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姑娘一點也不客氣的收下,把瓷壇蓋打開一聞,滿臉陶醉,開心笑道:“小寧你還敢藏私啊,這麼好的寶貝,做成粉,怕我看出來呢,還年份較高,”然後挖了一眼林小寧:“我一聞就知道是什麼年份,擺弄草藥,好像我比你強哦,這是至寶啊,聽爹爹說你曾獻給皇上千年寶藥三株,看來你手上還有呢,做成粉好,避人耳目。”
林小寧訕笑着:“行了嫣嫣,我哪敢在你面前藏私啊,就這點壓箱底的寶貝了,忍痛給你了。”
曾姑娘得意笑着:“還是我家小寧對我好。”然後把瓷壇讓蘭兒小心包好。蘭兒也是懂的,那動作,像是擺弄個翡翠珍寶一般。
魏清凡也來了,還帶着幾壇清泉酒,看到幾桌宴席,吃了一大驚。
林小寧笑道:“府裡就做了許多,太傅與胡大人,一家又送了一桌,結果就這麼多吃的。
魏清凡樂了,太傅與胡大人怕小姐你餓壞了吧,這麼多菜式,
曾姑娘不以爲然道:名朝就這樣,官家往來,不是送玉器就是送酒席,真個俗氣。
林小寧卻是感動的,覺得這種作風真親切,便叫來荷花,撤掉一些菜式,帶兩個婆子,送去小宅那些娃娃們,給他們也嚐嚐鮮。
林小寧招呼着一衆人等入席:“夏護衛與安雨也來一起上桌吃,梅子與蘭兒還是老樣子,坐下方。”
梅子與蘭兒,二個人。交頭接耳地,低頭吃吃傻笑着,入了座。
林小寧看着她們兩人吃吃傻笑,就樂。你們兩個傻笑什麼呢?
魏清凡笑道:“她們兩個馬上也是官了,但當着你們的面不敢樂,只在心中偷着樂。就笑得這般傻了。”
曾姑娘嗔罵:“這兩個小妮子,不過是個九品,樂成這樣傻,跟着小姐,好事還在後頭呢。”
林小寧打趣道:“梅子你怎麼不哭了?這等大事什麼不見你哭呢。”
梅子擡頭傻笑:“小姐你不是說,要更加鑽研醫術,多積福報嗎。哭又不能積福報。”
“哈哈哈,”林小寧大笑起來,“梅子你真夠逗的,你叔叔提個小管事你哭,你做官卻不哭。真不知道你是什麼分配你的眼淚的。你哭的理由是什麼。”
梅子仍是喜不自禁:“我以後都不會哭了,我聽小姐的,好事就要笑,不能哭。”
晚上一衆人大吃了一頓。魏清凡自魏家免罪後,迴歸魏家,這是他自小上山習武練身多年,正式的迴歸,有了家的魏清凡,慢慢有些不一樣。到底是最小的兒子,魏老爺對他的疼愛自不必多言。尤其是與曾姑娘好上了後,身上漸漸有一些很溫情的氣質,對曾姑娘的小刻薄總是寬容一笑,讓曾姑娘心花怒放,讓桌上的人也偷笑不已。
魏清凡如今也快二十了。在名朝這個年紀沒成婚的其實也有不少,像魏清凡這般英俊帥氣的卻不多,又總是面露寬容笑意,竟倒像他纔是男主人一般。魏清凡招呼着曾姑娘與林小寧,極有風度,又招呼着安雨與夏護衛喝酒,一沾了酒,桌上的氣氛就帶動起來,三個習武的漢子們,就開始聊起功夫來。
曾姑娘也不氣,事實上,魏清凡做任何事情曾姑娘都不生氣,這就叫一物降一物。比如夏護衛,本來曾姑娘極信任夏護衛,但卻不喜與他同桌,不是因爲規矩,是因爲覺得護衛太無趣,同桌用膳,把膳食也變得無趣了。但因爲清凡,所有的事情就都有趣了。
曾姑娘不敢沾酒,勸了林小寧與梅子蘭兒喝了二杯,自己則是飲了二杯茶,算是祝賀自己與林小寧還有梅子與蘭兒四人,將來馬上就要做上名朝女官。然後就聊着小宅裡的孩子們,一桌兩撥人,各聊各的,趣味橫生。
最後吃飽喝足,大家就約好,明日林小寧要去自家鋪子查看一下,就不陪曾姑娘了。等下午時分,林小寧再去胡大人府上拜訪,讓安風去胡大人府上打了招呼。林小寧是小輩,自是要自己上門的。她可不想讓知音老頭親自登門來看自己,也太過份了些。而魏清凡想在魏家人來之前把宅子裡的東西全置辦好,這樣就可以直接入住。所以這幾天少不得一通忙碌。等到魏家人到了後的第二日,林小寧再登門去參觀魏家的新宅。
荷花則伺候着大小白吃大盆肉塊,荷花本是很怕,但梅子拉着荷花的手,去摸着大小白,大小白溫順的模樣讓荷花不再懼怕。帶着些討好地意思,精心地伺候着大小白吃肉塊。
衆人都散了後,林小寧進了屋子,帶着大小白去了空間喝飽泉水,洗澡,嬉戲夠了後,便讓他們自行回桃村了。
林小寧屋裡,荷花早早就掌上了燈,還泡好了花茶,只有花,沒有茶葉的那種。放在桌上溫着。等林小寧臨睡前可以喝一小盅。
林小寧躺上牀,看着層層紗簾,又想到了與寧王的激情時候,頓時失笑,看來身體仍是擋不住靈魂的老,老姑娘的靈魂,是喜歡這間屋裡曾經發生過的一切的。
第二日一早,林小寧起牀,洗漱好,用過早膳,就帶着梅子出發去了南街的鋪子,還要看看魏清凌呢,安雨備好馬車,送了她們過去。
這天是陰天,雨要下不下的,悶得很,林小寧覺得極不舒服。馬車行到一半時,林小寧就覺得肚子不適,好像來葵水了,只好又折返回到醫仙府中,換上新的衣褲再出門。
林家的鋪子與魏家的酒坊,是南街的二大奇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林小寧先去了魏清凌酒鋪,魏清凌看到林小寧,便拉着林小寧的手去了後院,叫人泡了茶送來。魏清凌羞答答地偷偷告訴林小寧,她有身孕了。這幾天才知道的,因爲不適,看了大夫,才確認的。
這可是一件大喜事!王剛要做爸爸了,可王剛還不知道呢。
魏清凌笑說:“小寧,因你是大夫才告訴你的,不然哪裡會說,你是個姑娘家,這等事,本不好與姑娘家說的。”
林小寧笑道:“清凌姐,我與曾姑娘兩個人,是名朝最不像姑娘的姑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