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裡,靜謐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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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五天時間,江譽又要回去,所以這五天,大家幾乎全體失蹤,把空間騰出來給他們倆獨處。
可是,時光就這樣從指縫中悄悄流失掉,讓你根本無從挽留。
“今天是第三天了。”宋笙靠着江譽的後背,悶悶的說。
江譽手裡拿着一本書,他在爲她讀書,只因爲她說聽不夠他的嗓音。
“傻瓜,堅持過後,我們就可以每天都在一起。”江譽的聲音從胸膛中發出來,宋笙後背也能感覺到他的聲波。
多麼奇妙的感覺。
“師父,等你結束之後,我們立刻就買票回去,好不好?”宋笙的聲音裡帶着濃重的期許。
“好。”利落的回答,其實江譽也想回去了。
宋笙呵呵笑了。
門外傳來一聲輕微的聲響。
江譽轉過身,在宋笙耳邊悄聲說:“呆着別動。”
李斯特想必是真的內疚,直接躲起來不見他了,把這麼大的空間完全留給他跟宋笙。
連開門這樣的事情,也要他自己去做。
門剛一打開,一個身影跌落進院門裡。
艱難的睜開眼睛,莫琉璃看見,有個男人蹲在自己面前,他長得極爲好看,甚至比伊藤翼還要美上幾分,不過跟伊藤翼的陰柔比起來,他多了幾分陽剛之氣。
他就是自己要勾引的男人?
莫琉璃的眼睛已經腫的只剩下一條縫了,伊藤翼下手真狠,那個時候,他完全沒有把她當做女人來看吧。
其實伊藤翼只是想借機考驗一下,她這個從小就開始歷練,到底有多少能耐,結果是,女人就是女人。
想到自己被他硬按着簽下的那份合約,她只覺得大拇指處還是火辣辣的,他掰着她的大拇指蘸了紅色的印泥,在合約上蓋了她的指印。
“你不要夢想着能離開我,最好乖乖的完成這個遊戲,我說過,只要你贏了,我就放你離開。”
她恨恨的瞪着他,其實她的眼睛腫的已經看不見她的眼神了,嘴脣上,被他齧咬的傷口已經凝固,胳膊上,青紅交錯,看上去,不知道被凌辱多久了的感覺。
其實,除了臉上的傷,其他的印跡,都是他歡愛時留下的痕跡。
“這樣,很像。”伊藤翼掩飾內心深處的一點失落,滿意的翹起嘴角。
“你是誰?”江譽蹲下來用日語問道。
墨琉璃裝作聽不懂日語,瞪着眼睛驚恐的望着他。
宋笙起身,走過來。
待目及到莫琉璃身上的傷痕,被嚇了一跳,她蹲下來,見莫琉璃眼神迷茫,碰碰江譽的手:“師父,先把她扶進來吧。”
江譽警惕的望着門外,靜悄悄。
宋笙扶着莫琉璃坐到院子裡的躺椅上,蹲在她身旁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身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莫琉璃依然瞪着她,不說話。
這個美麗的女子,就是他心愛的女人?
伊藤翼說,只要自己讓他亂了心,就好。
他爲什麼針對這個男人?
可是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他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說:“知道的越少,你就會演的越真,只有演的真了,你才能過關,過關了才能找機會勾引他。”
“知道的太多,結局都不會太美好。”
莫琉璃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她只是爲了躲避那些人,無意間闖入他的領地,怎麼就變成他的玩具了呢?
只一眼,她就看出來,這個男人受傷了,傷得很重。
伊藤翼給她吃的藥,雖然可以控制她的大腦,可是多年的訓練,讓她有着異於常人的堅忍,再加上強烈的離開慾望,讓她大腦中還保留一點清醒。
“打電話叫赤誠洛來。”江譽對聞聲趕來的李斯特說。
——他終於肯正視我說話了。
李斯特百感交集,走進屋裡去打電話。
十幾分鍾後,赤誠洛推開小院的門,大步走進來,他以爲是江譽的傷口又崩裂了。
誰知道,江譽好好站着,他面前的躺椅上,躺着一個面目全非的女人。
他們在搞什麼鬼?
謝流牽着段小雅的手也走了進來。
他們只不過是出去一小會,家裡出什麼事情了?
“怎麼回事?”段小雅輕聲問宋笙。
期間,赤誠洛正在爲莫琉璃做檢查。
“在門口撿的,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宋笙小聲說。
赤誠洛擡起眼,掃了江譽一眼。
江譽知道,他這是有話要說。
“說吧,這院裡也沒有外人。”
“她好像被人用某種物質控制了大腦,想要她快速清醒過來,需要給她洗胃。”誠洛望着江譽,說完後,責怪的望着他,好像在怪他不要多管閒事,這是日本,不是中國,黑暗勢力那麼多。
江譽笑笑。
女孩子在這邊站,男人配合赤誠洛,給莫琉璃洗淨胃,李斯特又端來一杯溫水,喂她喝了下去。
大家靜靜的等着莫琉璃的反應。
“謝謝。”聲若蚊蠅,從躺椅上傳出來。
莫琉璃完全清醒了。
剛纔,她是大腦保持清醒,卻說不出來話。
不知道伊藤翼到底給她吃的是什麼,居然這麼厲害。
居然是個中國女孩。
聽聲音,年齡不大。
宋笙跟段小雅圍上來,女孩既然醒了,就沒有男人們的事情了。
“你要不要換一件衣服?”宋笙微紅着臉問,任她再白癡,也看的出來,她身上紅白相間的傷痕,是怎麼回事。
她沒有問是怎麼回事?而是問她要不要換衣服。
“不用了,謝謝。”莫琉璃掙扎着坐起來,對宋笙道謝。
“你怎麼下來了?”
見她穿了鞋子,搖晃着站起來,宋笙跟段小雅齊齊上前扶住她。
“對不起,打擾了。”莫琉璃還是堅持要走,她知道,這個時候要離開才能不引起他們的懷疑,不過她望着那個站在陽光下,溫暖如玉的男人,知道自己不會成功,任務一定會失敗,還不如趁現在離開。
“等一下。”
宋笙說完,跑向江譽。
身後,莫琉璃眯着眼睛望着他們,郎才女貌,一對璧人?
伊藤翼可是爲了這個女人,纔要對付那個男人?
他也會那樣做嗎?
“師父。。。。。。”聲音軟的象是江南的糯米糕,宋笙捉住江譽的手臂。
江譽好笑的望着她,只要她有所求的時候,她總是這樣叫自己。
“我可不可以把她留下來,等她傷好了,再讓她離開?”
江譽還沒開口回答,李斯特開口了:“宋小姐,我們不知道她的來歷,不能貿然留下。”
李斯特說完,卻見宋笙對他冷冷一笑。
他立刻低下頭,她是在笑話自己這句話吧,可是誰能明白他的心,他是爲江譽好。
謝流這一次竟然站在李斯特一邊,點點頭說:“是的,不可不防。”
伊藤翼,真的只是來轉一圈而已。
江譽望着他們,輕笑着:“沒事,讓她留下,大家多個心眼就可以了。”
“耶。。。。。。”
宋笙抱着江譽的胳膊亂晃,就知道師父最好,師父最善良,不像那個人,哼。
她的眼神不屑的掃過李斯特,再轉到謝流身上的時候,變成了責備,好像怪謝流怎麼跟李斯特一樣心思了。
“宋小姐,小心點。。。。。。”赤誠洛看宋笙的舉動,出聲提醒她,卻見江譽如利刀一般的眼神掃過來。
你敢多嘴一句試試?傷在他身上,只有他知道輕重,難得她高興,就讓她晃唄。
莫琉璃竟然被留下來了。
莫琉璃得自己一定是走狗屎運了,還是他們其實真的沒有什麼防備心。
只有像伊藤翼那樣的日本人,纔會生性多疑。
赤誠洛爲她打吊針,到了半夜,她面上開始消腫,漸漸恢復本來面目。
第二日,宋笙第一個跑下樓來看莫琉璃。
沙發上坐着一個精緻的女孩,白皙的五官,倔強的表情,讓人看了心疼。
她就是昨日那個渾身都是傷痕的女人?
跟在宋笙身後下來的江譽看到莫琉璃的時候,只是微微一怔。
宋笙卻跑到莫琉璃面前,饒有興趣的說:“你好,我叫宋笙,你叫什麼名字?”
“莫心兒。”
莫琉璃說的是她的乳名,只有奶媽會這樣叫她,而她,單純的不想讓宋笙他們知道她的名字,反正,父親已經將她賣了。
她身上穿的是段小雅的白色T恤,下身是淺藍色的牛仔褲,幾縷短髮貼着額頭,看上去清純可愛。
“師父。”
嬌柔柔的喚着江譽,宋笙突然有一個衝動,她很想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
她附在江譽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只見江譽輕拍着她的小屁股,佯裝生氣。
他們已經這樣親密了?
這個叫宋笙的女孩子似乎比自己還要單純,自己要傷害她,到底好嗎?
再說,從走下樓,江譽的眼睛根本就沒多看她一眼,只是寵溺的望着宋笙。
“小笙兒,以後不許這樣調皮。”
江譽輕聲呵斥宋笙。
她竟然問了一個相當無聊的問題。
“早啊,各位。”
段小雅跟謝流一起走下來,看樣子段小雅心情不錯,她脆生生的跟大家打招呼。
目光落到莫琉璃臉上,段小雅愕然了,要不是認出她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衣服,她一定認不出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