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來妻室?他連及冠這成人禮都還沒參加呢!
當下他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自己束紮成股甩在身後的都發笑言道:“桃花姑娘客氣,我還未曾及冠,何來妻室?”
那桃花姑娘輕笑:“是拉,你這一身妝容乃少年,但卻眉間英武,想來和我年歲差不多,不知公子還有幾年才能加冠?”
“二年零三個月!”他出谷這半年,從以將中境玩了個遍,如今從中境而出,到這南境遊歷,也是想着,在這南境玩上個半年,把每天給渡過,再入東境去,可不想才入南境竟遇上這事,到現在還沒搞清楚,這是玩鬧呢,還是真遇上如此草率的事。
桃花姑娘聽聞後,臉上的笑容更是放大了幾許,輕聲言道,“既如此,那我就隨公子歸家去,待你加冠了,我便嫁與你……”
“哎呀,這可不成!”白有麟拿出一臉無奈之色,“我還要遊歷五境呢!我老祖宗說了要是我及冠前走不完,那可不許我回家的!”
桃花姑娘看了身邊的蜘蛛姑娘一眼,低頭說到,“既然如此,那,那我就隨公子上路就是了,陪你同去還不成嗎?”
白有麟眨眨眼:“真的?”他問了卻不等那姑娘回答,又急忙擺手言到:“哎呀,不成的!老祖宗說了,我要是賺不到二萬兩銀子,也不叫我回去的!”
桃花姑娘當即頓了一下,擡眼將白有麟又掃了一扁,淺笑道:“看來,你家老祖宗對你期望很大嘛!不過,…”繼而她看了眼蜘蛛姑娘,蜘蛛姑娘便一清嗓子說到:“看來公子還真是外鄉人,不知我們桃花姑娘的身家了?”
白有麟自是欠身言到:“的確不知,願聞其詳”,
蜘蛛姑娘並未開口,身邊就有一位說話酸酸的青年男午衝白有麟說到:“小子,你運氣好!桃花姑娘是黑齒國上屆聖女與咱們松山大寨老寨主的女兒,她是三月出生的,稱作桃花,因爲有黑齒國的新聖女賜福和老寨主的衣鉢大傳,人家不但有豐厚家財,更因爲有那賜福,而人人期望做她的男人,小子,你還想什麼二萬兩銀子?要做了她的男人,一生理福祿壽可是永不缺啊!”
“就是就是!”身邊的這些男人們,不分年歲的開始附和起來。七嘴八舌裡無非是強調三個,第一他的好運,第二他的好運,第三還是他的好運!
白有麟越聽越覺得有意思,臉上笑容放大,一派賺到了的表情,很快桃花姑娘從胳膊上擼下一隻玉鐲子嬌滴滴的放到了蜘蛛姑娘的手裡,當下頷首不說還輕紗半遮,而那蜘蛛姑娘則拿着那鐲子遞給了白有麟:“公子,我們小姐重諾,既然您答上了三問,她便照諾言,跟了您,這是我們小姐的定情信物,不知公子您的回禮是……”
白有麟一臉興奮之色,他伸着手開始從身上東摸西摸起來,可半天也沒摸出個所以然來,很快大家都已經明白討來,這少年應該是摸不出什麼東西來的,於是廳裡就有了些嘲笑聲,稀稀拉拉地說着這少年連定情信物都拿不出來的話。
白有麟的臉是越來越紅,那邊桃花姑娘卻不以爲煮,只含羞似的瞟了白有麟一眼衝蜘蛛姑娘言到:“別爲難人家,我的心意還是快快遞送上吧!”
蜘蛛姑娘答應着把那鐲子當下就往白有麟手裡塞,這塞自是要抓了白有麟的手的,結果這姑娘的手指才碰了白有麟的手,他的心竟是哆嗦了一下,而那女子也是猛然縮了一下,好似被電到了一般,但她只是詫異的多看了白有麟一眼,還是把那鐲子塞了過來。
這一次,手指觸碰卻沒了奇異之感,而那鐲子一到了白有麟的手裡,蜘蛛姑娘便縮手退後,那桃花姑娘就嬌滴滴的衝白有麟一笑,毫無嫌棄之色。
此時周邊的人又議論紛紛,語言風向只有一外處,就是說這傻小子空有福氣,卻實在窮鄙,拿不出東西來,實在是讓這位桃花姑娘吃虧不已,且人家給了信物,卻什麼也沒得,只怕是良緣要蹉跎之類。
男子嘛,出門在外,免不了要張臉,白有麟一臉窘色,眼露羞憤,終於他再一次的往身上摸,不過這一次,他卻從袖袋裡摸出一張薄薄的
紙來,用一臉尷尬的表情說到:“姑娘如此重諾,我堂堂男子又怎能讓姑娘心中無數?只是我身上確實沒什麼東西可以用來表過我對姑娘的……心意,這個,這是我數月奔波所得的錢款匯票,今日就贈與姑娘做個信物!”
說着他將那匯票就往桃花姑娘跟前遞,當下那蜘蛛姑娘動手接了看了一眼便是又看了次白有麟才把匯票遞給那桃花姑娘。那桃花姑娘只掃了眼,笑而不語,倒是蜘蛛姑娘開了口:“這匯票寫的取地爲京城,這是何意?”
“哦,匯票乃是鉞國錢莊新出的一種存儲方式,我孤身上路,掙的錢若帶在身上,實在怕會被竊賊惦記,所以我把錢都存在京城的白氏銀行,並且爲了避免路上我亂花,更要求了只能在京師總店支取!”白有麟說着一臉燦爛,可那桃花姑娘的眸子裡卻閃起一絲慍色,倒是她身邊的蜘殊姑娘眼裡飛起了一絲笑意。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捫今後要在一起纔是”,桃花姑娘聲音依舊軟糯,但卻聽起來,似乎沒了先前的親熱勁。此時她看了眼外面,蜘殊姑娘開了口:“姑娘,雨也小了,你也該回去了。這事成了怎麼也要和老爺夫人打個呼纔是!這位公子,您巳經和桃花姑娘有了這份
緣,就請在次稍等片刻,待桃花姑娘報於老爺夫人後,自會來車接您,可成?”
白有麟立刻點頭:“好說好說!”說着人做了個請的姿勢。於是那桃花姑娘起身衝白有麟福身一笑這便邁步往下,偏是路過白有麟身邊時,忽然耳墜上的珠子落下,還不等她收腳,人便已經踩在那珠子上,當下身子就往前栽,還是白有麟手快將她抱了個滿懷,待她站定後便是紅着臉,羞一般的逃了,連個謝字都不好出口,還是那蜘蛛姑娘說了幾句多謝,匆匆的扶着那姑娘遠去,一廳的人都上前道喜,說着祝福與祝賀的話語。
白有麟笑着客氣,待那女子的轎子消失在雨簾中時,他突然不理會身邊一切的人,只輕聲地說到:“一飛花一世界,真真假假彈指間!”說着他指尖一個虛彈的動作,並輕輕地口吐一字,“破”
頓時那大廳,那樓宇,那城鎮,乃至那此形形色色的人們立刻如煙縷粉塵一般,揚灰層層,眨眼的功夫,一切皆無,只有空空荒野與一些紫灰在煙雨濛濛裡透出一份荒郊的孤寂。
白有麟笑着揮手一掃,那些雨落到他頭頂一存的地方就往一邊流,好似他套着雨衣一般。
伸手摸弄下那玉鐲,他笑着擺了擺,只眨眼的功夫,翠綠的玉鐲竟變成了翠綠的一條小蛇,而白有麟卻絲毫不害怕的伸手把玩着,口裡輕言:“想不到老祖宗的幻術這裡也有玩的好的,只不過想騙我……嘿嘿,那沒門嘍!娘說過,天上不會掉包子,也自然不會掉美女!”他說着從袖子裡倒出了個巴掌大的白玉來,拿在手裡輕言,“也不知道這玩意能值幾個錢?”
另一處的山洞裡,桃花姑娘正在火堆邊看那匯票,並口裡嘀咕,“這玩意真的要在京師才能取?”
蜘蛛姑娘站在洞口:“應該是的,畢竟白家控制了票號之後,錢莊裡就出了這種匯票,恐怕要拿上面的錢,就必須要到京城去”,
桃花姑娘當下輕笑:“哼,看不出這小子還有些錢財,竟有五千兩白銀!”說着她衝蜘蛛姑娘斜了眼:“你爲什麼要說等下接他的話?爲什麼不叫他跟我們一起走?”
蜘殊姑娘回了頭:“他姓白!”
“那又如何?天下姓白的人多了去了,”桃花姑娘一臉不屑。
“我不管!”蜘蛛姑娘轉身看着她:“我可以幫你騙財,可以幫你尋找新的目標,但你絕不可以碰他!你要記住你答應我的。姓白的,一個也不許碰!”
桃花姑娘冷笑一下:“不碰就不碰,我也沒說要借了他的陽去!只不過,你那幻術一消,他必將困頓於荒野中,半夜裡怕是就會餵了狼,我覺得,可惜!”說着她輕搖了下頭:“那等面如玉般的男子,真是……哎!這!這!”
隨着她的話音一轉,蜘殊姑娘已經看到她手上的匯票眨眼就變成了一個樹葉,當下兩人皆是一震,那蜘蛛姑娘就跺腳道,“冤家!我們撞上對手了!”
桃花姑娘卻是一把揉碎了樹葉,冷眼到:“哼,對手?我魅影最喜歡的就是和對手鬥下去!”
“不可以”蜘蛛姑娘瞪着她大聲說到:“別人我不管,白家人就是不可以!”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甩到了蜘蛛姑娘的臉上,美麗的桃花姑娘此刻一臉的猙獰:“你以爲你是誰?你不過是借我陰氣得活的一隻小蜘蛛罷了!我告訴你,若不是覺得寂寞,你以爲我會和你這般混跡在一起?”說着她伸手抓了那蜘蛛姑娘的衣領:“我告訴你,這人,他的陽氣,我要定了!”
一打滾,今天好多事,足足忙了一天,其巾中還有糟心的事破壞心情,哎,只有明天再發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