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悅兒聞言便攤了手:“哎,真是愛莫能助啊,您的女,一,山那麼大的事來,白家治家嚴謹,現在按照家規,她正在祖宗房反省呢,您今個是見不到她的,不過呢,我是真的體諒你們,這樣吧,後天了,您來,我讓你們母女絮叨一下好了,如何?”
城主夫人頓了下,便點了頭:“好,後天就後天,多謝大奶奶關照了,那,我就不打擾了!”當下她起了身,扶着她帶的小丫頭就要走,蘇悅兒則輕言:“城主夫人,您的禮可忘了,麻煩您提着吧,哪怕後天再提來都成,可不敢就放我這裡,免得日後不是我白家想法子污了禮物,就是短了東少了西什麼的,傷了別此的感情!”
城主夫人一臉尷尬的只能受了,畢竟昨個的事她無話可說,所以蘇悅兒拿這個來揶揄,她也只能笑了下,二話不說的衝自己的丫頭擺了手,便拎着東西一瘸一拐的出去了,蘇悅兒一偏頭,秋蘭自是送到了院子口上,由小廝再招呼着送出府外去。
“哼,心急火燎到這份上,貓膩不小!”蘇悅兒口裡嘟囔着出了事再,回了自己院落。
“這麼快就出來了?”一看見自己的妻芋這麼快就回了來,窩在馬車裡的魏城主便是挑了眉。
“不回來還能如何?人家又不給見,說是人在祖宗房裡反省呢!”城主夫人說着放下禮物,小心的抱了自己的腿,可城主卻瞪着她一臉不快:“不見你回來做什麼?就是哭啊鬧的也總要見到才成!”
城主夫人臉上的神色似怨似苦:“我鬧起來就成?那白大奶奶是個什麼人?順着點還好!何況人家說了,後天允我見靈韻,我何必還鬧呢?看來只要老爺您痛痛快快的把那些置辦了,她纔會叫我見靈韻的。”
“哼,這個女人還真是麻煩!”城主說着衝外面擺了手,馬車這才離了白府的后街,往他們自己的家回。
兩人把大老爺架到了新宅前,三爺剛想張口喚小廝來幫忙,才發現這四開的宅門竟是閉了個嚴實,若不是兩邊高掛的燈籠照清楚了牌匾,三爺還真懷疑自己來錯了地。
“這才落日怎麼就關了宅門了?伯父可還沒歸家呢!”三爺一臉的詫異,白子苛伸手把大老爺的腰一扶,將重量全部接了過來衝三爺說到:“去叫門吧,興許伯母見天色昏暗也不想人來繞才閉了門的。”
“哦!”三爺應着去上前去扣了門環,但沒人應乒,詫異中就推了一把,卻推不動門,顯然上了門栓的。
“砰砰”再扣了門環,聽了聽聲沒啥動靜,三爺便不耐煩的擡手拍門並扯起了嗓子:“有人沒!”
終於裡面有個婆子的聲音響着似是遙遙而問:“誰呀!”
“我,白家老三!”三爺說着高聲催到:“快開了門啊,伯父喝醉了,我和大哥送了人回來!”
“哦,白三爺,好,老奴這就去拿鑰匙,白三爺您等等!”婆子的聲音落下,便是很細碎的腳步聲。
三爺趴在門上聽了這般應答,便是扭頭衝着身後架着大老爺的大爺說到:“真是寺了,伯父尚未回家,這宅門倒上了鎖!”
大爺眯縫着眼睛沒怎麼言語,只是一臉的氣色都是陰陰的,三爺瞧着大爺這般神色,眼一轉便也露出點驚訝與疑心的神情來。
未幾門開了,是個婆子應了出來,瞧見是白家兩位小爺架了老爺回來,便是臉有驚色:“老爺?”繼而瞧了大爺和三爺道:“我們老爺怎麼會和兩位小爺在一起?”
“我們在酒樓遇上的,瞧着他喝醉了,趕緊的給送了回來!”三爺說着幫白子苛架了一下大老爺,那婆子便趕緊的讓開,當下由他們進了宅子。
“諉,怎麼沒下人?”三爺進了宅子沒見有小廝來接手,便出聲而問,婆子一臉的無奈神色:“不是沒下人,而是正好今日裡太太叫他們都休一日,個個都不在宅裡。”
“都休?哪有這樣齊齊做休的?”大爺挑了眉:“這人往哪扶?”
“自是太太院落了唄!”婆子說着在前引路,口裡答着話:“本也沒那齊齊作休的道理,但是搬來這新宅,上上下下的收拾,帶着的丫頭小廝就那麼幾個,也累了不是?太太看着今日裡天不錯,就給他們賞了一個月的月例銀子叫她們出去樂和,或玩或買的都行,明中午了趕回來就是,反正老爺今個又說要去北地祖墳那裡待上三天才回來,太太便叫鎖了府門,免得有人來擾!”
三爺聞言點了點頭,看向了大哥,白子寺卻一眼不發只是往前架着大老爺前行,待隨着婆子進了二門,便看見大太太輕綰了發,穿了一身長衣長褲的綢裝往這裡奔來,身後還跟着個丫頭。
“子奇,子言?”大太太臉有詫異,再看到他兩人中間架的是自家老爺更是臉有驚色,急忙的上前相扶:“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和你們在一起?”
白子奇聞着大太太身上有股子麝香的味道,人便上下掃看着大太太,還是三爺又解釋了一下。
“酒樓?”大太太蹙了眉:“明明說的去北地祖墳那裡守三日的,怎麼人倒去了酒樓呢?”
“這我們還真不清楚了,興許是遇到了誰,一時又去喝酒了吧!”此時忽而大爺開了口答了一句便把大老爺湊了一下:“伯母,您總不能叫伯父就讓我們兩個給架着一晚上吧?”
大太太忙是側身:“哎呀,瞧我都光顧着納悶去了!”
“呵呵,來,我們給您送進正寢裡去,伯母給指一下吧!”白子奇說着衝大太太淺笑,那大太太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之色,卻還是指了方向,繼而回頭瞧了那丫頭一眼便口裡說着:“鳳兒快去取出換洗的衣裳來,老爺這身穿不得了!”
那丫頭應着急忙的先跑了回去,白子寺卻是眨巴了下眼說到:“這丫頭我怎麼瞧着生?也是您一路帶來的?”
“子奇的眼神倒好,但瞧着生就哪能是我帶來的?我這次回來就帶了幾個用着順手的,其他的散的散,賣的賣了,如今的搬了過來,一時宅子裡還空,就想添幾個丫頭,只是去了人牙子跟前沒瞧上合適的,就這一個丫頭還是我從他那裡出來的時候,一戶人家爲了個小的兒子討個媳婦需要彩禮,才把她給丟出來賣,我瞧着可憐,也就買了來帶在身邊,想着調教一段日子,也能做個身邊的左右手。“太太說着已經帶着大爺他們到了自己的院落裡,白子奇便和三爺兩個把大老爺給扶了進去,直接送到了屏風後的牀上。
架上牀時,白子奇有意的先掃了一眼,便注意到那被褥是疊了的,但將大老爺放到牀上時,手貼了那牀鋪卻發現還略有熱溫,而此時屋子裡點了薰香,但因着沒點多久則根本無法掩蓋拿一股子麝香的味道,反而叫人聞起來有些衝。
“哇,伯母點的這是什麼香?怎麼味道這麼奇怪?”三爺放下了大老爺便是開口,那大太太尷尬的一笑:“哦,你伯父不在,我一個在屋裡就躺在牀上說看幾頁子書,結果瞌睡倒先來了,可又不想歇的那麼早,就叫人整了麝香來點,這個能醒腦,可是味衝了點,不喜歡,又巴巴的換了個點,這不才點上,聽着來了人,又趕緊起來了唄!”說着她衝那丫頭一擺手:“去,給老爺換下衣服,瞧那一身全是酒氣!”繼而轉頭吩咐婆子:“去燒些熱水來吧!擦抹一下才成!”
大太太在那裡吩咐,大爺和三爺都不好在那裡待着,便是告辭,大太太也沒說些客套話來留,直接就把丫頭給了出來相送,她自己去伺候起大老爺。
白子奇和三爺一併跟着小丫頭外出,走到路上,大爺卻似被什麼給絆了一下踉蹌着前傾,一把就撐在了小丫頭的肩頭上,弄的小丫頭也差點來個站立不穩。
“大哥!”三爺趕緊的扶了一把,白子奇便是悻悻的擡了腳,一臉無奈的說到:“也不知怎麼的,腿腳就軟了下,幸好有個人,要不我豈不是直接撲到地上去了!”
三爺笑了下:“我們兩個在跟前,你要摔去了地上,那我們兩個可真要擔責了!”
白子奇笑了笑,擺着手和三爺一併出來,對那個丫頭也不做理會,待兩人出了別宅,瞧着宅門鎖了,這才一起往回返,而三爺則小聲說到:“說實話,您要真能摔倒也不錯,小時候我被你和二哥這樣整了幾次了,回回都是我去扶你們還被你給壓在地上,想不到這麼大了,我還伸手來扶,不過所幸你沒算計我,要不你弄不好又把我給壓倒地上了,我白上你當!”
白子奇眨巴了下眼嘿嘿一笑,三爺卻又言語到:“你說大太太關了
宅門,屋裡燒着麝香,會不會如…那個?”
“哪個?”白子寺斜着眼。
三爺的嘴一撇:“這麝香有什麼效用咱們男人還不清楚嗎?天還沒黑就關了門,進得屋內滿室麝香,牀上還有熱溫,睡覺太早,躺牀上看書?大太太好歹也是出身名門,怕沒那牀上看書的習慣!”
白子奇的嘴巴扭了一下:“那你覺得呢?”
三爺捏了下拳頭,左右看了看,幾乎是貼着大爺的耳再說:“別是偷奸養漢吧?”
白子奇衝三爺搖搖頭:“不是。”
“你肯定?”三爺一臉驚色,因爲他沒料到大哥會直接給否掉。
“知道我剛纔爲什麼假摔嘛?就是想聞聞那小丫頭的髮絲上可有麝香味!這香氣落衣容易,落髮則要薰後才成,若她先前不在那房內,只是跑回去收了麝香再點香,只這麼一會,衣服上會有麝香之味,發上卻不會有,而我剛纔接撐扶之時,靠近她的發聞了下,全是麝香味,顯然她應該是在那屋子裡久待了的,咱們的伯母應該沒那事露於人的喜好,故而我想,你的猜想是錯的。”
“錯了好,若是對的,豈不是丟盡臉面?”三爺說着卻又衝白子苛說到:“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以伯母的身份,她今日的言語,似乎
“麝香還有什麼用?”白子奇挑了眉輕笑,三爺便是做答:“活血化瘊,薰香墮胎…111”
“如今雖是暑末,天卻還是炎熱,咱們都穿輕紗,圖個涼快,伯母卻穿了長衣長褲,你不覺得彆扭嘛?一人在家,如此熱天,自是紗裙穿戴,就算來人也是加間外衣,如何要穿的那般嚴實?”白子奇說着伸手拍了下三爺的肩膀,一臉的無奈:“伯母的日子過的可沒她表面那麼風光!”
三爺轉了轉眼轉子明白了過來:“不是吧?難道伯父是那種人?”
“不好說啊!”白子寺說着一勾三爺的肩膀:“走吧,回去吧,他們的大房的事咱們管不到的!”
“嗯,可是,先前那個若真是二哥呢?”
“我不是說了嘛,等確定了再說吧!”
“好,那大哥你呢?你這心裡…111”三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子寺給捂住了嘴巴:“我不猜了,有那功夫我還不如直接問!”說罷鬆了手,人是大步流星的走在前往回走,不過走了幾步後,他突然站定回頭衝三爺說到:“子言,你和魏靈韻雖有兄妹之結,但今時不同往日,三思而後行。”
三爺一愣,眨眨眼睛後衝白子奇很認真的說道:“放心吧大哥,我心裡有數,先前你沒回來,我是怕大嫂一個撐不住,如今哪來還需要我操心?不過大嫂也真是的,我就那麼點小主意她也說給你聽,不是她都攔擋了嘛!”
白子奇聞言眉頭擠了擠:“和你大嫂無關,她沒和我提你半個字!”
“ ……”
“我只是耳朵比較好,聽到了府裡的下人說你和魏靈韻有些什麼,弟妹可是你大嫂的親妹子,你最好別胡來!”
三爺無力的翻了白眼:“我纔不會胡來呢!以前我胡來,你也知道我是做戲給誰看不是?現在我需要嗎?至於雲兒,她是我陰錯陽差得來的,也許你還以爲我對她只是敷衍了事,但是大哥,我和你說句敞亮的話,她是我想照顧一生的人,我不會讓她傷心的,所以你根本不必擔心這個。”
白子苛聞言輕輕一笑點了頭:“那就好。”
三爺的眉往上挑了下:“怎麼?大哥心裡還有我這位小嫂子?看不出你人前不怎麼理她,心裡卻還甚爲掛念……”
“少來逗我!”白子寺說着擺了手:“我只是不想咱們家任何一個人和城主家扯上瓜葛,現在的魏家已經和之前大不同了!”
三爺一把抓了白子苛的胳膊:“大哥,逞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只要你知道,從現在起,遠離你這個義妹,也不需爲了那點情面去搭理她,可知道?”
三爺看着白子奇一臉的認真便是點子點頭,只是他再問什麼,白子奇卻都不再言語了。
他們兩個一回府,白子奇便往回衝,他決定把那個他糾結的問題直接問清楚得了,只是他衝回了院裡,才發現屋裡沒人。去了外間找來下人問,才知道蘇悅兒帶着紅妝一刻鐘前出了府。
“出府?去哪兒?做什麼去了?”白子寺問了一串,所幸那小廝還是個機靈的,答的也痛快:“車叫的二二一族裡五叔公白壽務家,好似是白壽務的女兒與董大盧、小,J親事成了,如今大奶奶好似說旄裡有什麼事要下定的便過去了那邊。”
白子奇聽了這答,也就沒在細問了,打發了小廝就一個人在屋裡歇下,正要去牀上躺一躺,走過了櫃子們,卻忽而扭頭看着那櫃門,過了一會他卻笑了:“好嘛,我舅舅把這個都給你了,若是那周和安也把一門之主的位置丟給你,我白子寺的妻子豈不是一人掌控了神門?”
入亥之時,蘇悅兒總算帶着紅妝回來了,進屋瞧見大爺竟趴在桌上睡着了,便叫了下人打了點水來,搖了他起來一併洗漱了,也就讓他先歇着,自己拆了發,收拾了一頭纔打發了丫頭去,上了牀。
一進被窩,便被大爺一把撈進了懷裡抱着,蘇悅兒閉着眼睛說到:“還當你真困了呢!”
“我有什麼困的,閒的發慌,倒是你一直在跑,這一天價的,就沒見你能歇着!”白子奇輕聲的說着,脣就到了蘇悅兒的耳朵上,可蘇悅兒是跑的累了,便伸手撥拉了他一把說到:“好了,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你真別鬧我了,我好累,讓我睡吧,明天起我更要忙了呢!”說着縮了下脖子,人便找了下舒服的姿勢,完全就是要找周公去了。
白子奇就這麼被拋棄了,他又想說話又心疼蘇悅兒的勞累,想了想,便將手掌貼上了蘇悅兒的背部,過內力於她,好令她能緩解疲勞。
一刻鐘後,他的額頭沁滿了細細的汗水,而她卻呼呼的睡的香香的。收了手的白子奇瞧着蘇悅兒這般便是伸手撥了她的耳發,在她的面頰上親了一口輕聲說到:“爲了贏我,再累也不肯歇着嗎?刀與鞘,難道只有我去做鞘?”
天一亮,蘇悅兒便早早的起來了,這幾天她的噁心之感已經很少有了,在梳妝打扮後,她叫紅妝去準備吃的,自己則到了牀邊,伸手捏了大爺的鼻子,大爺便是一睜眼甩了頭的看她:‘’幹嘛作弄我?”
“叫醒你唄!”蘇悅兒說着在大爺的脣上吧唧了一口,繼而說到:‘’我先出去一趟,大約一個時辰的樣子就會回來,你準備下,等我回來就帶我去延陵山先看看吧!”
“可以啊,不過你現在要去做什麼?”
“老族長已經進入彌留之際,這白家族長的新任者,也自是德高望重的五叔公,我給他送一些銀兩去,也好供他收伏人心,咱們現在需要勢是一個同心同力的大環境,我可不想再有太多敵人站在對面瞧着咱們!”蘇悅兒說完伸手揉了一下大爺的臉,便是笑嘻嘻的說到:‘’好了,我先去忙了,稍後就回來!”
大爺點點頭:“好,我也起來了,去鋪子上看看,一個時辰後,我備好車馬等你!”
蘇悅兒笑着點頭,此時紅妝也端了早餐進來,蘇悅兒便去了外間用餐,白子奇也就開始洗秋,不多時,蘇悅兒用罷便帶着紅妝出了門,而白子奇在蘇悅兒走後,也就胡亂的吃了點出了府。
小廝陪着大爺上了馬車,自是開口道:‘’爺,是不是去鋪子上?”
“不,去海家別宅!”
“這個時候?”
“對!”
蘇悅兒帶了些銀兩去了白壽務家,兩人談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蘇悅兒的事比較多,也沒功夫閒聊,自是有什麼說什麼的不繞彎。兩人一說完,蘇悅兒便走,不過臨行前特意的瞧了眼白壽務的女兒,果然是姿色不錯的一個女子,當下把一對金鐲子戴到人家手腕上做了見面禮,這邊急急忙忙的出了這宅子,叫着紅妝指揮着車伕,帶着她巡視了一下東市與西市之間的那一條街。
這條街上共有八間鋪面,全是兩層高的閣樓,開間進深都不小,掛着一些茶莊,繡莊的招牌,不過今個是清一色的上着板子,全部都貼上了“易主”的紅封,顯然是已經順利的被“拿“下了。
“紅封?”蘇悅兒瞧着那些紅封自是冷笑而念,身邊的紅妝便是輕聲說到:“這韓太守真的狠,逼的人家不讓都不成,如今這些人心裡不知道有多怨,面上卻只能賠笑,連易主都貼的是紅封呢!”
蘇悅兒轉了下眼珠子:‘’你不是叫他們打聽了嗎?這些人的店面清了,貨物卻都沒處理嗎?一會我和大爺出去了,你親自幫我下帖子,約他們今個晚上一起吃頓飯,嗯,我想想,以白家的名義邀約了吧,不妨告訴他們,他們的貨,我能幫他們全賣了!”
‘’這是她想出來的點子?”白子奇看着那張大大的店鋪圖,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是啊,我已經把手上的一切都交了她,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待她弄順了,我也能丟開這些,做一個浪跡天涯的人,再不用想着神門之義,把自己困在這些生意與政治的交換裡!”海二爺說着看向白子奇:‘’我說,這事你難道就真的不知道一點?”
“我知道一些大概,但具體的她還真是不告訴我,顯然她是真打算要做老祖一樣的人了!”白子寺說着伸手揉了下額頭。
“那也不錯啊,當初你祖爺也是能人一個,可是不也成全你老祖?她那性子,只怕不比老祖弱一分。”海二爺說着出了房門,從下人手裡拿了一些賬冊翻了翻,說了幾句交代的話又進來,衝着白子奇說到:‘’我真的佩服她的雄心,七十家店鋪啊,她竟然爲了把大家的需求逼到一處來,生生只開這八家店鋪,售賣七十家的東西,換你,你想的到不?”
白子奇搖搖頭:“想不到,畢竟誰會花錢買了鋪子只拿來當倉庫的!我說小舅舅,她這麼胡來,你也不攔着?”
海二爺轉了眼珠子一笑:“我幹嘛要攔着?現在她是當家的,她要如何就如何哦,再說了,她輸了,你不就賺了?”
白子奇一笑點點頭:“您倒會說,就是這代價大了點吧!”
海二爺聞言嘿嘿一笑:“心疼你的錢了?”
‘’那到也不至於,反正錢花完了還可以再賺嘛,我只是擔心,她這般擠掉七十家店鋪,會惹來不滿啊,畢竟大家都出來找飯吃,誰找的到是誰的本事,可奪人家的飯碗給自己,那可是找事啊!”白子奇說着伸手揉揉額頭:“你說,我要不要出資把這些的貨都掃了?”
“別!”海二爺直接擺了手:‘’你若這麼做,讓她知道了,我只怕你們兩個要爭執起來,而且弄不好,我都要遭殃!你呀,早知道你這般,你就是搬出姐姐來,我也不告訴你!”
“別嘛,小舅舅!咱們誰跟誰?我想掃貨還不是怕她把自己弄到一個衆矢之的的地步?”
海二爺伸手拍在了大爺的肩膀上:“你要真還把我當你的舅舅,就聽我一句話,你不但要有包容她犯錯的覺悟,更要有的是相信她可以成功的信心;而後,當她失敗了,你去爲她善後,也好過在她動手時,你悄悄的給她去補洞的好,要知道補不好,你可就幫了倒忙,何況現在的你和她,還是‘對立’的呢!”
“您的意思叫我看着她就這麼弄?”
“對!反正你小子存的錢也足夠她擺霍了不是?”海二爺笑的有點奸。
白子苛點點頭:“得,聽你的,免得出了差錯,你還要教訓我不聽你這個老人言。”
“這纔對嘛!”海二爺點頭,白子奇卻忽而很認真的問到:“你把手套都給了她,看來你是真打算撒手不幹了,但你應該知道那手套一旦悅兒帶了起來,你這些年的……”
“沒事,我本身就是爲了姐姐才練,也是爲了她要我守護你才這麼硬頂着上,我所有的依附都在那手套之上,等到她接手了,也會替姐姐守護着你,我爲什麼不去尋找我的餘生之歡呢?”海二爺說着很是灑脫的甩了下他的長髮,白子奇卻睜大了眼:“你想通了?你真打算去給我找位舅母了?”
海二爺伸手戳了白子奇的肩膀一下笑着說到:“難道你希望我孤
“沒,我絕對沒有!你去找吧,你找了我也踏實了,要知道你對我孃的好,已經很多人誤會你了!”
“誤會就誤會唄,我纔不在乎!”說着他看着白子奇:“那個什麼,以後你和悅兒生了孩子,記得分一個出來姓海!”
“什麼?”白子奇一愣:“不是吧,舅舅,你都要自己去找舅母了,爲什麼不自己生?”
海二爺伸手一捋自己的頭髮:“萬一找不到合適的呢?總之先分一個出來姓海,保了海家的香火再說!”說完一拍白子奇的肩膀:“你不是要接她去延陵山嘛,你似乎也該走了。
白子奇立刻轉身:“那回頭再說。”說完就跟風似的竄出了屋,縱身躍出了院子,直接落在了馬車上:“走!”
院內海二爺一手背在後一手抓着發輕笑:“海家的後,可全靠你嘍!”
此刻是夏末(陰曆的七月),正是白天熱到鼎盛傍晚已見涼意的時後,這延陵山鬱鬱蔥蔥的山峰上,隱約可見許多大大小小的山洞。
蘇悅兒頂着一頂紗帽遮擋了強盛的光線,她站在車轅子上仰頭透過紗看了高高的山峰後便是嘟囔到:“那些洞都是礦洞嘍?”
“是啊,不過,那都是廢棄的洞了,據說那是原來官家來炸的,之後很是採礦冶煉了一陣子,只是幾年後,也就沒了底子,算是荒廢了;再然後這山被封賜給了魏家祖上,這們家也無心開採,便放着,如今都是一些鐵匠鋪上的人會上來自己找些礦帶下山去冶煉。”
蘇悅兒瞧了瞧這山說到:“咱們上去看看吧,轉一轉的也好!”
“成!”白子苛說着將蘇悅兒從車轅子抱了下來,就車伕在那裡等着,便帶着蘇悅兒往山上爬,走了幾步後,他轉頭看着蘇悅兒說到:“你脖子上的血玉底下刻了什麼?我瞧着似有圖案!”
蘇悅兒一低頭才注意到因着衣服穿的薄,血玉在她被大爺抱下車轅的時候從衣服裡落了出來,如今便很是顯擺的對着陽光,要多扎眼就有多扎眼。
“沒什麼,就是刻了個印章,打算自己用。”蘇悅兒說着就抓了血玉往衣服裡塞,但大爺卻衝她笑:“讓我瞧瞧!”
蘇悅兒想了下,還是拿給大爺看了,於是大爺掃了一眼準備問他一直想問的問題,可此時看到那其上並非昨日裡瞧的那般令人尷尬,而是便成了一條紅龍直入祥雲,當下就錯愕的愣在那裡有些說不出來話,
心中只想着自己難道昨天看花了眼不成?
“怎麼樣?不錯吧?我設詩的圖案哦!”蘇悅兒說着拿了回來,收進衣服裡,白子奇笑的有些悻悻:“不錯不錯,很有些氣勢。”
蘇悅兒笑着雖大爺一同上山,在走了一會,注意到很多礦洞之間的距離並不是很大後,就問大爺:“子奇,你弄的到火藥不?”
白子奇一愣:“火藥?你要這東西做什麼?難道你還要自己做炮仗(鞭炮)?”
“我想弄些火藥來,塞到這些洞裡,用引子燃了,炸山!”蘇悅兒說着還比劃了下方位。
“炸山?”白子奇搖頭:“這不是胡鬧了嘛!”
“我就是胡鬧又如何?你不是說,就是我無法無天,你也寵着我嗎?”蘇悅兒說着昂起了下巴,於是白子奇在愣了大約三秒後點了頭:“好,好,行,你要炸山,那就炸!”
“那火藥你弄的到嘍?”蘇悅兒一臉期待的眨眼,大爺點點頭:“能!不過這東西可不便宜,要花不少的錢,你確定是現在就要去弄嗎?”
“大概要花多少?”
“看你了!是炸一塊,還是炸很多,還是全炸掉?”
“也就炸一塊先試試!”
“那大概也要花個一萬兩左右!”大爺說着伸手指了指山下,“而且你要炸的多的話,只怕山下這個村子都要搬了才行,這個上面就花錢更大了!”白子奇說着心裡開始盤算自己儲備的錢要這麼折騰,能夠蘇悅兒折騰幾盤,而蘇悅兒已經心疼起來:奶奶的,這是賭博啊,就我那人品,萬一賭失敗了,那可是拿金銀打水漂啊!可是不賭未免可惜,萬一有豐富的礦產,我們的竹劃就能加速的實現啊!
白子奇盤算了一來回,覺得自己的積蓄夠蘇悅兒這樣折騰個三四次的,也就咬了下牙,任她折騰,當下衝蘇悅兒說到:“你要炸那就炸,火藥我去找,不過我就想知道,你炸山做什麼?”
“這是礦山啊,我估摸着再是開過洞,也沒開完不是,若是能找到礦出來,那可是錢啊!”
“你說鐵?”白子奇伸手撓撓頭:“我還真不清楚這底下還有鐵沒!”
“沒有鐵也沒關係啊,什麼煤啊,銅啊,錫的,出別的也成啊!要是有金子那就更好了!”蘇悅兒一臉的湘像,而白子奇此時一挑眉:“金子?”
“幹嘛,你難不成還以爲這裡真會有金礦不成?”蘇悅兒衝大爺無奈的搖頭,畢竟那只是幻想,可白子奇卻衝蘇悅兒說到:“你忘了?我通五行,也許,我可以感覺一下!”說完便是席地而坐,當下他就開始雙手 !也念念牢詞了。
隨着大爺的結印越來越快,蘇悅兒便感覺周邊的空氣都在急速的旋轉,連自己的衣裙都開始了飛揚,但也就此時,大爺的雙手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摸到了地上,在他雙掌捱到土地的那一瞬間,蘇悅兒的眼前那些山崢之中一些金色的點便在閃閃發光,甚至在一處洞穴之下大約二十米的地方是黃澄澄的一片。
也許是因爲蘇悅兒也站在這片土地上,她的身體裡也有金子的光在閃動,蘇悅兒擡了手臂,那金色便遊戈到了手臂,幸魂在手掌裡顯現了出來。
蘇悅兒興奮不已,她明白大爺幫她找尋到了金礦的存在,便想衝大爺說謝謝,可一籟頭卻看到了白子奇的身體裡也有一片金色在閃爍,當下蘇悅兒就傻了,只盯着那異金色猜想會不會也是一把金色的匕首。
而大爺此時雙手離地,所有的金色便黯淡了下去,瞬間就不在亮眼。
大爺念着咒語減緩了結印的動作,未幾停了下來,便是睜眼衝蘇悅兒笑:“我這人運氣一向不差,看來給悅兒尋了處金礦出來!”
可蘇悅兒這會哪裡顧得上那金礦,只伸手往大爺的胸口抹。
白子奇不明就裡,看她這般亂摸便是笑,繼而就伸手要去接蘇悅兒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吻,可蘇悅兒卻一把推開他粉脣衝他說到:“躺好!”
大爺一愣,眨眨眼後卻笑了,他一邊往下躺,還一邊的左右看,而後才躺到地上說到:“你要真想,那也成,就是這地方…111咱們快點也應該成的,現在也不過山腳下有點人而已111…”大爺還在說話,蘇悅兒就已經動手去解大爺的腰帶,當下就把大爺興奮的臉紅紅,人的呼吸都炙熱起來:“你真要?”
蘇悅兒眼蘋不眨:“廢話!”
於是大爺聞言激動的要去抱蘇悅兒,可蘇悅兒抓了大爺的兩個爪子一左一右的攤開一按說到:“別動!”繼而繼續去解大爺的衣裳。
難道她是想來一次她全主動的?大爺的腦袋裡興奮的除了血色再沒別的!
未幾,他的胸口便暴露在陽光下,他便蹭的一下慾火更衝,某處就沒夾住,迅速的支起帳蓬,但蘇悅兒卻只管眼盯着他的胸口,一雙手輕輕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觸摸,只把白子奇摸的是內心癢癢,身子都忍不住的扭了下繼而擡了擡,口裡發出了呼呼的聲音。
“安靜!”蘇悅兒拍了大爺的胸口一下,便十分專注的撫摸着他的胸口去了,根本沒注意某人的小帳篷;那細細的指頭在他的心口部分一點一點的按壓起來,白子奇想抱,不能抱,想說也不能說,想想他的悅兒要他別動,要他安靜,最後他只能將手抓上了土層與小草,淺笑着擡
身做邀請。
可蘇悅兒的心思哪裡在那上啊,她這會滿腦袋滿心都是一個聲音:那金子怎麼在胸口?難道胸口是一把匕首?
大爺那顫抖加扭動的身體把邀約展現的淋漓盡致,只是蘇悅兒因爲想着問題,便根本沒顧上體會,只是自己把耳朵往他胸口處一貼,繼而像敲門一樣,用指骨輕輕的敲起了大爺的胸口。
白子奇一看蘇悅兒終於貼到了自己胸口,便興奮的呼吸一深,手都摳進了土層,激動不已的出了聲:“別趴着呀,你既然想,那就快上來吧,我,我可等不及了!”說着再一次高擡了腰。
蘇悅兒找那金色物質猛然聽到這麼一句話,人就想也不想的開了口:“上什麼啊,我這不找着呢嘛!”說完人直身起來衝大爺的小腹上拍了一把:“別動好不好,老老實實的躺着嘛!”剛一說完,她瞧見大爺那紅撲撲的臉,與此同時,她胳膊肘後移就撞上了某人的帳篷支柱,當下蘇悅兒反應過來,便看着大爺那一臉110的模樣,僵住了。
大爺紅着臉無奈的嗓子裡發出一聲似小貓委屈的哼嚀,便扭着頭似一隻鵪鶉一般看向遠處,但他那急速的呼吸,與胸口的起伏,卻生生的在激熱這片空氣,就連他的雙眼也滿是情慾的迷離,仿若一池的桃花春風吹的漫天飄舞…111
“噗嗤!”蘇悅兒忽而笑了出來,繼而便前俯後仰的大笑起來,甚至手拍在大爺的腹部上啪啪的響。白子奇被笑的莫名其妙,自是忍不住的胳膊肘撐了身子半擡起來問到:“你,你笑什麼!”
蘇悅兒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伸手不客氣的在大爺的命根子輕彈了一下,於是在大爺驚呼聲裡,她收了笑,快速地說到:“你這傢伙,哪來的那麼大性致?我只是看到你胸口一片金色,疑心你身體裡是不是也有金子做的匕首,纔要仔細查看,那是你想的,我要和你……哎呀,我纔沒你這麼一天到晚的不正經!”
大爺此時夾着雙腿,半裸胸口,一張臉上飛着尷尬與驚色,嘴巴更是張的大大的,足可以寨進一個雞蛋去…111總之瞧起來就好似一個被戲耍被騙色的失身者一般,不,是因爲沒“失身”而尷尬與怨念的怨“夫”模樣!
蘇悅兒瞧着他那樣子,無奈的撇着嘴,一邊給他拉好衣裳一邊說道:“拜託,我會和你在這裡瘋啊?就算沒人也不成啊!再說了,不才那啥了的嘛,這往後我心裡可沒了底,而且我也正想和你說呢,那個,不來了啊!等穩當了再說,好不?”
大爺一頓,立刻搖頭:“這不還沒到三個月呢嘛!”他心裡那個委屈啊,他自己白興奮了一回,人家壓根沒那意思,如今不給這盤不說,連以後的福利也沒了,他那個失落啊!
“可是你不也說了,現在我們只有五個月的時間了,哪裡還敢耽擱?你我都忙,安全第一唄!”蘇悅兒說着手又摸上了大爺的胸口:“那個,你剛纔這裡金色的一片,是不是和我一樣,也有個金色的匕首?”
大爺搖搖頭:“那不是匕首,那是,我的心!”
“啥?”蘇悅兒聞言便覺得有烏雲在頭頂聚集,但接下來的話,卻讓蘇悅兒忍不住有些鼻子充斥了酸楚:“我本是個無命活下來的人,我的心很弱,弱的容易碎,我娘爲了讓我活着,她不但生下了我,更用自己的靈力爲我續命,她用靈力成金,護住了我的心脈,所以,我心是金色的,所以我也能操縱她的靈力,這是我娘給我的生命!”大爺說着將蘇悅兒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娘給了我生命,給了我你,你們是我的一切!”
蘇悅兒的淚在眼眶裡轉了一圈,她主動的送上了吻在他的脣舌,不過卻在他要更深勾纏的時候,輕輕推開了他:“爲了我們的孩子,忍耐吧!”說完她指着二 ,穴的下方說到:“老公,給我炸了那塊好不?你老箋“、x線!很多很多的錢!”
白子奇無奈的翻了白眼:“辦 ……”繼而他看着笑的燦爛的蘇悅兒伸手捏了平她的臉蛋:“只要你開心就好!”
回去的路上,蘇悅兒便靠在大爺的胸口睡着了,她的耳膜裡是那略慢的心跳聲,可她卻覺得無比幸福,而懷抱蘇悅兒的白子寺這看着那車窗外灑進來的陽光微微的笑了:也許我的心就是那把幸魂的鞘吧!既然註定要我做一隻鞘,那就隨了你吧!
回到了白府,馬車一停,蘇悅兒便睜了眼:“到了?”
白子奇點點頭:“是啊,到家了!”說着放開了蘇悅兒先下了馬車,在揉搓了下自己的雙腿後,他便伸手抱了蘇蚓L下車,兩人一併進了府。
走在回往這院裡的路上,白子奇忽然扯了蘇悅兒的衣袖說到:‘’我想過了,既然你要做刀,那我就做鞘,沒有什麼可以比的過夫妻同心攜力,你說是不是?”
蘇悅兒驚訝的看着白子奇:“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
‘’可是你不是不甘心的嗎?”
白子奇笑了笑:“祖爺爲了老祖甘願做鞘,我爲什麼就不能?既然兩人在一起總有一個人要讓步,你這般我不讓又能如何?倒不如痛快的做了你的鞘!也沒什麼不好!”
蘇悅兒笑得燦爛,可眼裡卻涌出了淚,白子苛見了趕緊的爲她抹去:“你怎麼就哭了?”
‘’子奇,能做你的妻,我真的很幸福!”蘇悅兒說着自己內心的感觸,而白子奇則伸手擁了她:“能娶到你做你的丈夫,也是我的幸福!”
當下兩人便是要親吻到一處去,可是忽而大爺轉了身一臉正經,蘇悅兒見勢自收,於是胡管家從院子口迎了出來,手裡拿着一封信:“奶奶,下午的時候有人送來一封信給您的!”
蘇悅兒伸手接過一看上面的落款是個葛字,便是眼睛一亮,當下拆了信,看了那一行字便問:“送信的人呢?”
“信送到了就走了!”胡管家答完後,蘇悅兒又問了是否還有別的事,再得之並無後便打發了胡管家下去,自己興奮的拉着大爺回了院落。
“看來你的兵團到了,怎麼樣?要不要考慮加我一個!”大爺的眼神也不差,蘇悅兒看了,他自是也看了。
“好啊,沒工錢的哦!”蘇悅兒笑嘻嘻的言語着,大爺卻壞壞的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惹的蘇悅兒瞪他一眼:“想肉償?等我生了再說!”
大爺便板着指頭:“那我要好生算下利錢!”
兩人這麼說笑着到了正寢前,紅妝便出來相迎,一臉笑容:“大爺和奶奶回來了?要不要奴婢給你們準備點什麼吃喝?”
蘇悅兒擺手:“不用了,晚上少不得還要吃點東西,總要留出肚子來不是?”
紅妝聞言看了眼大爺,蘇悅兒便言語道:“不用瞞着他了,大爺和我取消了賭約,我們要一起合力運作!”
紅妝聽了自是高興的點頭:“這就好,大爺和奶奶同心協力,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行了,說說吧,怎麼安排的,大家是否都賞臉?”蘇悅兒說着坐上了軟榻,大爺倒挺自覺抓了杯子給蘇悅兒倒了杯水,遞了過去。
紅妝瞧大爺這般貼心便衝奶奶一笑才說到:‘’奴婢下午先寫了帖子,爲了保證不出紕漏,全是奴婢一家一家去送的,一共七十家,除開三家已經銷貨今日裡會離開平城的外,剩下的六十七家都存在着有貨留手,奴婢爲了奶奶的事,做主包下了如意樓,整個晚宴就設在三樓,佈下了六桌,備了六桌,就算是家家來雙也坐的下,且二三樓也無客,奶奶若需要,還可以設立些茶室,您看……”
“不錯,挺細心的丫頭,看來着六十七家倒是願意出貨了。”蘇悅兒說完便喝水,大爺卻不是很清楚細節,自是詢問,當下蘇悅兒同紅妝又給細細說了一道。
“這麼聽來,你是打算讓那些商家以貨進場,若賣掉你再支付他們九成的錢了?”大爺轉着眼珠子。
“當然!難道我白做?如今是纔開始,我自是隻給九成,以後慢慢的,我會要他們的進價,中間的差價大家分成拿!”
‘’這樣不好!”白子奇擺了手:“你有沒想過,等你這些鋪子開了起來,縱然你是過了兩手的,但因爲你還是賺了一成,他們依然會覺得你是吃了他們的肉喝了他們的血,倒時他們結在一起,不能對官家如何,卻足能對抗你,要知道商業聯盟,還是很嚇人的,一個人,一個白家可撐不住的!”
“紅門和藍門呢?”
“你不覺得那樣,代價太大嗎?”
“那你的意思是……”
“出錢!”白子奇侃侃而談:‘’咱們出錢買下他們的貨,大舉的收購略壓一點價,他們自己都會捨得,而後,你不妨明說,這些東西你也要削掉,你會去試試看,能不能買下幾個鋪面來銷售,到時候你就按照你的計戈“只開那幾家銷售就是,他們誰也算不到你的頭上。若真的你的什麼市場能銷售好了,你可以來個租借場地給他們,或是幫他們銷售一些作坊品,賺取利潤,合作的方式是多樣的,只要能把這些失去了店鋪手裡有錢的商家抓住,爲我們所用,商家會感激你,沒人會說你的不是,不是嗎?”
蘇悅兒眼一轉:‘’場地費?合作協議?聽起來不錯,看來我要找葛紅他們來幫忙了!就是這個錢……”
“不要擔心錢,我那裡還有!一會我就去取……”
蘇悅兒擺手:‘’不用,我想起有個冤大頭的,他巴不得給我寨一匣子金子和珠寶來,我幹嘛不用那個!”
‘’可是奶奶,你不是說那有問題嘛!”紅妝急忙提醒,蘇悅兒卻擺手:“問題肯定是有的,今個城主夫人來了趟,拎着的禮物裡就有那匣子,她那包布不夠嚴密,我已經看了個清楚,既然她們這麼急巴巴想把東西送進來,那我就拿!”
“可是要是……”
“不用擔心,東西拿到手,我就給它們改頭換面,但凡是金子,我們每大爺就全部給我融成錠,但凡珠子寶石,嘿嘿,那我不如收藏了豐富下我的嫁妝!”
第二百八十一章 魏靈韻的絕招(含果然多的媽媽的萬點打賞加更)
蘇悅兒有了這個打算,自是在去如意樓前先去了趟城主家。
白大奶奶的突然造訪令城主十分詫異,當引了其進來詢問何事的時候,蘇悅兒的直言令他都有些轉不過腦子。
“白大奶奶,我,我沒聽錯吧?您,這又要那匣子東西了?”
蘇悅兒一點都不臉紅的點頭:“是啊,那天您說給我一匣子東西,我那隻想着錢啊錢的,這腦袋瓜竟糊塗了,今兒個呢,城主夫人提了禮來,我卻恰恰瞧到那匣子!這女人啊,都有個心病,一旦瞧上什麼,喜歡了,得不到就寢食難安的,這不我一下午都心裡慌啊慌的,所以想了一下,得,我自己上門來要吧!反正您不是也希望我收了一匣子的東西來保證您女兒的妻位嘛,您就大方點吧!”
魏城主心裡那個又氣又嘆,氣是氣這白大奶奶盡出蟲蛾子的來調戲他,嘆則嘆她這麼個少婦那臉皮竟厚如城牆,先給不要,轉過頭了倒來伸手了!但心裡再不舒坦,他卻也點了頭:“好,白大奶奶要,我這就去取!您稍等!”說罷就出了廳,直往正寢去。
彼時城主夫人正窩在軟榻上休憩,聽見了動靜坐了起來,就看到自家老爺從箱子裡把那匣子給拿了出來,當口就問:“老爺,你取這個做什麼?難道韓太守又要了?”
“不是韓太守,是那惡婦又轉回頭說要,如今都跑咱們府上伸手了!”魏城主說着把匣子抽開,從內裡拿了兩個最上面的珠花來:“這兩個你挑出來的收好,等見了韻兒,記得給她,一切按咱們說好的來!”
“可是老爺,這白大奶奶不是來拿了嘛,何苦咱們還費個周折?”城主夫人一時沒轉過彎來,出聲發問,城主一把寨回去匣蓋,將那匣子抱在懷裡:“你懂個屁!這小丫頭有點鬼主意,如今來要東西,還不知又想起哪出!咱們還是兩手的準備,免得出了差錯,韓太守那裡咱們交代不起不是?”
說完他就要走,城主夫人喚了一聲:“老爺!那韓太守那邊咱們又怎麼說?”
“就說咱們又給送了過去不就完了嘛!”說完城主就出了屋,那城主夫人則看着放在腿邊的兩件首飾,趕緊的摸了帕子出來給包了。
蘇悅兒在事廳裡欣賞裡一會那是掛的字畫,約摸半盞茶的功夫,城主便捧了匣子來,當下還抽開給她瞧。
蘇悅兒做出一臉愛不釋手的樣子,伸手在裡面扒拉了幾下,便是一把抱了過來:“城主大方,我蘇悅兒甚爲欣賞!謝子哦!”說完匣子一合,抱着匣子就衝城主欠了身:“我還有事,不打擾了,咱們明天見!”說完也不管人家城主啥意思,這就轉身邁步往外走。
魏城主張着口就這麼看着蘇悅兒帶着丫頭走了,待整個人都消失在院口了,他才點着頭一副氣結的樣子說到:“何等的狂妄!”
蘇悅兒抱了匣子上了馬車,馬車便往如意樓跑。匣子被蘇悅兒直接丟進了車內白子奇的懷裡,他打開來便瞧見這麼一匣子的東西,人有些詫異,伸手翻了翻內裡的東西后,他的臉色有些沉:“這些東西可不一般,論品質怕都是宮裡的物件纔有的款,若物件,說是貢品纔有的形也不爲過,這城主哪裡弄來的這些東西?”
“誰說是城主的?這是韓太守給他的,只怕這東西是見不得光的,他們想用這個來掀翻咱們白家!”
白子奇聽了雙眉緊皺:“既然如此,你還要?”
“爲什麼不要?那是金子,是錢啊!”蘇悅兒說着抓了一隻用金絲做成藤蘿裝的耳吊衝大爺淺笑:“我說親愛的,你能把這上面金絲完好的拆下來不?”
大爺拿到手裡看了看:“這有什麼難的?這本來就是金絲做的嘛!”說着他口裡輕唸咒語,只眨眼的功夫,那金絲就一圈圈的自落下來,最後經緯兩股變成了兩束金絲。
蘇悅兒瞧了衝大爺伸出一個大拇指表示讚揚,繼而從匣子裡摸出來幾串大大小小的東珠鏈子,一條嵌寶纓格,便把幸魂給招了出來,直接就把寶石一塊一塊的撬掉,然後她又把那些東珠鏈子扯斷,衝大爺說到:“勞煩你用金絲把這些大小一樣的東珠按照我說的方法給穿起來!”
蘇悅兒說,白子奇做,仗着通金的本事,只是兩三分鐘,這些珍珠便被大爺按照蘇悅兒的意思給穿成了一方珠帕,中間還利用大小的不等排再花樣,最正中更穿上了一塊從嚶硌上撬下來的紅寶。
蘇悅兒教着大爺給做了別扣,當下的成品,她便直接罩上了自己的髮髻,立刻珠光寶氣的華貴顯現不說,更有一種別樣的雅緻。
“就這樣把東西重新組合!”蘇悅兒說着就開始一樣樣的講,白子奇就成了製作師,全全的按照她的意思把東西全部重新組合。
路上時間不夠,到了如意樓他們就在二樓裡折騰,天黑下來的時候,一匣子傳統的珠花,釵簪,鏈絡全數被製作成了寶石手鍊,珍珠耳墜,嵌寶的戒指等等一些小而新潮的首飾,而那些被省下的大量的金子和玉石,蘇悅兒則讓大爺把那些金子給熔成一個個金牌的樣子,中間把那些剩下的玉便包裹起來,成爲一個個金鑲玉的金牌。
“現在你說他們誰還能看的出原來這些是什麼東西?”蘇悅兒搬出了一口小箱子,把這些物件全放了進去,而後還給掛上一把小鎖,衝着大爺奸笑,而大爺已經累的話都說不出來,直衝蘇悅兒淺笑。
紅妝從樓上下來,說着客人都到了,一眼掃到蘇悅兒頭上那張珠帕就驚訝的眼都直了。
蘇悅兒順手拿了自己新作的一對藍寶耳環就把紅妝原本帶的一對岫玉耳環給換下了,登時紅妝便看着也耀眼了些。
“奶奶,這使不籽 ……”好大一對藍寶,怕是達官貴人家的主母也未必能得這麼一對,能不驚的她退讓嘛!可蘇悅兒卻笑了起來:“沒啥使不得的,我就是要他們感覺下,我白家財大氣粗,跟着我,才能吃香喝辣!”
如意樓的三樓上,一共設下了九桌,一部分的商家都是攜眷而來,此刻他們雖不明白白家大奶奶怎麼會這麼好的出來幫自己銷貨,卻也紛紛紮在一起說這此次的被逼無奈和猜測着白大奶奶的注意。
“白大奶奶來了!”門口的小廝出了聲,大家便都往門口處瞧,那蘇悅兒一身華服的扶着丫頭出來,笑容滿面之餘,眼神裡透着股子傲氣,愣是叫大家都有些錯愕,而那一身淺紫的衣裝,襯着她修長的身子更顯得貴氣滿滿,在她一轉身入座的時候,衆人都看到了那東珠穿成的珠寶和正中那鳥子大小的紅寶,一時全是呼吸有些窒了。
“諸位快座吧,白蘇氏與各位有禮了!”蘇悅兒回眸輕笑淺淺一語後便是半點欠身落座,那氣派,那風姿,將白家的雅與威一起彰顯了出來。
衆人有些渾噩的落座,丫頭給送上一杯茶入了蘇悅兒的手,當下她耳朵上那一對拇指大小的藍寶就把這一樓的人給刺的坐立不安,口裡依稀的發出驚訝之聲。
蘇悅兒很滿意這種效果,端着茶輕吹了下才說到:“諸位一定很好奇,我怎麼忽而冒了出來要替大家賣貨吧?”
“是,我們大家都百思不得其解。”下手的商家自是順口接了,蘇悅兒便輕言:“是這樣的,昨個一夜平城裡挺鬧騰的,今早起來這鋪子裡就議論開了,說是韓太守大人用極低的價格逼大家出讓鋪頭,好把這些鋪頭都買賣給城主大人,似乎是有什麼事要城主大人爲他去辦!”
說到這事,大家自是不滿的情緒表露出來,一個個口裡忿忿的言語着,蘇悅兒故意不言,讓他們說,當他們都情緒有所激憤的時候這才高聲說到:“哎,這突然的變化,看來令大家都前途堪憂啊!不瞞各位,我知道的時候也不大想的明白,畢竟咱們的魏城主可是個剛正不阿的人啊!所以我昨個就去了趟城主家裡,仗着我們白家與其有親的關係問了問,才知道原來韓太守與城主商議,是想把平城重新規劃一下,重新佈局,大概是希望政績上有所表班 …”
“什麼?重新規劃?那是什麼意思?”
“就是重新劃分一下平城內的佈局,什麼地方賣什麼,什麼地方做什麼,把一些過多的同類商家取締一些,再添加一些少有的行當,總之就是重新來,重新定!”
蘇悅兒睜着大眼撒着謊,這些商家本就不知爲何,如今聽了這說法便是一個個都不大痛快,但也有些好奇這是個什麼變法,而蘇悅兒則等他們議論一下,抒發了心中的悶氣後才說到:“大家都清楚,我白家做着米糧的生意,吃的是皇家的飯,再怎麼變也是動不到我白家來的,可是除開白家不說,我蘇氏也是紅門的當家,這紅門的人也要吃飯是一回事,而關鍵是紅門有爲鉞國求穩之責,所以我聽得這事,便覺得韓太守與城主爲求政績,未免有些草率,便想管一管這個事!”
“白大奶奶難道要爲我們出頭?”
“出頭倒不至於,商談一下還是可以,所以我和城主商量了下,我會從出資買下一條街上的幾家鋪面,然後把各位手裡的尾貨在那裡出售,賣掉多少是多少。這是我本來的打算,也得到了城主的認可,不過就在我來前,我細細的思量了下,各位手裡的貨放到我這裡,若是芋裡不拿着東西又憑什麼信我呢?所以我最後決定,出資買下各位手裡的貨,若賣出去了,那收益是我的,賣不掉,也典在我手裡就是,總之不能讓各位吃了大虧!畢竟你們若不好了,平城也未必好,那我這個紅門當家未免沒盡到責,實在對不起祖上,你們說是不是?”
衆人聞言便是交頭接耳,不時的有幾個商家提出疑問,蘇悅兒以一副我是紅門當家必須負責的姿態一一作答,最後便將話題引到了這收貨的費用上。
“我知道各位手裡有貨,貨的多少你們心裡也是清楚的,等下我會叫賬房問你們手裡還有多少貨,估算出一個價錢來,放心這個價錢決計不會叫你們虧的,當然也不會賺,不然我可真是冤大頭了,所以,等下算出來價,我便收貨,這次是我紅門爲盡義務才管,所以一切的供銷都是大家心甘情願的,你們願意賣給我,就可以告訴我的賬房先生,若不願意也沒關係,你們自帶了去就是,今日裡也就當在我這裡吃頓便飯!不過,有一點我要說在前頭,我是一個婦道人家,手裡沒很多的金子銀子的給你們付賬,但是我也不會佔你們一點便宜,所以我帶了一小箱子的首飾來,都是紅門裡的珍寶,一會我會讓賬房的人按相近的價格把珍寶給你們,少的,我補,多的,若是一點也就不計較了,總之虧不到你們!”
說着蘇悅兒一招手,紅妝便把一張大紅布鋪到了主桌上,繼而把一箱子的首飾金牌的到了出來,立刻看直了一樓人的眼。
蘇悅兒慢條斯理的拿了些手鍊戒指的往手上一戴,那些少見的大個寶石,東珠華彩的,立刻就把這些人的眼給看直了,很多人更明白,就那些寶石,你是捧着錢也未必能擁有的,所以立刻,樓內的氣氛熱了許多,而蘇悅兒這個時候,卻已經叫人上菜,更叫賬房沿着門邊做了一溜。
“咱們吃飯吧,願意報數的就去賬房那裡報,這邊就可以看看和自己價位差不多的東西,調好了,我就叫紅門的人去你們那邊收貨,貨拿走,東西給你們,咱們文書立着,大家都公平!”蘇悅兒說着忽而看向其中一張桌子衝着其中的兩位說到:“何掌櫃,葉掌櫃,你們一個是牙行的師傅,一個是珠寶閣的東家,這次你們也失了鋪子,但卻不會失了水準不是?爲了保證我不佔大家的便宜,你們兩位辛苦下,在我這裡幫着做個鑑寶的人,讓大家都明白這出去的東西是真真的,不摻假,可成?當然我也不會讓您二位辛苦,按照規矩,我這裡出一百兩銀子,就當作二位今日的鑑寶費了!”蘇悅兒說着一偏頭,幾個紅門的人提了一口大箱子出來打開,登時就是一箱子禁止在內閃光,而蘇悅兒親手取了兩定十兩的金子,一家送過去了一錠,這邊自己回座開始慢慢的用餐了。
衆人一時心動卻不敢行動,都有些僵持猶豫,彼此交換着眼神,有位年紀頗大的開了口:“白大奶奶如此着舉,我們有些慌,您到底目個什麼?”
蘇悅兒淺笑:“我不是說了嘛,我身爲紅門當家責無旁貸啊,不過你們要真問我圖什麼,也不妨告訴你們,我圖一個,名聲!”說完她不好意思的一笑:“大家也都知道自我嫁進白家,這小半年來的事可不少,我白蘇氏的名聲也是大起大落,如今不少人還真把我當成個惡人,我呀就想讓大家明白,我蘇悅兒並非是個惡人,不過是操持着白家與紅門,活的堂堂正正的而已!諸位若願意,得了好處,將來人家問起我白蘇氏是個什麼人,各位能幫襯着答一句,不惡,就成!”
蘇悅兒說着起身衝衆人一福身:“白蘇氏這裡先謝過了!”
“白大奶奶痛快,今次您爲我吳家鋪子解了難,我謝謝您!”此時一位商家站了起來,說完就走到賬房跟前報了他的貨,賬房立刻查單子一算,告訴他值兩萬兩銀子,那商家點點頭說了一句:“公道,果是實在價!”
蘇悅兒淺笑不語,有紅門的人引了那人到了主桌前,當下桌邊的一個人就從那些首飾裡摸出了一對東珠耳墜和一個瓊花簪子來:“這兩樣的價查不多,您可以請那二位給摟摟眼。
當下那何掌櫃與葉掌櫃到了跟前,一瞧之後立列說了些關於這兩個首飾的評價,最後的結論就是那東珠耳墜值得兩萬零二百兩銀子,那瓊花等子值得兩萬三千兩。
於是當下蘇悅兒就說把那耳墜給了這位商家,多出來的二百兩也就算了。
這話一出來,衆位商家立刻激動了:二百兩啊!就是賣掉手裡的貨,貴賣賤賣的誰也說不個準,最後能賺到多少銀子還是兩說,而現在時間都不用耗,就白沾了這麼大的便宜,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一時間,大家都開始往賬房跟前涌,而此時那位吳姓氏商家又開了口:“可是我想要那個瓊華簪子,不如我補了差價給您,那個簪子給我可成?”
蘇悅兒點點頭:“行啊,您補了差價給我,我沒什麼好說的,這樣吧,但凡超出二百兩的一律補差價拿東西,若有自己喜歡的也可補了差價拿去,差價在二百兩以內的,這就無所謂了!”
有了這話,衆人雖覺得有些可惜,但還是有二百的好處在那裡,何況還可以添錢拿自己鐘意的,當下大家便是積極的報數,覆帳,而後去挑喜歡的首飾,場面很是熱鬧,而且因爲很多都是帶了家眷來的,那些少見的珍寶被她們看見更是有了瘋買的苗頭,有幾個的比鬥攀比都表現了出來,甚至爲了搶一件首飾,還多加了錢!
就這麼折騰看兩個時辰後,總算這場熱鬧結束了,六十多家商鋪的東主興奮的得再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紛紛帶着紅門的人去提貨,蘇悅兒面對着面前那空的箱子便是笑的燦爛。
樓內是噼噼啪啪的珠算聲,白子奇從二樓慢慢的走了上來,他在樓下聽的很清楚,也完全可以體會到這樓上的熱鬧。
“看來,已經弄好了?”白子奇笑着發問,蘇悅兒則伸手給自己餵了口湯水,下肚後才說到:“是啊,早知道他們這麼沉不住氣,我這幾桌菜也不用點了,你看,多浪費啊!”說完忽而轉頭衝旁邊的紅妝說到:“去,叫師傅們把菜都熱熱,叫忙回來的,可以上臺面的就上來吃掉,他們也辛苦了!”
紅妝應了聲下去安排,而葛紅把幾個賬房的帳一彙總就報給了蘇悅兒:“大奶奶,算出來了!”
“貼了多少?”
“沒貼!”葛紅笑養捧上了賬本:“不但沒貼咱們還賺了呢!”
“賺了多少?”蘇悅兒笑着伸手拿本,白子奇在旁邊開了口:“你還賺了各類的差價銀兩是十二萬八千四百六十六兩!”
蘇悅兒聞聲正好拿到手賬本,自是看到了那串字菲當下看向大爺: “你記性好我知道,難道算賬也快?”
“我在下面沒事,就先幫你算了算唄!”大爺說着伸手摸了摸那箱子說到:“很多的寶貝說融就融了,若不是它們可能帶來麻煩,咱們能原樣了出售,只怕日進百萬兩黃金都是可行的!”
“百萬兩黃金有什麼?命最重要,沒了命什麼也享受不到不是?再說了,咱們不是還有嘛!”蘇悅兒說着把賬冊丟還給了葛紅衝他說到: “現在貨到了一批,你從鑫城帶來的也都清點後,你帶的人把貨理順了就回去,我不想那邊有察覺,紅門的人手足夠,這兩天的就準備那幾間鋪面的事,但凡不知道的你就去找紅妝,再不及了就問大爺,我後面會比較忙,有些事你們能定奪的就定奪了吧,實在拿不定注意的再來問我!”
葛紅點了頭便去忙活,大爺卻看向蘇悅兒:“怎麼,你還有別的事要忙?”
蘇悅兒點點頭:“是啊,就算我要拿錢生錢,也要去安排一些事的!”
“是什麼?可用我幫忙?”
蘇悅兒擺手:“不了,這些和你說,說不清楚的,還浪費時間!”
這一晚休息起來後,蘇悅兒就早早的收拾好了一切,出了府。她先是去了賭坊見了老太太,繼而收了些消息後才又問了下貨那邊的帳。這些折騰完了,她纔去了牙行,魏城主已經早早的候在那裡。
一張張的契約新立,一份份的價目合算,耗費了近兩個時辰的功夫,蘇悅兒纔算把這七十家店鋪易入手中,當然所付的價格也讓牙行有些無語,竟然真的只花了九十九個錢,於是按照這個成交價格,牙行所提竟連一個錢都不到,簡直看到無語。
所幸的是蘇悅兒還算有良心,最後出了一百兩的筆墨費,要不然牙行還真是白貼了文書的費用了。但是蘇悅兒用於那些契約的並非簽名而是印章,那如此華麗大氣的圖案令城主挑眉:“這是白大奶奶您的私章?”蘇悅兒擺手:“不,這是神門的印章!”
“神門?”魏城主和牙行的一衆人等全都驚訝不已,畢竟他們還從不知道神門有個一統的印章,而魏城主驚訝之餘還尚有理智,便是衝着蘇悅兒言到:“白大奶奶,這不是您私人要的嘛?”
蘇悅兒呵呵一笑:“我一個婦道人家要這些能做啥?還不是因爲神門有需,我乃紅門當家,世出在外,也只好由我牽頭,成了這筆買賣!”
“?”
“對,有需!”
“那敢問神門要這些鋪面是……”
“您覺得神門的決議我會告訴外人嗎?”蘇悅兒笑嘻嘻的面對城主,魏城主只能尷尬的一笑,於是蘇悅兒便衝城主說到:“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哦,您要是想看看您的女兒,不妨快些回家吧,相信這會白府的馬車也出發接城主夫人去了,您可以一道去的!”
蘇悅兒說完這些帶了那一盒子文書離開了牙行,乘坐了馬車,快速的駕馬趕往了海家別宅,在那裡把一盒子的文書都給了海二爺:“收好這些,一切按計劃來!”
城主同城主夫人跟隨家丁到了魏靈韻所住的院落時,兩人不約而同的皺了眉。
“這明明就是妾室住的院落嘛!”城主心中不快的嘟囔,走在前的鶯兒順口做答:“城主大人勿惱,魏夫人的正寢還在蓋呢,您請體諒,畢竟白府祖輩上沒料想誰會娶了平妻不是?”
城主被噎的當下瞪了鶯兒一眼,城主夫人拉着柺杖便是撇嘴:“白家還真有禮數,一個丫頭的嘴也這麼貧!”
鶯兒當下福身:“兩位若覺得鶯兒伺候的不好,鶯兒給兩位道歉,只是鶯兒已算不上白家的人,本來早已出嫁的,要不是爲了救治兩位的寶貝女兒,我也不至於現在還沒走成!”
“救治?”城主和城主夫人一起挑眉,鶯兒此時已經把兩人給帶到了廂房前,便是一欠身說到:“有什麼疑問,您二位就與魏夫人慢慢聊吧,我就不打擾了!”說着人上前推了房門衝內裡說到:“魏夫人,城主和城主夫人到了,你們慢慢聊,茶已備好就在桌上,奶奶說了,叫我回避,若您有用的着我,那就勞煩您喊一聲了!”
屏風後傳來了嗯的聲音,鶯兒便轉身走了,城主和城主夫人瞧着這情景,只局的腦仁都在疼,雙雙搶進了屋裡,此時就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慢慢的從屏風後出來,脖子上還纏着布條。
“天啊!”城主夫人驚叫一聲,將手裡的包袱丟到了桌上這就瘸着腿的抱了過去,城主也自是湊上前,當下一家三口也算是抱頭痛哭着,連問帶說的把之前的事通了一氣。
哭訴了一陣子,三人慢慢也收了,城主夫人拿着帕子直抹眼:“怎麼就弄出這種事來?是不是那惡婦故意爲難你的?”
魏靈韻無奈的輕搖了頭:“還真不是,那割喉的碎片還真是意外,而且,是她親口給我喂的藥救了我!”
城主夫人聞言便是一頓,似乎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而城主卻挑眉道:“傻丫頭,你別當她好人,她是怕你死了,我這裡敲不到竹槓!”
魏靈韻歪了腦袋:“敲您?難道,難道她還詐了你們不成?”
“她胃口大的很那!”城主的嘆息裡,兩個人把蘇悅兒的獅子大開口描述了一番,而後感嘆其狠,而魏靈韻聽了就更加的迷糊了:“就算她是真爲神門所求,那幹嘛還詐了我的嫁妝呢?”
於是又換成城主和其夫人驚訝了,在聽了魏靈韻講述自己的一林蘭山一湖就這麼出去後,城主的腦袋上的青筋都暴起了:“你就給了?”
“我能不給嗎?爲了見你們這一面,我還有什麼不能給?”魏靈韻說着一臉苦笑,那城主聽了這話便愣:“你怎麼這麼說?難不成見我們有什麼事?”
“是,有樁大事!”魏靈韻說着起了身,扶着桌沿便是跪了地,城主和城主夫人當下就晃了要去扶,可魏靈韻卻搖着頭說到:“爹、娘,你們坐好,請聽我言!”
兩位對視了一眼還是乖乖的坐了,那魏靈韻轉身看了眼院外的空蕩蕩說到:“她做出姿態來對我不防,但未必就是真的不妨,不過女兒今日裡是來和你們磕頭的,女兒打算離開白府了!”
“什麼?”城主和城主夫人都是大驚,城主夫人更是急得搖頭:“韻兒,你莫胡鬧啊,你可是聖旨指給白家的,和離不得!再說了,你若真是和白家分了,你日後可……”
城主夫人的話頓住了,因爲她看到自己的女兒從懷裡摸出了幾張信箋放進了老爺的手裡。
“娘,我留在白家也沒用啊,大爺不會理會我,她呢,我也鬥不過,難不成我要一輩子在這裡乾坐着,慢慢變老,而後等死嗎?”魏靈韻說的腔調是一副看開的淡然,但此刻她卻便說衝她娘努嘴,而城主已經打開信箋快速的掃視,繼而瞪大了眼的看着魏靈韻搖頭說到:“這不成!”
魏靈韻衝城主輕喚:“爹,您就隨女兒一次吧,自小到大,女兒幾時敢忤逆您的意志?如今都到了這步田地,也許走是我唯一的選擇!”
“可是……“城主一臉的焦躁,此時城主夫人則把那信箋搶到了手裡,當下便看,於是她越看越搖頭最後衝着魏靈韻急忙說到:“不成,我不同意!這樣111心魏靈帝衝她擺手,左右轉了下頭,那城主夫人便是深吸兩口氣說到:“我不能讓你做這樣的傻事,你若走了,你叫娘怎麼辦?以後娘,娘會想你的!”說着她便哭了起來,繼而竟是跪到了魏靈韻的面前:“傻孩子,你要真過不下去,大不了就回咱們家,和離不得也沒關係,你就在娘身邊一輩子也成……”
“娘,您別說傻話了,若真是那般,爹怎麼辦?”魏靈韻說着伸手抓了她孃的手:“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我這麼坐了,至少爹會好些,我也會,會好些,總好過這般窩囊……”
城主夫人忽而伸手扯了城主的衣襬:“老爺,你快告訴她,快告訴她不必如此,咱們,咱們有法子!”
城主此時已經手提上了包袱,當下一手伸出架起了自己的女兒輕聲的說到:“孩子,你爲魏家用盡了心力,爹已經明白,只是此刻並未到那魚……並未到那時候,你還是好好在白府裡待着,大奶奶已經答應我們,不會再爲難你,不會貶你爲妾,你且好生待着!”
他便說便看向城主夫人,當下城主夫人扶着椅子站了起來,動手接開了包袱,再拿起兩身衣服後,一個小小的布包便露了出來,城主夫人迅速的拿起,揭開了步子,那首飾的華彩立刻閃耀,而城主便貼着自己女兒的耳朵輕聲說到:“韻兒不必以那法子來成全爹,你只消把這兩樣東西埋進那惡婦的正寢就好,不出幾日白府就會出大事,倒時候你再出來這般說就好……”當下城主在魏靈韻的耳邊就嘀咕了好一氣。
魏靈韻起先是兩眼迷茫,之後變成了驚訝,而後是驚喜,最後卻是有些懷疑的看着她爹,很輕聲的問到:“這成嗎?”
城主點了頭,魏靈韻卻還是有些猶豫:“這東西真的可以嗎?”
“這都是貢品,由宮人私自偷流而出,韓太守收集而成的,如今他兒子死了,他心裡沒了念想,便一心要白家家破人亡!本來我們也只是想借白家之力而已,但鬧到這步田地,也不指望了,只消白家毀了,能解心頭恨就好,到時,咱們借韓家的力也是一樣!”
魏靈韻轉頭看着城主,輕聲道:“這事可大可小啊,不會牽扯上……”
“放心吧,不會牽扯上你的,你就縮在這院裡好好養傷,等到那時一問三不知就辦 ……”
“爹,我不是擔心我,我都已經選擇哪條路了,又如何的怕牽連?我只是怕萬一有什麼差錯,連累了咱們魏家……”
“不會的!”城主搖了頭,繼而又貼上他女兒的耳朵:“這是萬無一失的法子,如今大頭都在那惡婦手裡,我疑心她會使詐,特意這裡留了兩個,你只要偷偷埋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她根本就不會發現,等到官兵入府的時候,她就是死路一條!這白家也就就此消亡!”
魏靈韻的眼擡了下,似是做了決定,張口輕聲道:“好,我做!”
當下便動手把兩樣東西收進了袖袋裡,而城主夫人則趕緊的把魏靈韻寫的信箋給燒了。
三人湊在一起又說了一會,城主便拉着城主夫人走了,魏靈韻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看着她娘一步三回頭,看着他爹不曾轉頭的背,心裡只有酸澀:到底是娘有情,爹無義,我都願這般成全他了,他竟還是不曾注意到我的心!爹啊爹!難道就因爲我是女兒家,便註定是你一輩子的棋嗎?那若有來生,我再不要做女子!
城主和城主夫人從後門出了白府,當下駕馬回府,馬車走再半道上,城主夫人忍不住的嗚咽出聲,那城主瞪了她一眼:“哭什麼哭?”
城主夫人抽噎了一句:“我哭女兒命苦,竟爲了當爹的所想,甘願舍了一條命來成全!”
城主轉了腦袋:“我不是沒答應嘛,如今都換了這個……”
“可是你有沒想過,女兒在白府過的是什麼日子!要是我,我寧可接她回來,也不要她在那裡受罪!”
“你懂什麼!”城主瞪了她一眼:“女兒都比你明白什麼重要!”
“她真的明白嗎?她不過是要成全你!”城主夫人說着抽噎道:“有什麼會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呢?她還不到二十歲啊,竟爲了幫你,想要毒死她自己和白家大爺,是,那大奶奶自此就是寡婦,咱們女兒死了,你也可以做要挾,他白家沒了男人,一個寡婦成場面能撐幾時,最後還是老三接手,你也就能有所靠……可是,只得嗎?好好的一個人若這麼死了,你叫我們這做父母的,良心何安?”
“夠了!”城主說着煩躁的甩了袖子:“你又完沒完?我不沒答應嗎?”
“那是因爲你有了新的計劃,要不舞,你,你自己說,你會不會答應呢?”
城主一頓沒出聲,那城主夫人便是擡起了自己的拳頭往他背上砸:“你混蛋,你混蛋,那是你的女心……”
“啪!”城主一巴掌打在了城主夫人的臉上悻悻的丟下一句:“胡鬧!”說完便叫停了馬車下了馬:“送夫人回去!”
“是,那老爺您“……
“我今個有事就不回府裡了!”城主說着擺手,那城主夫人伸手捂着臉,咬了牙,淚在臉上形成兩各溪流,悽苦的一笑,口裡輕罵了一句:“混蛋!”
自打店鋪一到手,這如火如荼的準備便開始了,葛紅成了工頭來回的跑,白子奇成了總指揮拿着蘇悅兒畫的一堆歪七扭八的圖不斷的監督指導,另外還要弄大批的火藥進來悄悄地運往延陵山。
一時間,紅門和藍門的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可蘇悅兒雖不着家也是見天的往外跑,但是她卻基本上就在賭坊內裡,擺弄着一堆圖例給老太太解釋她的一些想法,而後再由老太太和紅櫻與她一起商討後,發佈指令由紅門內部傳出去散往各地。
“照這樣下去,各地也能早些上手,只要平城能大獲成功,別處也不會差,所需的就是要按照我的法子,先烘托出氣氛,再帶出消費來才成!”蘇悅兒正說的頭頭是道,門外有人敲門,繼而一個人送了一大卷的東西進來。
紅櫻接了擺手讓那人下去,拆開來,便發現是一卷又一卷的榜文,每個榜文裡都包着所需的東西,蘇悅兒一看就知道是她的那些任務,當下就笑言:“看來她們回來了呢!”說着她便要伸手去拿,但是眼卻掃到了內裡的那個上了火漆的卷,一下她就抽了出來,一臉嚴肅的翕在手裡: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