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清軍軍士試圖拉開張舉人的兒媳和他的孫子,少婦母親緊緊抓住孩子的手臂,孩子被拉疼,哇哇大哭。
少婦臉色蒼白,她自然知道清軍軍士是要殺害她的兒子,死死抓住不放,一邊不住求饒。
清軍軍士用力一拉,只聽得喀嚓一聲,孩子的小胳膊脫臼,放聲痛哭,那哭聲讓少婦心裡一陣鑽心的疼,急忙放開了小孩,不然非得把胳膊拉斷了。
少婦欲衝上去抱住孩子,旁邊的軍士趁機將其摟入懷中,衆軍士見罷羨慕不已,紛紛問:“軟不軟?”
另一個軍士提着纓槍對着那小孩的肚子捅將過去,細皮嫩肉的小孩立刻被捅穿。“大毛!!”少婦見到眼前的情景,臉色煞白,大張着嘴,面目猙獰,眼睛要流出血了,立馬暈了過去。
清軍軍士將長槍豎了起來,倒插在地上,那小孩的屍體就被穿在槍上,掛在空中,血水順着槍桿流了一地。
衆軍哈哈大笑,張舉人滿臉怒氣,強撐着站在地上,悲怒之極,反而哈哈大笑,“待我王師殺來,一定要讓你們這些畜生血債血還!”
抱住少婦的軍士試探地說道:“這漢人的女人就是細嫩……”已經有將軍瓦爾加在場,不然他們早將其姦淫了。
瓦爾加的火氣已經被那死硬的張舉人挑起,真是殺了那老頭也不解恨,瓦爾加說道:“讓舉人老爺看看咱們是怎麼幹他兒媳的。”
清軍軍士聽罷高興得直蹦,圍上去,七手八腳就將少婦的衣衫撕成了碎片,年底的天兒,氣溫很低,少婦粉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立刻佈滿了雞皮疙瘩,影響手感,但清軍軍士是囫圇吞棗的幹法,自然不在乎這些。
少婦拼命掙扎,盯着長槍上的兒子,嘶聲喊道:“你們殺了我吧!”
軍士們有的抓住大腿,有的把住她豐滿的胸,像餓了幾天的狼狗一般兇暴,她胸前的兩團肉被七手八腳地抓起了道道血痕。
“啊!”突然一個軍士一聲慘叫,耳朵竟然被少婦生生咬將下來,少婦就像發了瘋的母獸,四肢無法動彈,留着血的嘴卻張口就咬。
被咬了耳朵的軍士捂住腦側,鮮血頓時從指尖滲出,軍士破口大罵,怒極之下,拔出腰刀便朝着少婦的腦袋劈下,旁邊的軍士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少婦的腦袋生生被劈下一半,鮮血腦花濺了正在凌辱她的軍士們一頭一臉。
“操,你孃的,幹什麼?”凌辱少婦的軍士慾火已起,卻被砍人的軍士破壞了施暴的對象,十分憤怒。
“這婆娘咬了我的耳朵。”那軍士捂住耳朵說道。
“滾!”
一個絡腮大漢十分不爽地撿了仍在地上的少婦的破衣服,攏在她的半個腦袋上,挪了個地兒,騎在那屍體上面繼續幹活。
衆軍對於絡腮大漢光天化日之下抱着屍體幹事十分欽佩,但是他們卻沒有了興趣,轉頭看着還有兩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頓時圍了過去。
張舉人活了這麼大把年紀,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又是自己的親人,早已不忍觀看,閉上眼睛,老淚縱橫。
那些清軍軍士抱起小女孩,按在一個土臺子上,撕掉了她們的褲子,就掏出玩意硬往裡塞。有個清軍軍士十分嫺熟,看來以前攻破城池的時候就姦淫過兒童,這時才這般熟練,一隻大手按住小女孩的腿,一隻穩住她的小腹,將其下身固定,用自己的玩意對準地方,也不顧小女孩嘶聲痛哭,對着小縫便狠命往裡插。
等鮮血從小女孩的身體裡涌了出來,那軍士終於成功了,便開始發泄獸慾。按住另外一個小女孩的軍士見罷效仿之,也成功了。兩個小孩自然是大出血而死。
“蒼天哪……”張舉人的花白頭髮散亂,仰天長嘆。
也許是張舉人的一句話讓上天聽見了,這時一騎飛奔而來,說道:“將軍,東邊發現大批明軍。”
張舉人聽罷流着渾濁的眼淚哈哈大笑,“老天開眼,老夫現在就要看看你們這幫畜生是什麼遭天譴的!”
瓦爾加憤怒地說:“綁到旗杆上,讓他看看老子是怎麼殺男人豬狗的!”
“喳!”
張舉人被綁到了旗杆上,在高處可以看見城中燃燒的房屋,還有遍野的婦孺屍首,冰冷的空氣中瀰漫着一股人肉燒焦的糊臭。
張舉人喊道:“我泱泱華夏,五千年文明!億兆百姓!故土萬里!甲士百萬!滿清小邦,不過偏居東北一隅,一朝得志,便小人忘形!你們不怕激起我大漢全族之怒,滅你全族嗎!!”
瓦爾加也顧不得管張舉人,一邊下令速報多爾袞,一邊整軍備戰。
時滿清攻擊中牟城多時,早得鄒維漣知曉,當下親率騎兵來援,但還是來晚了一步,中牟城已破。
張舉人站在旗杆上,看着身穿大明鐵甲的騎兵大隊如潮水一般自東方涌來,哈哈大笑,高喊道:“殺!殺!殺呀!”
八旗軍迎戰,雙方騎兵相向對衝,“砰砰”巨響,撞得人仰馬翻,如兩股黑壓壓的污水一般衝撞起來。轉眼又陷入混戰,刀光亂閃,鮮血亂飛,見人就砍。
馬蹄踏在人的骨頭上喀嚓脆響,刀劍相拼叮噹不已。
激戰半個時辰,多爾袞下令瓦爾加收兵,因滿清前鋒騎兵人數少,多爾袞欲集結優勢騎兵再行拼殺。
瓦爾加的騎兵撤退,明軍從後面趁勢掩殺,收復了中牟城,進到城中,見着剛剛屠殺完的慘狀,都是惻然。
衆明軍軍士將掛在樹上的頭顱拿了下來,一些人正在挖萬人坑,準備將屍首掩埋,土地已經被凍硬,挖起來十分困難。
通過倖存者,明軍軍士救下了被綁在旗杆上的張舉人,清軍倉促撤退,還沒來得及殺害他。軍士將張舉人帶到鄒維漣面前,稟報道:“大人,這就是張舉人,中牟人抗擊滿清軍隊,就是張舉人帶領的。”
張舉人見到鄒維漣,跪倒在地,仰頭高哭。鄒維漣等人好言慰之。
“王師終於來了!”張舉人哭着說,一邊看着被凌辱殺害的全家屍體,臉上的皺紋與悲傷讓他看起來更加滄桑。
鄒維漣見罷那慘不忍睹的現場,脫下身上的斗篷,蓋在赤身裸體的少婦屍體上。回頭對衆將士喊道:“血債血還!”
陰風慘慘滿是血腥的城池,激起了衆將士的悲憤和熱血,各路將軍紛紛涌到鄒維漣面前請戰。
“末將願率本部人馬三千,爲大軍前鋒,直趨滿賊大營!”
“末將願爲前鋒!”
張舉人已躺在架子車上,軍中郎中正在爲他包紮傷口敷藥,張舉人也喊道:“老夫全家都死於清狗,願爲大人馬前卒,爲家人報仇。”
衆軍紛紛請戰,但鄒維漣卻未同意,對張舉人道:“老先生的風骨,老夫定然上報朝廷,以彰大義,我大明官兵,定會爲老先生受害家人報仇,爲無辜受戮的中牟百姓報仇!”
鄒維漣說罷轉身欲走,張舉人喊道:“老夫要看看清狗是怎麼死的!”
鄒維漣回頭道:“好,老先生且在營中,看本官如何殺賊。”
明軍重要謀士及大將到了鄒維漣身邊,周圍戒備,商議對滿清主力作戰事宜。有謀士建議道:“清軍初到,戰心正濃,可以軍誘之,再行伏擊。”
另一個人道:“不然,今日不見我將士上下同仇敵愾欲一洗血辱乎?士氣可用,上下不畏死,可令大軍趁勢往擊,可破清軍。”
鄒維漣想了想道:“我等攻開封,清軍來援,圍城打援之勢已成,可設伏兵,如清軍不至,便先行拿下開封!”
明軍派出一部人馬,追上瓦爾加騎兵,張口便謾罵瓦爾加縮頭烏龜,見了明軍只顧夾起尾巴逃竄。
時多爾袞恐明軍用圍城設伏的技倆,下令瓦爾加不得出擊,待探明明軍部署再行攻擊。瓦爾加被一大羣人罵得是狗血淋頭,明軍敲鑼打鼓將其全家上下無數代都問候了個遍,瓦爾加忍了一會,部下也受不了這種謾罵,紛紛請戰。
瓦爾加終於按奈不住,親率本部騎兵五千餘衝出滿清的橫向戰線,突出攻擊明軍。明軍見其出擊,調頭就跑,一邊跑一邊罵。
瓦爾加怒極,追到明軍後隊砍殺,明軍不顧一切地向後奔跑,追了好幾裡地,突然一聲炮響,兩邊山坡上伏兵驟出,騎兵在前,步軍在後,蜂擁而至。
明軍騎兵一部先衝到瓦爾加後邊斷了其後路,四面圍定,衝將上去,片刻便短兵相接。明軍官兵無不奮勇,提刀亂砍,有的雖身上插滿了箭,猶自亂衝。
鄒維漣站在山坡上,看着眼前的戰局,明軍以絕對優勢兵力圍困了清軍瓦爾加一部,四面不斷有新軍趕來,瓦爾加的五千騎兵被圍了個鐵桶一般,除了長上翅膀,再難突圍。
張舉人見罷清軍死傷慘重,頭顱亂滾,興奮得手舞足蹈,大叫痛快。
多爾袞聞知瓦爾加所部輕兵冒進,當即大怒,拍案罵道:“自作自受的蠢貨!”
有與瓦爾加交好的將領得志瓦爾加被圍了個結實,紛紛請求多爾袞調兵去救,旁邊的范文程默不作聲,他被多爾袞打了一掌,傷勢未愈,但也好多了,可以下地行走,多爾袞沒有殺他,又叫他來參議軍機,畢竟這個漢臣計謀了得,常常能提出中用的建議來。
衆將請命援救,多爾袞道:“再去也是和瓦爾加一樣!讓他自生自滅!”
一個老將跪拜在地:“老臣就只有瓦爾加一個兒子,請攝政王念在老臣爲攝政王戎馬數十年的份上,救救犬子。犬子年輕氣盛,方中奸計,還請攝政王……”
多爾袞不耐煩道:“老將軍去也救不出瓦爾加,妄自送命,本王現命大軍排成一線推進,尚有生機。”
“老臣叩謝攝政王!”
多爾袞當即下令出擊。滿清各部排成密集陣線,平步向前推進,這種戰法,明朝軍隊經常用,多爾袞沒有辦法才使用這種放棄機動的戰法。
時開封府危在旦夕,多爾袞情知明軍要在清軍的進軍路線上沿途伏擊,但開封府重鎮,事關戰局,不得不救,所以多爾袞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大軍抱成一團,被包圍伏擊就無從談起了。軍隊數量那那裡,你圍得住麼?
大軍平行推進,要保持陣線,故速度便不會快到那裡去,待清軍靠近瓦爾加被圍之地時,見一根旗杆上掛着一個頭顱,清軍上前一看,不是瓦爾加的頭顱是誰的?
瓦爾加頭髮花白的老父當即跪地大哭,所謂白髮人送黑髮人,人生至悲也。
那旗杆上掛着一面白布,上書:血債血還,禽獸者,一概誅殺!
清軍行至山坡下面,見到滿地的屍體,明軍的屍體用車運走或者埋了,清軍的屍體卻暴屍荒野,有幾個軍士被綁在枯樹上,剝光了衣服,全身被打得血肉模糊。那幾個軍士正是張舉人認出的姦淫他家人的軍士。被殺之後還被脫光了衣服鞭屍,身上一塊布都沒有,下身的命根子被割了下來,血淋淋的含在嘴裡。
對於這種侮辱行徑,清軍羣情激憤,大呼要殺光南人報仇。
多爾袞心下憤怒,但恐倉促行軍又被分而圍之,伏擊殲滅,只得強忍住怒火,一邊平步推進,一邊下令探明明軍部署。
只有知道對方的人都在什麼地方,才能佈置兵馬攻擊。明朝軍隊已經在這裡駐紮了幾個月,早就摸熟了地形,在有利的地方佈置下了兵馬,清軍遠道而來,首先就吃了知己不知彼的虧。
第二日,多爾袞得知北部明軍一部的位置,便命左翼綠營攻擊,雙方激戰之時,明軍就近的人馬來援,清軍趁中路明軍調離,多爾袞又令吳三桂的騎兵插入中路,鄒維漣率軍抵擋,戰線膠合,大戰爆發。
鄒維漣晝夜不睡,時刻關注各部戰線的情況,眼睛通紅,佈滿了血絲。清軍戰力不弱,雙方死傷慘重,血流成河。
“當此大戰,當定鼎乾坤!”鄒維漣斷言道。
時帳外忽報中路騎兵被吳三桂擊潰,關寧軍直撲中軍。一個滿身插着箭的將官連滾帶爬地進了大帳,哭道:“大人,吳三桂的人爲清狗賣命,瘋狂衝擊,末將雖死戰,人馬幾近覆滅,實在抵擋不住……”
鄒維漣怒道:“你的人都死了,你還回來幹什麼?”
那將領哭道:“末將性命不足爲惜,家有八旬老母,無人照料,大人看在末將的功勞苦勞……”
“來人,此戰敗者,斬立決!”鄒維漣怒道。
侍衛衝上去,抓起那將官就拖了出去。
“將孫遊擊率本部人馬補上!”鄒維漣拿出將令投擲下案。
旁邊的謀士道:“今清軍是傾全力與我決戰,已膠合不分,沒有退路,如此時裝備精良火器的西虎營及水師陸戰隊乘船北上,必破滿清主力!”
鄒維漣沉吟道:“西虎營與水師是大人手中唯一的軍力了,如果北上,南京再無戰力……”
謀士急道:“今生死存亡關頭,南京又無外敵,不傾盡全力擊潰滿清,朝廷養兵之用,更待何時?”
鄒維漣當機立斷道:“好,八百里加急遞傳軍機處求援。”
快馬帶着鄒維漣的公信飛馳南下,每到驛站,即換最好的軍馬,連飯也不吃,單單在馬上吃乾糧喝雪水,兩天便到了南京,剛到城門,騎士便摔下馬來,守備救起,騎士道:“前線急報,要立刻送到軍機處!”
守備軍官情知要緊,忙將自己的戰馬換與騎士,護送入城。
時韓佐信在軍機處值房,得到軍報,立刻趕往趙府,外門他是直接進出,走到內院門口,丫鬟阻攔,說道:“先生勿急,奴婢先行通報東家。”
韓佐信怒道:“讓開!”
這時饒心梅正巧路過,見罷這情形,知道韓佐信在趙氏一黨中的地位,忙走了過來,對丫鬟道:“也不看看是誰?下去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丫鬟委屈,明明是按照上面交代的辦,反而錯了,不過不敢和饒心梅頂嘴。
饒心梅對韓佐信道:“東家在書房,韓先生請跟我來。”
雖然趙謙常常把一些公務讓饒心梅知道,讓她參謀,但是饒心梅在外邊的人面前卻從來不問公務,這一點深得韓佐信之心,所以韓佐信常常希望饒心梅能爲趙家生出長子。
饒心梅帶着韓佐信走到書房,說道:“東家,韓佐信來了。”
韓佐信直接走了進去,說道:“大人,鄒維漣急報。”
時書房中有二人,趙謙和趙逸臣,不知在說什麼話,韓佐信一開口,趙謙急忙放下手裡的事,問道:“戰況如何?”
因韓佐信是趙謙心腹,在趙謙的首肯下,他有權扯封軍報,這個時候已經看了鄒維漣的軍報,這才這麼着急。
“清軍滿漢蒙主力,加上吳三桂的幾萬騎兵,傾巢而來,鄒維漣率全軍決戰,力有不支,請朝廷調西虎營並水師陸戰隊支援。”
趙謙驚道:“鄒維漣可有敗績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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