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去找白三爺,我們理所當然地去了楊柳村。[燃^文^書庫][]白三爺的家,我們之前是去過一次的。因此,這次到了楊柳村之後,我們直接向着白三爺的宅子去了。
“你們進過白三爺家?”剛一走到白三爺的家門口,呂濤便拉着我問了一句。
“進過啊!”我說。
“他是養屍的,家裡應該有古怪吧!我們就這麼貿然進去,不會有危險吧?”給我的感覺,呂濤好像有些害怕。
呂濤只知道我們是市局的警察,並不知道我們對付鬼的手藝。因此,在進白三爺家之前,他感到害怕,那也是很正常的。
“沒事的,白三爺雖然是個養屍的,但終究也只是個人啊!咱們三個,還怕他一個嗎?”我說。
“白三爺的人倒是好對付,要是裡面有鬼怎麼辦?”呂濤問。
“要不咱們去請個道士?”我故意逗了呂濤一句。
“好,這樣穩妥一些。”呂濤居然同意了。他可是警察啊!在辦案的時候,居然想着去請道士,這也太丟咱們人民警察的臉了吧!
柳雨婷曾經跟我說過,對於咱們警察來說,就算這世界上有鬼,我們也不能說出來。在辦這種靈異案子的時候,是絕對不能胡亂去請神棍幫忙的。要不然,也不會想着成立這麼個專案組,把我這鬼醫給招進來。當然,要是真遇見了那種有本事的道士,只要其能通過政審,還是可以招進我們專案組的。
“請什麼道士?你一個大男人,還怕鬼嗎?”柳雨婷吼了呂濤一句。
一聽柳雨婷這話,呂濤立馬就低下了頭,不敢說話了。就連鎮派出所的所長錢帆都怕柳雨婷,呂濤能不怕嗎?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不過,哥是個例外。conad1;雖然哥的官也比柳雨婷小很多,可她還是不會這麼吼我的,就算她吼了,我也不會低下頭不說話的。
“敲門吧!”柳雨婷對着呂濤說道。
白三爺家的大門是關着的,需要敲上一敲,才能知道里面有沒有人。
“嗯!”呂濤點了點頭,然後像古時那些裹着三寸金蓮的小腳女人一樣,邁着極小的步子,慢慢地向着那大門去了。
每走兩步,呂濤還會很不安地回頭看一眼。呂濤的每一步,都是走得戰戰兢兢的,看得出來,他很害怕。
從之前的接觸來看,呂濤可不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沒想到,一個他從未見過面的白三爺,能讓他怕到這個份上,居然連去敲敲白三爺家的大門,他都不敢。
“要不我去吧!”看呂濤那樣子,我估計就算再給他五分鐘,他也敲不開白三爺家的門,我不想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
“就讓他敲!要是連個門都不敢敲,還配做警察嗎?”柳雨婷說。
雖然柳雨婷有些站着說話不腰疼的嫌疑,但呂濤畢竟是個警察,柳雨婷還想提拔他當所長。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要是他真的連這門都不敢敲,那所長的位置,可就真不能交給他了。
“有人嗎?”呂濤鼓足了勇氣,喊了一聲。不過,他那聲音跟蚊子叫差不多,我離他也就四五米遠,都沒怎麼聽清。
呂濤只是喊了這麼一聲,他本來是把手伸向了那門的,可是卻沒有敲下去。
“爲什麼不敲門啊?”柳雨婷很不滿地問了呂濤一句。
我也沒搞懂,呂濤這是怎麼了,手都已經舉起來了,居然硬是沒往那門上敲。conad2;
“我聽說白三爺的屍毒很厲害,要是沾上了,就無藥可治了,會全身潰爛而死,我怕他這門上有屍毒。”呂濤戰戰兢兢地說,一邊說,他還一邊把身子往後退。
“爛泥扶不上牆!”柳雨婷沒好氣地說了呂濤一句,然後大步走到了門邊。
“咚!咚!咚!”柳雨婷用她那粉嫩的鐵拳敲起了門,她一邊敲還一邊喊:“白三爺在不在家?”
什麼叫女漢子?這就是女漢子。在欣賞了柳雨婷如此爺們的行爲之後,呂濤立馬就有些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兄弟啊!本來你有個升官的好機會,可惜你自己把它放跑了。”我拍了拍呂濤的肩,意味深長地跟他說了一句。
“你先回去吧!呂濤。這邊的事暫時不需要你了。”柳雨婷就是這麼個性格,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沒有用的人,她是不會帶着的。
“我還是留下吧!一會兒要是有什麼髒活、累活,讓我來幹。我不會再害怕了,你們往哪兒指,我就往哪兒衝,絕不會再像剛纔那樣當慫包了。”呂濤也不算是太傻,沒有聽柳雨婷的氣話,直接就走了,而是倔強地留了下來。這樣,他至少還有重新證明自己的機會。
我很清楚,呂濤非要留下,跟剛纔我跟他說的那句話有關。這世上,只要是個人,都會想着升官。
“那你就跟着吧!”柳雨婷冷冰冰地說了一句。
“白三爺,你要不在,我們可就破門而入了啊!”柳雨婷已經喊了好多聲了,白三爺家的大門還是沒有開,屋裡也沒什麼動靜。因此,我便幫柳雨婷吼了這麼一嗓子。
“咚!”
我這一嗓子剛一喊完,呂濤那傢伙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根大木棒,抱着就對着那大門撞了過去。conad3;
“咔嚓!”
還別說,呂濤這傢伙的力氣還挺大的,他就這麼一下,就把那門閂給撞斷了,大門也應聲開了。
“誰叫你撞門的?”柳雨婷瞪着呂濤,那眼神是兇巴巴的。柳雨婷看呂濤的那種兇,是領導對下屬的兇,跟對我的那兇是不一樣的。她對我的兇,在那兇巴巴的外表下面,滿滿的都是柔情。
“夏警官說的,他說要破門而入。”呂濤的反應還真快,這麼就把我拉來墊背來了。
“是你說的嗎?”柳雨婷問我。
剛纔是個什麼情況,柳雨婷絕對是看清楚了的,她這麼問我,無非是想給呂濤一個臺階下。
“是我說的。”背黑鍋又不是第一次了,多背一個又何妨。
“要是一會兒白三爺要我們賠門,你自己賠啊!局裡是不會賠的。”柳雨婷說。
我有一種被坑的感覺,看來這爛好人不能當啊!黑鍋也是不能亂背的啊!
“門是我撞爛的,就算要賠,那也應該我賠,跟夏警官沒關係!”呂濤說。
真男人啊!呂濤現在這個樣子,纔算是真男人嘛!這還真是,患難見真情,破財見真男人啊!
“進去吧!看樣子白三爺沒在家裡,我們先進去看看,看他家裡有沒有什麼線索?”柳雨婷說。
柳雨婷這話一說完,呂濤立馬就走在了前面,率先進了屋。短短几分鐘時間,這個呂濤,和之前那個門都不敢敲的呂濤,真是判若兩人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故人誠不欺我啊!
白三爺的屋子裡是黑漆漆的,我打開了手電,四處照了照,奇蹟般地發現,白三爺的家裡居然沒有通電。那桌上擺着一盞油燈,看樣子是用來照明的。
我走到了那油燈的邊上,聞了聞,發現那油燈裡的油好臭,應該是屍油。
“我們別用手電了,用這油燈吧!”我說。
白三爺用屍油燈,絕對有用屍油燈的道理。因此,我很好奇,想試試看,點燃了屍油燈之後,會不會出現些什麼。
呂濤把打火機遞了過來,看樣子,他是不敢點那屍油燈,想讓我點。
雖然我的傷還沒有好完全,但柳雨婷還在呢!點個屍油燈什麼的,也出不了大亂子,最多也就冒幾隻小鬼出來,能對付得了。
“啪嗒!”
我打燃了打火機,點燃了那屍油燈。
屍油燈的火焰,是火紅火紅的。在那火焰的頂端,飄着一股黑煙。那黑煙很濃,就算是在這有些昏暗的屋子裡,也顯得是那麼的明顯,就像用黑筆在一張白紙上畫出的線條一樣。
“嗚嗚嗚……”
有哭聲傳來,這哭聲是老人的哭聲,中氣有些不足,一抽一抽的。
這時候,我的身後傳來了“咯咯咯”的聲音,那聲音是牙齒碰撞發出來的。
“有殭屍!”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我立馬轉了身,發現我身後站着的不是殭屍,是呂濤,那小子現在已經嚇得哆嗦起來了,因爲驚恐,上下牙來回碰着,咯咯咯咯的。
“不至於吧!不就一老人在哭嗎?有必要害怕成這個樣子嗎?”我拍了拍呂濤的肩膀,說。
我這麼一拍,呂濤的情緒稍微平靜一些了,身子也抖得沒那麼厲害了。
“要不你還是先回去吧!像你這樣,會影響我們辦案的。”柳雨婷說。
“好,我在村子裡等你們。”在說完了這句之後,呂濤立馬就撒丫子跑了。
這是什麼情況,就聽到兩聲哭聲,連官都不當了。
“哎!爛泥扶不上牆!”柳雨婷無語地嘆了一口氣。
“他畢竟只是普通的民警,跟我們不一樣。”我還是很仗義地幫呂濤說了句好話。
“這邊……這邊……”
那老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printchaptererror;如果您覺得非常好看!那麼就請您把本站的網址!推薦給您的小夥伴一起圍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