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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何在?”賴無寒明知故問問。
蘇蘭若拱手回覆:“回稟父臺,舍弟偶感風寒,身體不適。家父委託蘭若全權代理,爲舍弟洗脫冤屈。”
“原告何在?”縣令再問。
蘇默笑容溫潤,帶着強烈的親和力:“好教縣尊得知,原告夏老漢,因是年邁無力,故而由蘇默代爲訴訟。只是,夏老漢所告之人,乃是蘇留,而非蘇蘭若。如此代理,恐怕不妥吧!”
“並無不妥,本縣準了!”說罷,賴無寒不再看向蘇默連繼續反駁的機會都不給。又問向蘇蘭若,道:“夏嶽告你弟蘇留,剋扣賣藝銀錢,陷害夏氏祖孫。你可認罪?”
“子虛烏有!”蘇蘭若一臉憤慨:“這怎麼能是舍弟做的呢?舍弟雖然算不算品性高潔,但也是溫良守法的大華臣民。此事,定然是有人誣陷!”
“原告,被告否認。現在,本官允許你二人對質!”賴無寒再問向蘇默。
蘇默皺眉:“敢問蘇留大華啓興二年二月六日,蘇留身在何方?”
蘇默說的時間是夏氏祖孫在醉仙樓,被誣陷的時候。
蘇蘭若對答如流:“舍弟正在後花園侍奉家母,溫習功課。一天都未有出門。此事,六房闔家上下百口,皆可爲證!”
蘇默搖頭:“親親相隱,一家之內,親人主僕,怎可爲證?”
“請縣尊釋義!”蘇蘭若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賴無寒。
賴無寒面色嚴肅,儘量做出一副公正公平的姿態,道:“此事,系情況緊急特殊。親親相隱不可用!”
儘管心中有所準備,但面對縣官如此公然拉偏架的行爲還是深深刺痛了蘇默。
什麼情況危急,這根本就是給蘇家六房大開方便之門啊。華夏文明,吏治敗壞,初到另一箇中華時空的蘇默胸中激情已經漸漸消退。
冷酷的現實和六房的霸道讓蘇默理智迴歸,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想當然的美好。華夏的文明依舊存在,但敗壞的東西和數百年沉冗下來的各種毛病也已經深入了這個朝廷的骨髓。
這種撓癢癢級別的徇私枉法不過只是尋常,一盆冷水下來,蘇默已然了悟。
而堂外,在蘇默沉浸到感悟思緒的時候。已經吵成了一片,親親相隱四字,一下子便被熱烈討論了下來。
“何爲親親相隱?即爲親屬之間有罪應當互相隱瞞,不告發和不作證的不論罪,反之要論罪。意思說,親屬之間的舉證,告發,都是不允許的,這是違法行爲。即便是所謂事出緊急,也不是緊急在一個盜竊案上吧?”明白親親相隱的人不少,當先便有人指出賴無寒的錯漏。
“這是徇私枉法啊!”
“這不公平!家人之間作證,誰知道這不是僞證?”
“正是如此!”
“啪!”眼看堂外鬧哄哄一片,賴無寒也是老臉一紅。驚堂木一拍下來,強硬道:“親親相隱,自然是對的。但蘇默身爲族中嫡子,卻依舊爲訟師控告堂弟。這本身已經違反了親親相隱,既然如此,蘇蘭若以族人舉證,有何不可?”
驚堂木的震懾和縣令的辯駁,讓場上出現了短暫的平靜。但這足以叫蘇蘭若反應過來,一個眼神看向場外幾個閒漢。
“就是就是,你做的初一,我做的十五。這蘇默自己先行破壞了親親相隱的規矩,既然如此,蘇家族人自然也能作證。更何況,那些奴僕又不是親屬,也是能作證的吧!”
“對啊。蘇默帶頭違反,大家怎麼不說他去?”
“蘇默這是在狡辯啊!”
“還是縣尊英明!”
“不錯不錯!蘇蘭若公子,我們支持你!”
宋大壯冷眼看着,恨不得把這些說一句換個地方的舌頭都拔出來說個清楚。但看堂前,卻是蘇默做了一個只有他們明白的手勢,示意稍安勿躁!
宋大壯見蘇默氣定神閒,也是心裡安然。但忽而,身邊衣角一陣扯動。宋大壯看過去,原來是一個交好的兄弟擠着眼睛。
昨日,拿了二十兩銀子。約莫後世六萬塊錢的宋大壯很快便組織起了巷左鄰里的一幫子窮苦孩子。
宋大壯本來就是個豪爽性子,南城一帶,是個名副其實的頑主。講義氣,有本事。身壯力強很是揍過幾個東城來的紈絝,一來二去,這打架的本事見長不說,人面也是極熟。
這次蘇默接連提供了幾批一共五十兩的銀子給宋大壯,頓時便讓宋大壯在這些十五六歲的孩子中立起了威信,不敢說跟着殺人放火,但指哪打哪是沒問題的。
於是這市井街角的流言頓時就多了起來,同樣,蘇默的耳目也就靈光了不少。
兩人附耳,宋大壯忽然臉色一白,正要闖入,卻見幾個壯漢獰笑幾聲,盯住了人羣之中的宋大壯。
蘇默不知道宋大壯那邊的變故,但此時輿論已經被壓制住,再糾纏於此都已經無用。儘管他知道對方是在偷換概念,訟師只是代理人,提供法律和對政務的瞭解等專業服務,這樣並不代表蘇默就真成了夏老漢了。控訴蘇留的不是蘇默,是夏老漢。
但這又如何?
即便蘇默戳破也無用,圍觀衆哪裡明白這麼仔細。自然當你是先破壞規則的人!
“既然如此,那請舉證吧!”蘇默深吸一口氣,顯得有些緊張,畢竟,他此刻落了下風:“若是我找到證人證明,當時蘇留陷害行兇的證據,當如何?”
“自然是繩之以法。蘇某,也一併受國法之懲!”蘇蘭若斬釘截鐵:“可若是爾等誣陷呢?”
蘇默神色不變,氣度自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蘇留種下的惡,就當自食其果。何來誣陷?”
蘇蘭若徒然神色凌厲,眼睛微眯看向蘇默,似要噬人:“可若是人證物證,全部證明是夏老漢所指控具是子虛烏有,那是否當懲爾等誣告構陷之罪?至那時,又當如何?”
“國法之刑,必束手就縛!”蘇默長身而立,毫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