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章上傳了,又忘記點發布,暈,最近總愛忘事……
房間裡一室靜謐。
許久後,長公主才長嘆了口氣,輕聲問道:“萱兒,你又是如何想的?”
佟雅萱眨眨眼睛,嘴角微翹,道:“娘,嚴格說來,這件事情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我如何想,並不重要,也不會影響到整件事情接下來的發展。”
長公主定定地凝視着佟雅萱,再次問道:“這是你的真心話?”
佟雅萱重重地點頭,就只差沒有對天發誓自己說的話皆是肺腑之言了。
長公主笑了,輕點佟雅萱的額頭,一臉釋然地說道:“如此看來,倒是娘想多了……”
“娘以爲,你會讓娘在你外婆面前說上幾句壞話,讓那丫頭只能以小妾之身嫁入齊王府。”
佟雅萱驚訝地瞪大了眼,忙不迭地爲自己辯駁道:“娘,你也太瞧不起我了,我纔不會這樣想呢!”更何況,在她看來,就算佟老太夫人和長公主兩人均求到太后面前,白冬瑤也最多隻會如前世那般,以側妃的身份嫁入齊王府,根本就不可能再進一步,她又何苦“因小而失大”呢?!
雖然對於長公主到現在都還憐惜於白冬瑤這件事情,佟雅萱很不滿意,奈何,就如她之前所說,這養一條狗都會養出感情來,更不用說養一個活生生的人呢,而且,還一養就是三年,又豈是說能割捨就能輕易割捨的?!
真若如此的話,她也不敢對長公主和佟候爺兩人不設防地信任了。
長公主雖不知道短短時間裡,佟雅萱腦子裡就轉過這許多念頭,但。憑藉着她對佟雅萱性子的瞭解,自是知曉佟雅萱嘴裡說得再堅決,但心裡依然難免存有一個疙瘩,遂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道:“萱兒,很多時候,我們無需考慮太多。只需順其自然。即可。”
第二日,長公主和佟候爺從國公府回來時,雖面色如常,但佟雅萱卻敏銳地察覺到了隱藏於兩人內心最深處的那絲得意。或者該說是興奮和激動?!
於是,她特意伸長了脖子往後望了望,待到瞧見那幾個巨大的木箱子裡,不由得咧嘴笑了:“爹,娘,外面天熱,你們先去洗漱一下,回頭我讓人將今日新做的水果冰淇淋送去給你們。”
佟候爺瞪了雅萱一眼,以眼神示意佟雅萱待會“適可而止”。
長公主笑眯眯地點頭。道:“萱兒。這些是你外婆、舅舅、舅媽他們得知我們要離開而送的一些禮物,待會你挑幾樣收起來,其它的就記賬入公庫吧。”
“謝謝娘!”佟雅萱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脆聲聲地應道,待到長公主和佟候爺兩人走遠了後。毫不猶豫地吩咐文嬤嬤帶着丫環婆子將一半的物品都搬到了自己房裡。
至於佟候爺剛纔那別有所指的眼神?
抱歉,她沒看見。
而另一邊,長公主重重地掐了佟候爺的手臂一下,道:“你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所以才讓我剛纔說出那番話?”
“嘶……”即使長公主自以爲很重的掐人的力道,對於佟候爺來說不過是蚊子叮咬了一下不疼不癢,但,佟候爺依然咧開了嘴角,面容扭曲,做出一幅痛到極點的模樣,果然,長公主立刻就放鬆了手裡的力道,並且還輕揉着,臉上也流露出一抹歉意,而那雙漂亮的丹鳳眼也斜睨了佟候爺一眼,嘴裡也嗔怪了幾句,字字都表明佟候爺爲何不躲開。
佟候爺心裡很受用,臉上繼續維持着那幅“痛苦之至”的模樣,嘴裡則道:“太容易得到的東西都不會珍惜的,這就是人的劣根性,萱兒做爲你我的女兒,往後要繼承這偌大的長公主府,自是不能養成這幅錙銖必較的模樣,否則還不知會惹下多少的笑話……”
長公主越聽越不是滋味,尤其最後那幾句話更是刺耳之至,只令她再也忍不住地厲吼一聲:“佟怡清!”
佟候爺丈二摸不着頭腦,怎麼也不明白一切都是好好的,爲何長公主又突然勃然大怒:“如慧,你……”又是怎麼了?
“哼!”長公主狠狠地剜了佟候爺一眼,喚來距離兩人尚有一段距離的吳嬤嬤,吩咐道:“告訴郡主,今日那些禮物全部是太后、陛下和皇后等人送的,讓她全部妥善收起來,無需記在公庫賬上。”
這回,佟候爺總算是知道自己因何而得罪了長公主,心裡也生出一股濃濃的無力感。
只見他上前幾步,攬住長公主的肩膀:“如慧……”
“啪!”長公主重重地拍開佟候爺的手,推開佟候爺的身子,徑直朝前行去。
看着手背上面清晰可見的紅印,佟候爺一臉苦笑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知曉這回長公主是真正的生氣了,纔會沒有手下留情。
一想到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眼下正一臉興奮和激動地清點着太后等人送出的禮物的佟雅萱,佟候爺就不由得雙眼微眯,狹長的雙眼裡滿是精光:“看來,這次應該多去拜訪一下當年的老朋友了……”心裡則嘀咕:怨不得人常說這兒女都是討債的,果然如此!
靜雅院
“阿嚏!”
佟雅萱揉了揉鼻子,望了望萬里無雲的天空,怎麼也未料到自己竟然在炎炎夏日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郡主,可是受涼了?”文嬤嬤擡起頭,一臉擔憂地問道。
佟雅萱擺了擺手,滿臉的不在乎:“無礙,可能是有人在念叼我了吧。”
說到這兒時,佟雅萱還雙眼微眯,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文嬤嬤愣了愣,接着又擡起手用力地揉了揉雙眼,然後才心裡爲之一鬆——剛纔她竟然以爲佟雅萱的頭上冒出兩隻尖尖的耳朵,身後也冒出好幾條尾巴,猶如一隻狐狸化身的精怪似的。原來只是她的錯覺!
看來,最近確實太忙了……這個念頭才浮現,就立刻被文嬤嬤掐滅了,只因,作爲一個貼身侍候佟雅萱的奶嬤嬤,這十多天裡,佟雅萱可謂是真正的“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牛晚”!
吳嬤嬤恰好於此時抵達靜臥院。而她帶來的消息,並未如佟候爺意料中那般令佟雅萱驚訝不已,反而,看着佟雅萱臉上那抹不自知地了悟和狡黠。就連吳嬤嬤都不由得爲佟候爺接下來的日子深深地掬了把同情的淚水。
國公府
若說入宮前,佟老太夫人滿腹興奮和激動的話,那麼,出宮後的佟老太夫人就是滿腹的憤恨和不甘。
不過,做爲執掌國公府庶物幾十年的老夫人,即使是在只有自己和幾個信任下人乘坐的馬車裡,她也最多咬緊了牙關,任由自己被無數負面的情緒給湮沒,卻是一聲也不吭。並且在走下馬車的那刻。她的神情再次恢復到平素的溫和,就連嘴角也扯出了一抹淺笑,仿若並未被太后等人藉機敲打了一番似的。
不過,待到回了東院,房間裡只剩下以越嬤嬤爲首的幾個忠心的婆子丫環後。佟老太夫人才再也忍不住地低吼一聲:“可惡!”
“啪!”
“嘩啦!”
連續響起的茶杯等物品被摔到地上傳出來的聲響,只令候在一旁的越嬤嬤等人肩膀也不由得爲之一縮。
待到房間裡的物品被摔得差不多了後,佟老太夫人才覺得自己滿心的怒焰被髮泄出去。
捧着越嬤嬤親自沏好的一杯熱茶,輕抿了口,潤了潤乾涸的喉嚨後,佟老太夫人才道:“婉芸,這幾日可有適宜出嫁的黃道吉日?”
越嬤嬤有瞬間的愣怔,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低聲道:“太夫人,十三日後就是一個適宜下聘、迎親的黃道吉日。”
“這麼晚?”佟老太夫人眉頭微蹙,“再往前,可有次一些的日子?”
越嬤嬤思索了下,道:“三日後,適合議親。”
“那就定在這日。”佟老太夫人毫不猶豫地拍板,道:“派人告知齊王此事。”
越嬤嬤再也忍不住地擡起頭,滿臉的驚訝和不可置信:“太夫人,你的意思是?”
“唉……”佟老太夫人長嘆了口氣,放縱自己的身子倚向椅背,一臉的傷感:“連小戶人家結親也要擇上黃道吉日全那三媒六聘之禮,怎麼着也要三五個月,可……”
說到這兒時,佟老太夫人搖了搖頭,補充道:“今日,太后雖未言明,但那話裡話外的含意都是讓瑤兒早日出府,並且還只能以如夫人的身份出嫁,唉……”只要一想到自己滿盤計劃,就因爲長公主仿若無意間說出來的那幾句話而徹底被翻盤,就只令佟老太夫人牙齦緊咬,恨不能將長公主心挖出來,看看長公主的心究竟是什麼顏色的,竟然明目張膽地如此行事,這是根本就沒有將國公府放在眼裡啊!
越嬤嬤執起茶壺,爲佟老太夫人又續了杯茶,微垂的雙眼裡迅速掠過一抹精光,嘴裡卻勸說道:“太夫人,其實在老奴看來,你無需這般擔憂。”
“哦?”佟老太夫人挑了挑眉,被睫毛遮擋住的眼眸裡一片晦暗,嘴裡卻仿若未聽出越嬤嬤話外之意地問道:“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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