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宛芙耳邊還回響着剛剛那場混亂的場面,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驚嚇,她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迷迷糊糊,拜天地時隱約聽見什麼才子佳人,天生地設的一雙,也隱約聽見有人喊王妃。雲宛芙輕笑,終於如願以償,從郡主到王妃,拜過天地,她就是楚王妃了。
她坐在喜牀上,耳邊是王府嬤嬤喜氣的聲音,說什麼今天花轎受驚,隨行之人暫時安排去休息,王爺另外派人來伺候她,時至二更,奔月和冰月飛身上了屋頂,對視一眼,而揭開瓦片,扔下一銀色小球,香氣瞬間溢出。一盞茶時間後,宛芙開始神志不清,全身燥熱,眼前開始迷離。
屋中的伺候的兩名婢女也開始打瞌睡,渾身燥熱,那銀色小球,是特製的迷——藥加了媚——藥,有雙重功效。
榮王沉醉回房,腳步微浮,在迎親途中他就知道自己迎娶的是夢寐以求數年的新娘,那種歡喜和激動非言語能描述,洞房花燭夜,多喝了幾杯,已有浮醉。奔月和冰月看着他進房,片刻之後又看見兩名丫環被趕了出來,奔月嘀咕,“喝成那樣,能洞房嗎?”
“看看就知道了。”冰月笑得狡猾。
榮王看到牀上坐着的俏人兒,雀躍不已,冰月放下的小球不是尋常之物,碰了酒效力更顯加倍,榮王眼已顯欲-念,而牀上的宛芙早就燥熱難耐,眼光渙散,莫名的空虛之感讓她控制不住地往榮王身上靠去。榮王直接就掀了蓋頭,隨手丟在地上,宛芙如花般嬌俏的容顏幾乎奪去他的呼吸,屏息地看着這張他魂牽夢縈的嬌顏,她終於是他的王妃了。
“芙兒……”他想呵護一生的女人,終於是他的妻,他不着急着立即佔有她,只要在他身邊,他會讓她心甘情願地做他的女人。
雲宛芙眼光渙散,竟認不出眼前的人,朱脣輕啓,“景沐……”
榮王如遭雷擊,一時竟清醒了些,宛芙的反應更令他懷疑,他放下心中的不快,擔心地問,“芙兒,你怎麼了?”
“景沐,我好熱,好難受……”
微涼的手令宛芙眷戀,莫名地靠了過去,伸手胡亂地拉扯着自己的喜服,貼在榮王身上,他心頭一蕩,少女柔軟的身子深深地刺激着他滾燙的身子,翻滾的情——欲在體內橫衝直撞,他暗自詛咒了聲。
好你了個蘇綠芙,真狠!
雖明白卻已經晚了,擋不住心中迤邐的遐想和渾身急於解脫的渴望,喜帳隨之而下,把同樣欲——火焚——身的宛芙壓入紅如春花的被褥中,宛芙如雪皎潔的身子讓他苦苦挽救的理智轟然炸成碎片。
嬌-吟和低吼慢慢地響起,奔月冰月均紅了臉頰,飛身躍下屋檐,如此迤邐的夜,連圓月也綻開了笑,越發皎潔。
小半個時辰後,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匆匆趕到榮王府,楚景沐帶兵進了榮王府,然而,爲時已晚,他的庭院中便聽到室內粗重的喘息和女子的嬌——吟聲,生米已經煮成熟飯。
隨行而來的兩名年輕將領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觸怒此刻的楚景沐而被五馬分屍。楚景沐面色 沉戾地站在新房外,他和雲宛芙過往的甜蜜回憶竟變得苦澀,芙蓉花旁互許盟約,那年她才十五歲,他才二十二,她拿着他輸給她的玉佩,他以爲那就是天長地久。
原來,幸福竟離他如此之遠。
“回府!”
楚景沐回府的第一道命令便是拔掉王府所有的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