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玉嬋走到不遠處正對着陸芸,眯眼看了看,“你不是死了嗎?”
“母后,你在說什麼?你們都怎麼了?”南宮晉看到他們的表情都十分奇怪。
陸芸收起笑容,目光掃視了周圍的一杆子人,然後說道:“你們想讓本谷主死,可惜……?”然後走向桑玉嬋,一羣侍衛又跑過來擋在桑玉嬋前面,陸芸毫不畏懼,繼續走向桑玉嬋。
“你要做什麼?快,護駕!”桑玉嬋有些慌了。
陸芸右手凝聚力量一拍,護在桑玉嬋身前的侍衛全數倒地。陸芸左手一伸,立即扣住桑玉嬋的脖子,而與此同時,一把劍架上陸芸的脖子。
“不要……”南宮明吼道。
“放了我母后!”
陸芸用餘光瞟了一眼側面的南宮晉,又看向桑玉嬋。冰冷的說道:“你知道本谷主這輩子最恨什麼人嗎?告訴你桑家的人都該死,你也是桑家的人,更何況你還傷害了她……”正想用力,南宮晉又吼道。
“別動!”
“你要殺本谷主?”陸芸轉過頭看向他。
“放了母后!”南宮晉顯得有些緊張。
陸芸聽後笑笑,她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
“知道嗎南宮晉,要你母后的命對本谷主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是就這樣殺了她那真是便宜了她。”說話之際,右手一掌拍向南宮晉的胸口,霎時南宮晉向後退了幾步。
南宮晉望向她,目光呆滯,搖着頭問道:“爲什麼?”
陸芸不看他一眼,厲聲說道:“爲什麼?問這句話你不是很荒唐嗎?從一開始我們不過就是在爲自己的目的而相互利用。你接近本谷主不過是爲了得到本宮的兵力,好助你完成霸業,不是嗎?”
陸芸說完,多少人都不可置信的轉頭望向南宮晉!
南宮晉搖搖頭,“不,或許開始本王是,可是後來本王真的愛上了你!”
“哈哈哈……真是太諷刺了,桑玉嬋,你聽到了吧!你的兒子既然愛上了你的眼中釘肉中刺。”說完,手一鬆,向翡翠使了個顏色,飛身上了屋頂。
猛然被放開的桑玉嬋還沒反應過來,就踉蹌的向後退了幾步,險些摔倒,幸好被南宮晉扶到。
“南宮明,楚烈燕,今天本谷主先且放過你們,我們的帳日後本谷主會一筆一筆的算回來。”說完,一眨眼就不見了。
“芸兒……”
南宮明喊了一聲,然後看着陸芸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言語,一會兒又收起目光望向南宮烈。
“你早就知道是她了對吧?”南宮明的聲音此時顯得有些沙啞。
“烈哥哥……”楚烈燕哀傷的叫到。
南宮明不理會她。
南宮烈望向南宮明緩緩道來:“那日在茶語軒後,我便去了你的梅園,沒想到在哪裡我遇見了正在彈琴的陸芸。”
“所以這些日子你纔像變了一個人,處處維護着她?”
南宮烈朝南宮明點點頭。
南宮明這才懂了,然後失魂落魄的拖着劍離去……
“烈哥哥,烈哥哥……”楚烈燕追了上去。
“爲什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南宮晉吶喊道,跑向自己的寢宮。
“恆兒……”
繁華褪去,只剩滄桑,恐怕這就意味着今後的寫照了吧……
陸芸憤恨的離開師兄跑到河邊發泄着自己。
“谷主等等!”翡翠追
上來一直叫到。
可是陸芸卻像沒聽到一般,直直飛向河面,凝聚內力在河面上武起來……
“啊……”陸芸雙掌一伸,河面上激起一丈多高的浪花。翡翠在一邊乾着急。
發泄完後回到岸邊,陸芸重拾了一下心情對翡翠說道:“走吧!”
翡翠沒說話,只是點點頭,然後跟着她離去……
南宮明和楚烈燕先後回到了烈王府,這時已辦完事的風海跑了上來:“爺,你猜得沒錯,小善出城了。”看了主子兩眼沒反應,連忙問道:“爺,你怎麼了?”
南宮明收起茫然的眼神,然後看向風海,“嗯。”
“爺,屬下和他交過手,那人武功深不可測,對了爺,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南宮明嘆了一口氣,“事情太出乎預料了,是她,她沒死,她回來了!”
“她?她是誰?”風海不解。
“師兄!”突然,南宮晉的聲音傳了過來。
南宮明轉過身看着疾步走來的南宮晉。
“師兄,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都認識自已對不對?”
風海一聽,也覺得這事情不簡單,連忙轉頭望向自己的主子。
南宮明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幽幽的說了一句:“你們跟本王來!”
踏進書房,南宮明走向那不起眼的牆角的一幅畫前停下。
南宮晉這才注意到那幅畫,這怎麼可能,他睜大了眼睛,畫上之人和三谷主長的一模一樣,只是三谷主的臉上多了一個蝴蝶的刺青,他不知道畫上之人和黃熊市什麼關係,但救他師兄現在的表情來看,關係絕對不簡單。
風海也震驚了,一下子明白過來,嘴巴張得老大,指着畫上之人問道:“爺的意思是那個三谷主是,是木主子?”
南宮明憂傷的眯着眼,然後點點頭。
木主子?師兄當年被廢的烈王妃?“不,不……”南宮晉搖搖頭,他不相信,嘴上喃喃自語的跑出了南宮明的書房。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是我們一直在追查的無憂谷的人,而且又怎麼成了東嶽的谷主?”風還不敢想象陸芸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這個本王也不知道,或許……”說着便急衝衝地走了出去。
“爺,去哪兒?屬下和你一起去!”
來到將軍府,南宮烈已經等候多時了,她知道南宮明一定會來,只是比他原想的時間晚了許多。
“你終於來了!”南宮烈笑着說道。
“你知道我要來?”南宮明問着。
而南宮烈聽後並未回答,只說了一句:“坐吧!”
“你想知道什麼?”南宮烈問道。
“爲什麼她沒死?”
“你希望她死?”南宮烈面無表情的問向南宮明。
南宮明苦笑着搖搖頭,“那件事是我這一生所做的悔事,看到她倒在你懷裡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心是何等的痛。”
一旁的風海聽這兩人的對話才知道原來烈將軍早就知曉了三谷主的身份。
風海無奈的笑笑,“你的心也會痛,你可知她的心會不會痛呢?”
“南宮烈,現在我來不是和你說這些的,我想知道,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字兒怎麼回事谷主,她又怎麼活過來的?”
南宮烈深吸一口氣,看向南宮明,緩緩道來:“陸芸從一開始就是無憂谷的人,也的確是東嶽的三谷主,融入民間只是找出當年柳後被害
的真相……”他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什麼……”南宮明一下子真的蒙了,他這才知道原來陸芸有多痛。
“可是,他終究是害了本王王兒的人。”雖然懊悔,、但想起她曾經推楚烈燕下水,害的胎兒不保,他的心也憤恨起來。
南宮烈端起茶杯,輕蔑的笑笑,原來這個男人還是不懂芸兒,芸兒都爲他放棄了一切,又怎麼會去還他人呢?明知道那是烈的禁忌又怎麼還回去觸犯呢,可況當時芸兒還有了身孕……
看到南宮烈的笑,南宮明就莫名的氣惱,“你笑什麼?”
“我笑都過了快五年了,你還是這麼固執,還是這麼不瞭解她!”南宮烈輕鬆的說着。
南宮明站起身,怒指着南宮烈“你……本王固執,本王不瞭解她,那你就瞭解她!”
南宮烈臉上依舊掛着笑容,搖了搖頭,“不!我們都不瞭解她,但自少我看得出當初芸兒有多愛你,那種愛是你任何一個女人也比不上的。”
南宮烈的一席話,讓南宮明徹底驚呆了,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許就是這個樣子吧!
“烈,你清醒一點吧,擦亮你的眼睛,以你的聰明才智,要查出當年的事的真相不是難事,難道你真的不覺得那件事很可疑嗎?”
南宮明聽了南宮烈的話沉思了一會兒,經南宮烈一提,如今想想當年的事確實有點可疑。
“你回去處理吧,我也會查清楚那件事的,如果到時後查明瞭確實是有人布的局,我希望你不要手軟。”
南宮明聽後沒有做聲,直接向屋外走去。
事情過去快五年,要向收集證據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還沒等到南宮明查出真相,小善帶領着大軍向南漢出發了。
“報,銘嶽國發動大批軍隊向我國進軍。”
“什麼?”坐在南宮家身邊的桑玉嬋怒吼道。這段日子皇帝中風,皇后就一起上了朝堂,很多事都是由桑玉嬋全權處理,這引來了很多非議。
堂下的南宮明鐵青這一張臉。
“母后,這可如何是好?”南宮晉問道。
桑玉嬋看了看南宮明一眼,問道:“烈王,你說說看如何處理?”
“現在權利在於皇后,皇后怎麼說?”桑玉嬋掌權,南宮明當然不服,南宮王朝怎麼能落到一個外姓人的手裡。
“你!”轉眼又看了一下面無表情的南宮烈,“烈將軍,你說。”
南宮烈不卑不亢的望着桑玉嬋說道:“娘娘,當然是想辦法解決。”
“解決?怎麼解決?烈將軍,本宮命令你馬上帶兵抵抗東嶽的軍隊。”
“娘娘,請三思!”
“南宮烈,你想抗旨?他們先殘害皇上,現在還有什麼理由出兵?笑話!”
“娘娘,爲何不想想這事是怎麼發生的,既然知道當年的烈王妃就是東嶽的三谷主,那她發兵的理由不就很簡單了嗎??”
南宮烈此話一出,朝堂上的議論就更加猛烈了。
“安靜!”桑玉嬋吼道。
“皇后,現在不是派兵迎戰的時候,我們因該先找到三谷主,看看是不是可以和解,兩國交戰,受苦的還是百姓。”南宮明上前說道。
南宮家看着大皇兒爲百姓着想,心中甚是安慰,他懊悔當初爲什麼不聽他的話,硬要與二皇兒掙那個女人,可惜奧會已經沒用,他現在成這個樣子已經晚了,他知道,那個女人不會這麼散罷甘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