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臨君不由詫異,一個太監,怎麼會對一個宮女如此上心呢?難不成只是單純的同在一個地方共事?
“你很關心錦蘊?你們的關係很好吧?”
小樂子一聽,立刻一笑道:“小的跟錦蘊的關係很好,她爲人很和善,待小的很好,也讓小的看清了很多的東西,所以……小的覺得她那麼善良,怎麼可以陷入險境呢?”
聽着小樂子的話,楚臨君會心一笑,想不到錦蘊在宮裡的人際關係這麼好,只是……即使她跟所有的宮女和太監再好又怎麼樣?最主要的還是太后那邊,太后那邊那麼討厭錦蘊,想必她入宮後,太后也不會怎麼好生對待吧?
吳公公深夜接到消息,說楚臨君身受重傷,錦蘊下落不明,那些太后派去的暗殺的人也都死掉了,權衡之際,吳公公當即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了太后。
此時,太后剛剛醒來,也不知爲何,最近太后總是覺得頭疼,唯有睡的早一些,那些頭痛才能緩解,深夜吳公公忽然造訪,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然他不會來打擾哀家。
揉着有些脹痛的頭,太后不悅的看向吳公公問道:“吳公公,什麼事啊?”
吳公公見太后氣色不太好,心中一陣,急忙看向太后說道:“太后,那些派出去的暗殺的人都……”
此話一出,太后頓時擡起頭,不解的看着吳公公問道:“你的意思是……都死了?那錦蘊那個賤人呢?”
那些暗殺的人的人,畢竟是爲朝廷做事的,腦袋早就架在了刀刃上,死不足惜。
現在太后最關心的是錦蘊那個賤人的生死,錦蘊一日不除,皇宮便一日不會消停,若是錦蘊真的成妃,怕是不僅僅是她和皇帝的關係惡化,想必朝中的大臣們,也都該對莫無殤不滿意了。
雖然說,這個時候,大臣們對莫無殤不滿意是好事,但楊大人那邊,楊瑞奇的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還有殷家,所有的指望都在明妃的身上,若是莫無殤真的立錦蘊爲妃,那明妃和殷家顏面何存?
“錦蘊逃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吳公公膽怯的說着,這件事說到底還是沒有辦好,他雖未參與其中,但也出謀劃策了,太后怎麼會不遷怒於他?
“那還不快點派人去找?”
此話一出,吳公公立刻領旨,這一次,不僅僅派了暗殺的人的人,還派了一些皇宮的侍衛,全力搜索錦蘊的下落,只要找到錦蘊,定當格殺勿論!
小樂子到了楚將軍府上後,太醫急忙爲楚將軍療傷,直到包紮完傷口之後,太醫才隨小樂子回去,一路上,小樂子對楚臨君擔憂不已,畢竟他是爲了救錦蘊才傷成這樣的不是。
“駕駕駕!”
馬車對面,疾駛而來幾匹馬和皇宮裡的侍衛,小樂子掀開簾子一看之後,立刻詫異不已,深夜哪來的這麼多侍衛?
擡起眼,只見道路兩旁的屋頂上有幾個暗影閃過,小樂子當即心中一怔,想必這些人不是莫無殤就是太后派出去的,無論是誰,小樂子需要儘快的回宮,才能知道到底是誰派出去的。
若是莫無殤,他倒是安心了,要是太后的話,如果真的找到錦蘊,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
待小樂子和太醫走後,李管家走進了楚臨君的房間,看着紗布上帶有絲絲的血跡,李管家當即心疼不已。
在楚臨君十幾歲的時候,他便伺候在楚臨君的身邊,他的妻兒都死於非命,楚臨君待他這麼好,他自然將真心託付於楚臨君,視他如己出。
“將軍啊!您這是何苦啊?瞧瞧您弄成這樣,還怎麼給鎮國公……”
李管家的話還沒有說完,楚臨君立刻瞪向李管家,雖然這裡是將軍府,但也避免不了皇帝的眼線,雖說莫無殤對他已放鬆警惕,但也不能證明莫無殤不懷疑他不是?
李管家聽後,當即心領神會,對於楚臨君想要做什麼,他了如指掌,楚臨君也並沒有欺瞞於他。
當初蘇青翎嫁於皇帝時,楚臨君日日喝酒,夜夜醉的一塌糊塗,整個人哪能是憔悴不堪可以說清楚的?
好不容易熬過了那段傷心的過往,鎮國公又去世,接着又是張大人,這讓楚臨君再次深受打擊,只是這一次,他並沒有表現的那麼過激,更多是隱藏在心裡,李管家知道,楚臨君成熟了,也長大了,或許是沒有什麼再比失去蘇青翎更爲痛苦吧?
現在,爲了莫無殤一個身邊的宮女,他又將自己弄成這樣,太不值當了啊!先不說爲了宮女,就單憑他這麼爲莫無殤賣命,李管家都看不過去了。
楚臨君看着李管家一臉的心疼,他知道李管家是爲了他好,但有些事情,李管家終是不明白,他也不想讓李管家知道錦蘊是鎮國公的女兒,這件事知道的越多,錦蘊便多一分危險。
“李管家,我看這將軍府的院落好似特意打掃過?是新來了奴才還是……”
楚臨君不明白,李管家是一個墨守陳規的一個人,有些東西放在哪就是放在哪,從來不會亂動,除非是府裡來了新人,不知情纔會如此。
李管家聽後,當即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我還沒來得及給你說呢,你這就出事了,你還是暫且養傷吧!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別擔心了。”
楚臨君聽這李管家話裡有話,當即不明所以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李管家就知道,楚臨君就是這麼個執拗的性子,擰不過他,只有對他說出實情。
“將軍你不在家的時候,吳公公帶人來搜查,說咱們將軍府私藏重犯,我看他就是無端生事,還口口聲聲說是奉了太后的命令,這件事你可要跟皇上說清楚,在皇上面前參他一本啊!不然,他一個老閹人,還當真以爲我們將軍府是吃素的呢!”
楚臨君聽後,霎時明白,原來……在他尋找錦蘊的時候,吳公公竟然帶人來將軍府鬧事?想必是在他在太后面前挑唆一番,纔會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