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具有戰略眼光的人,都看到了,弘光元年夏天的一個可能改變天下格局的時機。
時佔據京師,本來居天下形勝的清國,出現了兩個皇帝,這兩個皇帝,一個多爾袞,一個福臨。他們無疑都各自有貴族勢力支持,都是龍袍加身的皇帝,這樣的矛盾,不是一句顧全清國大局的話可以調節的。滿清將面臨嚴重的內鬥。
這個時候,李自成率軍出潼關,矛頭直指京師。
南京方面積極開始部署,以趙氏集團爲權力核心的明政府,至少有兩種有利可圖的可能,一種便是形成對滿清的合圍態勢,一種便是趁機奪佔長江以南的整片地區。
這兩種可能最後的結果,在於南方軍閥的選擇。李定國何騰蛟等人是否奉召北上。
很顯然,無論是那種結果,都是對明朝有利的結果。
而趙謙現在要辦的事情很簡單,就是給李定國等人發一個詔書過去,通牒時日,然後靜待下文便是。
不過發聖旨的時候出現了點問題,明朝皇帝朱慈炯不願意授權這道聖旨,事情變得微妙起來。趙謙迫於輿論壓力,得儘量爭取和平解決此事,少些麻煩。
當然,如果皇帝堅持不發,趙謙是不可能放棄這次大好時機的,他不願意,趙氏集團所有人都不會願意。
趙謙希望長平公主朱徽娖出面解決這個問題,但是現在朱徽娖躺在牀上了。當趙謙握住她的手的時候,發現她眼睛裡立刻多了一些精神,很顯然,她的病,是心病。
趙謙說道:“就算與殿下去地獄,我也是願意的。”
朱徽娖睜大了眼睛,盯着趙謙,胸口起伏不停,不知不覺中,她竟毫不費力地坐了起來,“趙謙,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謙將朱徽娖坐起來的動作看在眼裡,卻並不動聲色,而是繼續鼓勵她,引誘她,“等殿下三年守孝期滿了之後,如殿下不棄,我願與殿下終身廝守。”
朱徽娖聽罷險些沒喘過氣來,眼睛猶自睜得老大,說不出話來。
突然朱徽娖將手腕放到嘴邊,使勁咬了一口,頓時“哎呀”一聲痛叫出來。
趙謙眼睛裡有了笑意,不過並沒有笑出來,心道,她倒底是個姑娘,冷冷的表情下面,隱藏着可愛的一面。
既然朱徽娖對自己動情,趙謙心道在允許的情況下,娶了她也是無妨的,既然她心甘情願,沒有必要折磨她。
朱徽娖臉上出現紅暈,整張臉恢復了血色,低頭道:“趙謙說的是真的嗎?爲什麼……”
趙謙毫不遮掩道:“殿下對趙某一番情意,我萬不敢辜負。”
“但是……”朱徽娖幸福地想了想,“趙夫人怎麼辦?”
趙謙道:“待趙謙立功,請奏皇上賜封爵位,公侯三妻,並不逾制。”其實賜封什麼爵位,還不是等於自封。要是機會允許,他還可以自封皇帝。
朱徽娖低頭輕咬着嘴脣,已經說不出話來。
趙謙見罷朱徽娖起色逐漸好轉,便說道:“請殿下將息身體,我還有一件要緊的事要殿下幫忙。”
朱徽娖擡起頭來,說道:“趙謙請講。”
既然趙謙都明目張膽地說要娶她了,朱徽娖已在意識裡更把趙謙當自己人,他的事,朱徽娖自然會盡力去辦的。
“李自成出潼關,滿清內耗,大好戰機,一舉剪滅賊寇就在此時,奈何南方數省有擁兵自重者,請皇上以大明社稷爲重,下聖旨召李定國等人北上,合力北伐。這事只能靠殿下去說服皇上了。”
朱徽娖道:“趙謙請放心,皇上會答應的。”
趙謙頓時放下心來,見朱徽娖身體猶自虛弱,需要給她精神上的支持才行,於是趙謙慢慢靠了過去。
朱徽娖不知道趙謙想幹什麼,但是隱約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卻依舊坐在那裡,心裡反而充滿了期待。
趙謙將嘴靠盡了朱徽娖的嘴邊,心道這是她的初吻吧。
朱徽娖臉上已羞紅一片。
趙謙卻並不急着親過去,而是作猶豫狀,嘴脣挨着朱徽娖的嘴脣,卻未接觸。
朱徽娖已氣喘吁吁,正是這種期待而興奮的感覺,欲來不來的磨人,最讓人深刻。趙謙早已對這些東西熟知,不能不說有些手段。
終於,趙謙感覺到了她柔軟的脣,不可懷疑的純潔的嘴脣,趙謙有一種在雪白牆壁上畫畫的快感。
當這一切完成之後,趙謙執禮告退,如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轉身的時候,朱徽娖突然叫住他。趙謙回過頭來問道:“殿下還有什麼事?”
朱徽娖道:“你能常常來看我麼?”
趙謙笑了,他那張還算順眼的臉,笑的時候給人很憨厚單純的感覺,所以人們不能相信眼睛看到的東西。
“如果我沒有來,也一定在心裡想着殿下。”
幾天之後,皇帝被朱徽娖國仇家恨的大義說動,主動表示授權詔書。
聖旨給趙謙過目後,趙謙對韓佐信道:“三份詔書,立刻分別發往南方。現在這個時候,一切內部因素都要避免,全力抓住良機。”
韓佐信心情很好,接過聖旨,說道:“卑職立刻去辦。”
韓佐信走出書房,時饒心梅親自端着茶走了進來,見韓佐信已離去,說道:“剛給他泡的茶……”
“放下吧。”趙謙心情十分愉快,眼睛從饒心梅的胸部一直掃到腿間。
饒心梅見罷,低着頭將茶杯放到趙謙面前,趁機將身體靠近趙謙。趙謙伸出手,鑽進了她的儒裙,摸到了一條光滑的大腿。
這兩天,正是饒心梅兩次月事中間,拿現在的話說,就是危險期,饒心梅有意讓趙謙這樣做的。
趙謙還沒有後嗣。
昨晚趙謙宿於秦湘房中,饒心梅覺得今晚他也可能不會去自己房裡,論親疏,饒心梅比不過秦湘,論年輕美貌,比不過南煙,這確實讓她很有危機感。
趙謙摸到了饒心梅光腿,低聲道:“小妮子,裡面什麼也沒有?”
古代的服飾,外衣裙裡面,一般都穿了褻衣褻褲,所以趙謙纔有此問。
饒心梅紅着臉柔聲道:“早晨見有朝霞,以爲今天會有太陽,天氣熱……上次東家描述的那種衣物,心梅琢磨着做了一套,也不知做得好不好……”
饒心梅如此說,就是要讓趙謙看看。
她說的“東家描述的那種衣物”,便是內褲和胸罩,一次趙謙在牀上一時興起,和她聊天的時候說出來的。
饒心梅還是有些心思,這麼一說,還真讓趙謙產生了興趣和好奇。而且時機把握得也很好,正是趙謙辦完了大事,心情輕鬆的時候。
趙謙心道,好久沒見過女人穿那東西了,但見窗外的陽光,大白天的,和妻妾關在書房裡就幹那事不太好。但趙謙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掩上房門,便拉着饒心梅到了書架後面,說道:“將外面的衣服脫了我看看,做的怎麼樣。”
“恩。”饒心梅細細索索地脫了衣衫,露出了身上大片雪白的肌膚,只戴着一個胸罩,穿着一條小褲褲。
趙謙見罷嘖嘖稱讚,摸了摸縫製在胸罩裡的框圈,問道:“這是用什麼做的?”
“鐵絲。”
“洗的時候容易變形。”趙謙一邊說,一邊看着饒心梅乳尖頂在薄薄的絲綢胸罩上的輪廓,目光下移,看着兩天修長白嫩的大腿,又說道,“絲綢沒有彈性,質材終究不好……用棉布或許還舒服一些。”
饒心梅做出一副天真的模樣,柔聲道:“等妾身想好怎麼做,再做一套穿給東家看。”
說話間,饒心梅低頭看見小褲褲間冒出來的黑草,忙故作手忙腳亂地將其塞了進去,她越是這樣,越能引起趙謙對那裡的注意。
沒有彈性的料子,又做得那麼小,自然不容易遮蓋完全。
趙謙的大手立刻鑽進了饒心梅的內褲,摸着那毛茸茸的部位,手掌中兩種觸覺明顯對比,指尖處,摸到得是溼潤溫暖而粗燥的部位,手掌後邊,是她小腹上光滑的肌膚。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在門外說道:“稟東家,宮裡邊送東西來了,要給東家拿進來麼?”
饒心梅的眉頭頓時一皺。
趙謙的手並沒有停,說道:“拿進來,我正忙,放桌上就行。”
“是,東家。”
門“嘎吱”一聲輕響,僕人走了過來,將信放在案上,聽趙謙的聲音在書架後面,好像正在找書,僕人不敢打攪,忙退了出去,又將門關上了。
這時饒心梅急切地說道:“妾身被東家摸得受不了,快給妾……啊……”
趙謙抓住自己的玩意便順着水澤之地滑了進去,這個時候,大白天的,得抓緊時間。
饒心梅咬住脫下來的衣服,悶聲悶氣地呻吟起來。
趙謙一手摟着饒心梅的翹臀,兩人面對而站,做着活塞運動。由於身高關係,趙謙比饒心梅高了一頭,腿也長些,兩人胯間要結合在一起,饒心梅墊着腳尖,趙謙半彎着腿,這個姿勢十分費勁。
趙謙看了一眼書架外面的桌子,便抱着饒心梅走了過去。
饒心梅道:“門還沒撇。”
“不打緊,沒人敢不經允許便進來。”趙謙纔沒心思去撇門,將饒心梅抱到桌子上,分開她的雙腿,便飛快地運動起來。
喘息中,饒心梅感覺到趙謙身上的肌肉繃緊,知道他要交代了,心下高興而充滿期待,呻吟道:“東家,快……”
趙謙額上青筋都憋了出來,終於完事了,渾身一陣疲憊,又一陣輕鬆,抱着饒心梅赤裸的削肩呼呼喘着氣。
這時,趙謙才發現桌子上有封書信,正被饒心梅坐在屁股下面,好像就是剛剛送來的宮裡的東西。
趙謙便從饒心梅的翹臀下面拿了出來,一看,封面上寫着:內閣首輔趙大人親啓。
幾個字已被饒心梅的愛液浸透,變得模糊起來。趙謙看了一眼饒心梅的臀部,果然染上了黑色的墨跡,頓時眼睛裡露出了笑意。
趙謙扯開信封,一看是長平公主朱徽娖的信。第一句便是:收到書信之時,趙謙在想我吧……
趙謙說過的,沒有去看她的時候,就在想她。
看完一句,趙謙頓時汗顏。
讀罷朱徽娖的信,趙謙準備進宮去看看她。因爲暫時也沒什麼要緊的事要處理。
“宮裡的人說長平公主病癒,我得去請安。這裡有些公文,叫趙逸臣處理一下。”趙謙對饒心梅說道,然後走出書房,換衣服去了。
饒心梅穿好衣服,整理了頭髮,下身猶自滑膩,雖然有些不太舒服,但饒心梅心裡很高興,那裡也許孕育着生命的種子。
趙謙換好衣服,前呼後擁地乘車去了紫禁城,見了長平公主朱徽娖。
當時因有宮女太監在場,趙謙行禮,“臣聞得殿下痊癒,高興得夜不能寐……”
朱徽娖道:“趙謙請起,這幾日感覺好多了。”說罷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表示可以走動了。
趙謙忙躬身上前,拉下袖子墊着手,輕輕扶住朱徽娖。朱徽娖接觸到趙謙的瞬間,神色略微一變,但沒有讓人看出來。
這樣的動作,下邊的人看在眼裡只當是趙謙的恭敬與奉承。
“皇上高瞻遠矚……”趙謙只說了幾個字,然後微微側頭。宮女太監見罷,以爲他們要說正事了,忙躬身退出了宮殿。
“哐”一聲輕響,宮殿的門剛剛關上,趙謙突然一把將朱徽娖拉到懷中,吻在了朱徽娖的小嘴上,她顯然很懷念第一次親吻那種感覺,並沒有反抗。
這次趙謙卻不似上次那般輕輕碰觸一下便了事,而是將舌頭伸了過去,熱情地吸允,朱徽娖被親得頭腦一陣發暈。
她做夢都不曾知道這種事。
朱徽娖差點窒息,許久之後兩脣分開,還不住喘氣。
還沒喘過氣來,趙謙又含住了她的小嘴,一手摟住她的纖腰,一手卻從衣服下襬伸了進去。
朱徽娖慌了神,急忙推開趙謙,眼睛裡有些慌亂。
趙謙見罷,忙停止了動作,他並沒有任何要勉強朱徽娖的意思。
朱徽娖見罷趙謙停了下來,怕他不高興,心道反正都有了肌膚之親,還管那麼多幹什麼。
想罷,朱徽娖開始解自己的衣帶,神情冷冷地說:“最後那件事,能不能等到成親之時?”
朱徽娖對於男女之事,懂得還是比較多,宮裡不缺這些資料。春宮春宮,圖片文字,絕不會少。
趙謙聽罷,想了想,說道:“好。”
他的思維很快,從朱徽娖一句簡單的話裡,已聽出她並不是無知,而既然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又是她要求的事,趙謙沒有理由拒絕,只有儘量讓她愉快一些。
朱徽娖慢騰騰地脫掉了上衣,趙謙看了一眼她褻衣空蕩蕩的左袖,還有她右手遲疑的指尖,心道朱徽娖有嚴重的自卑心理。
終於,朱徽娖脫掉了所有的上衣,眼淚卻掉了下來,她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斷臂,雖然她的皮膚很好,但是她肯定覺得斷臂非常醜陋。
趙謙脫下自己的長袍,給朱徽娖批在了身上,遮住了她的斷臂,朱徽娖冷冷道:“我是不是很醜?”
趙謙沒有表態,卻左顧而言他,“殿下聽說過西洋諸國沒有?”
朱徽娖不知道趙謙要說什麼,疑惑地點點頭:“葡萄牙、西班牙、尼德蘭、意大利,我都聽說過。”
趙謙點點頭,低頭回憶了片刻,說道:“大約就是漢朝的時候,西洋當時最大的帝國叫羅馬。正如我們膜拜的如來或者觀音這樣菩薩一樣,他們也有很多菩薩,就是神,其中掌管愛和美的女神叫維納斯,美神維納斯受到了無數人的膜拜和愛戴……就像我們給如來塑金身一般,他們也給維納斯塑了很多雕像,其中有個十分珍貴的女神雕像叫米洛的維納斯……”
“……米洛的維納斯現在大約在法蘭西的皇宮裡面,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現在還存在於世。米洛的維納斯手臂斷了,很多學者考證到了她本來的樣子,有人建議修復她的手臂,但是幾百年一直沒有修復,殿下可知爲何?”
朱徽娖拉緊了身上的長袍,被趙謙說的神奇的故事給吸引了,眨巴着大眼睛問道:“爲什麼呀?”
她對這個故事非常感興趣,其中重要的原因可能也是,她的手臂也斷了。
趙謙故意賣關子,朱徽娖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倒是說啊,他們爲什麼不把維納斯的手臂修復?”
趙謙這才說道:“因爲維納斯的雕像有很多,斷臂的米洛的維納斯卻只有一個。恰恰是她斷臂了,才讓美顯得唯一,可能也有一種遺憾美在裡面,這是美學家們研究的內容。”
朱徽娖聽罷頓時覺得自己的斷臂沒那麼醜陋了,很神奇的心理效果。
趙謙道:“殿下的手臂,有一個悽美的故事,殿下的美,猶如女神的美,遺憾、悽美、唯一……”
朱徽娖擡起頭,看着趙謙,仔細看着趙謙的眼睛,他的眼睛虔誠而專注。
趙謙又道:“趙謙看了殿下的身體,也是懷着虔誠與愛慕之心,絕無半點褻瀆之意。”
朱徽娖聽罷,喃喃道:“趙謙真是個……讓人難以揣摩的人,我以爲你願意娶我,不過因爲我是公主的原因。”
趙謙聽罷,心道,沒想到她早已有這種想法了,朱由檢的女兒,果然是不好騙的。但是她明知如此,尚奮不顧身,這就值得讓人玩味了。趙謙心裡想,她是出於思慮,還是出於女性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