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公說了這麼半天,始終只有聲音,沒見到他的人影。[燃^文^書庫][]至於他說的那三口罈子,確實是存在的,不過那不是大罈子,甚至那罈子比裝嬰兒屍體的罈子還要小一些。
“你說的是那三口小罈子嗎?那麼小,裝不下我們,你還是自己留着享用吧!”我回了嬰公一句。
“你不要擔心裝不下,我把你們剁成肉醬,就能裝下了。”嬰公又沒發動什麼攻擊,就在那裡跟我們扯淡,我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意思。
“他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別跟他廢話了,咱們動手吧!”黃老頭說了一句,然後便開始去揭那裝着嬰兒屍體的罈子的蓋子。
黃老頭揭開了第一個蓋子,那罈子裡是空的,什麼都沒有。黃老頭趕緊又揭了幾個,讓人意外的是,所揭開的那幾個罈子,全都是空的。
我和柳雨婷見狀,立馬就和黃老頭一起揭起蓋子來了。遺憾的是,我們一連揭了二三十口,每口罈子裡都是空的。
“是不是已經被轉移走了?”黃老頭問。
“你們是在找鬼嬰嗎?它們已經孵化完成了,沒在罈子裡了。不過,一會兒它們就會出現的。”嬰公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玲兒不是說還有半個月嗎?”我相信玲兒是不會騙我的。
“你腦子裡裝的豆腐渣嗎?這種話你也信。你真以爲沒有我的允許,玲兒能到這裡來?”
嬰公話音一落,那吚吚嗚嗚的聲音便傳了出來,這感覺,就像是走進了婦產科的病房裡似的,到處都是嬰兒的哭鬧聲。
“鬼嬰!”我吼了一聲。
“這些鬼嬰的聲音,那音色和音調,跟真正的嬰兒差不多。conad1;跟真實的嬰兒越像,鬼嬰就會越厲害。看來,我們今天不會輕鬆的。”黃老頭說。
這時,一輛嬰兒車出現在了我們面前。推嬰兒車的是一個護士,她穿的衣服跟玲兒的是一模一樣的,不過她不是玲兒。
嬰兒車裡睡着一個嬰兒,他呵呵地笑着,還把手指頭放進了嘴裡,嘴角流着口水,看上去很是可愛。
那個護士,臉上也是掛着笑容的,那笑容很恬靜,也很純淨。
“好可愛的孩子。”柳雨婷小聲地感嘆了一句。
這不對,這絕對是幻覺!我趕緊給自己來了一針。在劇痛之後,我立馬就清醒了過來。
是有一輛嬰兒車向我們來了,不過那嬰兒車破破爛爛的,而且已經生鏽了。推嬰兒車的是一個面目猙獰的小鬼,那嬰兒車裡,是一具爬滿了蛆的,已經腐爛了,只有半個腦袋的嬰兒的屍體。那嬰兒的四肢,甚至都和軀幹是分離的。看上去,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小寶貝,笑得真可愛,來,阿姨抱抱!”柳雨婷已經走到了嬰兒車邊上,還把手伸了過去。
“那是幻覺!”我吼了一嗓子,然後把兩隻手上的銀針都射了出去。
我一隻手射向的那小鬼,一隻手射向的柳雨婷。
“啊!”在中針之後,柳雨婷立馬就清醒了過來,也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因此,她趕緊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尖叫着跑了回來。
至於那小鬼,在中了我那一針之後,便化成了一股青煙,消失了。
“哇……”
嬰兒車裡那嬰兒的屍體突然發出了哭聲,黃老頭見狀,趕緊一針射了過去。conad2;
黃老頭這一針射向了嬰兒的眉心處,銀針剛一射入,那嬰兒的啼哭聲便停止了。
“既然都已經出招了,爲何不把真身現出來。這樣,我黃老頭就算死在了你手裡,那也能做個明白鬼啊!要不我下陰間之後,閻王問我是誰殺的我,我說是嬰公,結果你根本不是嬰公,我豈不是就冤枉了他老人家。”看來黃老頭是對嬰公的身份有所懷疑,不太相信他真的是那傳說中的嬰公。
“你見過嬰公?”嬰公問。嬰公這個問題,似乎是暴露了他根本就不是嬰公的身份。
“沒見過。”黃老頭說。
“既然你沒見過,那我就算現了身,你也認不出來。”這個不知是真是假的嬰公,真的很能閒扯。
“你不敢現身,是因爲怕我們嗎?”黃老頭用起了激將法。
“怕你們?你們有什麼好怕的?不是我不讓你們見,而是我現在確實沒辦法出現在你們面前。”嬰公說。
“這麼說你還是個小姑娘,見個生人還害羞了。”我揶揄了那嬰公一句。
“我實話告訴你們吧!你們沒有一個人能活着從這裡逃出去,這裡面的所有通道都已經被堵死,一會兒就會有水灌進來。你們的頭頂就是天陽水庫,那水庫裡的水,用來淹死你們,還是夠的。”嬰公說。
“聲音是從那邊傳過來的,我們去那邊看看。”柳雨婷說着,便向着聲音的方向追了過去。
“是個喇叭!聲音是從喇叭裡發出來的。”柳雨婷移開了牆上的一塊石頭,指着那黑乎乎的喇叭說。
“我都跟你們說了這麼半天了,你們現在才發現我只是個喇叭,你們這警察當得,我都替你們汗顏!”嬰公陰陽怪氣地來了這麼一句。conad3;
之前這嬰公神出鬼沒的,因此這一次,當他的聲音出現之後,我一直以爲他就在我們附近,又是在用幻覺迷惑我們。沒想到,他居然是通過那破喇叭在跟我們說話。
這時,暗河開始漲水了,那水漲得很快,那些原本擺列得很整齊的罈子,一瞬間就被衝得東倒西歪了,甚至有些還漂浮起來了。
“快跑!”我喊了一聲,然後跟黃老頭和柳雨婷一起,向着洞口跑了過去。
一跑到洞口邊,我發現那洞口被堵住了。
“你們不要白費力了,這裡所有的出口都被堵住了,你們逃不掉了……”嬰公的聲音沒了,因爲那喇叭,讓水給淹了。
雖然我們三個都會游泳,但是這地方是個巖洞,頭頂是一大片堅硬的岩石,往上是遊不出去的。
“這水既然能灌進來,那麼從入水口那裡肯定能出去。”我說。
“入水口在那兒。”柳雨婷往我身後指了指。
那地方是一條石縫,那石縫只有五六公分寬,但是很長,水就是從石縫裡灌進來的。石縫這麼窄,要想從那裡出去,絕對是不可能的。
因此,從入水口逃出去這方法,也是行不通的。
“完了,看來我們三爺子,得死在這裡了。”黃老頭一隻手划着水,一隻手拿着他那煙桿,還在吧唧他的葉子菸。
“師父,你老人家經驗豐富,倒是想個辦法啊!”我說。這水面離洞頂差不多隻有半米了,按照這漲水的速度,再過個兩三分鐘,差不多就會淹到頂了。到那時,我們三個的腦袋,可就會被淹進水裡了。
“我有什麼辦法,誰叫你交友不慎啊!我還以爲那護士是你的相好,不會害咱們呢!”黃老頭還是那麼沒良心地抽着煙。
“咱們總不能在這裡等死吧!”我說。
“不等死那就等人唄!”黃老頭說。
“等人?你是說有人會來救我們?”我吃驚地看着黃老頭,心想他是不是提前就安排好了援兵,所以都到這個份上了,還這麼氣定神閒的。
“我也不知道,要是你小子有足夠的魅力,那人就會來。”黃老頭把我給弄糊塗了,我不知道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快跟我走!”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這聲音是玲兒的。
玲兒游到了我的面前,說:“你親我一口,我就帶你們出去。”
“你什麼意思?”我問。
“沒什麼意思,就想讓你親我一口,就這麼簡單。”給我的感覺,玲兒這好像不是針對我的,是針對柳雨婷的。
這女人和女人要是鬥起來,那真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柳雨婷沒有說話,只是用那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的眼神瞪着我。
黃老頭也沒說話,還在那裡吸着他的葉子菸。只是,他大概是太專注於看熱鬧了,因此那煙桿都已經泡進水裡了他也不知道。黃老頭下意識地用嘴一吸,煙槍的另一頭便冒了幾個水泡出來。
“呸!呸!呸!”黃老頭一邊吐着口水,一邊罵我說:“老子的煙桿泡水裡了,你也不提醒老子一下,害我把混着菸灰的水給吸嘴裡去了!”
“你親還是不親?”黃老頭這岔打得沒水平,還是沒把玲兒這篇給翻過去,還害得她追問了我一句。
“不親!”我的初吻是柳雨婷的,誰都奪不走。
我這話剛一說完,玲兒便猛地撲了上來,在我嘴上親了一口。“你不親我親,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出去。”
玲兒雖然真的是碰到了我的嘴脣的,可是剛一碰到,她便把嘴縮了回去。因此,我認爲我的初吻還是在的。
在看了這一幕之後,柳雨婷的眼裡,居然沒有兇光了。這讓我很不安,我能感覺到,這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平靜。
“咱們快跟上吧!逃命要緊,命要是沒了,那可就什麼都沒了。”黃老頭幫我解了一下圍,然後跟着玲兒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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