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應了,起屍了。[燃^文^書庫][]”張力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說:“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厲害,這屍體我喊了這麼半天都沒把它喊醒,你這麼一喊,她居然就醒了。”
“這女屍已經起屍了,咱們還是把棺材蓋給打開吧!”我說。
我只知道敲鑼,對於開棺這一檔子事兒,並不專業。因此,這話我其實是試探着說的,想看看張力能不能給出更好的建議。
“這樣吧!你來控制屍體,我來開棺,咱們各司其職,這樣危險會小一些。”張力說。
說完這話之後,張力從隨身攜帶的布口袋裡摸了一把糯米出來,沿着棺材灑了一圈。撒完了糯米,張力又嘰裡呱啦地念了一堆我一句都沒聽懂的鳥語。
“開始吧!”張力說着,拿起了洋鏟,一鏟子鏟到了棺材蓋邊緣上的小縫上面。此時,我趕緊配合着敲起了喚鬼鑼。
“睡下喲!睡下喲!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胡走亂動喲!”我一邊敲,一邊胡亂地吼了起來。
張力在聽到我這吼聲之後,吃驚地看向了我。我知道,像我這樣喊屍的,他從來都沒見過。因此,他大概是覺得我有些不靠譜。
“這是我們的獨門秘籍,我們這一派都是這麼喊的,沒問題。”我跟張力胡扯了一句,算是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真的行嗎?”張力有些狐疑地看着我,好像我很不靠譜似的。
“你儘管開棺吧!出了事算我的。”我大大咧咧地說,然後又一邊敲,一邊喊了起來。
見我說得這麼自信,張力也就不含糊了,他把洋鏟往下一敲,“譁”的一聲,那棺材蓋子便被掀了起來。
這時,一具黑乎乎的屍體坐了起來。conad1;那屍體就像是風乾了的臘肉,乾癟乾癟的,從外表上看,根本就看不出那是男屍還是女屍。
“這玩意兒應該是變成殭屍了吧?”我問張力。
張力點了點頭,說:“看這樣子,這玩意兒應該是一具殭屍。”
“黑馬寨的把這殭屍弄去幹嗎啊?”我隨口問了一句。
“別想那麼多了,咱們就是幹活兒的,他們把殭屍拿去幹嗎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只需要把這玩意兒弄到大溪溝去就是了。”張力說。
張力這傢伙,眼裡似乎只有錢,對黑馬寨弄這屍體去幹嗎,他當真是一點兒也不關心。既然張力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跟我進行探討,那我也沒必要再在這上面跟他費口舌了。
讓我感到高興的是,這屍體好像很給我們面子,我只是敲了一下喚鬼鑼,然後對它吼了一聲跟着我走,那屍體便跟在了我的身後,乖乖地走了起來。
大概是時間太久了,而且都已經風乾了,所以這屍體在走的時候,動作顯得很機械,還很慢,比一般的屍體要慢得多。
不過,胡老九給了我們十天時間,雖然這屍體的速度慢,但是從這地方到到大溪溝,十天時間還是足夠了。
這地方離地圖上標的第一家店有差不多二十里遠,現在離天亮至少還有四五個小時,走二十里,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除了那屍體走得有些慢以外,這一路上,我們沒遇到什麼麻煩。只用了四個小時,我們便走完了這二十里地,來到了第一家店子。
這店子其實就是深山中的幾間茅草房,在那院壩上,立着一根杆子,杆子上掛着一塊白布,上面寫着三個黑字——幺店子。
“有人嗎?”我看那茅草房的門是關着的,屋裡也沒有燈光,因此就吼了這麼一嗓子。conad2;
“天還沒亮呢,吼什麼吼?”一個發飆的女人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從這女人的聲音來看,她應該是大媽級別的人物了。
茅草房的門“嘎吱”一聲開了,不出我所料,開門的那睡眼惺忪的女人,果然是個大媽級的人物,而且還很肥,是個肥媽。
“我們要住店。”我說。
肥女人看了一眼我們身後跟着的屍體,說:“你們是趕屍的?”
“這不是明擺着的嗎?還需要問嗎?”我無語地看了一眼肥女人,說:“要不是趕屍的,誰在這個時候來住你這個店啊?”
肥女人白了我一眼,說:“等着。”
說完之後,肥女人便回了屋。過了一會兒,肥女人出來了,她的手裡拿了一串鑰匙。
“你們是要一間,還是要兩間,又或者是要三間?”女人問。
“什麼意思?”肥女人把我給搞懵了,我們就兩個人,最多也就要兩間房啊,怎麼三間都搞出來了?
“你們是第一次趕屍吧?一間就是你們和屍體同住;兩間就是屍體住一間,你們倆住一間;三間就是屍體和你們各住各的。這下我說得夠清楚夠明白了吧?”肥女人沒好氣地跟我解釋了一番。
“要幾間?”我問張力。
趕屍住店這種事,我從沒經歷過,這還是第一次,完全可以說是一點兒經驗都沒有。至於張力,他好歹也是正牌的趕屍人,經驗肯定比我要豐富一些。
“要兩間吧!這屍體不會出什麼事的,咱們倆住一間,節約點兒。conad3;”張力說。
“行!”肥女人把手往我面前一伸,說:“先把房錢付了吧!一間房五百,兩間一共是一千。”
“五百?要得了這麼貴嗎?”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這破茅草房,居然住一天要五百,這價格都可以住酒店了。
“你這也太黑了一點兒吧!”不僅是我,張力在聽了之後,也給嚇了一跳。
“我這店就這麼個價格,要嫌貴,你們可以不住啊!反正這方圓二十里之內,就只有我這一家店。你們這屍體,一看就是好幾十年前的了,見不得半點兒陽光,要是你們不怕它壞掉,儘可以繼續趕路。”肥女人看樣子是吃定我們了,知道我們只有這一個選擇,因此,她一點兒也不擔心我們會離開。
“五百就五百吧!你這裡有吃的沒,給我們弄點吃的。”我說。
“我不餓,你自己吃吧!我累了,先去睡了。”張力說。
張力的肚子都已經在咕咕叫了,他還說他不餓。我知道,這小子是把錢看得很緊,這幺店子住個宿都這麼貴,吃東西那豈不是更貴啊!
我這人對錢什麼的不是很在乎,錢就是拿來用的嘛,要是不用,那錢拿來還有屁用啊!我現在餓了,就是想吃東西。因此,就算這裡吃的再貴,我也得吃。
“吃點吧!我一個人吃着也沒意思,就當是陪我,我請客。”我說。
在我說出“我請客”這三個字之後,張力纔算是勉爲其難地點了點頭。我知道,這小子心裡肯定是在竊喜。
“我沒空給你們現做,不過廚房裡還有一隻烤雞,你們要吃,我就給你們熱。”肥女人說。
烤雞,聽上去還不錯。
“多少錢啊?”本來我是不想問價格的,只是這肥女人太黑了,我怕不問價格她會宰得更厲害,因此就多問了這麼一句。
“五十塊錢一斤。”肥女人說。
五十?外面的烤雞也就三十左右,五十確實有些貴,不過,這價格跟住宿價格比起來,性價比已經很高了。
“行!給我們上吧!”我說。
“那好,我去給你們熱。你先給錢吧!那隻雞有八斤半,自家養的土雞,就給你們算八斤得了,一共400塊,要是你們想喝點酒,我給你們打一壺,就算100塊錢,加起來一共是500元。”肥女人說。
八斤半,這得多肥的雞啊!肯定比這肥女人還要肥。肥女人都這麼肥了,她養的雞說不定還真遺傳了她的基因,因此很肥。八斤半的烤雞,就這麼幹吃,不下點兒酒,確實是有些沒趣。
“行!500就500。”說着,我便從兜裡摸了500塊錢出來,遞給了肥女人。
反正這錢都是黑馬寨給我的,就算我用不完,在回到局裡之後,柳雨婷肯定也會讓我充公。所以呢,就算是用完了,哥也不心疼。
“還是你大方,到江湖上混,就得大方一點。越大方,才越吃得開。”肥女人這話,前半句是對着我說的,後半句是對着張力說的。
張力一聽完她這話,臉立馬就給氣綠了。
見肥女人進了屋,我趕緊拍了拍張力的肩,說:“力哥,這肥女人就是個小肚雞腸的長舌婦,別搭理她。要不是我肚子實在是餓得不行了,我也捨不得吃這麼貴的烤雞啊!”
“要不咱們還是平攤吧!”張力說。
“我都說了是我請你了,那肯定不能讓你出錢啊!這個你就別跟我爭了。”我說。
趁着肥女人去熱烤雞的時間,我和張力一起把那屍體給弄到了它應該待的屋子裡去。那屋子是專門給屍體準備的,裡面放着一口大棺材。
把屍體放進棺材之後,我們把棺材蓋子給蓋上了。
安置好了屍體,我們便回到了吃飯的那間屋子。我們剛一坐到凳子上,肥女人便端着一隻烤雞出來了。
那隻烤雞,分明就是一隻童子雞,最多不過兩斤多,肥女人居然說有八斤半!
printchaptererror;如果您覺得非常好看!那麼就請您把本站的網址!推薦給您的小夥伴一起圍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