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要由十年前說起。
吸血族與人類和獵人族爲敵,歷經千年始終不衰,在於他們有一個傳說。
自該隱傳吸血族以來就一直流傳的傳說。
每隔五年,就會有魔王轉世,統率吸血族。據說他能力超常,智謀與戰鬥力都是當世最強。也有人說這個魔王就是吸血族始祖該隱本人。
吸血族的歷史上,記載魔王統率過吸血族的年代只有兩次,一次是久遠的羅馬大戰,一次是近代的世界大戰,無一不是對世界力量影響巨大的時代。
因爲魔王的強大,作爲平衡,他的轉世艱難重重,而魔王的壽命也非常短,遠比正常吸血族要短,大約只比一個正常地球人稍長几年。也正因爲如此,吸血族的勢力也就不能過擴張,而就算在魔王不能統御的大比數時間內,吸血族們因爲信仰的存在,也使吸血族的生命力和戰鬥力維持在一個穩定的水平。
魔王的存在也許就是造物主特意留在地球種族內作爲平衡的一枚籌碼。
而離上一次的魔王轉世,其實不到年。
但據傳,在世界大戰中起決定‘性’作用的暴君正是魔王轉世,他並不像史書記載那樣在地下室中服毒自殺,而是使用了一種遠古的巫術,將自己的靈魂‘抽’離出來,寄寓到另一個生命體,就像冬眠一樣,積蓄能量,等待被喚醒。
這個過程要比再等待五年要短得多。
作爲吸血族天敵的獵人族探知了這個吸血族內部最高機密時,異動已經萌生,魔王寄寓的生命體正在成長,魔王復活在即,情勢嚴峻。
獵人族不得不派出一個又一個的臥底潛入吸血族內部,探聽誰是魔王的寓體。
因爲天‘性’相剋的緣故,臥底的任務艱鉅而複雜。
居莉莎的前任阿諾是之前最成功的一位臥底,他成功將自己血液裡的綠‘色’素去掉,使血液看上去非常近似吸血鬼的黑紅‘色’。
他在應變能力和表演能力方面都是一流的。
但不幸的是,他愛上了吸血族的小公主,於是由一個出‘色’的臥底變成一個叛徒,爲愛情叛逃。
阿諾與公主‘私’奔,引發吸血族與獵人族年來頭次大戰,已經忘記了是誰先挑起了因頭,藉故破壞了年和約,這場大戰鬥得日月無光。
最後戰鬥最後以阿諾自殺,小公主吞銀殉情告終。
吸血族撤退時口宣惡言,魔王出世之日就是獵人族滅族之時。
獵人族不得不再次採取行動。
這次派出的是居莉莎。
但居莉莎與吸血族王互相吸引,一見鍾情。
後來沙克更不顧皇室的反對,以及一早訂下的婚約,一意要娶居莉莎。
與反對的勢力‘激’烈的爭執後,沙克憤怒,喝得幾乎醉死。
那夜暴風雨來臨,居莉莎目睹失去知覺的沙克身體發生異狀,終於得知魔王的寄寓體正是沙克。
“這本來就是一個悲劇啊!”聽到這裡,我忍不住嘆氣。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選擇是一個兩難的問題。
可是居莉莎看了看我:“如果可以改變結局,那就不算悲劇。”
她雙目炯炯,散發出自信的神采,令人肅然起敬。
沙克王突然終結自己的生命,居莉莎則決定要在來世將魔王驅逐走。
“真是偉大!”蘇眉‘插’嘴:“我已經猜到了,現在聽見還是覺得他們偉大。”她眼睛有點紅。
那個溫柔的聲音這時再響起:“不關乎偉大不偉大的事,換了在座各位,相信都會這樣做的。因爲魔王順利轉生的話,就算對於吸血族,也並不是一件幸事。地球的勢力總是此消彼長,但總體總會保持一個平衡,就算吸血族能統御地球幾十年,最後還是會出現什麼事情令到我們衰落,這是一個必然的過程。那麼還有什麼必要犧牲我們的現在呢,畢竟每一場戰爭,都需要付出代價的。所以我決定這樣做,其實是基於本身一種自‘私’的做法而已。”
沙克說他自己自‘私’,可是現在他的計劃成功了,他卻失去了軀殼,他跟居莉莎的團聚又得留待下一世。
聽任情正濃時的情侶們的快樂時光白白流逝,絕對是大損失。
我忍不住:“那後來你怎麼會發生意外呢,你轉世後不是已經等到居莉莎了嗎?”
沙克答我:“我再次有意識以來,就一直覺得有什麼事情等着我去做,直到我十八歲那年,在一個雷電之夜,我纔想到前世的一些事情,也是那時候,我知道自己有使命在身,並不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
居莉莎在旁邊答我:“吸血族們知道他的轉生意義重大,刻意隱瞞了他身爲吸血族的身份。他們吩咐他的吸血族母親給他人類的教育,並且將所有跟人類不同的習慣都解釋爲家族遺傳,而需定期攝入血漿則解釋爲他的血液循環系統有‘毛’病,需要定期輸血。他們還給他安排了一個吸血族‘女’,就是潘微兒,她是他身爲王時的未婚妻,一直等了快二十年。”
沙克:“當然這在我開始着手做研究的時候,我就發現有問題了,我的循環系統有‘毛’病,但並不需要輸入跟我血型相合的血液,這是非常不正常的事情。我終於知道我不是平常人,也開始懷疑自己不是人類。後來,想起的事情越來越多,我開始研究靈魂轉移,並且製造出實驗室這臺機器,我覺得自己要用到,但不知道要做什麼用,我總是覺得自己在等一個人,但不是我的妻,我想不起來她是誰。”
“然後,我遇到了居莉莎。”
沙克語氣中的溫柔能夠令到石頭都融化。
“然後,我知道了我活着是爲着什麼。”
居莉莎也看向語聲發出的方向,視線膠着,室內的空氣流動遲滯。
正好在節骨眼上停住,緊張得我乾瞪眼,但又不好意思打斷。
旁邊有人呵呵笑,“我來補充。”
原來是啞奴,不,甘靈。
他笑呵呵地說:“我是這塊地的守護靈,我被一個誓約束縛在這裡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一直呆在這裡,不能離開。開始因爲寂寞,我歡迎人類和其他靈魂跟我一起玩,可是過了一些年,我就煩了,不再讓任何人進來,讓莊園荒蕪。然後睡了幾年,醒來的時候將莊園推倒了,自己蓋了房庭院,就是這個樣了。後來沙克先生在這裡出生,本來我是不讓人住進來的,就算是吸血鬼也是一樣,可是沙克不一樣,他是我的主人。”
“沒錯,魔王就是給我誓約的人,我因爲和他定下的誓約,我永遠都不能離開這塊土地。我敬畏地看着沙克先生長大,他身上不時散發出我主人的氣息。可是大部分時間他都對我很好,在他長大之後,我們還常常下棋,他不是主人的時候就是我的朋友。”
“後來沙克先生娶了夫人,可是那是一個很討厭的吸血鬼,她使用了詭計,騙我訂下了另一個誓約,要我永遠服從吸血鬼的統治……這就是我討厭吸血鬼的緣故,他們都是很狡猾的……當然不是指沙克先生,沙克先生是大好人,他剛剛還說解放了我,他說魔王給他封印住了,不打開封印他就不能出來,在這之前,我不必再守那個誓約,我真感‘激’他,從來沒有……”
我忍不住打斷:“那個沙克是大好人是不?”
甘靈一愣:“是啊,他是最好的好人。”
“他的研究也做得數一數二的,那意外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呢?”
說起這個,甘靈忽然咬牙切齒起來,把手指板得喇喇響:“都是因爲那個可惡的吸血鬼‘女’人,她看見這個獵人來了,她嫉妒,就把沙克先生灌醉了送到儀器上,想把我的主人召喚出來,但是隻把沙克先生的靈魂‘逼’出來了。沙克先生的狗想救他,剛好經過他的身體旁邊,沙克先生的靈魂就跑到狗身體裡面了。”
“原來是這樣啊!”
真是恩怨糾纏。
那麼接下來潘作爲一個嫉妒的吸血鬼所做的事情也就不難理解了。
她需要找到沙克和居莉莎,而我曾經與他們有一面之緣,她決定拉攏我這個人類,事情一按她策劃的進行,我跟獵人也一產生誤會,但冥冥之中,命運偏幫我們這一方。
我忽然想起來:“那麼我的朋友小黃偵探呢?吸血鬼們一定是攻擊了他的拍檔,佔據了他的事務所,然後還裝成他的夫人,可是他人呢,給吸血鬼吃了?”
但是沒有人能答我。
而暫時也沒有人顧得上理我。
他們都忙着安慰那對命運多蹇的情侶。
今日之後,沙克便要投入下一個輪迴之中。
潘微兒燒掉了他的軀殼,不讓他有機會還魂,充滿了“我得不到誰也不能得到”的氣魄。
由一世的主動放棄,到第二世的被迫放手,第世該是團圓結局?
但鋪在一個吸血鬼和一個獵人面前的道,從來都不會是坦途。
最後反倒是居莉莎轉來安慰大家:“不要緊的,十五年,至多十八年之後,我們就會再次相遇,那時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君生我已老。
不知怎地,我黯然得想哭。
晴川問:“沙克呢,怎麼不出聲,我還有事情要問他。”
居莉莎微微一笑:“他走了呀。”
“走了?”晴川跺腳,“我還有很多關於靈魂的事情要請教他呢,他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
“早走早投胎呀,你們中國人不是這麼說的?”居莉莎蹲下身來,撫着那頭大狗的腦袋,大狗現在神情白癡,但非常友好,用舌頭去‘舔’她的手。
居莉莎:“我很高興認識大家,我也要走了,如果大家想見到我的話,我們可以約在紐約,十五年後再見。”
蘇眉忍不住:“爲什麼在紐約,那麼大那麼‘亂’,到時怎麼找?”
“因爲沙克會轉生在那裡呀。有緣自會遇上的。”
居莉莎莞爾一笑,領着狗,翩然而去。
她走得真瀟灑。
後來小黃偵探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原來這傢伙跑去假,不過幸虧如此,逃過大劫。
他衝我倒苦水:“這世界到底怎麼一回事,我不過去了一個月的假,回來的時候拍檔出了意外,連生意都不知給誰燒了。”
我打斷他:“留得‘性’命已經是大幸,你可知道這禍可能是衝着你而來的。”
他一愣,嘴硬:“死倒不怕,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比死更慘。”
“嘿,千萬別輕易說死,留得‘性’命在纔是最重要的,你所愛着的人和事,不見得會等你到下一世,地球分分鐘在轉,把握現下才是最重要的。”
他聽得呆了半晌:“你何時變得如此哲宿命?”
我答他:“在我發現自己不能等一個人等足世之後。”
他怔了半晌,走了。
最後我怪忐忑地拿了封印了‘混’世魔王的吸血鬼之石去還給尼古拉斯男爵。將故事經過當利息付與他。
他喃喃自語:“又是這樣,老是用我的石頭搞這個。”一面將石頭放回聖經裡面。
我奇怪:“又是?你似司空見慣。”
“那自然,你們人類的悲歡離合,什麼爭鬥,最後都會因爲一樣寶物結束,這次輪到我的石頭罷了。你們幾千年來都是這樣寫的啦。”
我恍然,原來是推論。
接着又不放心:“男爵,你確認把石頭保管好了,魔王不會跑出來?”
男爵笑嘻嘻對我說:“你說他是魔王,那麼他怕不怕聖經呢?”
我恍然大悟,不禁失笑。
這囚禁在聖經裡頭的魔王靈體,怕不像我中國被壓在五指山下的孫悟空,沒有唐僧來救,壓個五年,一千年也沒有問題。
盛世和平,可不需要他將功贖罪去取真經。
世的故事到這裡是結束了,最後要‘交’代的是晴川和我那死對頭安娜,他們兩個在居莉莎離開不久就不辭而別了。蘇眉跳着腳罵他們沒有義氣,我卻覺得他們早有預謀。
不然,晴川爲什麼堅持要找安娜來參與實驗?
而安娜怎麼又肯不避前嫌,將自己‘性’命‘交’託晴川之手付諸實驗?
況且蘇眉後來說,安娜同意來參加實驗,晴川起決定‘性’的作用。
這兩人的關係,可真有點撲朔‘迷’離。
不過,他們兩人留給我的麻煩,卻是我們始料不及的。我在處理他們留下的麻煩中面臨了另一個威脅‘性’命的危機,意外得知蘇眉一段不與外人知的秘密情事,最後居然還塞翁失馬地得到了一個新夥伴的加入。
而這些,都是下一個故事了。
第六卷寄生人
有人說秋天是適合失戀的季節,對於我來說,則是適合逃跑的季節。
不經意惹出的一場大禍,讓我逃逃逃,從尼泊爾到倫敦,還遇上一堆比我更麻煩的人……結果逃不出委託人的手掌心。上演生離死別、謀殺爆炸的倫敦地下鐵中,我要完成一個不可能的任務:追緝殺人於無形的世紀寄生物。
序關於寄生
寄生的生物概念是這樣的:寄生(parastisu),一種生物從另一種的體液、組織或已消化物質獲取營養並造成對宿主危害,更嚴格說,寄生物從較大的宿主組織中攝取營養物,是一種弱者依附於強者的情況。
過寄生生活的生物統稱爲寄生物;而過寄生生活的多細胞的無脊椎動物和單細胞的原生生物則稱寄生蟲。
不要以爲寄生物不勞而獲的日很好過,尤其是內寄生物,它們受到宿主體表的保護,可算是“衣食無優”,但有沒有人想過當它們的宿主死亡時,寄生物的下場將會如何?舉個例來說,許多蠕蟲寄生在腸道內,假如宿主不幸死亡的話,這些蠕蟲大多難逃陪葬的命運。
或許,對於自然界裡面這樣一個小生物來說,選擇一個宿主就註定了同生共死的命運。
其實想想就知道,寄生物的命運也是蠻可悲的。
換一個輕鬆一點的話題。
有人發現在樹林裡有大樹會“唱歌”,那些悉悉率率、頗有節奏的聲音難道就是大樹們進化到某種程了相互溝通的“密碼”?
結果科家們經過研究得出瞭如下結論:這種會唱歌的大樹其實是由於樹內滋生了寄生昆蟲,在特定的時段裡這些昆蟲本能地會發出叫聲或者活動的聲響。能夠供這些昆蟲寄生的樹一般生長年代較久,樹心有空‘洞’,寄生的昆蟲能在空幹裡築窩建巢。這種歌聲有時是昆蟲的翅膀振動的聲音,有時是昆蟲求偶的聲音。
總之,一棵樹怎麼可能會說話嘛!這是我替科家們說出的結論。科就是這樣,所有的事情經過科解釋之後都會變得明白透徹,合情合理,但是也喪失了神秘‘性’。
不要以爲那些樹呀、動物呀離我們很遠,其實人體也是很好的宿主。小到皮膚或鼻上寄生的金黃葡萄球菌,這種細菌會引起皮疹、痱等皮膚病;大到在內臟裡寄生的蟲,引發危及‘性’命的瘧疾、黑熱病……不過,不知是否人體這個宿體的特殊,寄生到人體的不是蟲就是細菌,統稱寄生蟲,倒是少有寄生動物或植物的出現。
假如在人體內寄生了植物或者動物,那會引發怎樣的危害呢?
肚裡有條魚在游來游去,拿不透明的肚皮當魚缸;腸裡有顆種發了芽,它要爭取陽光和空氣,努力地在不見天日的人體里長呀長,終於有一天,人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鼻孔、嘴巴、耳‘洞’全都鑽出了黃黃的幼莖……這樣想想就覺得有點悚然。
不過,我要告訴你,這些想像都是小兒科。
真正恐怖的寄生,最有威力的寄生,不但會奪去宿主的身體,更會奪去宿主的靈魂以作己用。
接下來,我要說的就是這樣一個關於真正恐怖的寄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