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姑姑,我們走!”安文夕攙起箐姑姑。
“站住,本宮還沒讓你們走!”江向晴狠戾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晴妃娘娘,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我不介意血染晴陽殿!”安文夕嘴角血跡蜿蜒,渾身的戾氣壓抑的令人窒息。
“你,你放肆,還不快將她攔住!”江向晴大吼道。
安文夕冰冷的眼風掃向兩側,寒意森森,冰冷噬骨,竟讓人不寒而慄,右手微翻,手中的珠子準確無誤的砸向兩個小太監的膝蓋。
衆人臉色慼慼,再也無人敢攔。安文夕踩着江向晴的咆哮,攙着箐姑姑一步步出了晴陽殿。
“公主,你爲了奴婢得罪晴妃,不值得。”
“姑姑,她的目的是我。”安文夕擦掉嘴角的血跡,看着手指上殷紅的鮮血道。
“你是安文夕——大夏最下賤的奴隸?”一道晴朗的聲音自她頭上傳來。
一白衣男子從樹上跳下來,落到安文夕面前,如刀刻般冷毅的面龐,劍眉星目,嘴角沒有溫度的緊抿着。烏黑深邃的眸子裡七分厭惡,三分不屑。
“驚大人,你擋了我的路。”
男子眼睛閃過驚訝,“倒是認得我的身份。”
驚魂,北襄季將軍嫡子,和左言、青玄皆是北宮喆的左膀右臂。聽聞相貌卓絕,身份高貴,爲人清冷。
驚魂打量了一眼安文夕,輕蔑道:“據說羲和國色傾城,今日看來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
“若是驚大人沒什麼事情,告辭。”安文夕臉頰火辣辣的疼,吐字艱難。
驚魂伸手攔住了去路,“到底是怎樣的狐媚子,亂了皇上的心智?”
安文夕眼角瞥見一抹明黃,放下箐姑姑,驀地靠在驚魂懷裡,一手覆在他的腰間,一手攀上他的肩頭,在他耳邊客氣如蘭道:“驚大人試試不就知曉了。”
安文夕感覺靠着的人身體明顯一僵,滿意的揚起了嘴角。
“驚魂!”壓抑着怒氣的聲音自身後傳來,驚得他一個趔趄,身子直直退後兩步,和安文夕拉開了一段距離。
驚魂低斥道:“果然是妖女!”
他雙膝跪在北宮喆身前,“驚魂知罪,請皇上責罰。”
“朕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插手,不要成爲下一個左言!”北宮喆冷冷掃了他一眼,“滾!”
驚魂身子一顫,厭惡的剜了安文夕一眼,卻看到她眸子盛滿了譏諷。
北宮喆看着安文夕眼中流溢的光芒,怒斥道:“不知廉恥!”
淡淡掃了眼安文夕紅腫的臉上還未乾的血跡眸光漸深,一把捉住她的手,“下次再勾引別的男人,朕就剁了你的手!”
呵……
安文夕扶起箐姑姑,再也未看北宮喆一眼。
“像她這樣恬不知恥的女人也許就該呆在那個地方!”北宮喆腦子裡再次閃現剛纔的那一幕,雙眸深如幽潭,眸內夾雜着淡淡的厭恨。
張海立在北宮喆身後,不敢接話。
“那裡,也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北宮喆喃喃道,“母后何時到夏宮?”
“太后娘娘的鑾駕半個月後抵達夏宮。”
北宮喆望了眼晴陽殿的方向蹙額道:“張海,你去告訴晴妃,朕一會就不過去了。”
瓊華殿,微風拂過,明亮的燭光一陣跳耀,勾勒出男人挺拔修長的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