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是嗎?那你倒是說說我這些戰士如何花拳繡腿。南宮烈明顯對着陸芸這一番評論不滿。”在南宮烈看來,陸芸雖然懂兵,但是終究只是紙上談兵,沒有上過戰場的人是不懂軍人的。
而且這句話也恰好是將南宮烈的打擊了,這可是當前東嶽最強悍的軍隊,都是南宮烈自己手把手的訓練出來的,一直都是自己的驕傲。如今卻被陸芸這樣說,他自然是不甘心的。
“第一點,那些在兩兩比試之人大多在廝殺過程之中有說有笑,完全沒有感受到一點廝殺的氣息,你認爲在戰場之上你的敵人會像你的戰友一般和你嬉戲?敵人只會殘忍的削去你的頭顱作爲勝利品而已。”
陸芸說完,指了指遠處那些正在訓練的士兵,又說道:
“第二點,那些舉原木鍛鍊體力的,累了就休息,這看上去很是合理!但是,如果不堅持着疲勞的身體去鍛鍊,而是一累變去休息,身體是永遠不會得到突破的。那麼,你們這麼舉着原木是爲了什麼?緊緊只是爲了觀賞嗎?”
南宮烈已經被陸芸這兩點說得羞愧了,沒想到陸芸又輕啓薄脣說道:“第三點,再有,排兵佈陣的人,如果只是爲了擺出一個好看的陣形的話那何不如去參加歌舞團呢?那裡擺出的陣形比你們好看過百倍,軍陣,乃是殺敵所用,如果不進行演練,衝殺,變幻,擺出來有什麼用?”陸芸看着這些人有些失望的對着南宮烈說道。
“不錯,芸兒你說的這些都在理,可是若是你來的話應該怎麼將這些方氣改善呢?”南宮烈望着這陸芸的容顏帶着幾分嬉笑說道!
“將這裡的指揮權給我三月,三月後我還你一隻像樣的軍隊。”陸芸望着南宮烈說道!
“若是沒什麼改善呢?”
“反正比某人用來向我炫耀的軍隊強。”南宮烈一時語塞…
“那好,我便給你三月,希望三月時間你給我一份出人意料的驚喜。來人,擊戰鼓。”
咚!咚!咚!
戰鼓三聲,是爲集結。
一時間整個校場上風起雲涌,在不到短短的三分鐘之內便是集結完畢。一時之間原本嘈雜的校場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咳咳,”南宮烈清了清喉嚨說道:“從即日起,我身旁這位,嗯…也就是本王的王妃,擔任爾等教頭,爲期三月,在此期間,爾等言行舉止,日常出操,一切皆以陸教頭爲主,但凡有陽奉陰違者,殺無赦…下面讓你們的教頭,陸芸陸教頭爲你們說上兩句。”
“從今日起,到三月後的今天,我就是你們爲期三月的教頭,在此期間,你們的命就在我手裡,誰人若敢違背,殺無赦。”陸芸說道。
“這女的是誰啊?”
“不知道,但是聽說是我們新來的教頭?”
......
“她行嗎?一個娘們就應該在家好好的相夫教子,居然跑到沙場來玩弄!話說她忍受得了軍營的苦嗎?”
頓時間整個校場竊竊私語,又是亂成一鍋粥了。
“王爺,我有一個疑問還請王爺明示!王爺莫要認爲整個東嶽是南宮皇族的便可如此胡來,軍營重地,女子不得隨便入內,還讓一個女子作我等熱血男兒的教頭,這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我東嶽將士白白遭受他國嘲笑嗎?”一個看似領頭的士兵說道。
“對啊,還請戰神明示!”校場內又是一片附和之聲!
南宮烈此時則是一臉笑意的看着陸芸,“這裡陸芸是教頭,此事當然得讓她自己來解決清楚!”
“來人,將此人拿下,梟其首,掛於轅門之上三日,以示警戒!陸芸面色一緊當衆坐上封將臺上。”大手一揮,一隻令箭便是傳下。當即便從一旁閃出幾個彪形大漢將起拉出校場,不多之時傳出一聲慘叫之後便是見着轅門之上掛着一個血淋淋的頭顱。
頓時校場內鴉雀無聲。
“我知道現在你們這些人之中必定有些不滿我現在的所作所爲,但是我告訴你們,軍令如山,現在他敢違抗我的命令,那麼日後他就能在戰場上不遵軍令,甚至有可能通敵叛國。而那時,受傷的將不會是你們,而是你們拼命守護的身後的土地,身後的家人,軍人的天職是什麼,那就是服從,絕對的服從,服從你們主帥的命令。”陸芸一襲白衣在封將臺上說道!
一旁的南宮烈也是看得出神,但是很明顯的現在陸芸的手段確實是最雷霆,最有效的手段,那便是殺雞儆猴,讓一個人以身試法,這樣能夠最快的在這羣桀驁不馴的軍人之中建立出自己的威信,方便接下去的三個月的管理。
南宮烈也是放下了心,向陸芸道別之後便是往烈王府匆匆趕去,他還得查清到底是西楚還是北祁這兩個中的那一個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自己頭上動土!
再送別了南宮烈之後,陸芸也是整理了心情迅速回到了校場,這裡還是有着這麼一批兵油子等着自己的教育呢!
次日清晨,一聲響亮的號角聲便是從營地之中傳開,驚醒了正在熟睡之中的人,隨即便是一陣窸窸窣窣之聲,不多之時校場中央也是列滿了一個個方陣。
再觀陸芸,身着一副鎖子紫金甲,腳著一雙藕絲步雲履,頭戴一副凰翅紫金冠,正是南宮烈昨夜託人連夜打造,並且又從皇宮內庫之中當着南宮麟那狐狸黑着的臉色上收刮而來的,同時送來的還有幾千副沙袋什麼的。
正所謂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陸芸這一番打扮下來更加是英氣逼人,大有一番巾幗不讓鬚眉之勢。陸芸站在封將臺之上。
“咳咳,從今日到三月後的今日起,到三月後的今日,我便是你們的最高長官,你們在這三月的時間內只能服從於我,記住,是隻能服從於我?無論是戰神南宮烈或是當今陛下的命令,在這三個月內都不能生效,你們所需要做的是對我絕對的服從。”陸芸說道。
“在我宣佈訓練內容之前,先和爾等約法三章,凡按規定時間內遲到者,超一刻鐘外,斬。一刻鐘內,杖罰五十驅逐出營!
心有不滿敢宣之於口者,斬!
抗命不遵者,斬!
…斬
…”
陸芸一連串的斬字,說得自己是驚心動魄,而下面的衆人也是膽戰心驚,生怕自己落下了一條被這位姑奶奶給斬了,畢竟轅門之上的那位可是活生生的例子,當然,更多的是激起了下面的這些將士的血性,凡是軍人,誰不渴望自己變強,當東嶽成爲四國之最之時,也就意味着東嶽進入了一段國泰民安的時期。
而當今東嶽天下太平,大部分不願當兵的都是卸甲歸田,鑄劍爲犁。而留下的大多是希望能夠在軍中一展所長,出人頭地之人。但是東嶽國長久
的太平,讓軍中之人漸漸忘記了自己的血性所在,也是慢慢的磨滅了血液之中所流淌着的軍人血性。
而如今陸芸的這一連串斬字,便是將這些漸漸將自己血性磨滅的軍人從新拾回了那段曾經戰場破頭顱灑熱血的時光,喚醒了那些沉浸在這些軍人骨子裡險些被長期的安樂磨滅的嗜血。隨着陸芸一條條命令的宣佈下去,換來的是下面人羣的一陣陣附和,直到最後便是陸芸宣佈一條命令,下面便是響起一聲如雷貫耳的斬聲!
嗯,很好,看來大家對於我宣佈的這些條令很是滿意,那麼現在我宣佈,你們按照隊列分成左右兩個方陣,選出你們認爲最有能力的領導者。相信你們大家都看到眼前的這些沙袋器具了。
我很清楚的告訴你們,你們人數衆多,工匠難以一夜打造出你們全部人所需要的器具,所以只打造出來一半。你們這些人,我只能要一半,現在你們各自按照你們推舉出的領導者排列軍陣,勝出的那一方,可以接受我的正常訓練。
而失敗的一方,則是勝利一方訓練量的三倍。好現在開始,你們各自操練,午時之前,我需要得到你們的結果。陸芸說完便是轉身回到帥帳,不再理會外面滔天的喊殺聲。
現在,勝利的一方戴上重三十斤的沙袋圍繞沙場跑步前進,目標二十圈,作爲失敗的一方,帶上器具跑步六十圈,天黑之前必須跑完,任何一方只要有一個人沒有跑完,整個連隊不準吃飯,立即執行,晚上還有新的活動!
而送完器具的南宮烈在一旁大有深意的看着陸芸,陸芸此番所作所爲確實讓南宮烈大跌眼睛,首先是早晨的軍陣排練大大提高了士兵對陣形的掌握與熟練,而且在必要時還能及時變幻陣形,最最重要的是陸芸這般可以爲整個東嶽國培養出兩位帥才。
其次的下午的跑步訓練,也是大大提高了整個軍隊的行軍速度,其中一人犯錯,全隊受罰更是提高了戰士之間的協同度,若是這般訓練下來,這個軍營的人可能就是整個東嶽國的精英,或者說是精英之中的精英。
“怎麼,此次前來除了送來器具還有着別的什麼事?不然你是不可能親自來送的。”陸芸眉毛好看的挑起說道。
“嗯,不錯。此次前來確實有個麻煩事,就是丞相那老東西乘機在皇兄面前參了我一本,說是我教妻無方,竟然讓你混入男人扎堆的軍營之中,更可笑的是讓你當上了整個軍營的教頭。此事原本皇兄是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麼過去的,可是這老不死的非要找你麻煩,最後沒辦法皇兄只得讓你在三月之後進行一場軍事比試。”
南宮烈一邊說一般仔細地觀察着陸芸的表情。
陸芸說道:“然後呢?”
“然後就是勝者爲王敗者寇,但是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此次事皇兄也不過是做做面子讓丞相那幫酸溜文臣看看而已。原本我還有着謝謝的擔心,但是今日一看,我算得上是自作多情了,你這裡訓練有素,到時候那幫子只會紙上談兵的人估計是得被你打得落花流水了。”南宮烈慢慢悠悠的說道,好像真的是將這件事情沒有放在心上一般。
“這到也是,那羣文人理論知識雖然學得不錯,但是終究只是紙上談兵而已,真正的戰陣不過是用戰場來歷練出來的。而不是動動腦子的理論而已!”陸芸將一節狗尾巴草叼在嘴裡,起身伸了個大懶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