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李先生,我向我們是話不投機了!”說完,我就走開了,李雲騰的態度很令我噁心。走了兩三步回過頭我跟他說道:“對了,我要警告你,童萱萱現在是我女朋友,你少打她的主意!”

李雲騰和我們的年紀差不多,卻滿腦子的拜金主義,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除了錢就沒有別的東西了。誠然,這個社會物慾橫流、紙醉金迷、燈紅酒綠、金錢至上,但是他還這麼年輕,卻以金錢爲行動準則,徹頭徹尾就是一個金錢的奴隸。我最後那句話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是想警告他一下。童萱萱是個好女孩兒,李雲騰只會誤了她。

我在候車廳找到了童萱萱,此時她正在找人詢問“外國專家”的事情,見我過來了,問我道:“怎麼這麼半天?”

“嗯,附近沒我習慣抽的煙,去了別的地方買的。打聽出什麼來了沒有?”

“車站的人都說沒有見過,看來我們這邊是沒線索了。”童萱萱的語氣有點兒沮喪。

“別這麼快喪失信心,我們再找找看。”我和童萱萱還有金鎖、洪詩詩,幾乎問遍了候車廳的所有人,都沒有消息。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萬般無奈之下,我們只好前去和三光他們會和。因爲他那邊來電話說有線索。

這時我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李雲騰不見了。應該是他心中羞愧自己離開了吧,我也沒有多想,就趕去了酒店。

我們感到酒店大堂的時候,三光正和酒店的大堂副理談論着外國專家組的事情。見我來了,三光和大副握了握手以示作別,然後我們一起走出酒店站在門口。三光說道:“事情比較棘手了。”

“怎麼?”

“外國專家組就住在了這家酒店,不過昨天早上他們已經退房了,而且大副跟我說他們比剛入住的時候多了幾件行李。”

“不用說了,行李一定是國寶!”金鎖信心十足地說。

“如果真是法國幫奪走的國寶,這一點毋庸置疑,還有一點很奇怪,專家組走的時候還莫名其妙地拉走了二三十塊石碑。”

“石碑?”這一情況大大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一塊石碑重逾百斤,一般人都會認爲是累贅,專家組好好的搬石碑幹什麼?

沒想到掃聽消息居然掃聽出來了這麼一種情況。金鎖天真地說道:“不會那石碑也是國寶吧,難道是魏晉南北朝時期的?”

韓笑說道:“當年英法聯軍搶劫圓明園,能帶走的全部帶走,帶不走的全部砸爛付諸一炬,怎麼可能從圓明園帶出石碑呢?”

正在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大力來電話了,說是已經查出了外國專家組的行蹤,讓我們馬上趕到車站和他會合。

莫非大力在車站攔住了外國專家組?我們喜出望外,即刻趕赴車站。我們到達那裡的時候,大力正焦急地搓着手來回走動,看到我們來了,趕緊迎上來,着急地說:“有新情況。”

“我們也有新情況,先說說你這邊的。”

“我剛纔潛進有關部門的辦公室翻閱了相關文件,原來專家組去了陝西省的岐山縣。”大力雖然語氣很急,可是說的很清楚。

這一情況倒是出乎我們的意料:“他們去岐山縣幹什麼?如果要偷運國寶出境,往東走是對的,可沒必要在岐山縣做停留。”

三光冷靜地說道:“金鎖,你馬上去買到岐山的車票,咱們這就趕去岐山縣。”金鎖去售票點買票,三光轉過身來對我們說:“不管是什麼情況我們都得過去看看。”

岐山縣相距隴南雖然跨省,卻非常之近。在中華民族文化的發跡史中,岐山縣起着舉足輕重的作用。她是炎帝生息,周室肇基之地。醫學巨着《黃帝內經》、哲學鴻篇《周易》均誕生於此。

踏上岐山縣的土地,感受着中華民族五千年的文化碩果,似乎泥土中都沁着文化的芬芳。

由於天色已晚,我們隨便找了一個旅店住下。當晚,皓月當空,我躺在牀上,腦海裡反覆想着外國專家組的事情,輾轉難眠,索性自己一個人來到了旅店後院,坐在院落裡點上一支菸靜靜想着事情。隆冬寒風呼嘯,我卻絲毫不覺得冷,就像心理專家說的,當人聚精會神思考一件事情的時候,往往會忽略環境的惡劣。

一支菸很快抽完了,我的問題還沒有想明白,於是又點上了一支菸。

“抽這麼多煙對身體不好的。”背後響起一個聲音。

我一回頭,是童萱萱。不知什麼時候她站在了我的身後。我笑了一下:“這麼晚還沒睡?”

“你不也沒睡嗎?”她走過來坐在我旁邊。

“老是想着國寶的事情,睡不着。”

她輕輕嘆道:“我也是,想着‘九死一生’風水陣的事情。這次沒有破陣,爸爸他在天之靈,一定會對我很失望。”她的預期之中大有自責的意味。

我安慰她說:“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可能諸事順利的。人生不如意十有,你就拿鐵犁山的風水陣來說,你沒破陣未嘗不是一件壞事。這恰恰說明了你祖上的道行高深,你還得好好學習纔是。”

童萱萱笑了一下,說:“你的語氣好像一個人呀!”

我饒有興趣:“像誰?”

“我老爸。”

“哈哈哈哈……”我們兩個都笑了。笑過之後,童萱萱忽然很認真地問我:“除了國寶的事情是不是還在想別的?”

我故作驚疑:“哇,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咱們認識才幾天,你這麼瞭解我?”

“是不是在想沈晨雨?”

我忽然沉默了,過了一會兒緩緩說道:“自從她走後,我無時無刻地不在想她。每天晚上閉上眼,腦海裡都是她的模樣。說心裡話,到現在我都不相信她走了。有的時候,我心灰意冷,想放棄的時候,她都會在我的心底對我:‘佳亮,不要放棄,我相信你!’多少次我都希望第二天睡醒一睜開眼睛就是她在我面前衝我微笑……”說到最後,我已經哽咽了,要不是及時打住,我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了。

提起了傷心事,氣氛多了一絲的傷感。童萱萱感慨說:“人生就是這麼不如意,你該努力振作,這樣沈晨雨在天堂也能放心。”

“嗯……”我點了點頭。

第二天我們便四處打探外國專家組到此的事情,最終有了眉目。這也是我們意料之中的,那麼多的人帶着石碑來這裡,自然會引起人們的注目。聽聞當地人說,專家組除了刑偵專家外,還有考古學家,他們帶着石碑來到岐山縣,是想請教當地一個研究古碑文的國內權威。這個人叫鄭銓重。在網上搜索發現,鄭銓重是岐山縣本地人,國內着名的古碑文研究專家,着有多部權威書籍,在國內乃至國際的學術界都有一定的影響力。

我們還打聽到了鄭銓重的住址,決定去拜訪他。鄭銓重雖然貴爲業內權威,可是深居淺出,住所不過是普通小區的一間普通民宅。我們走到樓下的時候,忽然發現他家樓下人山人海,還停着兩輛警車。我們擠進人羣,看着拉起的黃色警戒線,我心道不好,莫非鄭銓重已經遇害了?

我急忙問旁邊的一位大娘:“大娘,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你還不知道哇?鄭教授失蹤了,已經兩天沒有回家了,以前他從來不會這樣。於是他婆姨報警說他失蹤了。”大娘憂心忡忡地說道。

一旁又有人說道:“鄭教授人很好的,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他很顧家的,一直都是按時回家。”

三光我們倆開小區,他說道:“失蹤兩天了,按時間推算不就是外國專家組來找他的時間嗎?”

“難道說是外國專家組挾持了鄭教授?”崔問道。

我說道:“不是難道,而是肯定。可是岐山縣這麼大,去哪裡找鄭教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