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羽就見眼前的人影一晃,万俟景侯已經突然衝了上去,隨即是“唰——”的一聲,白色的打神/鞭在昏暗的墓道里劃出一條白線。
對面的人沒有武/器,好像也沒有龍鱗匕/首,只能在打神/鞭掃來的一瞬間側頭躲過去,很快兩個黑影就糾纏在了一起,因爲速度太快,光線又昏暗,所以根本看不清楚。
於先生從外面走進來,剩下的人也走進來,趕緊把營地燈全都打亮給於先生照明。
於先生用一雙金黃/色的眼睛,微笑的看着兩個人在前方纏鬥,輕輕拍手,說:“沒想到這一幕來得這麼早。”
溫白羽沒空理他,手心裡全是汗,那個人顯然就是万俟景侯的影像,他的動作幾乎和万俟景侯一模一樣,這兩個人打在一起,不知道誰能獲勝。
万俟景侯手裡拿着打神/鞭,看似佔了上風,但是對方很瞭解万俟景侯的套路,一直躲得輕而易舉。
只是眨眼之間,那兩個黑影已經在墓室裡繞了好幾圈,看得人眼花繚亂的,如果不是真正的万俟景侯手裡握着白色的打神/鞭,估計其他人都認不出來。
万俟景侯緊緊/握着打神/鞭,呼吸越來越粗重,看起來無比焦躁,眼睛發紅,血紅的火光在眼睛裡跳動着,比任何一盞營地燈都要明亮。
溫白羽倒是發現,那個鏡像的眼睛始終是黑色的,並沒有發紅。
“當、當……當!!”
打神/鞭不斷敲擊掃射着墓道的石壁,發出一陣巨響,衆人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都能感覺到石壁上的石子不斷迸濺過來。
溫白羽手心裡出汗,雙手握的緊緊的,目光隨着兩個黑影不斷的追逐,看的已經眼花繚亂/了。
這個時候於先生笑着說:“你希望誰贏?”
溫白羽說:“你這不是廢話嗎?”
於先生挑眉說:“難道不是兩個万俟景侯嗎?誰贏不都一樣?”
溫白羽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於先生,說:“差別那麼大,怎麼是一樣。”
於先生笑了笑,說:“要我幫忙嗎?”
溫白羽狐疑的看了一眼於先生,這一路走來,於先生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武力值,可以說於先生其實除了身材高挑一些,好像是個文弱書生,起碼從體力來看,溫白羽發現其實於先生的體力也不是太好,不知道跟他吃藥有沒有關係,反應能力比較敏銳,但是也沒到很敏銳的地步。
溫白羽可以篤定的說,如果真打起來,自己一隻手就能把於先生撂倒。
現在於先生卻非常自信的問他,要不要他幫忙。
溫白羽剛想問怎麼幫忙?
不過已經看到了於先生的雙眼,於先生比溫白羽高,溫白羽微微擡起頭來,就能從兜帽下看到於先生的雙眼,於先生的雙眼是淡金色的,裡面充滿了放射性的細線,只是看一眼,就能讓人深陷其中,有種不可自拔的恐懼感。
溫白羽“嗬……”的輕抽/了一口氣,立刻收回目光來,差點就被那雙淡金色的眼睛給吸進去了。
溫白羽只是輕輕的吸了一口氣,万俟景侯猛地回頭,還以爲他遇到了什麼情況,這個時候鏡像立刻發現了他的破綻,猛地往前衝了兩步,一下躍上石壁,隨即嘴裡“哈哈哈”一陣狂笑不止,一下從石壁上借力躍下!
“咚!”
衆人都聽到巨大的一聲響聲,還有點空曠的迴音,鏡像從半空的石壁飛身落下,一腳踹中了万俟景侯的胸口,那一聲巨響,溫白羽都覺得肋骨一定斷了。
万俟景侯立刻向後仰倒在地,又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打神/鞭也隨着万俟景侯的手,“啪!”一聲砸在地上,將石磚砸了一個大坑。
鏡像一陣狂笑不止,緊跟着衝上來,想要將万俟景侯置於死地,嘴裡大喊着:“你該死!我纔是唯一的万俟景侯!你怎麼跟我爭?!你該死!!!”
“万俟景侯!”
溫白羽大喊了一聲,就要衝過去救人,這個時候於先生卻一把抓/住溫白羽的胳膊,溫白羽被拉住,差點摔在地上,說:“你幹什麼!”
於先生沒放開他,語氣還很如常,笑着說:“你該相信万俟景侯。”
他們說話的時間,鏡像已經衝上來,衆人抽/了一口冷氣,羅開秦老闆和左明休都暗暗地在做準備,就等鏡像衝上來之後,暗中幫一把万俟景侯。
不過看來這完全是多餘的。
万俟景侯倒在地上,鏡像快速的衝過來,就在他志得意滿的時候,卻見眼前一下發暈,地上的万俟景侯猛地一躍,雙/腿快速的擡起,兩條大長/腿猛地箭住鏡像的脖子,“嘎巴”一聲,万俟景侯突然凌空一轉,整個身/體在空中轉了一圈,隨即是“咚!!!”的一聲巨響,鏡像已經被万俟景侯剪在地上。
現在的趨勢一下就反了,万俟景侯雙/腿剪着鏡像的脖子,鏡像猛地擡手掙扎,万俟景侯的手一揚,在一瞬間,就聽到“啊啊啊啊啊”的吼聲,万俟景侯手中的打神/鞭已經一下扎穿了鏡像的手腕,將他的手釘在了地上。
衆人“嗬——”的抽/了一口氣,都感覺手腕有點疼,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鏡像的手腕在一瞬間變成了慘白的石膏色,石膏色還在慢慢的向上蔓延,不斷的延伸起來,一下就蔓延到鏡像的脖子。
鏡像露/出淒厲瘋狂的表情,說:“不!!不!!我纔是唯一的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唰——”的一下將打神/鞭拔起來,眯着一雙火紅的眼睛,盯着地上的鏡像,語氣陰森森的,用沙啞暴/虐的聲音說:“讓我教教你,真正的万俟景侯現在應該怎麼做。”
他說着,手一揚,猛地將打神/鞭第二次落下來,就聽“嚓——!”的一聲巨響,打神/鞭是鈍頭,竟然被万俟景侯一把插/進了鏡像的胸口裡。
鏡像一下就不動了,全身變成了石膏狀,隨着万俟景侯手腕一抖,快速的拔/出打神/鞭,地上的石膏頓時變成了一堆的粉末,“譁……”一聲就散落了一地。
衆人剛剛摸過了手腕,忽然又覺得胸口有點疼,趕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万俟景侯喘着粗氣,能看到他的胸口在快速起伏,從地上慢慢站起來,抖了一下打神/鞭,將上面白色的粉末抖下去,然後回身走回來。
他的眼睛依然是火紅色的,因爲剛纔激烈的纏鬥,臉上有一些汗水,熱汗從臉上滾下來,劃過他性/感的嘴脣,順着脖子上的喉結,滑/進緊扣的衣領子裡,黑色的衣領已經被汗水溼/透了。
万俟景侯因爲熱,一邊走過來,一邊單手解/開第一第二個釦子,脖子鎖骨和一片胸口立刻顯露/出來,充滿肌肉的胸口上也全是熱汗,不斷的起伏着,在營地燈的照耀下,汗水發着光,閃的溫白羽心直慌。
万俟景侯一揚手,把打神/鞭扔給左明休,說:“多謝。”
左明休點了點頭,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神/鞭,然後把打神/鞭又插回腰間。
溫白羽趕緊衝上去,一時間也忘了後面的衆人,伸手就扒/開万俟景侯的衣服,本身已經解/開兩個釦子了,現在又被溫白羽急切的扒/開了兩個釦子,連腹肌都露/出來了,流暢的腹肌上也佈滿了熱汗,如果這個時候去撫/摸,一定是滑膩膩,熱/乎/乎的感覺。
溫白羽一扒/開他的衣服,立刻看到万俟景侯的胸口上有一個非常大的青印,印記一下就青了,而且有點紫黑的趨勢,鏡像那一腳踹的好像不輕。
万俟景侯握住溫白羽的手,他的手心裡全是熱汗,燙的溫白羽一激靈,說:“沒事,剛纔是假摔的。”
溫白羽一陣無語,說:“你以爲自己踢足球骯假摔,你看看胸口這麼大一塊瘀傷,肯定都要內傷了。”
万俟景侯卻笑了一聲,用低沉的嗓音,喘着粗氣,說:“白羽,我現在想吻你。”
溫白羽:“……”
溫白羽臉上有孝紅,腦子裡開始炸煙花,一朵兩朵三朵,好幾朵煙花飛上了天。
万俟景侯忽然伸手摟住溫白羽,一手扣住他的腰,一手托住他的脖頸,溫白羽立刻貼在万俟景侯的胸膛上,全是熱汗,還敞胸露懷的胸膛上,雖然隔着自己的衣服,但是溫白羽還是能感覺到,万俟景侯的熱汗燙的要命,把自己的衣服都要燙壞了,而且自己的衣服已經溼/透了……
溫白羽的嘴脣貼在万俟景侯的嘴脣上,燙的哆嗦了一下,万俟景侯的動作非常粗/暴,緊緊摟着他,舌/頭一下就頂/進來,席捲着溫白羽的脣/舌,只是幾秒時間,溫白羽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舌/頭和舌根已經被啜的發/麻發酸了,腦袋裡“嗡嗡”直響,已經不能用鼻子呼吸了。
溫白羽雙手緊緊抱住万俟景侯的後背,雙/腿打顫,差點跪在地上,万俟景侯反覆親/吻他的嘴脣,啜/着他的舌/頭,從他的嘴脣一直親到溫白羽的脖子,用牙齒輕輕/咬着溫白羽的喉結。
溫白羽腦子裡警鈴大作,手臂又軟又麻,幾乎推不動万俟景侯,說:“等等,等等……夠了……”
万俟景侯親了親溫白羽的眼睛,聲音沙啞,充滿了欲/望,說:“一點兒也不夠。”
溫白羽用餘光瞥了一眼衆人,其他人都咳嗽着,眼睛裡充滿了好奇,仔細的觀察着翻板後面的墓道,正“專心”的研究着這塊的墓道,但是和溫白羽一樣,也是用餘光看着他們。
溫白羽臉紅到要爆/炸了,粗喘着氣,舌/頭還在發/麻,感覺都伸不直,小聲說:“出去再說,這裡人太多了。”
万俟景侯親了親溫白羽的耳朵,低沉的笑了一聲,說:“聽你的。”
太蘇了……
溫白羽要暈過去了。
万俟景侯扶着溫白羽站起來,溫白羽試了兩起,終於放棄了,因爲剛纔吻得太激烈了,溫白羽現在雙/腿發軟,有點類似於發/麻的感覺,雙/腿打顫根本站不起來。
万俟景侯只是笑眯眯的注視着溫白羽,溫白羽根本無/地/自/容了,好像從墓道跳出去啊,或者乾脆給他條地縫讓他鑽進去。
其他人全都在檢/查這條突然出現的墓道,這條墓道他們之前沒有發現,鏡像抓着溫白羽是從翻板進來的,不過其餘的人就不是從翻板進來的,因爲當時情況緊急,万俟景侯發現溫白羽不見了,情緒非常暴怒,他們沒有找到翻板具體在哪個部位,而是直接砸牆進來的……
溫白羽坐着,把醫藥包拽過來,剛纔就是要給万俟景侯包紮手上的傷口,現在還要處理一下胸口的瘀傷。
万俟景侯就坐在他旁邊,老老實實的坐着,溫白羽先給万俟景侯的手指消毒,剛纔纏鬥了那麼長時間,万俟景侯的手指上都是土渣子。
清理消毒之後,再給他包上紗布,因爲是右手,爲了活動比較靈活,所以溫白羽沒有給他包成一個糉子,而是給万俟景侯每個手指都包紮了一下,看起來有點像護指,万俟景侯的手指本身就又長又漂亮,這麼一包紮就更加突出了手指,感覺手指蘇的不能忍了。
秦老闆一轉頭,頓時笑起來,說:“景爺怎麼變成木乃伊了?”
溫白羽白了一眼秦老闆,覺得秦老闆真沒品味,這怎麼是木乃伊呢,万俟景侯的手指包上紗布明明那麼蘇。
處理了手指上的傷口,溫白羽又給万俟景侯的胸口上抹點去瘀傷的藥。
溫白羽扒/開噴霧的蓋子,搖了搖瓶子,然後衝着万俟景侯的胸口噴了一下,“呲——”一聲,万俟景侯的胸口剛剛落了汗,一下噴上噴霧,又變的亮晶晶的,看起來應該手/感不錯。
溫白羽這麼想着,嗓子裡“咕嘟”一聲,嚥了一口唾沫,藉着上藥的名頭,伸手摸了摸万俟景侯的胸口。
万俟景侯突然一把抓/住溫白羽的手,眼神非常陰沉,溫白羽還以爲怎麼了,万俟景侯用一種風雨欲來的目光緊緊盯着溫白羽,說:“再摸/我現在就幹翻你了。”
溫白羽:“……”
溫白羽心裡偷偷慰問了一下万俟景侯的大/爺,但是不知道万俟景侯有沒有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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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景侯仍然抓/住溫白羽的手,說:“白羽……”
溫白羽見他吞吞吐吐的,說:“幹嗎?”
万俟景侯神色有些消沉,說:“白羽,只看着我一個人可以嗎?”
溫白羽眼皮一跳,說:“你不會告訴我,還有你的鏡像吧?到底有多少個?”
万俟景侯也是眼皮一跳,說:“沒有,應該就一個,我那天就發現了。”
溫白羽笑眯眯的說:“原來你怕我被拐跑了啊?說的也是,反正長得都一模一樣……哎臥/槽!”
溫白羽還沒說完,已經被万俟景侯壓倒在地上,溫白羽只是逗他玩的,結果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等万俟景侯吻完了,溫白羽下面成功的一柱擎天了,然而万俟景侯這個時候慢條條的站起來,伸手將溫白羽也拉起來,說:“咱們該上路了。”
溫白羽:“……”
溫白羽發誓,万俟景侯絕對是小心眼兒,他肯定是故意的,溫白羽下面特別有感覺,但是爲了不被人發現,只能夾/着腿走路,看起來樣子特別彆扭。
秦老闆一回頭,就看到溫白羽有點奇怪,說:“溫白羽?你是不是受傷了?”
溫白羽乾笑了一聲,說:“沒……沒有……”
然後一側頭,就看到了万俟景侯似笑非笑的瞟了兩眼自己的下/身。
真是日了狗了!溫白羽深深呼吸了兩下,心想着自己一定要脫離處/男,早晚有一天將万俟景侯幹翻在地!
溫白羽給自己鼓了鼓氣,然後吸了兩口氣壓下/身/體裡的躁動。
衆人研究這個墓道,於先生就讓於雅把地上那堆白色的骨灰裝起來,於先生微笑着看着那捧白色的粉末,笑着說:“這麼高質量的骨灰,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碰到,可別浪費了。”
溫白羽:“……”
溫白羽已經確定了,於先生肯定是個變/態……
翻板後面的這條墓道並不長,走了一段之後就到頭了,這是一個死衚衕,必須走回頭路。
於先生這個時候卻立在死衚衕的盡頭,伸手摸/着牆壁,說:“這裡應該有路。”
他說着,將那張熒光的地圖拿出來,仔細的對比了一下,說:“如果不是剛纔的鏡像搗亂,咱們就忽略了這條路,這纔是正確的路,這附近應該有機/關,分頭找一找。”
溫白羽和万俟景侯也到旁邊分頭去找,一擡頭,手裡的營地燈正好照到了旁邊的人,溫白羽嚇了一跳,隨即一下大笑了出來。
羅開不解的看着溫白羽,溫白羽衝自己大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溫白羽招手讓羅開附耳過來,羅開覺得自己倍感壓力,万俟景侯一副黑着臉的樣子看着自己。
溫白羽小聲說:“你顴骨被秦老闆打腫了。”
羅開:“……”
溫白羽又說:“你的隱/形眼鏡沒事吧?秦老闆手勁那麼大,不會把你的隱/形眼睛打碎吧?”
羅開翻了個白眼,說:“真是謝謝你關心。”
羅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顴骨,又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真不知道應該是高興秦老闆的警覺性,還是應該無奈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於雅那邊大喊了幾聲,說:“先生,這邊有機/關!這邊有機/關!”
於先生立刻走過去看,牆面上有一個平板型的機括按鈕,和其他的石磚長得差不多,就是邊緣有些裂痕。
於先生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一邊,其他人也退到一邊,於雅就按動了那個按鈕。
機/關一下按下去,很快就聽到“轟隆——”一聲巨響,緊跟着是“喀啦啦”的聲音,似乎是齒輪的聲音。
隨即死衚衕的地磚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正方形的大洞,石磚向兩側翻開,好像一道地道的小門一樣。
衆人低頭一看,都有些傻眼,下面是一條隧道,但是這條隧道很特殊,因爲裡面充滿了水,竟然是一條水道。
溫白羽說:“怎麼辦?咱們的潛水設備都在墓葬口?還要回去拿?”
於雅說:“先生,不如我先安排人下去看看,如果距離不長,可以直接憋氣游過去,那就不用去缺水設備。”
於先生點了點頭,說:“你安排吧。”
於雅聽到於先生對自己說話,美得一臉羞澀的表情,看的溫白羽雞皮疙瘩直掉,不知道於先生的眼睛到底有多厲害,竟然把人迷得神魂顛倒的。
於雅很快安排了一個人潛進去,還是帶着防水的攝像儀器,他們把設備支好了,就讓人潛進去了,水裡並不是那麼暗,看起來長度應該不是很長。
那人潛進去之後,隧道的兩壁也都是壁畫,這就好像是沉在水下的一段墓道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
短短的十秒,那人遊得也很快,一下就扎出了水面,隨即雙手一撐,就從隧道里爬了出去,爬出去之後,他們看到了一條正常的隧道,而隧道的不遠處,就是一扇緊閉的大門。
設備的屏幕上,看起來那人用攝像儀器給了墓門一個正臉特寫,那是兩扇巨大的門合在一起的墓門,墓門的形狀是一個狐狸臉,好像一張女人的臉,但是又像一張狐狸的臉。
那張臉微笑着,下巴很尖很尖,眼睛是兩顆寶石,竟然閃動着水光,好像目光流轉的美/女,將墓道照耀出淡淡的光芒,看起來毛/骨/悚/然的。
於雅說:“先生,水下墓道很短,不需要任何設備,咱們就可以從這裡游過去,這後面好像就是主墓室了。”
其他人聽着也全都興/奮起來,這個墓葬看起來非常複雜,一進來就有九條尾巴的墓道,但是他們都沒有走錯,一路很順暢就走了過來,這是最後一關了,打開墓門之後,他們要找的月亮玉盤,必然就在主墓室裡。
就在大家躍躍欲試的時候,突聽“啊啊啊啊”的聲音從設備裡傳出來。
水下的時候,潛水員不能說話,但是潛水員現在已經到了水上,已經可以說話了,但是他們聽到的不是潛水員的說話聲,而是尖/叫的聲音。
“有情況!”
“怎麼了!?”
於雅衝到屏幕面前,就看到本身好端端的潛水員,突然倒在地上,潛水員和他們中間隔了一條水中的墓道,潛水員的喊聲從屏幕裡傳出來,它們甚至能聽到悽慘的喊聲從水墓道里傳出來,因爲水的媒介問題,聲音變得扭曲可怕,好像野獸的低沉的吼聲。
衆人全都感覺到了毛/骨/悚/然,耳朵裡聽着喊聲,眼睛看着屏幕。
那個潛水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突然就在地上打滾,滾得幅度非常大,好像正經受着某種痛苦。
他不聽的扭/動着身/體,拍打着自己的身/體和頭部,瘋狂的拍打,屏幕裡傳出潛水員的吼叫和“啪啪”抽自己的聲音,好像瘋/子一樣。
“他怎麼了?!”
“是不是瘋了!?”
“是不是墓門上的狐狸眼睛有古怪?”
“你們看他的臉!”
好幾個人喃喃的說起來,最後一個人直接喊了出來,衆人看向潛水員的臉,就見到他的臉竟然慢慢凹陷進去。
潛水員一個人在對面的墓道里,那地方誰也沒有,他就跟中邪了一樣,自己在地上打滾,但是現在衆人已經發現,他不是中邪了,因爲潛水員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慢慢凹陷。
這並不是幻覺,然後是潛水員的雙手,胳膊,腿,身/體,全都跟着凹陷進去,從皮肉分明,在短短的兩分鐘之內,就變成了一副皮/包/骨頭的樣子,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吸收他的營養。
万俟景侯皺着眉,突然說:“水有問題。”
他說着,屏幕裡的潛水員終於不動了,已經完全變成了乾屍,倒在地上,而他的身上突然出現了許多密密麻麻的小白蟲子,那些蟲子好像水滴一樣,快速的從屍體的身上冒出頭來,然後滾到地上。
万俟景侯定格了屏幕,將畫面迅速放大,衆人都是“嗬——”了一聲,那根本是水底,而是蟲子!
蟲子!
密密麻麻的蟲子,水滴一樣透/明,但是存在着細小的足和一對眼睛,密密麻麻的聚攏在一起,看起來非常可怕。
那些水滴一樣的蟲子快速的從屍體上爬出來,然後順着墓道,又鑽回了水裡……
果然是水有問題。
衆人看到這裡,都感覺渾身奇/癢無比,伸手抓了抓胳膊。
於雅說:“先生,現在怎麼辦?”
於先生看了看屏幕,臉色很平靜,說:“把水抽乾。”
於雅點了點頭,說:“是,先生。”
於雅很快招呼人過去,大家開始動手準備抽水,他們帶了抽水的儀器,很快把管子插/進了水裡,然後開始抽水。
因爲水下墓道根本不長,他們的抽水儀器很先進,沒用十分鐘,就把水全都抽乾了。
於雅讓人走開,自己拿着手電往裡照了照,她探頭進去,大約照了五秒鐘左右,突然“啊!”的大喊一聲,然後快速的從裡面鑽出來,一下跌倒在地上,然後快速向前爬。
就聽到“滴滴答答”的聲音,隨即是密密麻麻的“簌簌簌”聲,大批量的水滴蟲從乾涸的墓道里涌了出來。
這些水滴蟲的足上不知道是不是有吸盤,竟然能附着在墓道的四壁上,水抽乾了之後,那些蟲子卻沒有被抽走,還都在墓道里。
但是這些蟲子明顯受到了驚嚇,不知道是不是被激怒了,於雅探身進去之後,全都動了起來,主動追着於雅跑了出來。
衆人一下騷/亂/了起來,有人/大喊着:“蟲子!!蟲子來了!!開火啊!”
“砰砰砰”的聲音不絕於耳。
但是很快的,衆人就發現了,這些蟲子實在太小了,開火不一定能打中,就算打中了,這些蟲子一下被爆開,變成了碎渣,但是卻沒有死,而是從一個,便成了很多更小的蟲子,密密麻麻的又朝他們爬了過來。
衆人抽/了一口冷氣,一下就被蟲子包圍住了。
溫白羽看的渾身都癢,說:“他們怕不怕火?應該怕火吧?”
他說着,於雅立刻從揹包裡翻東西,想要找酒精和易燃的布出來。
於雅嚇得已經六神無主,衆人全都聚/集在一起,不斷的開火,發出“砰砰砰”的聲音,聽着開火的聲音,於雅更是手腳慌亂,就是找不到酒精和布。
溫白羽乾脆脫/下自己的外衣,手中火焰“呼——”的冒了出來,溫白羽的外衣猛烈的燃/燒起來。
溫白羽捏着外衣的一角,將外衣一下兜了出去,就聽“呼——”一聲,外衣展平飛出去,在風中燃/燒的更猛烈了,猛地蓋在那些水滴蟲上。
就聽到“滋滋啦啦……噼噼啪啪……”的聲音,那些蟲子好像不是水滴,而是油滴,遇到溫白羽的火焰,一下開始迸濺燃/燒起來,發出劇烈的響聲。
一股燒焦的糊味從大衣下面冒了出來,衆人立刻捂住口鼻,害怕這種味道有毒。
蟲子涌動着,好多都被燒死了,而且這些蟲子非常助燃,一個燒起來碰到另外一個,很快也“噼噼啪啪”的爆了。
大部分的蟲子全都燒死了,還有一些漏網之魚,万俟景侯從揹包裡扯出一塊布來,也立刻點燃,手抖把布扔出去,布像一個火球一樣,“嘭!”的一聲,將要逃跑的蟲子砸中,很快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那些蟲子也開始燃/燒起來。
衆人看着蟲子在火海之中燃/燒,立刻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死裡逃生,如果被這些蟲子上身了,那也就立刻變成了殭屍。
衆人正在喘氣的時間,溫白羽側頭看了一眼遺棄的屏幕,說:“哦……好像有點不妙。”
衆人聽到他的聲音,立刻湊過去看,就看到地上的屍體不見了!
攝像儀器是裝在潛水員的身上的,按理說,地上的屍體不見了,那麼攝像儀器肯定也不見了,但是現在,攝像儀器還好端端的照着墓室大門。
甚至連方向都沒有改變,但是屍體卻不見了。
就在衆人匪夷所思的時候,万俟景侯說:“你們看墓門。”
衆人一看,頓時發出“嗬——”的應聲驚叫,秦老闆說:“墓門什麼時候打開的?”
狐狸臉的墓門,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打開了,露/出一道縫隙,裡面竟然有光芒,而且看起來像是水光,有點匪夷所思,波光粼粼的從墓門的縫隙裡擠出來,倒映在墓門外的一片地上。
衆人都驚奇的看着設備屏幕。
“咯!”
這一瞬間,設備屏幕裡突然出現了一張大臉!
青色的……
狐狸臉!
大臉一下冒出來,青面獠牙,嚇得衆人全都後退了一步,那大臉緊緊/貼着攝像儀器,一雙萎/縮成黑豆一樣的眼睛,緊緊盯着攝像儀器,好像知道儀器的另外一頭,有很多人看着她一樣。
狐狸臉一直離屏幕很近很近,衆人剛開始只能看到狐狸臉的眼睛,很快狐狸臉轉動了角度,衆人看到了她的嘴巴,狐狸一樣的嘴巴裂開,正朝着他們獰笑,露/出裡面的一口黑黃參半的獠牙。
只是一閃,那張臉突然消失了!
“戒備!”
“戒備!”
“保護於先生!!”
那張臉突然消失了,然後衆人就聽到抽乾的墓道里傳出“咚……咚……咚……”的聲音,好像有東西要爬出來了。
溫白羽手心裡全是汗,“咚咚”的聲音很輕,但是很明顯,很快的,有東西隨着“咯——!!!”的一聲大吼,從裡面快速的衝了出來。
“啊啊啊啊!!”
有人/大吼一聲,還沒來得及開/槍,直接被撞倒在地上,衆人看到了一隻狐狸,但並不是狐狸,更像一個人,她應變成乾屍了,但是臉是狐狸臉,最重要的,她有九條尾巴,確切的說是九條尾巴骨,尾巴已經全都腐爛光了,只剩下了骨頭。
狐狸臉把一個人撲倒在地上,但是並沒有攻擊他,而是一下越過那個人,踩着他的身/體,衆人聽到“嘎巴”一聲,那人的腿骨被踩斷了,發出慘烈的嚎叫/聲。
然後狐狸臉一下衝起來,衝着旁邊的於先生衝過去。
於雅大喊一聲:“先生!”但是已經嚇得動不了了。
於先生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在一瞬間,雙手輕輕/撩/開自己的兜帽,於先生背對着溫白羽他們,衆人看不清楚於先生在幹什麼。
但是那個狐狸臉一瞬間露/出驚恐的表情,然後“咯”大吼了一聲,立刻調頭就跑了,一下竄進了乾涸的墓道,墓道里傳出“咚咚咚!”的聲音,一瞬間狐狸臉已經跑的不見人了。
衆人都有些詫異,溫白羽奇怪的看向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沒有說話,但是做了一個口型。
——眼睛。
於先生把自己的兜帽整理好,然後放下雙手。
其他人趕緊衝上來,將傷員拖到旁邊,然後快速的給他固定腿骨。
於雅說:“先生,現在怎麼辦?”
於先生淡淡的說:“那糉子短時間不敢過來了,準備東西,咱們過去。”
万俟景侯和溫白羽打頭,其他人跟在後面,有人架着傷員,陸陸續續的跳下隧道,隧道里面並不窄,大家順着隧道往裡走,很快就走到了頭,然後往上鑽出。
鑽出去之後,溫白羽就看見了掉在地上的攝像儀器,而屍體真的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剛纔的狐狸臉給拖走了。
溫白羽看着前面,說:“墓門裡也有水?地面有水光映出來。”
万俟景侯說:“過去看看。”
他說着,首先走向墓門,墓門開的並不算小,可以讓一個成年人自/由出入了,衆人站在門後,就看到墓室裡面非常巨大,而墓室的正中間,則是一個橢圓形的水池。
水池的邊緣凸起來,將水圍在中間,水池的整體形狀,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橄欖球,又像是一隻巨大的眼睛。
水池裡波光粼粼,不知道爲什麼,這潭水竟然可以發光,墓室裡並沒有長明燈,或者發光的寶石,這潭水自己竟然可以發光,粼粼的水光非常明亮。
一口水晶棺/材漂浮在水面上,棺/材是透/明的,裡面躺着一個屍體,竟然就是剛纔那個狐狸臉!
不過很明顯,這個狐狸臉根本沒有起屍,棺/材關的嚴嚴實實的,並沒有受到破/壞。
那麼剛纔那個狐狸臉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鏡像人?
可是水晶棺/材的透/明度很好,一眼就能看清楚,棺/材裡面根本沒有任何貼身的陪/葬品,根本沒有月亮玉盤!
万俟景侯說:“你們看。”
溫白羽正在想,万俟景侯突然指了一下墓頂的方向,溫白羽擡頭一看,只見水池正上方的位置,在墓頂上有一塊明亮的亮斑,橢圓形的,照亮了墓頂的狐狸浮雕。
光線一打,浮雕顯得特別生動,好像隨時要從墓頂撲下來,好幾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溫白羽奇怪的說:“橢圓形的亮斑?”
万俟景侯說:“玉盤在水底下。”
玉盤!
溫白羽好奇的走過去,剛想要探頭去看,万俟景侯就一把拉住他,說:“小心點。”
這個時候於雅已經走過來,將溫白羽撥/開,說:“起開,我來!”
於雅走過去,趴在水邊上,立刻露/出驚喜的表情,大喊着:“先生!真的是玉盤!”
於雅驚叫着,伸手就要去撈水中的玉盤。
就在於雅的手接/觸到水面的一霎那,於雅突然“啊——”的驚叫了一聲,手就跟被火燒了一樣,快速的收回來,然後一下跌在岸邊,驚恐的看着水面。
衆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這個時候,水面發出“嘩啦——”一聲響,一個女人從水裡仰頭走了出來,衆人先看到了她的臉,然後又看到了她的身材,和她的衣服。
和於雅一模一樣!
是鏡像!
於雅被水下的鏡子照到了。
於雅嚇得都呆了,雖然剛纔他們也看到了万俟景侯的鏡像,但是現在於雅看到的是自己的鏡像,這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巨大的恐懼讓於雅睜大了眼睛,都不知道幹什麼了。
鏡像人從水中走了出來,隨即又是“呼啦——”一聲,有一個鏡像人從水中走了出來,轉瞬已經兩個於雅了,緊跟着又走出來……
溫白羽看的直髮愣,說:“複製了這麼多?!太有效率了。”
一霎眼見,十一個於雅從水池中走了出來,衆人都看傻了,那些於雅猙獰的笑起來,聲音都疊在一起,不停的笑着說:“於先生是我的,你們都算什麼,擋我路的都要死,誰跟我搶於先生,誰就不/得/好/死!”
那些於雅瘋狂的大喊着,就更重聲似的,一層聲音疊着一層聲音,聲音層層的喊出來,將墓室都震動了起來,水中顫聲了好多水波。
於雅大喊着撲出來,見到人就撕咬,溫白羽閃身躲過去,說:“我對你的於先生一點兒也不感興趣,你咬我/幹什麼?”
十幾個於雅跟瘋了一樣,將墓室裡弄得亂七八糟,大家都不知道哪個是真的於雅,哪個是鏡像了,也不敢冒然開/槍。
這個時候羅開動了一下,突然衝過去,一下撲到水邊。
秦老闆見他突然發瘋,喊着:“田東你幹什麼去?”
羅開回頭看了一眼秦老闆,衝他笑了一下,然後猛地伸手進水池,一把將水池中的橢圓形月亮玉盤撈了出來。
與此同時,羅開睜大了眼睛,他的臉色也有些驚恐,看着水面,猛地躍起來,緊緊/握着月亮玉盤,後退了一步,將自己的大衣脫/下來,快速的把月亮玉盤給包了起來,讓玉盤再也照不到人。
衆人就聽“嘩啦——”一聲水響,水池裡又動了,一個人從水池裡冒了出來。
秦老闆驚訝的睜大眼睛,說:“羅開?!”
從水池裡走出來的人,身材高大,面容硬朗,一雙深藍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輝,彷彿池水一樣波光粼粼,他渾身溼/淋/淋的,和羅開長得一樣一樣!
溫白羽吃驚的看着這一幕,現在好了,羅開易容成了田東,而鏡像照出來了羅開本身的樣子,沒想到鏡像還有透/視功能,能透過現象看本質……
秦老闆還以爲羅開真的出現了,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嘩啦……嘩啦……嘩啦……”的水響聲不斷涌/出來,緊跟着一個羅開,兩個羅開,三個羅開,四個羅開……十好幾個羅開又從水池裡走了出來。
就跟剛纔的於雅一樣……
秦老闆腦子裡一閃,突然轉頭看向一臉田東易容的羅開,雙眼瞪着他,好像要着火一樣,羅開覺得秦老闆很可能上來給自己另外一個顴骨再來一拳!
秦老闆瞪着他,說:“羅開?”
羅開笑着說:“夏夏,你要冷靜啊。”
秦老闆深吸了一口氣,說:“你來這裡幹什麼?”
羅開剛想說,“是來照顧你……”
但是她還沒有說出口,秦老闆就冷眼看向羅開手裡包着的月亮玉盤,說:“爲了這個?又爲了玉盤?”
羅開嘴脣張合了一下,這是個誤會,羅開上次聽了溫白羽的話,沒想到秦老闆會懷/孕,他高興壞了,所以一直偷偷跟着秦老闆,又怕自己出現秦老闆會不高興,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易容接近秦老闆的機會,羅開就易容成了田東。
不過他混進來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也不知道會進入這個墓葬,墓葬裡有沒有月亮玉盤,這根本不在羅開的攝像範圍,但是就是這麼巧合。
墓葬裡真的有月亮玉盤,這回是橢月,湊巧羅開需要它。
羅開緊了緊手裡的月亮玉盤,說:“秦夏,你聽我說……”
秦夏猛的抽/了一口氣,突然捂住腹部,一下跪倒在了地上,羅開嚇了一跳,看見秦老闆臉色慘白,連月亮玉盤都不要了,丟在一邊,趕緊雙手抱棕老闆,說:“秦夏x夏,你怎麼了?是不是肚子難受,別……別生氣,你冷靜點……”
溫白羽嚇了一跳,秦老闆一下就倒下去了,羅開抱着他,這一瞬間墓道里多出了二十幾個敵人,而且長得都大同小異,分都分不清楚。
羅開把月亮玉盤丟在一邊,很快就有他的鏡像把玉盤一下搶了過去,哈哈大笑着說:“交給主上,交給主上!”
羅開猛地回頭,瞪着那個鏡像,鏡像已經抱着月亮玉盤向外衝去。
秦老闆渾身顫/抖,伸手抓/住羅開的胳膊,想要問他主上是什麼,但是他疼的說不出話來,一頭都是冷汗,身/體不停的打着擺子。
羅開有些手足無措,他根本不知道怎麼辦,畢竟什麼經驗也沒有。
溫白羽更是手足無措,雖然他有過幾次經驗,而且也是在墓葬裡,可是真的問溫白羽怎麼辦,溫白羽大腦中就是一片空白,他真的不知道……
那些鏡像人撲上來,左明休拉着冰鑑,將打神/鞭舞的“嗖嗖——”作響,那些鏡像人怕他的打神/鞭,左明休將冰鑑拉到溫白羽旁邊,說:“現在怎麼辦?”
溫白羽說:“先出去再說,秦老闆現在身/體不好,再不出去恐怕危險了。”
万俟景侯對左明休說:“你保護他們出去。”
溫白羽說:“你呢?”
万俟景侯擡了擡下巴,看向羅開的鏡像人,那個鏡像抱着玉盤正往外衝,於先生的人對着他開火,阻攔着鏡像衝出去,想要搶他手裡的玉盤。
万俟景侯說:“玉盤如果掉出來,複製的會更多,我拿到玉盤之後和你們會合。”
溫白羽不放心他,萬一一不小心又把万俟景侯的鏡像照出來怎麼辦,照誰的鏡像都比較好辦,唯獨照万俟景侯太危險了,武力值這麼高,他實在不能想象一下蹦出十一二個万俟景侯鏡像人,他們還能不能活着跑出墓葬。
現在的模式就是混戰,幸好玉盤被包住了,但是於先生的人拼命開火,羅開的鏡像有點躲閃不及,中了兩槍,就聽“當——!喀啦啦……”的聲音。
溫白羽說:“很好,怕什麼來什麼!我跟你一起去!”
玉盤從羅開的鏡像手中掉下來,衣服一下就散了,月亮玉盤撞在地板上,突然彈起來一點距離,然後滾在地上,“嗖嗖嗖”的滾了好幾下,大家都知道它的厲害,全都躲着玉盤。
但是那些鏡像並不躲,立刻又出現了十好幾個於雅和羅開……
巨大的墓室裡一下擁擠起來,看起來非常雜亂,鏡像不斷的大吼着,發出瘋狂的聲音,墓室裡亂七八糟的。
溫白羽和万俟景侯跑過去,就在追到玉盤的時候,突然有一張狐狸臉一下從旁邊竄了出來,好像就是剛纔偷襲他們的狐狸臉。
狐狸臉嘴裡還咬着一隻胳膊,胳膊上還帶着衣服,一看就是剛纔死掉的潛水員的胳膊。
狐狸臉從側面衝出來,“啪嚓”一腳踩中了月亮玉盤。
溫白羽就想揉臉,月亮玉盤正好正面朝上,狐狸臉一下被照在玉盤上。
溫白羽已經不難想象了,這下墓室裡有多了好多狐狸臉的鏡像!
鏡像人鏡像糉子到處都是,衆人一邊喊着保護於先生,一邊往外撤退。
万俟景侯快速衝過去,狐狸臉立刻戒備,万俟景侯拔開龍鱗匕/首,猛的一削,同時刀鞘“嗖”的一聲扔出去,一下砸中地上的月亮玉盤。
玉盤猛的被撞起來,就聽“喀拉”一聲,彈起來又掉在了地上,正好翻了一面,正面朝下的扣在地上。
万俟景侯這才衝過去,一腳踹中狐狸臉的胸口,狐狸臉大吼一聲,直接飛了出去,“咚!”的一下砸在墓牆上。
万俟景侯脫掉外衣,將地上的月亮玉盤快速的包裹起來,然後塞/進揹包裡,這才鬆了口氣,說:“快走。”
羅開抱起半昏迷的秦老闆,跟着衆人往外衝。
後面的人保護着於先生也跟着往外衝。他們一路走過來的路並不遠,但是最難辦的就是鋼釘旁邊的斜坡,四十五度角往上爬,後面還追着無數的鏡像人鏡像糉子,這簡直生不如死。
衆人奮力的往上爬,一邊爬一邊驅趕着身後的那些鏡像,羅開的鏡像不斷的想要奪取万俟景侯揹包裡的月亮玉盤,於雅的鏡像想要得到於先生,而狐狸臉的鏡像則是撲咬着衆人。
大家慌亂的往上爬,万俟景侯體力最好,爬的非常快,拽住溫白羽也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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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要爬到頂的時候,溫白羽突聽“嗬……”的一聲,轉頭一看,還以爲是秦老闆出/事/了,不過秦老闆被羅開背在背上,好像並沒有事,臉色比較蒼白,但是忍着痛,緊緊/抓着羅開的肩膀。
溫白羽朝下一看,就見是於先生髮出的聲音。
於先生的小/腿被下面的於雅拽住了,溫白羽根本分不出來是於雅本人還是於雅的鏡像。
於雅在下面大吼着:“先生!先生是我的g我的!先生,不要丟下我!我比於舒好多了!於先生是我的g我的!哈哈哈哈是我的!我們永遠也不會分開了!”
於雅說着,突然鬆開了抓着斜坡的手,於先生被她狠狠一拽,立刻向下劃去,雙手扣不住斜坡,身/體向後仰去。
溫白羽立刻伸手一把抄住於先生的胳膊。
於先生的身/體向後仰,兜帽一下就掉了下去,整張臉暴/露在了衆人面前,一張/平淡無奇的臉,鮮紅的嘴脣,尖尖的下巴,不顧這些應該都是易容出來的,溫白羽覺得,於先生本身的臉,應該比這個有特點。
但是現在溫白羽已經夠驚訝的了,因爲於先生除了一雙淡金色的眼睛,頭髮也散亂下來,微長的頭髮,嚴謹的梳在一起,之前應該是背頭,顯得整個人嚴肅優雅,但是隨着兜帽掉下去,頭髮也散亂/了下來,碎髮垂了下來,顯得有些凌/亂。
淡金色的眼睛裡劃過一絲慌亂,好像有什麼隱蔽的東西暴/露在了衆人面前……
溫白羽驚訝的發現,於先生的頭髮,竟然也是淡金色的,好像一個優雅的西方貴/族一樣,和他的眼睛顏色一模一樣!
左明休拽着冰鑑已經爬到了最上面,想要去拽下面的人上來,左明休一眼就看到於先生的頭髮,恍然大悟的說:“原來如此。”
溫白羽拽着於先生,下面還有個於雅墜着他們,溫白羽感覺太沉了,万俟景侯死死拉住他,手臂用/力,他相當於拽着三個人,竟然生生將他們慢慢往上拉起。
万俟景侯嗓子裡突然發出低吼的聲音,一下將下面的人拽上來。
就在拽上來的一瞬間,於先生往下看了一眼,淡金色的眼睛注視着下面的於雅。
於雅突然發出一聲大吼,然後一下就鬆了手。
溫白羽感覺下面墜着的力氣一下鬆了,但是眼睜睜看着於雅一下順着陡坡滾下去,很快聽到“啊——”的一聲,估計於雅已經滾進了鋼釘裡。
溫白羽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將於先生拽了上來。
衆人進入了平坦的墓道,都累得跪在地上粗喘氣,後面的鏡像死傷的差不多了,那一片鋼釘解決了不少鏡像,剩下的也寥寥無幾了。
於先生跪在地上喘氣,立刻將自己的兜帽戴上,遮掩住自己淡金色的頭髮和眼睛,深吸了兩口氣,站起身來。
衆人繼續往前走,溫白羽剛纔聽左明休說“原來如此”,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偷偷的問左明休是什麼意思。
左明休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於先生,說:“他和我一樣。”
溫白羽心裡納悶,什麼一樣?
第一個想法就是,難道一樣都是鏡像人?!
果然就聽左明休說:“他也是鏡像,但是沒有我現在的情況糟糕,他的頭髮和眼睛已經變成了淡金色,下一步就是白色了。”
於先生似乎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聲,立刻停下腳步,轉過頭來,語氣淡淡的說:“我和你不一樣。”
左明休沒有說話,只是輕笑了一下。
這一聲輕笑似乎讓於先生成功暴怒了,於先生的氣息突然暴躁起來,再也不是一貫的優雅從容,他在原地踱了兩步,語調的聲音有點高,說:“我和你不一樣,我和你不一樣!”
万俟景侯這個時候淡淡的說:“重複了三遍,你想說服我們,還是你自己?”
溫白羽心裡默默的給万俟景侯點了個贊,插刀高手!
於先生一下掀開自己的兜帽,用淡金色的眼睛盯着万俟景侯,胸口快速的起伏了兩下,足見於先生現在的情緒多不穩定。
於先生瞪着万俟景侯,說:“我說了,我和他不一樣!他是要死的人,而我,不管是什麼,我都會一直活下去,我是獨一無二的。”
冰鑑被於先生的聲音嚇得發/抖,躲在左明休身後,左明休伸手抱住他,輕輕/撫/摸/着冰鑑的頭髮,說:“沒事,別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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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景侯聳了聳肩膀,說:“間接承認了。”
溫白羽看於先生一張慘白的臉已經被氣得通紅了,拽了拽万俟景侯,感覺万俟景侯插刀的功/力已經滿點了,而且還有額外突破!
於先生冷靜了一會兒,又恢復了平時的模樣,將兜帽戴上,平靜的說:“先出去,你們也不想讓他死在這裡吧。”
於先生說着,看了一眼秦老闆。
秦老闆的情況很不好,羅開抱着人,也不管他們說什麼了,快速的往外衝,衆人都跟着羅開往前跑。
他們很快就到了留放氧氣瓶的地方,羅開快速得給秦老闆換上衣服,安裝好氧氣瓶,說:“秦夏,堅持住,咱們馬上就要出去了,秦夏,別睡。”
秦老闆艱難的睜開眼睛,呼吸微弱,但是看起來仍然在堅持,目光疲憊的盯着羅開,說:“當然……我們還沒算賬呢。”
羅開使勁親了親秦老闆的額頭,說:“好好,怎麼樣都行,咱們出去再說。”
他們從上面下來,順着水流就行了,從下面上去,就要逆着水流往上游。
万俟景侯讓衆人把繩子系在腰間,一個拉一個往上走。
衆人都把繩子繫好,万俟景侯打頭陣,然後是水性比較好的繼續,溫白羽和羅開護着秦老闆。
水流很兇猛,秦老闆進水之後,似乎就失去了意識,身/體不斷隨着水流搖擺着,如果不是有繩子繫着,估計早就被沖走了。
上面有於先生的人在接應,見到井口有動靜,很快就把他們都拉了上來。
羅開把秦老闆的氧氣瓶摘掉,然後抱起秦老闆就跳上了快艇,其他人也飛快的上了快艇,衝着岸邊衝過去。
岸上也有於先生的人,還有隊醫在那裡。
他們在墓葬裡面已經不知不覺呆了一整天,現在天色黑的透了,營地的人就看到有燈光從遠處照過來,隨即聽到大喊的聲音。
於先生的人和隊醫趕緊衝過來救人,將秦老闆擡進了帳篷裡。
其他人都鬆了一口氣,羅開緊張的跟進帳篷,不過很快就被轟了出來,然後只能在外面來回來去的走動,一刻也停不住。
溫白羽鬆了一口氣,頓時感覺又累又餓,實在沒有力氣了,不知道爲什麼,還有一種噁心的感覺,可能是太餓了,已經餓過勁了,胃裡只剩下空氣,攆來攆去的,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大家全都進了帳篷裡,把溼衣服換下來。
於先生換了衣服,還是戴着兜帽,又恢復了平日的優雅。
於先生很快進了他們的帳篷,說:“把玉盤給我。”
溫白羽看了一眼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正在穿外衣,穿好了之後旁若無人的給溫白羽整理衣領,隨便指了一下地上的揹包。
於先生走過去,自己把揹包拽開,從裡面掏出那個包着衣服的月亮玉盤,看了一眼溫白羽和万俟景侯,隨即就走了出去。
溫白羽等他走出去,着急的說:“你怎麼把玉盤這麼給他了?!”
万俟景侯說:“你這麼着急幹什麼?”
溫白羽笑了一下,拍着自己胸口,鬆了口氣,說:“原來你把玉盤掉包了?於先生拿走但是假的?那我就放心了。”
万俟景侯則是一臉奇怪的看着溫白羽,說:“誰說那是假的?咱們從墓葬出來那麼短的時間,我怎麼有機會找一個一模一樣的玉盤調包?”
溫白羽:“……”
溫白羽頓時扶額,說:“我想多了!我以爲那是假的,那你爲什麼這麼從容的交給他?”
万俟景侯說:“因爲我發現這些玉盤太危險了,咱們拿着並不是一件好事,而且羅開還想要這個玉盤,不如交給於先生,玉盤不在咱們手上,羅開和秦老闆的衝/突還能少點。”
溫白羽無奈的說:“我真替羅開和秦老闆謝謝你了……”
万俟景侯則笑眯眯的,厚着臉皮說:“不用謝,如果非要謝我,給我點謝禮也可以。”
他說着,擡起溫白羽的下巴,輕輕/吻了吻溫白羽的嘴脣,說:“白羽,想要嗎?”
溫白羽使勁搖頭,說:“不!絕對不想要!我現在特別餓,而且好累,我要吃飯睡覺!”
溫白羽說完,又補充說:“而且你也受傷了,還是先休息吧。”
万俟景侯摸了摸溫白羽的臉頰,笑着說:“看把你嚇得?你累了就休息吧。”
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吃了飯,羅開還在帳篷外面走來走去,隊醫都在秦老闆的帳篷裡,還沒有出來,不知道怎麼了,反正裡面的聲音很嘈雜,亂成了一團。
溫白羽說:“秦老闆沒事的,你放鬆點。”
羅開還是很緊張。
万俟景侯說:“你先把臉上的易容卸了,一會兒秦老闆看見你這張臉,肯定會再打你一拳的。”
羅開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趕緊急匆匆的去把易容和隱/形眼鏡卸掉,很快又回來了,連衣服都沒換,還是那身溼/漉/漉的潛水服,風一吹都結了一層冰了。
溫白羽困得厲害,但是擔心秦老闆,這個時候帳篷簾子被掀開了,好幾個隊醫從裡面走出來,然後都無視了羅開。
羅開急匆匆的問:“秦夏怎麼樣了?”
但是沒人理他,隊醫走到於先生面前,說了幾句話,於先生點了點頭,那些隊醫就走了。
羅開急的不行,於先生這個時候笑着說:“不去看看你的孩子?”
羅開乍一聽,懵了。
緩了兩秒鐘,才大喊了一聲,然後衝進了帳篷裡。
帳篷裡還有一個隊醫在,秦老闆臉色疲憊,呼吸平穩,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睡着了,閉着眼睛,靜靜的躺在牀/上。
隊醫站在旁邊的桌前,桌上放了一個小水盆,裡面冒着熱氣,水盆裡坐着一個手掌大小的小娃娃,小娃娃在水盆裡翻滾着,躲避着熱水,嗓子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頭上束着兩個狼耳朵,不停的抖着,白白/嫩/嫩的小圓屁/股後面,還有一條銀灰色的狼尾巴!
尾巴被打溼/了,彭起來的毛全都溼/漉/漉的趴下去了,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小娃娃長相特別可愛,白白/嫩/嫩,眼睛很大,冰藍色的眼珠,滴溜溜的轉着,一張蘋果臉,粉嘟嘟的嘴脣上露/出兩顆尖尖的小狼牙。
羅開眼睛眼睛不知道放在哪裡好了,看一眼小狼寶寶,又看了一眼昏睡的秦老闆,最後還是衝到牀前,緊緊/握着秦老闆的手,親了好幾下秦老闆的額頭。
溫白羽和万俟景侯也進來,溫白羽一眼就看到了可愛的小狼崽,隊醫給小狼寶寶洗了澡,然後包好被子,就出去了。
溫白羽立刻跑過去,將小狼寶寶抱起來,小狼寶寶“咯”的對着溫白羽笑,粉嘟嘟的嘴脣張/開,嘴裡發出“啊……啊……”的聲音,肉肉的手舉起來,在空中抓了兩下。
溫白羽差點被萌化了,小狼崽長得好像秦老闆,可愛的要化了,溫白羽一手抱着,然後伸出手指,戳了戳小狼崽的肉肉小/臉。
“啊……”
小狼崽抗/議的奶聲奶氣喊了一聲,迷你的小狼牙啃着溫白羽的手指,一點兒也不停,感覺特別好玩。
溫白羽笑着說:“快看快看,万俟景侯,你看他流口水了哈哈。”
万俟景侯有些無語,心說你說戳孝子的臉蛋,能不流口水嗎。
羅開握着秦老闆的手,擡頭說:“溫白羽,那是我兒子!”
溫白羽大言不慚的說:“我知道啊,你不是現在忙不過來嗎,我幫你抱會兒小可愛……哎你看他笑了。”
溫白羽說完,又說:“你怎麼知道他是兒子不是閨女?我看看有沒有小。”
万俟景侯:“……”
溫白羽說着真的掀開被子,小狼寶寶踢着肉肉的小/腿,好像在抗/議,不過抵不過溫白羽耍流氓,果然有小,真的是個男孩子!
小狼寶寶一邊抗/議,肉肉的臉蛋還紅了,不知道是不是害羞了,兩隻銀灰色的狼耳朵直抖。
溫白羽摸了摸/他的小耳朵,小狼寶寶嗓子裡就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舒服的直抖,蹭着溫白羽的手。
溫白羽說:“你兒子到底是狼,還是貓啊?”
羅開:“……”
溫白羽一直折騰人家兒子,最後被羅開給轟出去了,溫白羽滿心不願意。
万俟景侯摟着溫白羽,臉上全是誘人的微笑,說:“白羽,你這麼喜歡孩子,那咱們再生一個?”
溫白羽頓時頭皮發/麻,躲在被子裡,說:“改天……改天再生……先睡覺吧!”
万俟景侯沒忍住,笑了一聲,連人帶被子一起摟住,隔着被子親了一下,說:“聽你的。”
溫白羽更是頭皮發/麻,聽着万俟景侯溫柔又寵溺,又蘇爆天際的聲音,突然很像蹦起來說:“改天不如今天吧!”
但是溫白羽還是忍住了,絕對不能中美/人計,他現在身/體很疲憊,還是改天吧……
溫白羽累的很快就睡着了,結果晚上就做了春/夢,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非常疲憊,沒什麼精神。
他起牀的時候,万俟景侯已經不在了,很快就聽到帳篷簾子掀動的聲音,万俟景侯從外面走進來,手上端着他的飯,說:“起來,正好飯熟了,吃了早飯,隊伍估計就要返程了。”
溫白羽說:“太好了!終於能回北/京了,這地方太冷了,要凍死人了。”
溫白羽說着,不願意從被子裡出來,冷的打哆嗦,把被子團了團,團成一個球,然後捏住鼻子,說:“今天早上吃什麼?怎麼這麼難爲,好油的味道……”
万俟景侯說:“沒有油。”
溫白羽狐疑的看了看碗,估計是因爲昨天晚上做春/夢的緣故,累得他不想吃飯。
溫白羽懨懨的吃了兩口,就不再吃了,然後又倒回去睡覺,說:“什麼時候啓程,再叫我一下……”
万俟景侯看他臉色有點疲憊,親了親他的額頭,說:“你睡吧,我出去看看。”
秦老闆懷/孕的時候受涼,落水,還一直奔波,身/體有點差,需要長時間靜養,羅開着急把秦老闆送回城裡去,畢竟這地方太偏僻了。
大家就準備動身了。
中午的時候就出發了,好幾輛車,溫白羽睡到中午,還很困,困得要死,但是一看到帥氣的吉普車,頓時精神就振奮了,立刻跑過去,拉開駕駛座的車門,說:“我來開車!”
秦老闆頓時一臉菜葉子的顏色,說:“溫白羽,你真的確定嗎?”
溫白羽說:“是啊,上次我的車技你們也見識過了,而且我發現開車不會暈車,坐車實在太暈車了。”
秦老闆看向万俟景侯,說:“管管你/的/人。”
万俟景侯則是笑眯眯的說:“白羽高興就好。”
秦老闆:“……”
羅開摸/着下巴,覺得自己哪天應該向万俟景侯討教一下。
溫白羽如願以償的坐上了駕駛位,他沒帶車本,不過荒郊野嶺的也不需要車本,等到了城區再換其他人開車。
溫白羽摸/着方向盤,覺得自己熱血沸騰的,感覺開車上癮。
万俟景侯坐在副駕駛,把安全帶繫上,然後側過身去,說:“你忘了安全帶。”
“哦哦!”
溫白羽答應了兩聲,笑着說:“太興/奮了,忘了繫了。”
万俟景侯笑着說:“我幫你。”
他說着,側過身,大長胳膊撈過溫白羽的安全帶,然後“咔嚓”一聲,把安全帶給溫白羽繫上,但是並沒有立刻起開,而是用額頭抵着溫白羽的額頭,親了親他的嘴脣。
溫白羽感覺到万俟景侯滾/燙的呼吸,心臟一下就跳得飛快,兩個人的脣/舌交/纏在一起,發出輕微的吮/吸聲。
秦老闆坐在後座上,懷裡抱着自己好奇寶寶一樣的兒子,咳嗽了一聲,說:“還開車嗎?!”
溫白羽嚇了一跳,趕緊做好,然後發動了車子,車子往前一跳,根本沒有跑起來,發出“坑坑”的聲音,感覺要壞了。
溫白羽說:“什麼破車?”
左明休揉/着臉,說:“手剎……”
溫白羽立刻發現了,又是手剎沒有放下來,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把手剎一落,車子立刻發出“噌——”的一聲,直接竄了出去。
冰鑑“啊”了一聲,一下外出去,左明休趕緊伸手撈住他,把他抱在懷裡,說:“冰鑑,坐穩一點。”
不過並不知道什麼是坐穩,歪歪扭扭的靠在左明休懷裡,竟然沒有吃巧克力豆,然而拉着左明休的手,反覆的摸/他的手指,揉按着左明休的手指關節,冰鑑還輕輕的喘着氣,嘴裡的聲音像呻/吟一樣。
冰鑑拉着他的手,順着自己的腰,竟然放在自己臀/部上,仰着臉,笑嘻嘻的說:“好舒服,好舒服……”
左明休的呼吸頓時就粗重了,冰鑑的暗/示也太明顯了,但是這是在車上……
秦老闆趕緊捂住小狼寶寶的眼睛,羅開趁機親了一下秦老闆的嘴脣,秦老闆色厲內荏的瞪了他一眼。
溫白羽過足了開車癮,兩個斜之後,衆人都是一臉菜色,小狼寶寶被搖的滾來滾去。
万俟景侯突然說:“白羽,停一下車。”
溫白羽正開的興/奮,說:“怎麼了?”
万俟景侯淡淡的說:“沒事,就是有點暈車。”
溫白羽一停車,其他人全都跑下去吐了,連万俟景侯也以飛速衝下了車。
溫白羽:“……”
大家回了北/京,因爲冰鑑住在溫白羽家裡,所以他們又迎來了一個拽,那就是左明休。
於先生從返程開始就沒有再出現過,他們坐飛機回北/京的時候,也沒有再看見於先生,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溫白羽的生活又開始走上了正軌,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次去的地方實在太冷了,讓溫白羽有點緩不過勁來,總是很困,而且沒食慾。
万俟景侯知道他累,也沒有折騰他,一直忍着來着,白天的時候万俟景侯送小傢伙們上學,然後去小飯館,溫白羽完全成了甩手掌櫃。
溫白羽一睜眼,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溫白羽覺得肚子裡餓得不行,爬起來穿了衣服,給万俟景侯打了一個電/話。
万俟景侯正在小飯館幫忙,今天中午生意不錯,下午需要再進一次貨,現在正忙着和唐子甘祝他們進貨。
溫白羽肚子餓了,準備跑去小飯館看看,正好吃點東西。
溫白羽穿了衣服,發現家裡好像沒什麼人,不知道都去哪裡了,換了鞋,特意再加了一個厚厚的大衣,溫白羽這纔出門去了。
溫白羽出了續,想要走近路,就穿小路往小飯館走,剛走了幾步,就聽到“啊——搶/劫了!救命啊!!”的聲音。
溫白羽往前一看,就看到兩個人圍着一個少/女,一個人把少/女按在地上,另外一個人點着錢,手裡還有刀子,搶了錢還要圖謀不軌。
溫白羽立刻就要衝上去,不過有人比他動作還快,溫白羽就看到一個黑影從小路的另外一頭跑進來,他快速的跑進來,速度快的驚人,然後就聽“咚!”的一聲,一腳將按住少/女的男人踹翻在地,那男人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嘭”的一下撞到了垃/圾桶,垃/圾桶都翻了,簡直要把人活/埋。
溫白羽捂住鼻子,後退了兩步,垃/圾的味道讓他有點想吐。
另外一個持刀的人衝過去,結果就聽“啊!”的一聲大吼,男人也被一下撞飛出去。
那個黑影揹着光走過來,說:“姑娘,你沒事吧?”
溫白羽看不清那人的樣貌,但是聽聲音有點低沉,帶着一點沙啞,看身形非常高大,雖然揹着光,但是溫白羽覺得,他的衣服……好像有點詭異……
少/女從地上爬起來,連聲說謝謝,那黑影走過去抓起地上的一個男人,聲音低沉好聽,說:“光/天/化/日強搶民女,簡直罪不可恕。”
溫白羽:“……”
走錯片場了吧?
那個人影從背光的地方走近一些,溫白羽終於發現了他的衣服爲什麼有點詭異,因爲他穿這一身鎧甲!而且手裡提着一個寒光閃閃的大刀……
少/女可能被這個人嚇到了,這人的舉動有點不正常,好像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嚇得調頭就跑了。
溫白羽也不想惹事,想從旁邊走過去,結果那高大的男人竟然提起他的大刀,“唰——”的一聲就要砍下去。
溫白羽嚇了一跳,有血槽,開了刃的,不是鬧着玩的!
少/女一邊跑出去,一邊大喊:“啊……殺/人了……”
溫白羽趕緊抽/出鳳骨匕/首,一揚手,就聽“當——”的一聲,匕/首和大刀撞在一起,溫白羽手掌發/麻,和那個高大的男人同時退了兩步。
溫白羽的後背“咚”一下撞到了牆壁上,這才停了下來。
而那高大的男人看到了溫白羽的樣貌,突然一把摔下手裡的人,驚訝的看向溫白羽,說:“白羽先生?白羽先生!真是太傅?”
溫白羽一瞬間都傻了,因爲他很久都沒聽到有人這麼叫自己了,除了化蛇,好久很久很久都沒人叫自己白羽先生了。
溫白羽狐疑的打量這個高大的男人,他滿臉都是污泥,有點看不清容貌,穿着一身鎧甲,好像剛從泥裡爬出來是的,手上提着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下巴上還有胡茬子。
仔細一看……
溫白羽心頭一抖,有點像万俟景侯……?
“白羽!”
這個時候万俟景侯的聲音從小路的盡頭傳來,雖然揹着光,但是溫白羽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万俟景侯來了。
万俟景侯快速的跑過來,說:“剛纔這邊有人/大喊,發生什麼事了,你沒事吧?”
溫白羽搖了搖頭,還沒說話,那個奇怪高大的男人突然又驚訝的說:“叔父?”
万俟景侯擡頭看向男人,皺了皺眉,男人露/出一臉驚喜,說:“叔父,真的是您?太好了,不過您的頭髮怎麼這麼短?”
溫白羽覺得他腦子裡都有些錯亂/了,叫自己太傅,叫万俟景侯叔父,這不是万俟景侯的侄/子嗎?
可是那是西周的事情……
万俟景侯上下打量了一眼那個男人,終於說:“是流風。”
男人立刻點頭說:“是侄/兒。”
万俟景侯皺眉說:“你怎麼在這裡?”
万俟流風滿是污泥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難解的困惑,凌厲的眼睛眯起來,說:“我不知道,我好像……想不起來了……”
溫白羽看了看万俟景侯,又看了看万俟流風,突然伸手摸了一下万俟流風的手背。
万俟流風嚇了一跳,万俟景侯則是佔有慾極強的臉色陰沉着。
溫白羽說:“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