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瞧着這架勢也知道是十分重要的一場刺殺,所以只問了一個問題:“可是窮兇極惡之人?不惡,我可不殺!”
壁人點點頭:“惡!”
蘇悅兒聞言便要拆,可壁人又道:“莫急!這榜單拆時,只能有你一人,且一旦動了其上的火漆將其拆開,便無轉換之地,若你不能殺了目標,便會被我們追殺,所以你最好先帶在身上,想好了,再拆!而且,目標是誰也只能你知道,若是你泄漏了出去給別人知道,那我們也只好對你動手……”
壁人還再說呢,蘇悅兒一把就把榜單丟了回去。
“你這是“……”接回榜單的壁人傻眼,蘇悅兒卻是叉腰:“你當我白癡啊,這東西每個地方的壁人都會尋出一個人來接這個活,我拿了我沒說,可別人說了呢?也算我頭上?這不等於給我設計了個套嘛!而且我問你此人惡不惡,你想都不想就說惡,說明你是知道此人的,所以你都有可能泄露的好不好?”
壁人無語的愣在那裡,有些爲難的撓撓頭,臉上的白粉唰唰的往下掉。
“這樣吧,這個不算你頭上……”
“口說無憑!”蘇悅兒抱肘斜視。
那壁人無奈的把榜單遞了回來:“其實後面那句是我加上去的,主要是這個榜單要的是絕對保密,我擔心你接了以後怕自己做不到,到處拉人,這不就泄漏了嘛!”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蘇悅兒繼續不鳥他。
“你打開來看不就知道了!”壁人有些抓狂。
“我打開了可就算我接了,你當我傻啊!”蘇悅兒搖頭。
那壁人咬咬牙,自己拿出匕首劃開了火漆,把目標人處按住,便這麼給蘇悅兒看:“你現在看,上面可有別的要求?”
蘇悅兒卻不去看,反倒對娃娃頭說到:“朋友,幫我看一下吧,我怕他陰我!”
娃娃頭頓了頓,倒伸頭去看,而後說到:“的確只是說保密,請勿告知他人而已。”
“真的?”蘇悅兒輕問。
“真的。”娃娃頭點頭。
“我信你!”蘇悅兒說着發出了輕輕的笑聲,似是很愉快。
那邊壁人兩下捲起榜單,立刻進了那壁旁的房間,片刻後拿了榜單出來,上面已經燒上了新的火漆。
蘇悅兒瞧了瞧,這才接過,當下放進了腰包裡,而後把娃娃頭手裡其他的拿來翻了翻,自己又去壁前看了看,最後把四個有關醫治的人事,換成了一個尋物一個探寶的這兩件地事在手。
沒辦法,誰讓她蘇悅兒可不懂醫術,無法妙手回春呢。
所以最後到手的任務,共是十一件。當下的壁人又給了個與各處壁人碰頭的令牌給蘇悅兒。
蘇悅兒拿在手翻了翻,這便一股腦的全都折了折的裝進了腰包裡,而後衝壁人一揮手:“後會有期!”繼而一轉眼瞧着娃娃頭道:“快要有段日子不見,陪我喝兩杯去?”
娃娃頭頓了頓,指了指臉上的面具。
“不就是張面具嘛,怕什麼?上次我和貓臉都一起喝了呢!大不了,君坐橋頭我橋尾,共飲上一壺酒水!”說罷人便大步而去,往上次的橋頭酒肆去。
娃娃頭在原地躊躇了片刻還是追了她的身影而去。
帶着面具,蘇悅兒大大咧咧的進了酒肆,掌櫃兼小二就是一個人,擡手看見這張面具臉,便是取了兩個酒囊:“可還是要這個?”
蘇悅兒擺擺手指:“不要酒囊!”
掌櫃一愣,立刻換成兩小罈子女兒紅遞交了過來:“這個?”
蘇悅兒痛快的丟下一塊碎銀,卻只從掌櫃的手裡提溜走了一個酒罈子。出了酒肆,她便看到月影下,那立在橋頭的身影,月色灑銀落於黑衣微閃,與水面的粼光輝映,她看着那頎長的身軀,看着那抹側影,嘴角在面具裡上揚。
坐上橋尾,她揚手破封,繼而掀起面具就往嘴裡灌了一口,而後拉下面具,擡手高舉給那個站在他身後的人:“該你喝了。”
娃娃頭抓過了酒罈,聲音一如既往的難聽:“上次,你和他也這樣喝?”
“對啊。”蘇悅兒說着看向了水面那具長長的倒影:“我一口,他一口,我們喝的很愉快啊!”
娃娃頭捏着酒罈的手一揚,另一手掀開面具是仰頭就喝,大口大。的喝法使得不少酒水順着嘴角流下溼了衣裳。
蘇悅兒沒有回頭,她專注的看着那水中的側影,忽而開了口:“你是在生氣?難道你是在吃醋?”
娃娃頭立刻放下了酒罈,繼而一拉麪具:“你說的我不懂。”
“好吧,你不懂!”蘇悅兒說着收腿,起身,繼而向他伸手:“那還我的酒來,該我喝了……”她說着,忽而腳往前一滑,人便後仰,眼看就橋掉入水中的時候,一隻手迅速的攬上她的腰,將她抱住旋了一圈,安安穩穩的落於橋中。
“小心……”他才說兩個字,她卻緊摟了他的脖頸,另一隻手抓向他的面具,娃娃頭迅速的丟了另一隻手裡的酒罈,一把抓了蘇悅兒的手,在酒罈子落入水中發出噗通一聲時,他低聲問着:“你做什麼?”
“自然是,我想看看某人吃醋的模樣!”蘇悅兒說着便是手往他的面具上摸,於是,那抓在她腕部的力量陡然增大,但隨即卻忽而鬆力,蘇悅兒的手便摸在了面具上。
她沒立刻掀開,反而看着他輕問:“怎麼不阻止我了?”
“與你,我願毫無秘密。”此刻他嘶啞的聲音都不在,全然是蘇悅兒最熟悉的聲音。
蘇悅兒的手在那面具上摸了摸,反倒似悻悻的收了手,繼而鬆了他的脖頸,抓開他的胳膊:“抱我這麼緊做什麼,吃我豆腐啊!”說着一轉身,衝着水面一跺腳:“我的酒,可惜了!”說着,便轉身要回酒肆再買酒,可身後他的懷抱似網立刻包裹住了她。
“爲什麼不掀開了?”他的聲音帶着不解的溫柔在她的耳邊喃喃。
“不好玩了唄,你該在我掀開後再變回你的聲音的。“蘇悅兒不滿的抱怨着。
懷抱變的僵硬了些,繼而是某人無力的聲音:“對不起……不過,你早知道了?”
“以前只是有猜測,但是根本沒當回事,可是今天各處這麼一對,答案不就明擺着了嘛!所以現在答案已知,掀不掀開都無所謂了唄!”蘇悅兒說着拍拍他的手:“哎,真沒意思,來,放開,我去買酒!”
腰間的手卻一緊,某人的聲音裡噴濺起不滿:“買什麼酒?回家!”他說着一把將她拋起,打橫一抱,這便飛縱而起。
“回家以後,你可必須要回書房哦!”蘇悅兒在面具內的臉笑的十分揶揄。
“……”某人的飛縱立刻停止,落於一角屋檐上,死死的瞪着她。
“不如,我們約會吧!”她說着伸出手指在他的胸口開始亂戳……
“約會?怎樣的約會?”他伸手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指,他相信現在他的眼裡已經噴火。
於是蘇悅兒在他的耳邊輕語解釋,之後補了一句:“這是一個必然必須的過程。”於是他有些愣:“就這樣?有,有意思嗎?”
“應該有意思吧?我們那個時代,兩個人若是談戀愛的話,都是要約會的。”蘇悅兒其實也很想體驗下這種感覺,而某人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好吧,現在嗎?”
“當然!反正你現在也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是嗎?”說着她帶着他的手在某人的胸口蹭。
於是某人深吸了一口氣:“好吧!那,在哪兒?”
“就去無相寺廟的後山吧!”她輕聲的說着,伸手摟了他的脖頸:“不過先回家哦!”
“爲什麼還要先回家?”
“喂,我們是要在約好在後山相見啊!你不把我送回去各自出發的話,那哪裡還叫約會?”於是,某人只好抱着她回往白府。
“這是你們那邊夫妻間的禮數?”某人邊飛邊問。
“我也說不大清楚,只是有姐妹說,說一對戀人相愛要是沒約會過,就不叫戀人,假如他們結婚了,那這對夫妻老了的時候還能回憶什麼呢?”
某人飛躍數步後鄭重的說到:“聽起來有道理。但是,要準備什麼不呢?”他心中想着異世的禮數只怕也不能輕視,所以問的很認真。
“除了把自己打扮漂亮點,大概就是禮物了吧,哎,對了,還要有花!鮮花!”蘇悅兒正說着,兩人已到了圍牆處的梅林裡,蘇悅兒當下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輕聲說到:“各自行動,待會見了哦!”說着就迅速的往回跑了,而某人站了站,才急步的回往自己的書房。
蘇悅兒一回到院裡便收了面具,到了屋中匆匆換下了夜行衣,就翻出幾身衣服來在牀上擺起,更對着鏡子比劃這件,試穿那件的。
而大爺則是回到書房,脫下了夜行衣,抹黑的隨手撈了件白天穿得長衫套上就準備出去,可是他走到門口又杵在那頓住了:要把自己打扮的漂亮點?
他慢慢的後退兩步,擡手一指蠟燭便點亮,繼而他站在鏡子前,仔細的看着這張臉,心中疑問:難道我也需要打扮嗎?
他在房中愣神,可伺候在院裡的家丁卻發現書房亮了起來,忙過來察看,當下大爺聽到動靜乾脆直接走了出去,把那家丁嚇了一跳:“大爺,您還沒睡啊?”
大爺抓了他的肩膀:“我漂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