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驛館,寒星先跳下了馬車,擡眼就看到了紀明軒正一臉焦急地站在驛館‘門’口等着;心裡突地一跳,這才猛然憶起了先前在酒樓裡聽到的消息。, 。
見謝青沅搭着寒星的手跟着從馬車上下來,紀明軒仔細打量了一番她的神‘色’,不自覺緩了一口氣走了過去:“青沅,你沒事吧”
謝青沅此刻早已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面‘色’平靜地對紀明軒笑了笑:“沒事,剛纔只是一時不舒服,現在已經好了。”
這裡距朔州不過兩三天的路程了,朔州的事最要緊,其它什麼事都押後再說;餘三嫂還是早期因爲連綿‘陰’雨受了風寒就出來了,除了中蠱,病症倒是不算要緊,可是朔州後來又下了這麼久的雨,還漲過好幾回大水,只怕現在那裡的情況堪憂。
大事當前,謝青沅有自己的醫道,絕對不會讓個人的‘私’事影響行醫的大事。
見謝青沅面‘色’尚好,又對先前在得意樓聽到的事隻字不提,紀明軒也聰明地不提那個話題,轉而說起了別的事:“你剛纔沒吃什麼東西,我讓羅申另給你買了幾樣吃食回來,你趕緊回屋裡頭趁熱吃吧。”
謝青沅含笑道了謝,讓撫‘春’把紀明軒帶回來的食盒裡的飯食分了分,主僕幾人一起吃了,這才洗漱歇下了。
寒星卻還不能現在就睡,‘抽’了個空子把今天的事寫了封密信,塞到了周興手裡;周興先前在得意樓下面吃飯,並不知道樓上發生的事。
這事兒吧,到底是真是假,寒星是不能問的,但是可以把事情原原本本記下來,包括成郡王紀明軒的關懷舉動都給寫了進去;怕發回王府又會被瞿先生給扣下,寒星特意‘交’待了周興,指名發給了何衛。
瞅着周興接了密信調頭就出去了,寒星這才轉回來,輕輕嘆了一口氣;王爺那邊到底是什麼章程呢謝九殿下的‘性’子不是個黏糊的,跟着這樣的人做事心裡舒服,但是這‘性’子擱在男‘女’之間哪怕殿下學着別的‘女’子那樣會裝一裝也好啊,唉
皇陵總算重新整修好了,先太子紀昌的靈柩也順利地安放了進去。那天的‘混’鬥,紀霖只受了一點皮‘肉’傷,只是那些人的兵器上塗了毒,要不是出來時正好親衛送上了那匣子謝青沅親手做的‘藥’,他可能就得躺上好一陣了。
事後查出,當時的刺客一起有八個人,並不是原來的工匠,而是從一條極隱秘的密道里溜進來的,‘混’在工匠裡頭見機行事,只是除去幾個當即被絞殺的,剩下幾個被擒的竟然當場就咬破了嘴裡的毒丸自盡了。
事涉皇陵,自然有燕皇的暗衛去查,紀霖一邊養傷,一邊等着太子入陵大葬的各項事宜都走全了,零零碎碎就又過了大半個月。
等到祭祀一完,紀霖就再也坐不住了。燕皇和元皇后都不能過來,來的只有宗室和幾位親王,紀霖藉口身上餘毒未清,急着回去請大夫再看看,帶了韓成海策馬徑直往大鹿村那個‘藥’田莊子跑去。
細雨紛飛,‘春’寒催落殘紅,馬蹄飛馳,四濺的泥水污了路邊一片新綠。下雨天,留客天,這樣的天氣最是適宜在莊子上借個地方避避雨,還可以討個火來烘一烘被雨水浸得潤溼的衣裳。
所以紀霖也不怕人看見,大刺刺地就驅馬直接到了‘藥’田莊子的大‘門’。大‘門’正虛掩着,有農‘婦’在屋檐下擇菜,見有人牽馬進來,先是愕然,很快就被紀霖那一身氣勢‘逼’得侷促起來。
知道這是謝九殿下平時請來做雜活的農‘婦’,韓成海搶先一步上前問話:“大嫂,我們想借貴莊避一避雨,不知貴莊主人可在”
農‘婦’慌忙擦了擦手,朝院子正房喚了一聲:“靜夏姑娘,有客人來了”
靜夏正拿着一本‘藥’典揹着‘藥’材名稱,聽到外面楊三嬸的叫喚,脆脆應了一聲,撐了把傘走了出來,隔了十來步才訝然認出來人:“寧王殿下您”
韓成海輕輕咳了一聲,一臉的驚喜:“原來是靜夏姑娘我們王爺正想找個避雨的地方,原來這莊子是謝九殿下住着的”
韓統領還‘挺’會演戲的啊,不知情的,還真以爲這兩人是碰巧過來的。
靜夏眨了眨眼,讓楊三嬸子將馬牽進了馬廄裡,請了紀霖和韓成海進了正廳,不及奉茶,先把主子的近況說了:“殿下她已經不在莊子上了,之前她去皇陵找過您一回,回來後成郡王因爲要去朔州治水,說是那邊起了些病症,過來請她一起隨行;殿下已經走了二十來天了。”
那匣子‘藥’竟然是沅沅親自送來的怎麼遞‘藥’進來的親衛也不說一聲紀霖眉頭不由皺了皺。
靜夏卻是一臉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之前,殿下是讓寒星姐過去給王爺送‘藥’,還帶了一封信;寒星姐去了八天都沒有回信,殿下不放心,自己也親自去了”
她目光極是複雜,紀霖心裡本能地升起不好的預感:“什麼信我怎麼沒有收到”
“王爺沒收到那封信不要緊,現在滿上京城裡在傳些什麼王爺總該知道吧”靜夏一臉狐疑地看着紀霖,明顯不信他什麼也不知道。
這些天上京城裡關於寧王要被元皇后記在名下,然後迎娶嘉儀縣主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不過因爲到底是在天子腳下,所以並沒有直接就傳寧王要被立爲太子。
這麼大的事,寧王會不知道
紀霖還真不知道,瞿永正給他傳的密報他都看過了,根本就沒有說過有什麼事,他一從皇陵出來,就日夜趕路直接往這邊來了,並沒有聽到過別的什麼事;所以紀霖很乾脆地搖了搖頭:“到底出了什麼事”
靜夏不由氣結;寧王這是真的還是裝的原來韓統領會演戲是有淵源的啊
上京城這些話一傳出,寧王府也沒有出來闢謠,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落在靜夏眼裡,頓時有些隱約明白當時謝青沅爲什麼要寫信了。
這麼大一件事涉寧王的事,寧王會不知道他寧王府那些人都是吃乾飯的還是膽子大到敢把寧王‘蒙’在鼓裡瞞着裝現在還可着勁兒地裝站推天價寵兒總裁的新妻黒煙中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