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房玄齡這個人,黃娜知道的情況可就比黃小剛多太多了。
據說黃娜學習的大學歷史課本上,對房玄齡的評價頗高,加上還有一個對女生(女人)而言分別有名的典故,所以黃娜也就記住了此人很多的人生要點,比如說:房玄齡是在李淵率兵入關後才投靠的李世民,然後屢從秦王出征,參謀劃策,典管書記,任秦王府記室。每平定一地,別人爭着求取珍玩,他卻首先爲秦王幕府收羅人才,被李世民稱讚他有“籌謀帷幄,定社稷之功”。
甚至,據說神武門之變就是這小子策劃的!
而黃娜記得的典故,黃小剛自然也是知道,據說房玄齡怕老婆懼內是唐朝非常有名的故事,因爲其妻非常霸道,因此房玄齡身爲當朝宰相居然不敢納妾,因此引得朝野大臣暗自恥笑。
後來李世民乾脆就送了房玄齡兩個美女,結果他老婆就鬧翻天了,這麼不給皇帝面子肯定不行的,於是李世民就把他兩口子叫去,指着一罈醋說你要麼讓你老公納妾,要麼就喝毒酒自殺,結果他老婆還真把醋喝了,所以中國至此也纔有了稱女人妒忌爲“吃醋”的諺語。
只是聽說黃小剛遇着房玄齡以後,並未將他逮着,也沒讓人跟蹤控制,黃娜便有些不解,黃小剛自然解釋說之所以不怕他跑了,因爲他是和尚房圭和整個山東的房氏是廟,再來就是房玄齡似乎對女將軍、女將領還有女子當政很是贊同,不然也不會對歷史上的女將如數家珍,對譙國夫人冼英的事蹟知之甚詳,推崇備至。
此外,也得考慮不能讓他生了誤會,誤會是黃小剛讓房圭把他騙來。
不過黃小剛解釋完了這些之後,還是正色與黃娜道:“原則上,是我們需要他!但關鍵點是,這個房玄齡必須要由你自己親自收復,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黃娜聽了卻是很不自信的道:“我明白!可是我連個秦瓊都搞不定,所以沒信心啊!”
黃小剛聽了好笑,便也調侃道:“秦瓊只是後世的小說把他的形象拔高了,真放在隋末也不算是特別厲害。反正我不管,你是主角,事情肯定都的你自己扛,我作爲一個背鍋的,你別什麼都指望你老舅我哈!”
黃娜翻翻白眼,冷着臉道:“那我們該怎麼留下房玄齡?是威逼還是利誘……又或者是色誘?”
聽到色誘兩字黃小剛當場就差點笑噴了,笑道:“我看他應該三十多歲和我差不多一樣大,他家那個什麼房遺愛說不定都已經能打醬油了,你還色誘?哦了!你是怕他老婆不喝醋,以後就沒吃醋這個典故了?”
黃娜聽了也是好笑,兩人笑了一會後,還是說正經的:“房玄齡這個人,反正我在歷史上沒看見評價說他貪財好色,而且還身居過宰相的高位,所以想要收服他,我們就該往利誘的路子上走。過兩天我會找時間跟他見上一面,看看他這個人到底是官迷還是理想主義,等搞清楚以後我們再針對性的來研究對策。”
隨後黃小剛又接着道:“接下來的一個月,對我們來說是相當關鍵的一個月,只要能平安無事的把新兵練出來,我們就有了八成的把握守住高密,就可以攻略整個膠東半島。如今出現的拉尼娜現象對我們其實是非常有利的,如果不好好把握,那就是蠢蛋了。”
黃娜聽着黃小剛又談這事,也是感到厭煩,忙道:“好了!我都答應不去搞偷襲了,還說?眼下練兵的事沒問題,我唯一的問題就是怎麼把秦瓊服服帖帖的收下來,不然就太丟臉了!”
黃小剛忙也問道:“哦!這幾天你是怎麼安排的?”
黃娜苦笑道:“丟在俘虜營做苦工!管俘虜營的守衛看他不順眼每天可勁的折磨,可這小子就是一聲不吭。”
黃小剛想想,還是勸道:“秦瓊這人好像是文武雙全,又能領兵作戰,又能戰場多將,可別把他玩壞了,差不多就收手得了。反正已經鑑定出他是個媽寶男,以後小心着用他也就是了。”
接下來舅侄倆又研究了一會如何收服古人做小弟的套路和技巧,便也分頭去各自展開了行動。
黃小剛回城以後,黃娜看着天色還早,便領着親衛開始了例行的巡營,不多久便來到了營南。
這正月初一元旦是傳統的節日,天鳳軍也不能免俗自然要與官兵們休假聯歡,不過俘虜可就不會有這般的待遇了,所以黃娜過來的時候,真瞧着一個班的守衛正押着二十幾個俘虜在營中挖坑。
眼下天寒地凍的,這坑自然是不太好挖,也就見得在坑裡幹活的俘虜一個個滿頭大汗,頭頂的熱氣好似開鍋的蒸籠一般熱氣升騰。
黃娜過來以後,領頭的班長急忙來彙報情況,倒也認出班長是蘆山一期的老人,名叫曹旺是曹豹的族人。
見黃娜探頭探腦的左右瞧看,似乎現在挖坑的人中找什麼人,曹旺自然是非常機靈的悄聲道:“元帥,在右上角!”
得了提示黃娜自然很快尋着,也就發現才幾日不見,此時的秦瓊雖然還是穿着當日的衣服,但卻已經是蓬頭垢面沒了人樣,臉上沾染了泥土像個乞丐一般。
關於秦瓊反水的原因,早些時候黃娜也搞清楚了,據說秦瓊歸家之時,家人全都大驚失色,因爲他們已經聽說範景恭率軍在高密與天鳳軍交戰被擊潰的事情,因此傳言秦瓊已經陣亡。
結果發現秦瓊不但沒死,還全須全尾的回來了,自然都是大感驚奇,然而秦瓊的母親寧老夫人卻是不笨,就在祭堂上公然的問:“我兒何來?”
秦瓊自然不敢公開說自己戰敗被俘然後投了天鳳軍的事情,可秦母卻是不管不顧大談什麼忠君愛國的道理,末了竟用自殺來威脅秦瓊,要他與賊軍斷了聯繫,重新迴歸大隋的懷抱,並且這事鬧得很大,很快就把歷城上下都給驚動。
張須陀雖然去臨淄坐鎮,但堂堂一座郡城裡除了郡丞通守這樣的高官管事之外,自然還有其他佐官幹活,加上秦家本來就是官宦人家,自然有人出面說合,一來二去秦瓊也就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