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裡幾個人都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79小說
餘三嫂撫了撫‘胸’口,訝然長吸了一口氣:“我‘胸’口一下子就不煩了”
之前她‘胸’口一直煩悶,動不動就作嘔,還經常低熱,整個人都難受得要死,只這幾支銀針一下,那個火罐一拔,似乎就把一直盤繞在她‘胸’口的那股煩悶一下子都收了個淨;還真是神了
謝青沅將竹筒扔進了還在燃燒的火堆裡,取過筆墨刷刷寫了一張方子遞給了寒星:“你腳程快,拿這方子就近抓六副‘藥’過來。”轉過頭衝餘三嫂笑了笑,“你原來受了風寒,也不是什麼大病,現在好好將養一段就沒事了。”
剛纔還懨懨得幾乎只剩一口氣的餘三嫂一下子覺得眼睛都敞亮起來,爬起來就想給謝青沅磕頭。
謝青沅連忙扶住了她:“你現在身子還虛,不要動作太大,要靜養一段。”
餘三嫂這頭磕不下去,只得又躺回那堆乾草上,招呼自己的兒‘女’過來:“阿慶,二丫,你們快過來代娘給小神醫磕三個頭”
阿慶和二丫連忙“撲通”跪在謝青沅跟前,實打實地磕了三個響頭,謝青沅不以爲意地擺擺手,讓撫‘春’將兩人扶起來。
撫‘春’扶了二丫站了起來,阿慶卻一直跪着不肯起來:“餘有慶先前有眼無珠冒犯了神醫,神醫卻不計前嫌救了我娘,我、我實在是該死,神醫要打要殺,只管”
謝青沅一口就打斷了餘有慶的話:“阿慶我正有事要問你,你要詳細給我答出來;先前的事就此揭過。”
餘有慶愣了愣,連忙答了:“神醫有什麼只管問”
“你們餘村的後山到底有什麼”謝青沅盯着餘有慶問了出來。
剛纔說到後山的時候,餘三嫂和二丫都只是臉上帶了些懼怕,只有餘有慶卻是突地臉‘色’煞白;謝青沅忖定,餘有慶應該是知道些什麼。
餘有慶話才說出去,沒想到謝青沅直接就問到了後山,艱難地嚥了嚥唾沫,見娘和妹妹正殷殷看過來,一咬牙就開了口:“後山、後山裡住了一個鬼婆婆,她會變出很多蟲子,蟲子都聽她的話;她叫我不要跟別人說,也不要再去後山,不然就會出事”
二丫已經低低驚呼了一聲:“難怪去年四妮她哥從後山回來時會驚嚇成那樣,說後山有鬼”
去年謝青沅眉頭微蹙:“原來你們村裡的人去過後山嗎”
二丫點了點頭:“後山是老山林子了,裡面‘陰’森森的,但是還是有人去過的,以前只說裡面會有兇獸,後來去年四妮她哥說在裡面撞了鬼,回家養了好久纔好,村裡就沒人再敢去後山了。”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四妮她哥會打獵,以前也進過後山打獵的。”
看來,那所謂的鬼婆婆是去年纔到了餘村後山的謝青沅輕輕點了點頭,擡眼見餘有慶正在不停地發抖,奇怪地問了一聲:“阿慶你在做什麼”
被她這一問,餘三嫂和二丫一下子都向餘有慶看來。餘有慶眼淚忍不住刷地流了下來:“我我答應了鬼婆婆說不告訴別人的,如果說出去了,就會被蟲子咬死”
他剛纔看了母親肋下皮膚的異狀,明顯就是一隻蟲子爬進了母親的體內,再想到自己當着鬼婆婆發的誓,只覺得現在自己身體裡已經長出了不少蟲子鑽來鑽去,可能很快就要死了;自然是怕得緊。
謝青沅愣了愣,才明白這少年之前發過誓,但是因爲自己救了他母親,他說過會回答自己的問題,所以擔着死亡的危險咬着牙答了自己的話。
難怪他一直在發抖,一定是以爲他活不了多久了;但是他還是跟自己說了謝青沅看着餘有慶,一時不知道心頭是什麼滋味,見餘三嫂和二丫都哭了起來,連忙開了口:“你們不用擔心,那位鬼婆婆只是嚇唬阿慶的,他不會有事。”
如果餘有慶身體裡有蠱蟲,自己早在下馬車給他檢查‘腿’的那時候就能感覺到了,那時她隔餘有慶很近,‘胸’口的琥珀並沒有發熱,說明餘有慶體內沒有蠱蟲。
見餘家母子眼淚汪汪地看向自己,謝青沅想了想向餘有慶招了招手:“要不你過來,我再幫你診診脈。”
她剛纔才把餘三嫂體內那蠱蟲取了出來,餘家母子都看在眼裡,見她答應給餘有慶再看診,一家人頓時安了心,忙不迭地道謝。
謝青沅給餘有慶仔細診了脈,面上帶了微笑:“確實沒事,那位鬼婆婆只是怕阿慶會跟別人說,用話嚇唬阿慶的。”
見寒星已經撿了‘藥’回來,謝青沅‘交’待了服‘藥’事項,吩咐她留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下來。
餘有慶臊得滿面通紅的不肯收,謝青沅讓寒星硬塞到了他手中:“不是白給,算是借你的;你們什麼時候有錢還了,就把錢送到上京城一家叫錦元堂的醫館陳掌櫃那裡。”
一百兩銀子,對謝青沅現在來說不過是小事,不過對眼前餘氏母子三人來說,是實實在在的救命錢。謝青沅雖然不是聖母,但是看在餘有慶爲了報恩,寧願冒死跟她說了鬼婆婆的事的份上,賙濟他一回也是願意的。
餘有慶這才收下了銀票,拉着妹妹跪下來給謝青沅紮實又磕了三個頭:“多謝神醫我一定會把錢還到上京錦元堂陳掌櫃那裡去的”
謝青沅擺擺手算是告別,帶着寒星和撫‘春’徑直走了。
直到馬車開動,寒星纔有些擔憂地看向謝青沅:“殿下是不是想去找那位鬼婆婆”謝青沅的母妃青鳳是南夷聖‘女’候選人之一,所以寒星會這樣問。
謝青沅搖了搖頭:“不去。那位鬼婆婆明顯是避居在餘村後山,不想被人知曉和打擾,而且又不是什麼惡人,我沒必要去打擾她。”
她給餘三嫂治病,之前也只是因爲餘三嫂是朔州出來的病患,她得過去一探究竟;然後到了地頭,發現病只是小病,主要是中了蠱,這才一道手腳給她除了蠱。
寒星聽到謝青沅說不去,暗自鬆了一口氣。她在一衆暗衛中是佼佼者,可是當年訓練暗衛的一位武師曾經談起過神秘的南夷聖‘女’,那位師傅功夫高超,可是面容神‘色’明顯是當初有過極度的驚恐,並且再三告誡她們,不要輕易入南夷或得罪南夷的‘女’子。
這事給她留下極深的印象。知道那位鬼婆婆極有可能是從南夷出來的,寒星心裡先怕了三分,好在謝九殿下並不是那種無事找事的人。不用去面對未知的危險,讓寒星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就連撫‘春’,也驚詫於先前謝青沅除去蠱蟲的那一幕,怔怔想得出神,兩人倒是一時都忘記了先前在得意樓聽到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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