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鴻門宴

大皇子府宴請的這一日,慕青冉過府的時候,再一次見到了大皇子妃。此前的宮宴或是圍獵之時,她們便有過幾面之緣,不過並無過多的交集。大皇子妃名喚袁瑋琴,是錦鄉候府的嫡長女,她素善調香,聽聞出閣之前,侯府所售大部分香料均是出自她手。袁瑋琴的樣貌並不是十分的出衆,在皇子府的一衆鶯鶯燕燕當中,也只能算是中上之姿,可是她卻能將大皇子府治理的嚴嚴實實,從未傳出府中有什麼糟閹之事,可見其手段厲害之處。

如今她既是懷上了皇子府的第一個孩子,這身份地位只怕又是水漲船高。看着如衆星捧月一般被圍坐在中間的大皇子妃,慕青冉脣角的笑容,不禁放的更加的溫軟。

“王妃怎地都不說話?”袁瑋琴看着一直安坐在一旁的慕青冉,一直均是沉默不語,只淡笑着坐在一邊,聽着她們說笑。她在暗中沒少留意慕青冉這個人,從初時的和親公主,變成如今人人敬畏的靖安王妃,她的手段,她可是從未小覷的!

“我素來不善言辭,這般聽着熱鬧便好。”

“王妃未免太過自謙了。”當日宮殿之上,她巧言辯駁顧長安的景象至今歷歷在目,那般能言善道若還說自己是不善言辭,那隻怕別的人就都成了啞巴了!

聞言,慕青冉也只是淡淡笑道,並不繼續與她逞口舌之快。見對方神色淡淡,四兩撥千斤的樣子,袁瑋琴也就不再多言,左右今日也是有戲要看的,現在不說留着過會兒說,也是一樣的。

因着這是幾位皇子妃中第一位懷有身孕的,是以慶豐帝也是極爲重視的,本應是開宴之時便到大皇子的府上,可不知是不是被什麼事情耽誤了,竟是命人傳了旨意過來,說要晚些時候纔到,命他們自行開宴,不必等他。慕青冉明顯感覺到,夜傾瑄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似乎有些不悅,不過,到底是因爲什麼,卻是不得而知。

方是開宴,衆人便開始吃吃笑笑,偶爾交頭接耳,議論着戲臺上的戲。這齣戲,是錦鄉候特意請了梨園的師傅來演繹,殿中諸人初時只覺得這齣戲立意新穎,不似以往看到的那些落了俗套,往往聽了開頭便能猜到結局。可是漸漸地,就有人發現了不對……這齣戲講的是一個女子巧舌如簧,騙取夫君的寵愛,從而在府中作威作福,最後竟是連自己的親爹也不認,生生將人給趕了出去!

聯想到近日豐鄰城中的傳言,一時間,衆人看戲的臉色便變得有些不對勁,這分明……就是在影射靖安王妃啊!

慕青冉淡淡笑着看着臺上的這一齣戲,不禁心下好笑,臺上之人在演,臺下之人又何嘗不是。

“不知靖安王妃,覺得這齣戲如何?”突來的聲音讓慕青冉不禁望向對面,只見對面坐着的錦鄉候袁城紹眉眼帶笑頗具深意的看着她。

“唱唸俱佳,是一出好戲。”說話的時候,慕青冉的目光望着錦鄉候的方向,一時間,衆人也是不清楚她究竟說的是臺上的戲子還是臺下的錦鄉候。見狀,在場之人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乾笑着,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纔好。

聞言,夜傾昱不禁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想和慕青冉在口舌之爭上佔了便宜,錦鄉候未免太過有些不自量力了。今日大皇子府的這次宴會,夜傾桓和夜傾君並未前來,一則他們兄弟二人本就不是於此道活躍之人,二則夜傾桓前階段方是摔斷了腿,行動也不太方便,是以這個場合未出席,旁人也不會說什麼。

至於宮中的幾位公主,也只來了夜傾城和夜傾寧,至於夜傾羽……則是被昭仁貴妃扣在了月華宮,她性格太過莽撞,若是到大皇子府上口無遮攔的說些什麼就不好了。+“近日本殿聽聞,豐鄰城中流言紛紛,甚至還有人喊冤喊到了本殿這裡來!”夜傾瑄說這話的時候,夜傾睿的目光一直望着慕青冉的方向,雖然早前便已經提醒過她,但是過多的卻是實在不宜多言,他即便是憂心她着了大皇兄的道,可又絕對不能背叛他,陷他於不義!

聞言,慕青冉卻是好像沒有聽見一般,仍是自顧自的品着茶,神色自如。她又沒有仗勢欺人,冤枉任何人,夜傾瑄這般說,自然是有他說的人,但這個人卻絕不會是她!

“今日恰逢諸位大人均是在場,本殿一人不好決斷,不如大家一起商討一番。”見慕青冉並不接話,神色也是十分坦然的樣子,夜傾瑄不禁心下嗤笑,倒是坐得穩!

“來人,將人帶上來!”話音方落,便有侍衛帶着一人走上大殿。看見這人,方庭盛的臉色一時間很是有些難看,不禁偷偷拿眼睛瞟着慕青冉的方向。當日靖安王妃默許他將此人關押,他心下便明白,這沈靈均恐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自己便也就沒有對他網開一面或是手下留情,可是誰曾想,就是這麼一個不起眼兒的人,竟是會引得大皇子親自來提人,他即便是心下忌憚靖安王,可是大皇子也不是好惹的啊!百般斟酌,最終他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他將人帶走了。

現下,看着沈靈均渾身疤痕的站在殿中,方庭盛看向慕青冉的目光中不禁多了一絲心虛和愧意,他爲官做宰這麼多年,如何不知道這是大皇子藉此在對王妃發難,可是,他也是自身難保啊!

沈靈均方是進入殿內,便一眼看到了坐在案几之後的慕青冉,瞬間,他的眼中仿若要射出毒箭一般,狠狠的瞪着她的方向。他原本以爲,仗着“沈靈均”的這個身份,京兆府尹的人也不敢對他動刑,可是誰知被關進牢中的第一日便是大刑伺候!他好不容易捱了過去,原以爲沈太傅會盡快救他出去,誰知這一等竟是毫無音訊。如果不是最後大皇子的人將他接了出去,他只怕不日就要死在牢中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那個女人——慕青冉!

“草民沈靈均給……給各位主子請安!”待到他終於回神,見着殿內諸人皆是滿臉鄙夷的看着他,仿若他還是當初那個沿街乞討的乞丐一般,沈靈均頓時便沒有了底氣,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平身吧!今日傳你過來,是爲了幫你伸冤的!”忽略掉他略微滑稽的問安,夜傾瑄一臉“正直”的說道。

至於這番說辭到底有幾人會相信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畢竟夜傾瑄身爲一國皇子,平日自己的事情都還忙不過來,如何還有閒工夫去管一個平民的閒事。

“謝殿下!謝殿下!”聽夜傾瑄這般說,沈靈均仿若真的是十分感念一般,連連磕頭謝恩。

“你有何冤屈,大可一一道來。”

“草民……草民要狀告靖安王妃,她爲了將草民趕出王府,便蓄意陷害草民有殺人之嫌,甚至意圖在牢中將草民屈打成招!”之後,又將自己當日如何遇到沈太傅,他如何與自己相認,最終回到靖安王府,卻是被慕青冉百般阻撓,她多次挑撥沈太傅與自己的關係未果,這纔在最後一次使出了這樣“下三濫”的辦法。

衆人聽聞,一時間,看向慕青冉的目光變得很是耐人尋味,未曾想,靖安王妃在王府中竟是這般樣子,倒是生生可惜了這般花容月貌的模樣,不想心腸卻是這般歹毒。

夜傾昱遠遠的坐在一邊,冷眼看着殿中跪着的沈靈均,眼中滿是嘲諷之意,就憑這樣的貨色,就想以此扳倒慕青冉,夜傾瑄的腦子是壞掉了嗎?!

“而且……她此前爲了破壞我在太傅大人心中的形象,還刻意讓她身邊的紫鳶勾引我,事後反倒是怪我非禮她!”此話一出,頓時令衆人更爲震驚,這可就不僅僅是一段風月之事了。

“這……不知你可有何證據?”捉賊拿贓,只是這般空口無憑,只怕很難讓人信服。

“紫鳶與我一起,早已不是處……不是完璧之身,殿下若是不信,只需派人檢驗,一驗便知。”說完,他還頗爲淫邪的看了慕青冉身後的紫鳶一眼,他絕對不會看錯,她定然不是處子了!

一時間,衆人的目光皆是看向了慕青冉身後的紫衣女子,她的面色有些蒼白,到並未有別的反應,只是,被人當衆這般說,換作別的女子,早就聲淚俱下的一頭碰死了吧!

紫鳶從來沒想過,沈靈均竟是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她的確……如他所言一般!可是,他是如何得知的,要知道,那件事情除了她與墨刈,再無第三人知曉,就連流鳶和小姐,她也是決口未提!想到這件事情被證實之後可能會發生的後果,紫鳶的心就跳的愈加的快。事到如今,已經不是自己的名聲如何了,而是此事一旦被證實,就連小姐也會被她所累。堂堂王妃身邊的近身侍女,居然會做出這般不自重自愛的事情,那想來這主子,也定然是品行不端的,想到衆人會因此而對慕青冉抱以異樣的眼光,紫鳶的臉色就變得更加的難看。修剪整齊的指甲狠狠的扣着掌心,袖管下掩蓋的雙手,不禁大力的握成了拳!

這個局,若是由他來解,倒是也不難,夜傾昱冷眼看着,不禁心下微思。紫鳶是慕青冉從臨水帶來的陪嫁丫鬟,若然真的不是完璧之身,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權當是被夜傾辰寵幸了,今後擡個姨娘,這事便算解了。只不過……他隱隱覺得,慕青冉不會這般說,似乎這般說辭,有些侮辱了她和夜傾辰的感情一般。

如果說從沈靈均一開始進殿,慕青冉還抱着看戲的態度,那麼現下,她的確是被他惹火了。聽着沈靈均忽然提到紫鳶,讓慕青冉不禁心下一跳,他即便是顛倒是非黑白的撒謊,只是何以這般篤定紫鳶不是完璧之身,難道……他當真知道什麼?!

想到這,慕青冉不着痕跡的淡淡看向紫鳶,只見她面色蒼白的站在她的身後,神色雖是還算鎮定,但是慕青冉知她甚深,如何看不出她是在強自鎮定。這樣看來,沈靈均說的多半是真的了,只是……這是何時發生的事情,紫鳶她又是委身了何人?!不過眼下,還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不管紫鳶究竟是不是完璧,都絕對不能被人驗身,她尚且待字閨中,如果今日被人檢驗是否爲完璧,那不管結果如何,紫鳶的名聲便算是毀了,所以,絕對不能驗身!

看着走向自己這邊的兩個嬤嬤,慕青冉神色未變,淡淡說道,“慢着!”

聞言,夜傾瑄不禁眸光一凜,他就知道,若是這般任他們說什麼便是什麼,她便也不是慕青冉了。

“你既說是紫鳶曾委身與你,那你可知她身上有一處明顯的刀傷,是在左臂還是右臂?”慕青冉眸光清淡的望向沈靈均,聲音依舊很是溫柔,只不過,那眼底隱隱的冷漠卻是讓在她身旁的紫鳶和流鳶看的一清二楚。

“我……我,我不記得了!”他又沒有見過,他哪裡會知道!未免說錯,還不如干脆裝作忘記了。

“是真的不記得,還是根本不曉得?!”慕青冉繼續咄咄逼人追問道。

“似乎……似乎是左臂!”左右不清楚,便直接蒙一個,索性他已經說了自己記不得了,便是說錯,旁人也應該不會太過在意纔是。

夜傾瑄皺眉看着慕青冉一字一句的盤問着沈靈均,心裡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他或許在一開始,就不應該給她開口的機會,她有多能言善辯,早在顧長安那件事情的時候,他便已是深有體會了。現下她看似毫無章法的問話,可是誰知她有在哪句話中設了陷阱,等着沈靈均傻乎乎的跳進去!

“嗯,那我再問你,你與紫鳶相會均是在何時何地?”慕青冉並沒有說之前沈靈均回答的是對是錯,竟是直接問了別的毫不相干的問題。

“自然是夜間,在王府的假山後面!”這句話,沈靈均倒是回答的很是流利,讓人不禁覺得,似乎的確是確有其事的。只不過,想到他說的內容,一時間竟是讓人浮想聯翩,看向他的目光也滿是不恥。到底不過是個乞兒,就算是穿了龍袍,也不像太子!這滿口的污言穢語,真是難登大雅之堂。

“便是夜間,也要有個具體的時辰,要知道,王府之中向來守衛森嚴,每日夜間更是侍衛巡邏最爲嚴密之時,你若不是算計好了他們交崗換防的時間,如何能夠次次避開他們的耳目呢?!”

慕青冉這話一出,衆人一時間不禁覺得,的確是這個理,沈靈均待的是什麼地方,那可是靖安王府,府中侍衛何其之多就不說了,單單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練出來的功夫,沈靈均有多高深的武功才能避開他們的巡查,更何況他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子……子時初!”他記得,他將月瀾推入水中溺死的那晚,便是差不多那個時辰,周圍並未見到王府的侍衛,想來應是那個時辰左右,便是空擋。

“大殿下,我問完了,這人不過是個信口雌黃之輩,一味的誆騙了殿下,竟是難爲您還會相信!”沈靈均方是語畢,慕青冉竟是不再理會他,徑自衝着夜傾瑄緩緩說道。

“不知王妃這是何意,可否爲本殿解惑。”見慕青冉這般自信的樣子,夜傾瑄一時間竟是有些不確定了。

“他口口聲聲說是與紫鳶有肌膚之親,卻又連她哪隻手臂有傷疤都不清楚……”

“我,我說過我記不清了,是右臂!是右臂!我想起來!”聽慕青冉這般說,沈靈均以爲自己說錯了,急忙改口,可是夜傾瑄卻是在這時狠狠瞪了他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連真話假話都聽不出來!慕青冉分明是設了一個陷阱誆騙他!

“哦?原是記錯了,可是……紫鳶的手臂上從無半點傷疤,不知你從何記錯!”說這話的時候,慕青冉脣角的笑容一點點的擴大,眸光中滿是璀璨流光,看的人不禁呆了神思。

沒有?!

聞言,沈靈均有些震驚的看向慕青冉,眼中皆是不敢置信!

“至於你說每晚子時,在王府的假山之後……卻更是無稽之談,每夜宵禁之後,王府之中侍衛的巡防最是嚴密謹慎,你既無飛天遁地之術,也無穿牆隱身之法,何以能順利躲過他們的眼睛!”慕青冉的眸光漸漸變得有些清冷,不復往日的柔光,“所以,從一開始你便是在說謊,我不知你是受何人指使,可是這般平白無故的污衊一名女子的清白,手段未免太過下作!你說是吧,大皇子殿下!”

“哈哈,王妃果然是心聰慧黠,這番近乎縝密的推斷,真是看得本殿拍案叫絕。”他本也沒指望憑着一個沈靈均就能將慕青冉如何,不過,“聽聞他似乎是太傅大人的相識之人,王妃這般做,就不顧慮一下太傅大人的感受嗎?”

慕青冉不知夜傾瑄忽然這般說是何意,不禁皺眉望向他,誰知他竟是微一揚手,便見殿內的一側耳房中,走出一位老者。慕青冉轉頭望去,頓時愣在當場,那人不是沈太傅卻又是何人!

夜傾瑄滿臉欣賞的看着慕青冉臉上的表情,眸中滿是得意的笑意。

“聽聞早些年間,臨水國的沈仕芳沈將軍戰死沙場,可是他的遺子和夫人卻是不知所蹤,想來,太傅大人是因爲這個纔會對這位沈公子多加垂愛的吧!”錦鄉候見此,端起酒杯,盈盈敬向沈太傅的方向,餘光瞥見慕青冉微白的臉色,不禁心下嘲諷,到底是個女子,再是聰明又如何,不過是婦人之仁罷了。

“太傅大人……祖父!救救孫兒啊!祖父……我是靈均啊!”一見到沈太傅,沈靈均急忙改口,幾步跪行到他的身邊,抱着他的大腿便開始放聲大哭。沈太傅眼色清明的望着跪在眼前的人,只見他滿身的傷疤,皮肉外翻,白色的中衣已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哎,清官難斷家務事,即便沈公子再是身份卑賤,可王妃就算是看在太傅大人的面子上,也要體諒一二方是。”錦鄉候一早便知道沈太傅爲了沈靈均與慕青冉鬧得有些難看,此刻再是見到被打成這樣的沈靈均,只怕是要與慕青冉鬧翻了吧!

------題外話------

乃們猜猜偶準備腫麼弄死沈靈均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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