氣不重,天台上的怨氣也沒強到能讓普通人看見的地步,以前馬甲就算被鬼手按住也只會一邊掙扎一邊驚慌地問我“墨淵!我怎麼不能動了!”這次馬甲張口說出的第一句話卻是:“這些影子一樣的東西是什麼啊!!”
我驚住了,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大概就是我現在內心唯一的想法了。
模糊臉召喚出的鬼手怨氣是不強,但有句話叫好狗敵不過癩狗多,這麼多的鬼手只怕換成我都不一定躲得過,馬甲又是被模糊臉扛過來的,軟鞭那東西我覺得她應該沒戴……好吧我只能這麼說,還好馬甲在鬼手出現前把我扔過去的外套穿上了,不然現在發生的一切就真要被PTA審覈後和諧了!
我還沒想出對策,旁邊的模糊臉也站着沒動,承影的質問卻氣勢洶洶地殺過來了,他老人家無視了事情的起因經過及罪魁禍首,直接怒氣衝衝地砸到了我頭上:“墨淵!你怎麼不看着馬甲?!”
我:“……”
……
尼瑪!!老子怎麼看着馬甲!老子又不是她家保姆和24小時貼身保鏢!怎麼可能隨時隨地無時無刻都看着她!還有剛纔我跳到天台邊參戰時你不也沒說我嗎!怎麼這時候出了岔子和幺蛾子就問到我頭上了?!我姓遠阪嗎?我叫時辰啊?!你又不是卡利亞叔叔你玩什麼“都是墨淵的錯!”這種戲碼啊!
老子懶得和承影爭辯了,也不想和模糊臉對持了,捲起手就朝着馬甲那邊走。什麼古劍啊軟件啊模糊臉的,都他媽滾邊吧!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尼瑪承影在那邊義正詞嚴地指責了我半天,不也沒衝過去救馬甲嗎!
但是我只往前走了一步,那該死的模糊臉又把我拽了回去。他仗着身高優勢非常自然地擡起左手往後一勾,勾着我的脖子又無比輕鬆地拖了回去:“別急啊墨淵,不是說了我們來打個賭的嗎?”
滾!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和你打賭了!再不放手馬甲身上的浴巾就要被扒完了!你個一臉模糊的傢伙難道還想看着馬甲妹妹春光外泄嗎!
我百折不撓地試探着掙脫模糊臉鐵一般的束縛,嘗試了一下沒掙脫,又以十分別扭的姿勢回頭去看承影和叟枸,這兩個囧貨平時給我添的麻煩搗的亂闖的禍雖然用上科學計數法都統計不完,但它們的實力可是實打實的!別說只是模糊臉召喚出的那堆黑手按着馬甲,就是再加個模糊臉都不一定是對手。
我想,他們兩個當真像模糊臉預言的那樣在我和馬甲同時遇到危險時果斷丟下我選擇營救馬甲我就不跟他們計較了,畢竟我的生存能力和戰鬥力跟馬甲相比絕對是岡岡滴~他們拋棄我跑去營救馬甲也算情有可原,所以我主動獻身做誘餌吸引模糊臉的注意力後他們怎麼也該把馬甲救出來了吧。這下只要他們之中隨便來個人和我匯合,把模糊臉抽個下半身不能自理下半生也不能自理都應該是很容易的事。
沒想到一回頭!!
就看見叟枸蹲在天台邊,以一種45°仰角望天的方式從一個非常猥瑣的角度非常認真地觀察着在地板上掙扎的馬甲,然後騰出一隻手摸了摸下巴,十分認真地對承影說:“我已經從多個角度觀察過了,她好像是沒穿內褲。”
尼瑪!!
我一口凌霄血沒控制住,直接噴到了模糊臉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