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年紀輕輕的生命,就這麼沒了。[燃^文^書庫][]其實,索命閻羅要老老實實招了,只要他沒有害過人性命,雖然是參與了犯罪,但也是罪不至死的。他就這麼服毒自盡了,真是讓人惋惜。
雖然索命閻羅是自殺的,但我們還是需要把他的屍體弄回去做屍檢。就在柳雨婷打電話叫回局裡叫人來的時候,我發現索命閻羅有半張臉都變黑了。
索命閻羅是中屍毒死的,這屍毒跟巫婆婆和嵐菲所中的屍毒是一模一樣的。
索命閻羅用屍毒在我們的眼皮底下自殺,他這不僅是在自殺,還是在向我們挑釁。他是在告訴我們,屍毒並沒有被毀掉,這個案子也並沒有被破掉。真正的兇手,還是在逍遙法外。
天剛剛亮,局裡派來的人便來了。我們一起把索命閻羅的屍體運回了局裡,法醫仔仔細細地把屍體檢查了一番,還是跟之前一樣,沒檢測出任何結果。
按照我的意思,是想繼續往下查的。可是,柳雨婷告訴我說,上面讓我們把這個案子先放一放,還說什麼主犯都已經悉數落網了,就算有漏掉的,那也只是小角色。
至於流出去的屍毒,這麼盲目的去追查,也不一定能查到。
市局和縣局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對破案率看得很重。這個案子已經破了,要是再往下查,那就等於是沒破乾淨,很影響破案率。
柳雨婷說,很多案子都是這樣,根本就沒有查乾淨,就宣告破案,然後撂一邊了。
有句話叫做一切行動聽指揮,上面讓我們放一放,這個案子,我們也只能放一放了。畢竟,違逆上面的意思,對我們也沒多大的好處。
不過,專案組也沒有就此閒下來,很快,我們便接到了一個案子。有人在江裡發現了一具男屍,從表面上來看,那人像是溺水死亡的。conad1;本來,這件事不歸我們專案組管,但是,那男屍的臉,有一半邊是黑的。柳雨婷在聽說之後,立馬就把這個案子給接了過來。
雖然我們專案組是想借此繼續查屍毒那個案子,但這畢竟是另一個案件,不影響上一個案子結案。所以,上面對此也沒說什麼,默許了我們查下去的行爲。
那具男屍我去看了的,已經被水泡得全身腫脹,面目全非了。不僅是臉,就連那男的的身材也都已經變了形。
從男屍的相貌上,我們沒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不過,柳雨婷立馬就開始派線人去調查男屍的身份了。只要搞清楚了這人的身份,我們肯定就能找到一些線索。
其實,對於柳雨婷派出去的線人,我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我並不覺得,他們搞清楚那男屍的身份。不過,這男屍要真的跟屍毒案有關,我相信玲兒肯定會給我提示的。
每次案子一到了死局,玲兒總是會給我一些提示,而且,她每次的提示,對於破案,都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柳雨婷派出去的線人,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什麼線索都沒有查到。接下來的那幾天,我們就那麼碌碌無爲地過了。
在我等得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玲兒的短信,終於是發來了。玲兒這一次沒有約我見面,直接給我發了個地名——壇水谷。
我試着在網上搜了一下,沒有搜到壇水谷這個地方。這也正常,網上能搜出來的地方,一般都是正常的地方。玲兒給我提示的這個地名,肯定不是一個正常的地方,搜不出來也正常。
有了地名,那就等於有了方向了。柳雨婷的那些線人,在沒有方向的時候,就是一羣無頭蒼蠅。但是,你要能給他們一個方向,他們立馬就會變得很能幹。
在我把壇水谷這個地名告訴柳雨婷之後,不過兩天時間,那些線人便把那地方給找到了。conad2;
壇水谷是在深山裡面,從地圖上來看,那地方離黑馬寨並不遠,中間只隔了兩座山。黑馬寨那地方都已經是人跡罕至了,壇水谷那裡,更是不會有什麼人煙了。
據線人打探到的情況來看,壇水谷就是一個雜草叢生的荒山谷,那裡只有蛇蟲鼠蟻,根本就沒有人住。不過,那地方有個水潭,據說那水潭裡的水很清澈。大山深處的水,大多數都是很清澈的。因此,這倒是沒什麼可奇怪的。
那三個村子和黑馬寨的人,會不會是搬到壇水谷去了?他們在一夜之間消失了,肯定是搬家了。現在,玲兒又給了我一個壇水谷的提示,那就證明,他們多半是搬到那裡去了。
我和柳雨婷,拿着地圖去跑了一趟。可遺憾的是,我們耗費了差不多兩個星期,也沒能找到那壇水谷。
既然找不到壇水谷,我們也就沒有再留在那裡了,而是直接回了市局。
既然對方是有意躲着我們,那我們肯定是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就找到他們的。不過,他們既然是在幹壞事,那早晚都會露出馬腳。
那個組織既然是在倒弄屍毒,那麼他們肯定是需要很多屍體的。對於屍體,他們肯定不會全都是自己去收。
和屍體打交道的人,有太平間的,也有火葬場的,不過,這兩個地方的人,我覺得不應該是我們的重點排查對象。
既然是養屍,那麼必須得要趕屍人。趕屍是一個古老的職業,趕屍人的數量,相對於太平間和火葬場工作人員的數量來說,那是相當的渺小的。因此,排查趕屍人,遠比排查太平間和火葬場要輕鬆得多。
要查養屍人的信息,靠柳雨婷的線人顯然是不切實際的,我還是得去找黃老頭問問。
自從我們的辦公室搬到了市局之後,我已經好久沒回龍岡鄉了。conad3;我那師父,也是好久沒有去見他了。
柳雨婷這丫頭,好像對龍岡鄉特有好感,我一說要回龍岡鄉,她立馬就說要跟我一起去。
因爲到了市局,當上了副組長,加上這次破了屍毒案,發的獎金比較多。所以,在回去的時候,我下了血本,給黃老頭買了一瓶茅臺回去。
“你個臭小子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爲你死在外面了呢!”黃老頭一見到我,立馬就扯開嗓子罵了起來。
“還是師父厲害啊!都算到我要死在外面了。要不是我想着還差師父你一瓶茅臺,怕我前腳去了閻王爺那裡,你立馬就追來找我要酒,因此折了你的陽壽,我多半就死在那該死的殭屍手上了。”跟黃老頭鬥嘴,可是人生一大樂事,不鬥白不鬥。
“不就一瓶茅臺嗎?沒事的,師父我不急。下次要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你且放心往閻王爺那裡去,欠我的酒,你給我窖着,等個三五十年,師父活膩了,自然會去閻王殿找你,那時候你再給我就行了。這白酒啊!那是越窖越香,你窖個三五十年,就算它只是一瓶老白乾,也能窖出茅臺的味道。”在鬥嘴方面,黃老頭從來都是不甘示弱的。
“師父,你罵也罵了,這酒也給你了。咱們別鬥嘴了,說正事行不?”我知道說不過黃老頭,也就不準備繼續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了。
“我說你個臭小子啊!你怎麼每次回來都是有事啊?你就不能拿個那麼一兩次,純純粹粹地回來看看我啊!”黃老頭沒好氣地說了我一句。
看來,黃老頭這次真的是想我了。畢竟,以前在縣裡的時候,我最多一個月,就會回來看一次。可是,到了市裡之後,我已經有差不多三個月沒回來了。
“好!下次我一定會在沒事的時候回來,我一星期回來一次,每次回來就在你家蹭飯,把你米缸裡的米都給吃完。吃不完的,我就打包回去餵我家的大黃。”我說。
“你個臭小子,你還真好意思!說吧,什麼事?”
我把屍毒案仔仔細細地跟黃老頭講了,最後還把我想從趕屍人入手的想法告訴了他。
黃老頭在聽完之後告訴我說,對於趕屍人的信息,他了解得也不多。不過,他告訴我說,在市裡有個叫打銅街的地方,住着不少趕屍人。我要是想從趕屍人入手,可以去那裡查查。
打銅街是一條老街,那裡有大部分的房子都被拆遷了。平時,我也沒怎麼去過那裡。不過,那地方確實和趕屍人很有淵源。據說,在抗戰時期,那地方曾是趕屍一條街。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現在那裡還住着趕屍人。
因爲三個月沒回家了,所以這一次我在家裡多待了兩天,陪了陪爸媽和師父。這兩天,我是一點兒都沒去想案子,當警察這麼久了,我還是第一次這樣,完完全全地放下了工作,和家人一起,開開心心地過了兩天無憂無慮的日子。
輕鬆的日子總是很短暫的,在離開龍岡鄉之後,我的神經,立馬又緊繃起來了。
在打銅街找到養屍人之後,我應該怎麼辦?我總不能直接問他們知不知道是誰在替黑馬寨趕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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