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產子
秋去冬至。齊國與南國的和談進行的特別順利。雙方同意從此和平共處。南國沒有任何的損失。反倒讓齊國送來了多位美女。兩方簽訂和平貿易往來協議。在寒山關外五十里處與齊國交界之處共建一個和平的集市。方便兩國百姓互通。寒山關內，齊國願意同意以後都歸南國。
另有幾件事情。齊國使臣在南國境內時。
飛虎軍發現可疑之人但是被當場抓住。還未審訊已經咬舌自盡。
興泰城發現有飛賊被巡城士兵發現。雖然最後並未抓到。但是城內無一戶人家遭受損失。太守府或者其他地方也未有損失。
寒山關入夜後有一夥不明身份之人還未靠近已經被發現絞殺於城門十里之外。
汴梁城一切安好。毫無異常。
和談結束後。上京官員們高高興興的送雲策出汴梁城。我挺着已經有些圓潤的肚子依舊在他來時的客棧上看着他離去。他離去前那眼裡對汴梁城的不捨還有如獵人看到食物一般的眼神。我看在眼裡。我心裡知道。
雲策，我們早晚有一天會在戰場上再相見。
慕容雲海在使臣們離去後半個月後返京。在臨行前給我送來十位美人。三十萬兩紋銀。我對此感激涕零。他回去那天，我肚子已經大了很多。軍師替我出城相送。我讓軍師與韓翼幫我給他歌功頌德一頓。
慕容雲海回去後半個月我再收到上京城朝廷來的一份問責書，理由是爲官不正。留戀煙花之地。罰奉三個月，停職四個月。蕭元帥一怒上書告假四個月。陛下親寫恩准兩字。
包子終於可以平安無事的安穩養胎了：這是那日收到陛下親寫的恩准兩字後。韓翼與張羽都想去哪裡慶祝。
從此四個月我都躲在將軍府.半步門未出。偶爾街邊小販閒聊。說是那蕭瘋子又去收了幾個土匪寨。搶了人家的土匪婆娘。或者又留戀在哪個煙花柳巷的青樓名妓中。繼續他那風流元帥之稱。其中最有趣的是，上京城內大官送來的美人還沒進帥營就被一衆女衛士打出了兵營，從此在沒有官員敢送美人來給蕭元帥，十二悍婦，成了南國最兇的母老虎。
飛虎軍依舊每日操練不斷。巡城將士只加不減。軍令:居安思危。四個大字被刻在營帳大門口。飛虎軍無一人因爲已經簽署和平。而遣散士兵的聲音傳出。
十一月命上官箭領三萬騎兵前往蠻金支援丁照大元帥。十二月命張猛。李滿帶領鐵騎三千上桃花山滅清風寨。
東城漸覺風光好，縠皺波紋迎客棹。
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
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
爲君持酒勸斜陽，且向花間留晚照
元和十年三月
六個時辰前
城東南頭的李穩婆在睡夢中被人踹開門。從牀上拉起來。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帶到將軍府。
陣痛的感覺一次比一次更兇猛，從小到大不管哪次受傷感覺都沒這麼恐怖，李穩婆在旁邊一個勁的說着:“夫人，在堅持會。深呼吸。憋住。在呼出”
“混蛋”好不容易休息一下。不痛了。我握着拳頭的手鬆了一下。終於可以罵一句。
可是還不到一刻鐘又來了。我再次握緊拳頭。用上脣咬着下嘴脣。眉頭緊皺。全身緊繃。那疼痛感再次襲來。穩婆爲我擦拭掉額頭的汗水。身上衣物已經換過一次。陣痛停了一會。我抓住穩婆的衣領。憤怒的問句:”還要多久？”
穩婆面露難色:”夫人，這女人生孩子。時辰是老天爺定的。小婦人也沒辦法。只是夫人孩子已經入盆。羊水已經破裂。快了。快了。”
話未說完。我再次進入疼痛中抗爭。想我領兵百萬，在齊人面前毫不膽怯，難道會怕你這區區的一名孩童，我咬緊牙關。
“夫人可以叫出來。叫出來舒服點”穩婆將手放上我的肚子。邊輕輕順着邊哄着。
老子是元帥，生個孩子要是跟殺豬似得。那門外站的那些將軍們還不是要笑死。以後一見面就尷尬。老子還怎麼領兵打戰，老子刀斧入身，也不眨一眼。讓老子叫，就算死都不叫。
“夫人。你叫出來舒服些。夫人。夫人。”李穩婆第一次見到這麼倔強的女人，哪個女人生孩子不叫的。
我繼續在疼痛中。等老子過了這一次的痛。肚子裡五臟彷彿都擰巴在了一起身下一大片的惡露流出:“老子就不信你不出來”
門外張羽，韓翼，柔佳。蕭瑜。十二女衛士趴在門縫上，問句:“到底生了沒？”
金花回了一句:“廢話，生了會沒孩子哭聲嗎？”她想起她娘生弟弟。她去吃個饃饃回來，穩婆就抱出來一個。“女人生孩子不是都挺快的嗎?元帥這都多久了。”
“對。還叫的特慘”銀花接上:“娘生四第的時候，我都感覺到地板動了一下。”
張羽也幫不上忙。都說這女人生孩子鬼門關前走一遭。這裡面都沒動靜。這元帥可不能有事。飛虎軍可有百萬。越想越害怕。趕緊拉來韓翼:“去軍營裡。把鍾離給我招來。要是廢話一句。直接先綁來。”
韓翼也正擔心的。但是幫不上忙。一聽找鍾離。還沒聽完話就一躍輕功出了將軍府。跨馬離去。
剛打了盆熱水來的秋月盯着蕭瑜望了好一會:“蕭將軍，這花不是齊軍。你這下手也太狠了。”
衆人聽了都看着原本花團錦簇的紅梅。此刻已經是全部陣完。只有那光禿禿的花梗還在蕭瑜手中摧殘。
蕭瑜一心只在房中的人身上，手上早已經在打抖索，語言中更是帶着顫音:“我。。緊。。
張。”
紫兒跳到他身旁。拍了下他的肩膀，語帶戲謔“你緊張什麼。裡面又不是你家婆娘在生孩子。”
蕭瑜吼出了聲:“那裡面的是。。。”正想叫出名字。連忙止住。心裡煩躁的要死。
柔佳也緊張的哆嗦。心裡一直都在默唸天上衆神保佑。
門外的吵雜聲傳了進來。陣痛一過，我使勁力氣喝令了句:“丫的。都給老子閉嘴。”
聲音傳出。大家都不在出聲。衛士們還是趴着門縫看個熱鬧。蕭瑜繼續與殘枝敗柳作戰。
穩婆心裡一蹬。這夫人怎麼這麼兇，連相公都敢罵。她被人叫來接生孩子。只知道有三四個男的。裡面肯定有一個是這夫人的相公。在一看是將軍府。門口有兩個年輕將軍。肯定是個其中一位。想着寬慰一句:“夫人的相公已經是極好的了。想我家那老頭。我生孩子的時候他都不知道在哪裡快活呢。”
這該死的軒轅凌。老子在生孩子。他在哪裡快活。不能便宜了他，我在這裡比打戰還困難，想着眼角滑出一滴淚。在陣痛再次來襲時。破口喝令了一句:“蕭瑜。領兵鐵騎三千殺了軒轅凌。”
蕭瑜本能反應:“末將領命”轉身想去點兵。被張羽給攔住:“你傻啊。她現在心裡最恨的肯定是陛下。你還真去領兵三千殺陛下。”
“這是軍令”蕭瑜從來沒有違抗過元帥的命令。雖然此刻要他殺的是陛下。這是不忠不義亂臣之名。但是隻要是她的命令。他都絕對服從。
張羽覺得一口血在口中只是還沒噴出來，這蕭瑜空有孔武之力。卻無變通。一心只記掛元帥:“蕭將軍。你好好待着。這軍令等元帥生完再決定。”
其他人看着。聽着都捂着嘴偷笑。元帥有令不得大聲喧譁。
五個時辰後。
我一身的衣物早就已經溼透。喚人在換一身，陣痛感越來越持續，間歇越發短。丫的。心裡咒了軒轅凌不下百萬次。手死死抓緊身下被褥，額上滾下層層冷汗，就是不願意叫出聲來。
“夫人。記得保持體力。在堅持一會。按照現在的情況。皇。。。孩子快要出來了。”鍾離在門口細心的開解。幾個時辰前。在軍營被韓翼一提就上了馬。一路狂奔而來。想問韓將軍。話還未出口。就被一臉的焦慮之色給咽回去。。到了將軍府。不走正門。一把抓住他輕功一躍就落在逍遙閣門口。這急症是有多急啊！裡面有一夫人在生孩子。張羽沒多言.在他掌心寫了陛下兩個字。他就會意到。這蕭美人總算願意找他了。
“說的輕鬆。有本事你來啊”我隨手拿起一樣東西扔向門邊。嚇的衛士們趕緊後退幾步。
李穩婆看着夫人這一身結實的肌肉，火爆脾氣。肯定也是一位習武之人。肯定還不低，要不剛纔哪裡有那魄力。指揮人調兵遣將。連門口站的都敢直接喝罵。轉頭一想。一個讓她一想都興奮的念頭:聽說那飛虎軍元帥生性風流。更是有十二位女將士伺候。這難道是元帥的某位夫人。肯定了。要不哪家生孩子。那麼多人急得。元帥婆娘生孩子。是她李穩婆接的。上次聽說京城的一位大官送來十個女人給元帥。被元帥的十二個女衛士給打出來的軍營。那十個女人，衣裳都被扯破，珠釵碎了一地。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最後被軍師招親江湖豪傑全給嫁了出去。聽說元帥是受不了十二位悍婦。所以屈服。這件事情汴梁城裡談論了兩個月才消停。看看躺着的肯定是其中一位。她爲自己得到這天大的消息。正興奮不已。這可是獨家消息。回去一定要跟那賣菜的孫大娘。西東頭的林寡婦。北城口羅老太好好嘮叨嘮叨。
門外張羽笑了笑，小聲給大家提了個醒:“以元帥這樣的動靜。肯定都平安着。放心，放心。放心。”
鍾離額頭上的汗漬不住的往外涌:這元帥脾氣火爆。與那采薇宮的蕭美人天壤之別。
蕭瑜聽着裡面穩婆的聲音早就已經有衝進去的衝動。這元帥可千萬的不能有事。想着就一步將鍾離給抓住:“鍾大夫。這生孩子。怎麼這麼久。有沒有辦法快點。”
鍾離被衆人盯着。在腦中將所有的醫術藥理都過了一遍:“可以用催產藥。只是這胎像等。老夫都沒把過脈。不知道該如何下藥量。”
即使她們聲音再小。因爲從小練武聽力比普通人要好些，強壓下陣痛感扯着嗓子:“鍾離。老子身子一切皆好。你按照正常藥量就行”
鍾離一聽連忙帶上秋月秋香兩衛士去抓藥煎服。
三個時辰後。藥效開始。我只覺得這疼痛感已經將身上的每段骨頭都給折斷。在穩婆的一再催促下:“用力啊。用力啊。”
想起汴梁城下衝鋒的情景。老子就不信生不出你來.一槍挑百人。一劍刺千人。一用力:“你在不出來你老子就用斬龍劍斬了你。”
穩婆歡喜的叫了起來:“頭出來了。夫人在用力了。”
門外聽了都歡喜的抱在一起:“頭出來了。頭出來了。”只有鍾離還把心掛在嗓子上，這蕭美人產子，陛下怎麼也不多派些人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越想越擔心。
我使盡所有力氣，對着肚子裡的包子喝叫道“你在不出來。老子就用梅花槍把你剖出來。”
身體上所有的力氣全部用空。身上一下子感覺到了解放。孩子的哭啼聲響徹天際。只是迷迷糊糊中穩婆抱着孩子說了句:“恭喜夫人。喜得貴子。”
好累。睡覺。你小子終於出來了。我滿意的在嘴角掛着一絲微笑。沉沉的睡過去。其他人聽聞孩啼聲都興奮的想衝門進入，被鍾離擋在門口。幸好，上天保佑，皇子平安出世：“夫人生產後，還需要進行一些整理，等整理完了，大家才能進去看夫人。”
張羽最先反應過來，招呼着十二女衛士，趕緊給元帥準備吃的，讓韓翼趕緊去上書陛下，轉過身來想吩咐蕭瑜，卻見到那張興奮的臉將話語咽回。跟着鍾離一起站在門口。
包子出生的同一日，齊國陛下雲景意外死在長樂宮林美人身下，從此齊國進入三王爭位的內鬥中。國祚日益衰敗。
半個月後
夢裡采薇宮紫薇園內，軒轅凌在與包子歡快的嬉鬧追趕。青蓮給我倒上一杯暖茶:“美人。你懷着身孕。要注意休息。”
“懷孕。”我大叫出聲。從夢魔中醒來。幸好只是夢。再讓老子懷孕老子就殺了他。嚥了幾口口水。纔將情緒給壓下。
金花銀花趕緊遞上一杯白水。臉上開眉笑眼:“元帥你怎麼睡覺了還想懷孕的事情，那包子還好小呢。跟上次捕獵到的小狐狸一樣那麼小。就是太愛睡覺了。一醒就哭。哭完就睡。”
我接過白水:“有變漂亮點了嗎？”最近我每天都要問這個問題，我就怕他長殘了。要是像軒轅凌比像老子好。軒轅凌知書達理。雖然本帥長的也不錯可是軒轅凌長的更好看些。可是這包子一生出來皺着跟老頭子一樣，又黑又醜，我都已經好幾次懷疑到底是不是自己生的了。
銀花撓撓頭:“不好看。還是跟個黑炭一樣。”
我嫌惡的說了一句:“誰讓你說實話了，哄哄老子不會啊。”我的包子夢裡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想咬一口。怎麼可能是黑炭。
張羽與衆人正入房來。語言進了他的耳朵。面色尷尬了一下。這女子生了孩子哪裡有她這樣的。站直了身體“末將見過元帥”
我躺在牀上。拉了下錦被。鍾離最近千叮萬囑不準下牀，不準吹風，不準。。。我每次只要一聽他念叨，頭腦就亂，一亂就想睡覺，看着自己的身體，想起久未練功，我要是在躺下去，只怕連斬龍劍都拿不起了：“軍師有事？”
金花搬來凳子在我牀邊不遠處，張羽坐下：“陛下來旨了”我眉頭緊了一下。那軒轅凌從來沒好事。張羽見我面色也只能硬着頭皮：“宣元帥帶領小皇子回宮，皇子的百日宴，陛下會向天下宣佈，而且給皇子賜名，軒轅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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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戎裝束甲徵邊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