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溢和公孫御垂下了頭,的確是他們無能。
“爺,現在最關鍵的是先確認是不是帝熙把鳳月給救走的。”南昊手邊的人趕緊勸道。
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得在消息沒散播之前把該做的都做了。
南昊揮手,男子對身後的人遞了個眼色,那人點點頭,朝外走了出去。
公孫御和慕容溢對視了一眼,眼神裡充滿了疑惑,但是不敢多問,有的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帝都城外的一個山谷裡,鳳月醒過來以後怒瞪着鬼影:“不錯嘛,膽子大了。”
居然敢敲暈她。
“你這個時候回去只會壞事。”鬼影把手中的藥遞給她:“帝熙會處理好這一切的。”
“你見過他了?”鳳月臉上盪漾着不知名的光彩。
鬼影搖頭:“自然沒有。”
他就是想知道,沒了鳳月的公孫御和慕容溢怎麼蹦躂。
“傳個信給他吧。”鳳月喝着藥。
她不想讓他們擔心。
“是。”鬼影坐在她的對面:“你難道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難道你沒有什麼對我說的嗎?”鳳月放下手中的碗。
鬼影點頭:“的確有,你怎會弄成這樣?”
完全不像她,之前她是修爲不高,現在完全是虛弱了,何時她有了當病美人的愛好?
“說來話長,我讓你打探到的消息打探到了嗎?”鳳月不想再繼續那話題。 Wшw¸t t k a n¸¢ o
“自然是打探到了,只是你現在能騎馬嗎?”她確定能出征?
鳳月不想聽他賣關子:“你最好趕緊告訴我。”
他應該知道,她沒有多少耐心的。
“方國的軍隊已經在邊關集結了,本來上個月已經打算攻打,但是不知爲何突然改變了主意,好像是和哪國在搞什麼聯盟。”他查探了很久都沒查探到到底打算和誰聯盟。
看那些軍隊蓄勢待發,他就先趕回來了。
上個月,推遲,鳳月腦子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泊國。”鳳月脣瓣一開一合,說了兩個字。
時間點湊得這麼巧,說和凌宣沒關係她都不信。
“我們現在怎麼辦?”鬼影看着她。
“先把內亂平了,再把方國鏟了。”鳳月重新躺下來了。
鬼影嗤笑:“我看你還是先養好傷吧。”
不要想太多。
“你可以滾了。”鳳月閉上了眼睛。
剛吃了解藥的她,手腳恢復了點,但還是虛軟無力,鬼影說的沒錯,她暫時不出現或許是好事,這樣其他人就找不到她了。她可以好好修養。
南昊並沒打探到帝熙有沒有找到鳳月,他得知他現在每天就是閉關修煉,對這件事好像無動於衷。
實際上,帝熙早就急瘋了,派出去的人沒有任何消息,他終於坐不住了,找公孫御和慕容溢要人。
徐尚遠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具體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終於來了麼?我以爲還要過兩天呢。”公孫御斜睨着來勢洶洶的帝熙。
帝熙滿臉的不耐煩:“少廢話,月兒到底在哪裡。”
“把四小姐
請上來。”公孫御拍手。
臉色蒼白,被五花大綁的鳳月被壓了上來,她眼眸緊閉,氣息微弱,帝熙拳頭捏緊。
“公孫御。”帝熙怒吼。
慕容溢抽出劍架在了鳳月的脖子上:“要救她就先把我的家人放了。”
鳳月的命也夠值錢了,一人換那麼多個人。
“想得倒是挺美的。”徐尚遠自人後站出來。
“把人給放了。”帝熙看都不看他。
鳳月對他來說纔是最重要的,其他人都比不上她。
“你們確定那是鳳月嗎?”徐尚遠看着慕容溢手中的鳳月。
慕容溢的手抖了一下,不到一秒就恢復正常:“徐世子要不要看清楚點?”
慕容溢把擋住鳳月臉的頭髮撥開,露出她那張絕美的臉,不差分毫,但是徐尚遠就是覺得這不是鳳月。
帝熙冷靜下來,人一着急總是容易亂,徐尚遠那句話提醒了他,慕容溢和公孫御爲何這麼久不找他?
他們明知鳳月對他的重要性。
看鳳月這樣又沒有被折磨過的痕跡,那他們留着她也沒什麼用了吧?
“怎麼?覺得她不是真的麼?那我把她殺了。”慕容溢的劍沒入一分。
鮮血自鳳月的脖子上流下,她幾不可見的悶哼了一聲。
“慢着。”帝熙和徐尚遠齊齊阻止。
兩人對視了一秒,做了個決定,就算是假的,他們也願意冒險,誰讓他們無法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在他們面前。
如果真的放棄了她,他們會內疚一輩子的。
鬼影在暗處看着,眼神裡暗潮洶涌,想不到帝熙和徐尚遠可以爲鳳月做到這樣。
沒錯,他沒按照鳳月說的傳信給他們,無論是誰,他都不喜歡,要是沒了愛情,鳳月是意氣風發的,無敵的。
她落得今日這般地步,全都是所謂的愛情害了她。
“你放了我的家人,我放了鳳月。”慕容溢開口。
帝熙擡手,公孫府和慕容府的人被壓在了前面。
“放她過來。”帝熙伸手。
慕容溢移開了劍,把鳳月往帝熙推去。
鬼影手中飛鏢出手,準確的打中鳳月,身影如電閃般消失。
飛鏢以光速朝鳳月飛過去,在所有人措手不及的時候從鳳月的胸膛穿過。
“不。”帝熙面容扭曲,痛苦的大呼,伸手就去抓鳳月。
鳳月把藏在袖子裡的匕首抽出來,朝衝自己跑過來的帝熙刺去。
“小心。”徐尚遠手中的劍出鞘,巨大的光波逼退鳳月,帝熙卻不管不顧的衝過去。
徐尚遠的劍打中鳳月,鳳月跌倒在地,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袍,襯得她的臉更爲雪白。
帝熙覺得自己的心都停止了跳動。
“她不是。”相對於帝熙,徐尚遠冷靜很多。
“好熱鬧啊。”一道空靈的聲音突然響起。
帝熙渾身一震,擡頭一看,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天而降,風吹起她的衣裙,宛如仙子,就那樣降落凡塵。
“聽說今晚這裡有熱鬧,果然不假。”鳳月落在了帝熙面前,看着地上的自己:“把一些鬼怪都招來了。
”
帝熙看着她,半天忘記有動作,鳳月沒有看他,而是看向公孫御和慕容溢:“怎麼,我逃了就想弄個假的來充數嗎?”
慕容溢和公孫御怎麼都想不到鳳月會在這個時候以這種方式出現,他們後悔沒把她的腿給打斷。
“攔住他們。”鳳月目光變得銳利。
正要出手,腰肢突然被人抱住,接着就落入一個懷抱。
“殺。”帝熙胸膛起伏得厲害,聲音陰煞的說了一個字。
鳳月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裡,下一秒就到了馬車裡,想說什麼,嘴就被帝熙堵住,在她覺得呼吸不過來的時候帝熙終於放開了她。
“不怕我是假的嗎?”鳳月撥了撥頭髮,笑得妖嬈。
此刻她那張病態的臉實在不適合笑得那般燦爛,帝熙抓住她的手:“你的病是我治的。”
其它可以易容,體內的傷卻不能。
聽着外面的刀槍聲,鳳月掀開了車簾,徐尚遠站在馬車外,俊朗玉樹,腳邊鮮血流淌,白袍如雪,不沾染半點血腥,如一朵盛開在鮮血上的白蓮。
許是感覺到鳳月的目光,徐尚遠轉過頭來,看到她,脣角微微的掀起:“月兒。”
“我沒事。”接觸到徐尚遠那帶着擔憂的眼神,鳳月搖了搖頭。
她之前吃了他的藥,靈力能用一成,雖然不多,但是比之前好了很多很多了。
“爺,好了。”白束在車外稟報,全部人,一個不剩。
包括慕容溢和公孫御。
到處都是斷肢殘骸,血肉橫飛,厚重的血腥味隨風飄散,把喜歡吃肉的烏鴉引了過來,鮮血鋪滿地面,在低處匯成小溪流,濃稠得讓人沒有落腳之處。
這血腥的場面要是換了別人定會尖叫不已,鳳月只是挑了下眉,放下車簾:“好了,走吧。”
把徐尚遠送回府以後,帝熙本來是想先帶鳳月回鳳府的,鳳月卻要先進宮。
“大學士深夜來訪可是有事?”南墨自外面急匆匆的走進來。
他正在緬懷過去,就有人來報大學士覲見,要是別人他就不見了,鳳月嘛,她是特別的。
這兩天她都沒來上朝,聽說身體不好,莫非今日是來求藥的?
鳳月單膝跪地:“皇上,臣做了件衝動的事,還望皇上恕罪。”
帝熙把她拽了起來:“事情是我做的,不用你承擔。”
南墨坐在了桌子後面:“發生何事了?”
原來帝熙把鳳月不見了的消息封鎖了,找她是他的事,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帝熙不想說,南昊也不會自找麻煩的去告訴南墨。
“公孫御和慕容溢把她擄了去,我把他們全殺了,皇上應該不會有意見吧?”帝熙把鳳月護在身後淡淡的說道。
南墨臉色變了好幾變:“你說什麼?”
他們膽子好大。
“前兩天翼王請臣到行宮一聚,想不到會出這樣的意外。”鳳月小聲的說道。
說到這裡,帝熙終於知道鳳月爲何要告訴南墨了。目的估計就是拖他下水。
南墨去質問南昊比她開口要名正言順多了。
“來人,把翼王給朕叫來。”南墨冷冷的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