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餘大妹把頭擺得像個撥浪鼓一般,結結巴巴的說道:“奴婢給小姐按|摩,那是應該的,可是奴婢不能讓小姐也這樣,奴婢真的不敢,請小姐繞了奴婢吧。”
最終,青竹還是沒有擰過餘大妹,因爲沒過一會兒,王二就過來,喚她下去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青竹忽然覺得很奇怪,這小鎮按理說靠近上京城,不應該這麼破敗冷清的,爲什麼這鎮上只有一家客棧。
越想,青竹心裡頭就越是忍不住的嘀咕,最後乾脆湊到青衫耳邊,同他說起這個事情來。
青衫也覺得奇怪,乾脆趁那個店小二給大家倒水的時候,拉了他,問了這個問題。
小二伸手想要撓頭,不過忽然看到客人們在吃飯,又不好意思的把手放下來,然後說道:“這個其實小的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不過聽阿爹說,咱們這個鎮子,以前是何太師的地方,全鎮子的土地都是他的,還設了什麼卡,客商們寧願繞路,都不走咱們這裡過,沒人來,能搬走的也都搬走了,這鎮子就慢慢破敗了。”
“原來是這樣。”青衫瞭然的點點頭。
“那你們怎麼沒搬啊?”青竹在一旁插嘴問道。
“我們店有老客人啊,阿爹說咱們也搬走了的話,老客人就找不到地方住了呢。”店小二回道。
青竹聽了,忍不住的眨眨眼,原來這家店還真有老客人啊,不過這樣一來,青竹就更加好奇了,這什麼老客人啊,爲什麼店家這麼重視?
不管來沒來,都留着客房也就罷了,寧願把自己的房間讓出來也不讓客房也可以理解,但是,爲了那個老客人,就一直在這樣沒人氣的地方開店,也是挺不容易的。
不過,到底是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青竹也不好意思問。
“咦,小二哥,那是不是說你們那個什麼老客人一個人給的店錢可以撐起你們這個客棧啊?要不然,爲什麼你們要一直留在這個鎮上?”餘大妹同青竹他們是坐的一桌,本來正在埋頭吃飯的,這會兒忽然擡起頭來,好奇的看着店小二問道。
“是啊,我阿爹說……”店小二點點頭,開口說道。
不過,店小二的話還沒說完,那店掌櫃忽然吼了起來:“二狗子,你還在叨叨什麼呢?還不去後廚看看你娘這會兒需不需要幫忙,再偷懶你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哦,知道了。”店小二的話戛然而止,衝着櫃檯那邊點點頭,轉身就往後廚去了。
“怪怪的……”餘大妹癟癟嘴,繼續埋頭吃飯。
青竹和青衫兩人相視一眼,都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吃過晚飯,青竹他們回房,在青竹進房門之前,青衫忽然扭頭,看着她笑笑,說道:“阿姐,我這一身累得很,你幫我推拿一下好不好?”
“好啊。”青竹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
餘大妹走在後面,聽到他們的話,忍不住的開口說道:“少爺,奴婢也會的,要不讓奴婢幫你推拿吧,別把小姐累着了。”
“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懂啊?”青衫白了餘大妹一眼,說道。
“可是……”餘大妹正要開口辯解,卻被青竹拉了一下。
等餘大妹看着自己了,青竹笑着搖頭,說道:“你們少爺就習慣我幫他推拿,別的人手還沒放到他身上,他就會覺得癢。”青竹一邊說,一邊給餘大妹使了個眼色。
“哦。”餘大妹雖然不懂青竹爲什麼會這樣說,但還是點點頭,應了一聲,不再堅持了。
因爲青竹去了青衫的房間,張順自然也不好再進去,就等在了外面。
青衫一進屋,就把門關上了,然後往牀上一爬。
青竹走到牀邊,替青衫推拿起來。
好一陣之後,青衫翻過來,衝着青竹勾勾手指。
青竹俯身,下去。
青衫小聲的湊到青竹耳邊,說道:“阿姐,我覺得這客棧有點不對頭。”
“嗯,我也覺得。”青竹點頭,小聲應道。
“一會兒我讓張順去給王二他們說,讓他們晚上警醒一點,別出什麼事情,阿姐你也小心一些,最好直接穿着衣服睡覺。”青衫繼續說道。
“成,我知道了。”青竹再次點頭應道,說着又道:“不過,咱們是要回家的,也別管其他什麼事情,只要不惹到咱們頭上,那咱們就先什麼都不管。”
“嗯,我明白的,我會讓張順給王二他們說的。”青衫點頭說道。
說着,青衫又大聲說了一句:“舒服多了,謝謝阿姐啊。”
青竹聞言,也明白青衫的意思,當下也大聲說道:“這有什麼好謝的,你是我弟弟,幫你推拿一下也沒什麼的,行了,你既然舒服些了,阿姐就回去歇着了,坐了一天的車,累得很。”
“好,阿姐早些休息。”青衫又大聲說道。
“我知道的,你也早點休息。”青竹大聲應了之後,就出門去了。
回屋之後,餘大妹已經把洗臉和洗腳的熱水都準備好了,青竹洗好之後,和衣躺到了牀上,餘大妹見狀,有些不解,剛剛想問,青竹就衝她搖了搖頭,餘大妹就又把話給嚥了回去,自己也打了熱水洗了臉和腳。
等餘大妹關好門之後,青竹做起來,示意餘大妹到自己身邊來。
等餘大妹走過來了,青竹才同她說道:“小心一些,衣服就別脫了,就這樣睡,別睡得太沉。”
當然,青竹這話是壓低了聲音說的。
餘大妹聽了,點點頭,也小聲的應了一句:“嗯,奴婢知道了。”
應完餘大妹就吹熄了屋裡小桌子上面的燈,像青竹一眼,和衣躺在牀上,眼睛卻睜得大大的,完全不敢睡着。
結果,整個上半夜,這客棧裡頭,都靜悄悄的,客棧的掌櫃早早的就讓那叫二狗子的小二關了門,青竹他們支着耳朵聽了半夜,也沒聽到什麼不對的動靜??
到下半夜的時候,青竹就有些撐不住了,人也迷迷糊糊的,又撐了一會兒,就再也撐不住,眼睛一閉,就那樣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