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朗根本來不及抵抗就被掃了出去。
當屋子裡再次剩下兩人之後,帝熙擡起鳳月的下巴:“他來找你作甚?該不會是找你重修舊好吧?”
聽着對方陰陽怪調的話,鳳月皺眉:“重修舊好,前提是得好過啊,我和他何時好過?我怎麼不知道?不如世子爺告訴我一下,我也好回憶啊!”
他這是吃醋了嗎?鳳月不敢多想,他和她完全是因爲利益走在一起的,不該多有的感情絕不能有。
他不是爲了愛情就放棄權勢的人,她也不是,傻過一次,她絕不會再傻一次!
“那就是舊情復燃。”帝熙眼眸裡的光異常的冰冷,甚至可以說是一種壓抑的黑暗煞氣。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她和別的男人站得那麼近,他就很不爽,特別是那人還是她以前喜歡過的。
之前他也試過對她不軌,她都是毫不猶豫的把他拍飛出去,這次居然沒有,是覺得吊足他的胃口了,要給他點甜頭嗎?
像是感覺不到那極度壓抑的氣氛般,鳳月淡淡的開口:“女人都是善變的,我如今有爺你了,你覺得我還會吃歐陽朗那顆回頭草嗎?”
那個人哪點比得上他?
這句話倒是真的,帝熙被鳳月取悅,眼裡的黑暗快速的褪去,右手輕移,把粥送到她跟前:“吃吧。”
“特意給我帶的?”鳳月目光灼灼。
帝熙移開了眼,欲蓋彌彰的說道:“自然是順手的。”
她不要想那麼多。
鳳月真不是多想,她那般問,只是想謝謝他,如今知道他只是順手的,那謝謝都省掉了。
“那我不客氣啦。”鳳月拿過帝熙手中的粥,正要吃,帝熙重新拿回來,鳳月吃了一嘴的空氣。
她不樂意了,柳眉倒豎的瞪他:“你這是作甚?”耍她就那麼好玩?
帝熙一臉嫌棄,好看的眉頭皺成川字,深得可以夾死蒼蠅:“你不能梳洗以後再吃嗎?”
鳳月低頭,她身上就披了件外套,裡面的裡衣清晰可見,這也沒有什麼,畢竟古代的裡衣和現代的保暖內衣一樣,保守得可以。只是不知何時,她裡衣的扣子開了兩顆,裡面的肚兜若隱若現,胸前春光乍泄。
應該是剛纔動作過大鬆開的,鳳月額頭滑下黑線,快速的揪緊衣領,大大的鳳眸怒視着帝熙:“我要梳洗,你先給我滾出去。”
他應該早就發現了,居然不告訴她,定是看夠了才大發善心的通知她一聲吧?果然男人都是好色鬼。
帝熙要是這般聽話就不是帝熙了,在鳳月咆哮完以後,他以實際行動告訴鳳月,何爲好色,在把她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都摸了一遍以後,才悠哉萬分的走了出去。
靠的,鳳月理理散亂的頭髮自牀上起來,神色猙獰而扭曲,遲早有一天,她要把那妖孽拍碎到土裡,種出一朵妖冶的曼珠沙華。
“妹妹氣色看起來不錯嘛。”在鳳月梳洗好,坐到梳妝檯的時候
,鳳莉自外面飄了進來。
鳳月勾起脣角,拿起梳子,慢條斯理的梳着自己的三千煩惱絲:“聽姐姐那酸溜溜的語氣,好像不太好啊,怎麼?葵水推遲來了,所以陰陽不調了嗎?”
鳳莉眸色憤怒:“不過是個賤蹄子,一個最低等的婢女生的孩子,你以爲爬上了世子爺的牀就能當世子妃嗎?別癡心妄想了。”
鳳月微微一笑,笑容璀璨,卻無端給人一種森然血腥之感,宛如用鮮血澆灌的鮮花,美是美矣,只是殺意濃重。
“是啊,我不過是個低等人,因爲你太高等了,世子爺不敢褻瀆,所以讓你繼續當着那白蓮花,不好嗎?”鳳月把最後一絲凌亂的頭髮梳平滑,放下梳子,拿起桌子上的簪子。
墨黑色的髮簪,猶如淬了劇毒的暗器,在陽光下折射着冰冷嗜血的光芒。
“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有什麼好得意的?”鳳莉冷笑一聲,眼裡充斥着濃濃的譏諷。
鳳月臉上閃過一絲不耐,她早飯還沒吃呢,哪裡有那麼多功夫來跟她耍嘴皮子?既然主動找上門來挑釁,那她就滿足她。
利器劃破空氣,鳳月手中的簪子離手,以追雲逐電的速度朝鳳莉飛過去,擦過她的頭髮,帶落她的幾縷髮絲。
鳳月只是想嚇唬她一下,沒想要她的命,因爲前面要她送命的地方多得是,她要留着她,想不到她好心,別人可沒她那麼好心。
鳳莉避開鳳月的簪子,手中靈力揮灑,兩指一捏,靈力變爲一條繩,綁住鳳月的頭髮,鳳莉用力一扯,把鳳月的頭皮扯下來一大塊。
劇烈的疼痛讓鳳月不由自主的悶哼一聲,眼裡利芒閃爍,手摸到懷裡,掏出匕首,寒光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鋒利的匕首準確的插在了鳳莉的腿中。
鳳莉疼得半跪在地,手上的靈力快速撤退,鳳月得以掙開。手腕輕動,銀絲在陽光下泛出攝魂的寒意,匕首重新回到鳳月的手中。
她上前兩步,走到鳳莉的跟前,匕首輕輕擦過她的臉:“姐姐,家裡姐妹幾個就你最聰明,最沉得住氣了,爲何今日你撕破了你平靜的外表?”
匕首上還帶着溫熱的血,隨着鳳月的動作,鮮血抹了在了鳳莉那張因爲嫉妒而變得扭曲的臉上,讓她的模樣異樣的獰惡:“妹妹誤會了,姐姐不過是來好心的提醒你一下而已。”
好心提醒她?鳳月抹了一把頭上的血,小手拍拍鳳莉的臉,溫熱的血把手指印清晰的印在鳳莉的臉上:“那姐姐你說,我該怎樣感謝你呢?”
不給鳳莉答話的時間,鳳月綁了她,用洗臉的布堵住她的嘴,最後把她扔到河裡。
這下清淨了,鳳月拍拍手,重新坐回梳妝檯前。還未來得及整理頭上的傷口,帝熙就從外推門進來。
聞着屋內的血腥味,帝熙臉色突變,幾步走到鳳月跟前,看到她頭上的血以後,妖媚的臉上佈滿了怒氣:“誰幹的?”
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敢動他的人,簡直是
活得不耐煩了。
“沒事了,被我扔下去了。”鳳月看着他手上的熱粥,知道他是看剛纔那碗涼了,爲她重新端了一碗過來,陰沉的眸色裡射出一道亮光,笑意涌現。
他是真的對她好,在這個世間,在她最絕望的時候,他給了她唯一一點溫暖。
這個時候她居然還笑得出來,帝熙惱怒:“我問到底是誰?”
見他執着的要個答案,鳳月只能無奈告訴他:“是鳳莉,她被我扔下去了。”
都跟他說她已經教訓過她了,爲何還要執着的知道呢?鳳月想不明白,也懶得繼續深究,起牀這麼久,被他折磨了一翻,又運動了一翻,她是真的餓了。
帝熙把粥塞到她的手中:“吃吧。”
鳳月笑眯眯的接過,在她低頭的瞬間,帝熙對暗處做了個手勢,影子從屋外飄出,不一會,鳳莉就被扔到帝熙跟前。
“不知月兒想怎麼處理她?剝皮抽筋?碎屍萬段?或者是做成人彘?”帝熙問得漫不經心,底下的鳳莉聽得滿臉驚恐,她不斷的搖頭,眼神裡充滿了哀求。
“放到水下去泡一泡就好了,姐姐腦子不是很清醒,我想她不是故意的。”鳳月把嘴裡的粥吞下去之後才慢條斯理的說道,熱氣娉婷,矇住她那張美豔絕色的臉龐,迷迷濛濛,好似那天邊的仙子,看不透,摸不着。
鳳莉像是贊成她說的話,忙不迭的點頭。帝熙神色不滿,眼睛裡略帶着探究,似是不明白鳳月會那麼輕易的放過鳳莉。
鳳月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讓鳳莉那麼輕易的死去,太過便宜她了。她不是自詡爲人上人麼?她就讓她嫁個最低等的,讓她在地獄裡掙扎。
那畫面,一定非常的酸爽。
看着鳳月脣畔那抹邪惡的笑容,帝熙揮手,讓人把鳳莉拖走。在那人抓住鳳莉衣領的時候,鳳月慢悠悠的說道:“二姐也泡了一會水,我想你也清醒了,別人問起來,二姐是聰明人,該怎麼說是知道的哦。”
輕飄飄的語氣,卻像是含有千斤重一般,如泰山壓頂般攜着沉重的威壓朝鳳莉壓過去,鳳莉窒息,忍住巨大的痛苦,點點頭。
鳳月揮手,那人像提小雞般提着鳳莉出去。
“走吧,這裡髒死了。”看着一地的鮮血,帝熙皺眉,攬住鳳月的纖腰,半是強迫半是推着她往前走。
兩人剛走到門口,鳳莉的房間裡就傳來呼救聲,接着落水聲就傳來。幽光自鳳月的眸底閃過,她淡定的把碗裡的粥喝完,然後掙脫帝熙的懷抱,朝前跑去。
她越跑越快,焦急也跟着在臉上出現。快到鳳莉所住的房間時,從她旁邊的房間裡飛出一道人影,鳳月記得,鳳峰住在那。
手中的碗毫不猶豫的往下砸去,帝熙跟上來時,看到的就是瓷碗在空中劃出道半圓的弧線,然後準確的砸到鳳峰的身上。
被這樣一砸,鳳峰臉上多了道口子,疼痛讓他無法穩住身子,於是緊隨鳳莉的腳步,落到水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