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玲兒!”我一邊拼命地搖晃着玲兒的身子,一邊呼喊着她的名字。[燃^文^書庫][]讓人遺憾的是,我在那裡搖了半天,也喊了半天,玲兒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玲兒那慘白的臉上,突然起了一層褶皺,那褶皺處,有一些破損。有一些發黑的,臭烘烘的血,從那破損處一點一點流了出來。
這屍體是腐爛了的,而且是腐爛了很久了的。從那黑乎乎的血液來看,玲兒應該是死了很久了,也就是說,她不會是剛纔死的。
這屍體要真是玲兒的,那剛纔那個跟我說話的玲兒,必然就不是活人了。玲兒曾經說過,她是不人不鬼的,當時我並不怎麼在意她這話,可現在看來,她這話好像不是說着玩的,她這話是真的。
那個玲兒不是人,可是,我在她的身上,沒有感覺到鬼氣啊!那麼,她到底是個什麼呢?
“玲兒!”我離開了屍體,對着洞口喊了起來。
喊了幾聲沒聽到玲兒的迴應,我便沿着那木梯爬了上去。剛往上爬了幾步,我的腳便被一隻手給抓住了。
“滾開!”我一邊踢腿,一邊對着那傢伙喊道。
我腳那麼一踢,那傢伙先是鬆了一下手,然後立馬又把我的腳給抓住了。我得先下去,像這樣,我的雙手是掌着梯子的,不方便出針,而且,下面又是黑乎乎的,我看不清那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放開!要你再不放,我就下來把你的小命給結果了。”我說。
說着,我便試着一步一步地向着下面移去了,那傢伙倒是挺給我面子的,我往下走一步,它便把我往下拽一下。這樣,我雖然每一步都下的搖搖晃晃,膽戰心驚的。但是,因爲我抓得比較穩,走得也比較穩,所以我還是沒有摔下去。conad1;
我成功下完了梯子,在我轉身的時候,我愣住了。站在我面前的,居然是玲兒。玲兒的臉是卡白卡白的,就跟之前那女屍的臉色一樣。不過,玲兒的臉上沒有破皮,也沒有那黑乎乎的血液流出。
而且,她的臉上,還帶着那詭異的笑。
“玲兒。”我喊了一聲。
我現在已經有些懵了,因爲我實在是搞不清楚了,玲兒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之前我一直覺得她不會害我,可現在,我不這樣認爲了。
現在的玲兒,已經不是之前那個玲兒了,她變得更詭異,更讓人恐怖了。
玲兒只是傻傻的看着我,還傻傻的笑了一下。
“玲兒,說話,你還能說話嗎?”我問。
“呵呵……”玲兒冷笑了兩聲,那聲音很冷,冷得讓人背脊發涼。在冷笑完之後,玲兒便不再發聲了,她只是用那詭異的眼神,呆呆地看着我。
“玲兒,你是玲兒嗎?”要是我面前的是別人,我肯定已經出針了。可是,這是玲兒,而且我敢肯定,她可能不是個人,我要是對她出針,那必然會傷害到她。因此,我不想對她出針。
“哇!”玲兒突然張大了口,對着我的胳膊來了一口。她這一下很突然,讓我有些猝不及防,因此,我的胳膊,悲劇地被她給咬了一口。
玲兒這一口,把我胳膊咬出了兩排牙齒印,我的鮮紅的鮮血,順着那牙齒印,洇了一些出來。不過還好,玲兒那牙齒是人類的牙齒,並不是殭屍那種獠牙。因此,我被咬破的那傷口並不大,那血很快就止住了,並沒有出現血流如注的場面。
“玲兒,你幹什麼?”我一把推開了玲兒。
“你怎麼了?”玲兒像是恢復了正常,指着我胳膊上剛被她咬出的牙齒印問。
“沒什麼,就是被你咬了一口而已。”我說。
“啊!”玲兒吃驚地捂住了嘴巴,然後關切地問我:“是不是很痛啊?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剛纔是怎麼回事,剛纔我好像是睡着了,什麼都不知道。”
玲兒說這番話的時候是很真誠的,不像是在撒謊。因此,對於她這番話,我選了相信。我相信玲兒不是騙我的,她剛纔多半是被什麼東西給控制了。至於控制她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現在還不清楚。
“沒事兒,也就兩排牙齒印,不礙事的。”我說。雖然我嘴上說沒事,雖然這兩排牙齒印帶給我的疼痛微不足道。但是,我心裡還是很擔心,這牙齒印一兩天是消不了的,而且一看就是被女人咬的。
現在可是大夏天的,我穿的是短袖,這牙齒印遮不住。要是被柳雨婷發現了,她一旦問起,我該怎麼跟她解釋啊?
“對不起啊!我真不是有意的。”說着,玲兒用手輕輕地在我的胳膊上揉了起來。
本來,我是不想跟玲兒有任何的肌膚之親的,可是,我那胳膊真的有些痛,玲兒這麼給我揉着,倒也是舒服。所以,我就坦然接受了。
“你以前是護士嗎?”玲兒每次出現都是穿的護士裝,這不可能是一點兒原由都沒有的。因此,我想試試,看能不能從這個方面,找到點突破口。
“是啊!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玲兒對着我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就是覺得,你好像很會處理傷口,你這麼幫我揉着,我這胳膊舒服多了。”我順口敷衍了玲兒一句。
“那肯定啊!我的業務能力,在我們醫院可是最好的。conad3;我負責的那些病人,可全都是有身份的。”玲兒說。
玲兒之前說過,他是被蔡晨害的,現在她說她是護士,還是醫院裡業務能力最好的護士,服務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我以前聽柳雨婷說過,在三年前,蔡晨在執行任務中,受過一次傷,在醫院養了大半年。根據這些信息來推測,玲兒很可能就是在蔡晨受傷的期間,認識的他。
“你是在哪個醫院啊?”我隨口問了一句。這一句我其實不是隨口問的,只要我搞清楚了玲兒是哪家醫院的護士,那我就能確定,我剛纔的推測是不是正確的。畢竟,蔡晨是在哪家醫院住的院,我在柳雨婷那裡是能問到的。
“我已經當不了護士了,這已經不重要了。”玲兒說。
玲兒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是很沉重的,我看得出來,她好像很喜歡護士這份工作。因爲,在說到護士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的兩隻眼睛忽然就有了光芒。
“你的夢想是做護士?”我問。
“你怎麼知道?”玲兒好像很吃驚的樣子。
“我看出來的,你很喜歡做護士。”我說。
“你知道嗎?我從小就有一個夢想,那就是當一個護士,當南丁格爾那樣的護士。後來,我考上了醫專。畢業後,我的夢想實現了,我成功的進了醫院,當上了護士。護士這份工作,是我最喜歡的工作。因此,我做着很開心,每次看到自己照顧的病人康復住院,我就特別有成就感。那段時光,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後來,我遇到了那人,他讓我再也做不成護士了,還讓我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玲兒說。
玲兒在說最後一句的時候,那眼神裡透着一股強烈的憤怒。或許是她確實太憤怒了,因此在說這話的時候,她不自覺的用手指甲,狠狠地掐了我那原本就受了傷的胳膊一下。
“哎喲!”我痛得大叫了起來。
我明明都已經叫得很大聲了,玲兒卻還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她那手指甲,有一大半都掐入了我的肉裡面。
這時,我發現有些黑乎乎的血液從我的胳膊裡流了出來。
“玲兒,你醒醒!”我大喊了一聲。
玲兒給我嚇了一個激靈,趕緊縮回了手。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玲兒一邊給我道着歉,一邊可憐兮兮地看着我。
“算了,沒事。”我這是舊傷沒好,又添新傷。今天跟玲兒在一起,怎麼感覺是那麼的不對啊!
“要不我給你按摩按摩嘛?算我對你的補償。”玲兒嬌滴滴地對我說。
“不用了。”對於這種要求,哥這種有節操的人,當然是會果斷拒絕的。
“你要是不讓我給你按摩,那就是在生我的氣。再說,我只是給你按摩,又不是要對你做什麼,你怕什麼嘛!”玲兒說。
玲兒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要是再拒絕,那當真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好吧!”我點了點頭,說。
“看你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好像是吃了多大的虧似的。”玲兒白了我一眼,然後抓起了我那隻沒受傷的手,用手指給我捏了起來。
還別說,玲兒這按摩手法真的讓人很舒服,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讓我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啊!”我的胳膊上,突然又傳來了一陣劇痛,玲兒居然在我這隻胳膊上也咬了一口。在咬完之後,玲兒居然還狠狠地掐了一下,把指甲掐進了我的肉裡。
“玲兒,你幹什麼?”我一把推開了玲兒。
此時,我的兩條手臂,都已經有黑血流出來了,我知道,我多半是着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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