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兒心中嘰咕,但是臉上卻正經八百,正要開口應聲;出幹卻是抱着蘇悅兒大聲說到:“月兒,別睡了別睡了,到了!”
蘇悅兒聞言白他一眼,心想:似乎你在我懷裡裝睡才恰當吧!
此時車簾一掀,幾個丫頭已經到了跟前,欲扶他們下車,結果恰看到大爺從大奶奶的頸部爬起來,於是三個丫頭一起低頭偷笑,而大爺卻一本正經的丟了蘇悅兒先跳下了車。
待蘇悅兒扶着丫頭們下來,大爺已經登上了數階臺階,前方也有小沙彌來迎。蘇悅兒匆匆招呼了隨行的捧拿各種東西,人便趕緊的掛了面紗追着大爺再去。
“方丈,我來拜我孃的!”大爺說的就跟我來吃飯似的,隨心的不得了,當下就邁步要進寺,那小沙彌一愣,忙是上前一攔便行禮:“施主弄錯了,我只是個小和尚,不是方丈大師。”
大爺點點頭:“哦,不是就不是唄,你攔着我做什麼?”
此時蘇悅兒也已經追到了跟前忙客氣的說到:“小師傅,今日我和我夫君前來祭拜亡母,白家已經先行打了招呼的,所以您不該攔着我們…六
飩主見諒,主持大師也曾打過招呼,今日開塔的,只是不巧,剛剛悅王一行到此,他們的隨從封了寺院,主持大人怕施主祭拜兩下相遇的麻煩,便叫我來攔上一攔,先請幾位行到別院用些素茶,待悅王討問了佛理去後,自會親自奉迎。”
小沙彌話一說完,蘇悅兒便看了眼大爺,大爺倒是撅着嘴:“憑什麼他來了,我們就不能去呢?就是龍哥也不會……”
蘇悅兒非常知道分寸的伸手捂上他的嘴,繼而小聲說到:“人家是皇家的人,咱們是平民百姓,咱們不讓誰讓?再說了龍哥是龍哥,悅王是悅王,一樣嗎?”說着蘇悅兒把大爺往身後一拖,人衝小和尚頷首:“那,有勞了!”
小沙彌低頭立刻做了邀請的手勢,當下引着他們一行人入了別院。幾個小沙彌剛捧了素茶進來,大爺卻已經鬧了起來:“這裡坐着多無聊,我又不做和尚,月兒,走,這裡後山上有不少好玩的地方,我們不如去玩一會!”
“可是,你不祭拜了?”蘇悅兒才擡眉,大爺已經扭動了身子:“等他們出來只怕至少要半個時辰呢,夠我們去玩會兒了!”
蘇悅兒一撇嘴,向那小沙彌問了問,得知悅王纔來,這要走怕是一個時辰後的事,當下便問了後山可否去的話。小沙彌例很隨意,只說着施主請便,蘇悅兒當下叫紅綾和紅光帶着隨從留在此處,守着那些東西,人便和大爺出了院子,隨着他東轉西看。
兩個人手牽着手,在參天古木與鍾剎間穿行,大爺似個孩童一般時而這個摸摸,那個看看,而蘇悅兒開始還想說要不要裝的這麼投入,可等到背後的異樣信息傳遞到大腦皮層後,她便知道他們兩個正被人監視。於是蘇悅兒乾脆也陪着大爺胡鬧起來,就這麼晃啊,走的,直到爬上了後山,站在了不算高的小山頂上,看着周圍的一切。
後山上雖有不少的樹木,可到了山頂卻是光禿禿的,連個涼亭都沒。但也因此無有窺視者的藏身之地。
大爺抓着一隻狗尾巴草,似嬉笑着逗弄着蘇悅兒的脖子,人卻趁機悄悄說到:“悅王來此,只怕不是試我,就是驗你,多加小心。”
蘇悅兒陪着做打鬧閃躲狀,嘴裡嘰咕:“他到底想幹嘛?就算不信你要試探還說的過去,但幹嘛一而再,再而三的連我也跟着不消停?”
“你明知故問!”大爺說着抓了一把草屑往蘇悅兒的頭上扔,蘇悅兒任草屑落到頭上,便跺腳去摘,口裡卻說着:“之前明白,那是我佔了他們想要的位置,可是現在郡主不都要嫁給東方宇了嘛,弄死我又能如何?難不成你肯娶郡主?”
大爺聞言撇了她一眼而笑:“我若肯娶瓶,哪裡生的出這些事!”說着便給她摘草屑:“看來你是想到昨個晚上的人是他派的了?”
“說實話之前我以爲是二爺,因爲二爺看到那賬冊箱子就不大自在,但後來一尋思,沒對,那兩個人分明是要殺了我的,而二爺跟本沒殺我的理由。”
“你剛纔還說不明白悅王爲什麼牽連你,但現在你反而因爲他們要殺你而曉得是悅王的人,你不覺得矛盾嗎?”大爺說着便扯了蘇悅兒的胳膊搖,蘇悅兒只好扭着頭做生氣狀,人卻說到:“有什麼矛盾的?若說我和誰有仇,只怕也就東方宇稀裡糊塗算一個,但那傢伙可都是自己來的;先前郡主叫人來陷害我雖已被您給幹掉,但我是在郡主面前出過手的,所以我思量着怕是王爺知道這事,便想叫人來試探我的底細,而若我是沒本事的,也許死了他也樂見其成,畢竟那兩個傢伙對我全是殺招!”蘇悅兒說着伸手抓了大爺的下巴:“你說他殺了我能得到啥好處?騰位置?”
大爺打掉蘇悅兒的手,大笑着跑了兩步,在蘇悅兒追上他的時候,就是一撲,把蘇悅兒壓到草地上,人卻瞧着她說到:“其實我覺得,他應該是和我一樣,對你到底是什麼人很感興趣,不過這可能只是一部分,畢竟,你死了,就能騰出地方來給他再安排人,而現在郡主做了不了他的棋,別人還可以,所以你千萬千萬……不能死了!”
“怕我死了你危險?”蘇悅兒呵呵一笑:“我還真是你的全職保鏢!”
大爺頓了頓,卻一把捉了蘇悅兒的脣狠狠地親了一下:“你死了,我還可以對誰敞開心扉?”
蘇悅兒聞言心口一顫,人便一僵:“你……”
“傻瓜,如果可以,我寧可是我保護你!誰會願意讓自己的女人站在血雨腥風裡!只是現在,還沒到時候,我只能委屈你……”大爺正說着,蘇悅兒卻一下摟了他的脖子,繼而主動的親吻上他,當彼此的脣舌放開時,蘇悅兒笑了:“你知道嗎?我不介意由我來保護你,雖然我沒你厲害,但是,我殺人很在行的!”
大爺聞言頓了頓,伸手颳了她的鼻子:“你的意思,你是一個殺手?”
蘇悅兒點點頭:“是的,我還是職業的!”
“職業? ”
“你可以理解成專業,其實說白了,我就是吃殺手這碗飯的。”
大爺笑了笑:“看的出來!”
蘇悅兒眼一翻:“你哪裡看出來的?”
大爺一愣,繼而舔了下嘴脣:“昨個晚上你可拉着我做過演示的!”說着他一撇嘴,心裡喃喃:要不是陪你做演練使我動手動腳,那藥物如何能那麼快沁入我的心脈令我被控……
蘇悅兒白他一眼:“舔嘴脣這個動作,三種情況下會出現,第一,你真的很渴,第二,你那裡很渴!”蘇悅兒說着壞壞的蹭了某人的大腿一下,在某人的脣一抿時,忙說到:“第三……你撒謊!”
大爺臉上本還是被調戲後有些悻悻的表情,聞聽這三個字的時候卻是直接變了臉色。
而蘇悅兒卻沒追究下去,反而是輕言道:“話說,我們這樣親親我我的,那些人看到沒關係嗎?”
“沒說傻子不能親親我我吧?再說,你是我的老婆!”大爺說完臉上紅了下:“嗯,這個,是你們哪裡的夫妻之間的稱呼?我,我沒用錯吧?”他記得她不知一次的強調過,她是他的老婆。
蘇悅兒點點頭:“對,我喊你老公,你就要喊我老婆。公不離婆,婆不離公!”
大爺聽了略皺了眉:“爲什麼你們那裡要把丈夫喊成太監呢?”
蘇悅兒一愣,繼而噗嗤的笑了出來,這會她才明白原來古代人是把太監喊做“老公”的。
大爺見蘇悅兒笑,一骨碌的爬了起來,他眼眺着遠方一笑:“他們走了!”
蘇悅兒起身看了看周圍:“你確定?”
大爺點點頭:“聽不到咱們說什麼,只瞧着你我玩鬧,他們又何意思?”說着人往地上一躺看着湛藍的天:“月兒,你希望我坦白的一點都不剩下嗎?”
蘇悅兒聞言眨眨眼,便看着那高高的塔說到:“能告訴我的就說,不能的就不說,雖然我希望是什麼都知道,但人總是需要給自己留點空間的,而且……我自己都還沒對你坦白。”
有溫柔的手指勾了她的手指,她淺淺一笑,回頭看他,便看到大爺神情似的望着自己:“你會知道我的一切,一件件,一樁樁……”他說着籲出一口氣:“我該從什麼地方講起呢?”
蘇悅兒眼一垂:“得!反正今天都是來拜你孃的,就當媳婦見公婆,我也不瞞着你了,你聽了可別害怕!”
大爺聞言立刻坐了起來,靜靜的看着她。
蘇悅兒砸吧了下嘴:“其實,其實我來自另一個世界!”
大爺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口蘇悅兒眨眨眼:“是真的,我的那個世界若是倒回一千年估計和你現在這個世界的狀態差不多,只不過,我那個世界在這個時候應該給是什麼唐宋朝之類的,而這個世界是,鉞國
蘇悅兒說着再盯大爺的雙眼,大爺的臉上終於浮現一絲異動,不過不似是驚訝不似是恐懼,反倒近乎是一種欣喜……
“你,是誰?”大爺終於開口問話。
“我是蘇悅兒,不是月亮的月,而是喜悅的悅!”蘇悅兒說着聳了下肩:“我在我那個世界是個殺手,但是是個,嗯,比較倒黴的殺手,然後我很不幸的死於烏龍彈,所以……在我以爲我就要死掉了的時候,我許願,說假如我能重生,我希望我不要再例黴,於是,很,很意外的,我,重生了,到了這麼一個,嗯,我不知道的世界,然後發現周圍的人喊我月兒,哦,是月亮的月。然後我驚奇的發現,我重生在別人的身體裡,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的臉沒變,還是這張臉,但是別的協 …”蘇悅兒說着撓了撓脖子,她在考慮要不要說借屍還魂這個詞,而此時大爺抓了她問到:“你發現你重生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蘇悅兒吐了下舌頭:“嫁給你的前一天晚上,說來很好笑,她們都以爲我,我自殺……”
大爺的身子一晃,繼而言到:“你說你的仇人東方宇能算一個,這是什麼意思?”
蘇悅兒抓了抓額頭:“按照手刀對你無用的原則,你應該是清醒的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吧?”說着蘇悅兒一歪腦袋:“我從一到這個世界,就是乖乖地嫁給了你,起先我真以爲我倒要,就算重生都能嫁個傻子,可是後來我發現有人給我下了蠱,還用迷香控制我,我便覺得沒對,繼而發現,那個東方宇控制了我,安排我嫁給了你,然後應該是要我毒殺了你,只可惜,我並非那個月兒,所以……”
“你愛上了我,便幫我?”大爺輕聲問着,可蘇悅兒搖搖頭:“你想多了,那個時候我還沒愛上你呢!”
大爺聞言一愣,卻是笑着從懷裡摸出了一把精緻的小刀:“這個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
蘇悅兒不明白大爺的話題怎麼跳到這上面,但還是伸手抓到手裡,這一抓便發現這一把小小的巴掌大的匕首,卻比一把沙漠之鷹還要重。她仔細的看那匕首,便發現這匕首通體金制而利刃卻是精鋼,而更爲神寺的是,那扁圓的刀鞘與利刃上竟是鑲嵌着七彩的寶石錯落在繁複的花紋裡,而那寶石的位置……
“這怎麼跟北斗七星似的……”蘇悅兒嘟囔了一句,大爺的眉便是輕挑,繼而他拿回手裡,輕聲說到:“這匕首是我孃的隨身武器,她從不離身的,直到她去世前才把這個給了我,只可惜我那時太小,什麼都不記得,所以這把匕首一直是海姨娘收着,直到我十六歲的時候纔給了我。你知道嗎?這把匕首有一個神奇的名字和一個與之相配的秘密。”
“是什麼?”蘇悅兒挺好奇。
“它叫做‘幸魂’,意思就是幸福之魂,而那個秘密,就是它能給它的主人帶來幸福。“大爺說着伸手輕撫那匕首,眼裡透着激動,可蘇悅兒卻聽的一頭霧水,不由的眨眨眼:“你這個秘密講的太沒感覺了,我沒一點激動和興和 …”
“是它把你帶來的,你是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