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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內官制頗爲混亂,衡王以藩王的名義擴充王府屬官,以這一套王府班子來掌握整個洛陽城的權力。
而洛陽府衙則成了衡王府的下屬機構,更加確切一點,便是衡王掌握了洛陽的權力後近似於洛陽的帝王,而洛陽知府隋文煥則成了近似於洛陽的宰相。
當然,這個宰相級別的人還是很多的。
就是這樣一個頗爲彆扭的體制中,洛陽的軍制也就有些怪異了。
蘇默是沒有官職的要說有也是一個文官散階,但誰都知道那玩意不作數。而今軍隊的最高長官都是一幫子新兵蛋~子,最高官職也不過千戶。
軍隊裡頭沒有高級軍官固然可以讓蘇默去使勁折騰,但沒有高級軍官,最高層的指揮體系就無從談起。
蘇默沒有被授予任何職位,但卻實實在在地領着軍隊最高長官的權力。
而今華言徽弄出了拜將臺這麼一出,顯然是爲了加深蘇默在軍隊中的權威。讓其好解開後顧之憂,好好打一仗!
“官軍們從來就沒想過要窩窩囊囊地在這裡等候朝廷的兵馬來援!”華言徽聲音斬釘截鐵:“這一仗,就算將寡人的府庫全部搬空,就算讓寡人也去吃糠咽菜,也要打出去!再怎麼困難,也要反擊!”
“反擊!”
這是整個洛陽城高層的命令,也一下子讓滿城爲之歡呼了起來。
無論如何,將近兩萬兵馬的出現讓所有人看到了勝利的希望。小民百姓們是不會去追究爲什麼會會突然冒出來這麼多兵馬的。
他們只是爲勝利的希望在歡呼。
官軍要出擊了,要收復失地了。要爲這個城市所受的屈辱洗刷,要爲衡王和滿城百姓的榮譽去征戰!
他們,不再龜縮城內!
一個個軍人昂首挺胸,身披紅襖戰甲,手持鋼槍利刃,結陣而出,威武而去。兩萬人的兵馬在軍官的組織下,井然有序,列隊而出。
這一步安全按照新軍規制鍛煉出來的兵馬雖然沒有近代的火器部隊,但從訓練上,蘇默的要求卻更加嚴格。灌輸集體精神,服從觀念,以及軍人榮譽感。
同時,蘇默以新軍守城的榮耀,在拔高軍人滿保衛家鄉的信念同時,在城內革新百姓們對軍隊的觀念。大力刷新吏治和風氣的同時,從骨子裡爲這支軍隊注入新的靈魂。
一支有紀律,榮譽觀念的軍隊!
而今從校場開拔出去,在滿城百姓的注視下這支軍隊奔赴向了戰場。他們的甲具並不算堅固,甚至更多的將士無法人手得到一幅甲具。他們的武器並非鋒利,許多人手中的武器甚至還是舊軍武庫裡翻新貨色。
但所有人,從目光上,都能看見一股子昂然嶄新的姿態。
這一支軍隊,似乎真的有新的東西帶給他們。
兩萬官軍,開南城門出擊。
而這個時候的流民軍,纔剛剛開始準備攻城。一應攻城器械,雲梯轒轀車之類的東西完全準備好了,就等着推出去再次攻城。
只不過,流民軍而今的士氣顯然很低落。久攻不下對流民軍的士氣打擊是很殘酷的,這一次爲了鼓舞士氣,李闖已經拿出了很不捨的核心部隊,連最強悍的騎卒都拿了出,三千騎卒,四千步卒!
四千步卒他準備投入兩千,合計其他兩人的兩千,只要攻克一個點,就能帶動整個大軍的士氣發動全面攻勢!
到時候,除非三千精銳全折了,不然就是接連攻城,日夜不息也要將兵馬全部堆上洛陽城!
李闖心中信念已定,一份豪言壯語在在精銳部隊的誓師大會上高吼出來:“只要打進洛陽城,每人一個漂亮娘們。打進洛陽城,你們所有人都是功臣。是功臣,那老子他孃的就給你們錢,給你們錢,給你們糧食,給你娘們。給我打進去,你們的褡褳有多大,老子封賞的時候全給你們裝滿,殺進洛陽城!”
……
塔塔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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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李闖聲嘶力竭地在誓師大會上高吼的時候,突兀地,一陣腳步聲卻十分不給面子打斷了他的表演。
腳步聲很整齊,步伐很堅定。兩萬人十二個方陣被擺開,命令之下,劃一的動作。
無數寒光閃爍,無數鐵血和堅定。官軍兵馬,出城了!
這個消息瞬間如同落下的大石將流民軍軍營攪亂起來,李闖首先命令兵馬出動,開始彈壓:“都不許亂,敢亂者,殺無赦!都亂什麼?官軍出來得正好,他敢出來不多在裡頭當烏龜,現在我們就能一舉吃掉他們。打贏了這一仗,這洛陽就是我們的!”
“整軍,打垮官軍!”李闖一聲嘶吼,一旁的秦烈和白杆也開始趕了過來。
秦烈身披金甲,身邊一個個騎士很是威風。看着官軍,他倒是一派自信的模樣:“怕個卵子,官軍站在城頭上夠不着打不上,現在出來了,誰強誰弱,打他孃的就出來了!”
白杆也領着麾下兩千邊軍步卒,萬餘流民軍開始整軍。只不過白杆瞥了一眼秦烈,卻是心下有些打鼓。
見此,一邊的帶領親衛的的親衛將領白龐冷哼了一聲,湊過來道:“打洛陽,就是個虧本的買賣。虧他們自詡精明,這一點都看不到。”
白杆目光一動,看了一眼官軍還在頗遠的距離外,一邊下令兵馬整頓一邊示意白龐過來,低聲問着道:“什麼虧本的買賣,你說說!”
白龐不假思索道:“現在還不明白嗎?這洛陽城從來就沒缺過兵馬,當初第一次攻城的時候要是咱們三方手中至少五千邊軍都投入進去,這洛陽只怕早就打了下來。但那會兒,就二當家這虎愣愣地將兵馬都壓了上去,大當家作爲首領,卻意思一下都不願意。這麼保全己身,誰願意跟他賣命?再說虧本,這洛陽都打了這麼久了。真要能打下去,早打下去了。現在等人家積蓄好兵馬,鍛鍊好兵馬了,還以爲碰上了軟柿子。我看,大當家的這是昏頭了又捨不得拼命,如此優柔寡斷,此戰還能有什麼勝算?”
白杆緩緩頷首,良久才道:“下面人的好手,這次你多挑挑放進親衛裡。誰要阻攔,直接砍了不必彙報。注意着點吧……”
白龐大喜,他這麼拼命地躡竄,不就是爲了這一步嗎?他是白杆的侄子還是嫡系不假,但能說話聲音大,還得是手下實力足!
“開戰了,官軍竟然主動進攻了!”白杆驚愕了一聲,白龐收回了思緒立馬加緊回去整頓兵馬了。
說起整頓兵馬,其實就是將流民軍中那些壯實,敢打仗拼命的優秀種子給選出來。到時候,就算普通的流民軍死傷再怎麼厲害,他也不會感到可惜。反倒是可以在這樣一次大戰終收穫一些從流民軍中脫穎而出的優秀兵士。
官軍,的確是主動開始進攻了。
比起以往他們見過的官軍不同,以往的官軍想要打仗,非得湊近三百步纔會擺開架勢。
但這一路官軍卻是直接在五百步的範圍內拉開了架勢!
很快白杆就釋然了,因爲李闖將自己最強的底子也給拉了出來。三千騎軍,一個個都是邊軍老卒的精銳,這三千騎軍纔是李闖最強的底氣!
至於官軍,除了最核心部分一些看不出什麼架勢外,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讓樑饒英,易順兩部上去衝一衝!”蘇默發下命令,戰場上的蘇默傳了一身山文甲,威風赫赫。書生之氣盡去,肅然之下,威嚴不語而發。
樑饒英,易順。是官軍之中居與中游的兩個營,此次打頭陣,即使最辛苦的活兒,卻也是最容易出功勞的活兒。
軍人不想立功封侯拜將,那還算什麼軍人?
樑饒英和易順很快就擺開架勢上去了,李闖端坐中軍大營裡。這陣勢被傳出來的時候,秦烈一陣摩拳擦掌,上前請戰道:“闖王,這一戰頭陣,我來打!”
李闖頷首,道:“那好。打完了,這一站的戰利品都歸你,我再讓人撥一千副鐵甲過去給你!”
秦烈一下子便興奮了起來,自第一次攻城戰失敗後,他的底子就折損了許多,不得不處處和李闖跟緊。
眼下他拉出了老底子,終於讓李闖捨得出血了。
三千多官軍,扒拉下來就是兩千多幅鐵甲武器了!足夠他重組一個親衛營!
“跟老子上,這一站,我領着親衛親自督戰!”秦烈興高采烈,立馬拉上了自己所有的人手跟了上去。
他的精銳兵馬的確不多,但卻藉着李闖的威風狐假虎威地吞吃了不少流民軍。而今流民軍十萬兵馬,李闖有悍卒悍卒四千餘,騎卒三千,流民軍三萬,差不多兵馬四萬多。
其次便是老卒四千餘,流民軍兩萬餘合併三萬餘的秦烈。最次纔是老卒三千餘,兵馬差不多在兩萬人多點的白杆。
這就是而今流民軍的十萬大軍,號稱兵馬五十萬,實際上兵馬十萬底子。
秦烈的兵馬很快上陣了,三萬人齊齊壓了上去,人多勢衆靠打羣架的流民軍這一次沒有被派上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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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意,對付一般稀軟的官軍可以,但眼前想要秦烈卻主要拿老卒啃下一點骨頭,只要打順利了,其他流民軍自然能打雞血一樣衝上去。
“開戰,拿了首級軍功換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