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林的家離古玩街並不遠,難怪丘胖子不肯搬家,轉過一條街就到上班的地方了。
魯林的家是六樓頂層,三居室的房屋,娜卡看見我笑着跟我打招呼:“宗!”真是沒辦法,這生看來是改不了的。招呼我們坐下,給我們泡茶,房子已經重新裝潢了,十分的漂亮,客廳掛着魯林和娜卡的婚紗照。
魯林拿煙給我抽,我推說不用了,閒坐了一會兒,我說帶我們看你的花房吧,我們也好學學,跟着魯林上了樓梯上面還有個躍層,躍層也有六十平吧,躍層外面是個平臺,平臺上搭建了個玻璃鋼的暖棚,裡面放滿了各種常綠花草。
碧綠可愛的各種植物錯落有致有擺放着,感覺就象到了植物園一樣,我們驚喜地在裡面轉來轉去,裡面的空地上還擺放着一張藤椅和個小茶几,看來是魯林休息的地方。
地方沒我們家的小花園大,但裡面的設施絕對比我們家先進,有各種進口的通風和冷暖設備,甚至連天花玻璃上的幕簾都是電動的。
魯林說:“這個小花房可花老了錢了,我種這些不是爲了賣,也不是給別人看,而是自己看的。”
我笑着說:“魯哥,你現在是千萬大富翁,這點小錢算什麼。”
魯林說:“錢算什麼,有些東西是拿錢買不來的,這樣的環境恐怕再難找到第二個了,所以我看到你家的小花園就愛上了,以後要賣我要了,你可別亂答應別人啊。”
我心說:你那鬼主意還是少打吧,不賣了,急死你。
魯林帶着我們來到幾棵有點象向日葵一樣高大的植物面前:“這就是大麗花,現在還不是花期,開花的時候非常漂亮,花徑最大的可以達到二十多公分。”
看着那寬大肥厚的葉子和上面的碩大苞蕾,看來魯林說的話沒錯,這種花就是大而且豔麗,不知道對琪琪會有什麼樣的好處。
他從下面端出一個小花盆,裡面有一株小苗,小的可憐,長的跟雞毛菜似的,我問他:“這麼大,大哥,這得長到哪一天啊?你就不能給個大的?”
魯林說:“養花這種事必須從小養起,慢慢培養感情,就象談戀愛一樣,時間長了纔會有感情,花纔會長的好。”
呃,貌似也有點道理。坑每陣弟。
魯林找了個方便袋給裝起來,我拎給琪琪:“好好回家養吧。”
看着那些茁壯成長的各種花兒,我有種怪異的想法,那花盆裡埋的不會是死人的屍體吧,據說人的屍體最是肥沃,養花後花開的也豔也大。
魯林帶着美女們講解參觀,我蹲下身子在花盆邊撿起個小袋子,上面寫着:骨粉!媽蛋,竟然真是骨頭,我發愣的時候,冷不防魯林拍了我一下:“發什麼呆啊?”見我手裡拿着那袋子,笑着說:“高杆植物需要補些鈣質,不然支撐不起來的。”
娜卡要留我們吃飯,我說我們還要去訓練,告辭出來讓趙依依、卓亞、陶小玲三人去幫我接妹妹去,我們三人去基地訓練。
我們快到基地的時候,有一輛黑色汽車一直跟着我們,琪琪跟我說的時候,我扭頭看去,見那是孟慶瀚,就用腳支着看着汽車慢慢停在我們身邊,孟慶瀚搖下車窗,對我招手:“把車放在外面,你們進來。”
我把車靠在樹上,鑽進去,林彩雲和琪琪也坐進來。
孟慶瀚拍拍方向盤說:“宋海平,你知道那次事件的後果了吧?”
我搖頭:“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只是覺得太反常了,安全監督警方自糾也就是聽李韻說過,那天我們在校門口造成交通堵塞,打架打了那麼長的時間,竟然沒有警察前來阻攔,也沒有人來干涉,我們學校更是奇怪,校長和主任都不在,連姚老師也不在。
難道整個的t市癱瘓了嗎?
不可能吧,什麼重大的事情能讓整個t市機構呈現癱瘓狀態?我無法想象。
所以整條街都被我們學校的學生堵塞住了,這事竟然很奇怪的,沒人來追究我的責任,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覺得恐怖。
孟慶瀚說:“原諒我不能透露的太多,總之你現在要特別注意安全了,可能以後有段時間只能你自己照顧自己,我已經不可能一直保護着你。”
我聽他的話,好象他要去執行什麼任務需要很長時間似的,就問:“孟叔叔,是不是你們領導把你降職了?”
孟慶瀚輕輕笑了:“你不用想的太多,你現在只有往前走,已經沒有後路了,時間越來越緊迫,也許等不到你準備好,事情就已經發生了。”
我剛想開口問他到底什麼意思,盡說些讓我聽不懂的話,是提醒我還是警告我要小心,還是其他什麼意思。
孟慶瀚說:“下車!”
我看了看孟慶瀚,心想他今天是不是受刺激了,但還是拉開車門下了車。
我們三人站在樹下,都有點茫然的感覺,琪琪問我:“孟叔叔也有點反常啊。”林彩雲看着遠去的汽車說:“安全雖然不比情報部門,但也是有嚴格紀律的,恐怕他已經知道了什麼,但又不能跟你說清楚,只能提醒你了。”
基地的隔離欄已經做好,那些人已經撤走,一切又恢復了平靜,這裡的一切都屬於情報部門的了,可情報部門的訓練基地根本就只有範倫汀娜一個,我不明白這麼大的地方爲什麼只有我們三個訓練者,可一看那上面的訓示我們就只能沉默。
無論是訓練場地還是食堂,都是分隔開的,我們聽不到他們那邊的任何動靜,他們那邊應該也聽不到我們這邊的聲音吧。
我們三人在偌大的食堂餐廳裡和範倫汀娜吃飯,空曠的食堂發出空洞的聲音。
其實食堂裡的飯菜一直很不錯的,比我們學校實在是好太多了,但現在我卻食之無味。
範倫汀娜卻吃的很香,她說:“宋海平,你們要有顆平常心,吃飯就是吃飯,吃飯是種享受,你要學會享受每分鐘時光,因爲在生命中,每分每鈔都是有記憶的,如果把你一生的記憶寫在一張白紙上,發現幸福那麼少,你是不是覺得很悲哀。”
我沒想到範倫汀娜這個外國人竟然會說出這麼有哲理和拗口的話,我理解都要想上半天。
我幡然醒悟過來,記得騷老頭教了我句非常簡單直接的辦法:什麼都別想和快刀斬亂麻,道理非常簡單,可我現在居然又給忘了,媽蛋的,想通了一切,我叉起牛肉放在嘴裡,粗糙的肉在牙齒間咀嚼,非常有嚼勁。
林彩雲和琪琪比我還要淡定,我有種錯覺,我怎麼感覺到她倆好象已經受過什麼特殊的訓練,完全與我不同的訓練,讓我感覺到範倫汀娜與我交流的時候,實際上她們倆都已經消失了,或者說她倆已經象水,已經融入了我的身體裡。
食堂中只有範倫汀娜和我,是我們兩人在交流,她是師,我是徒,她傳,我受。
進入地下基地訓練時,最行進行的是三人對練,我對抗林彩雲和琪琪,三分鐘內必須分出勝負。
她倆站在我前後迅速地轉換位置,尋找可以進攻的機會,就在琪琪飛踢我後腿的時候我快速旋轉一個偏腿,將琪琪踢翻滾出去,我稍一愣神,林彩雲撲上來一記拐肘擊打在我的後背上,她使用了點穴技,我整個身體就象電擊了一般,瞬間就失去了知覺。
林彩雲縱身騎在我的後腰上,雙肘夾住我的脖子猛然一勒,我只覺得脖子都快要斷了,這貨是真狠,她要是殺我,真能下得了手呢。
我忙運氣大周天循環了一週,背部感覺輕鬆了很多,雙手擡起來掐住了她的雙臂捏住肘髎穴,她都來不及掙脫雙肘就無力地鬆開了,我向後摔倒重壓在林彩雲的身上,把林彩雲壓的悶哼了一聲。
三分鐘結束,這場對抗我險勝她倆,範倫汀娜很嚴肅地看着我:“你的意志力還不夠,你不能把她看成琪琪,你對琪琪的關懷讓你露出的漏洞,而且是致命的漏洞。”
我無話可說,琪琪摔倒的瞬間我確實看了下,纔給林彩雲有可趁之機的,而且林彩雲在擊中我時我並沒有馬上反擊,實際上擊中我的一瞬間,我的雙腿和雙手是可以做出反擊的動作,可以旋轉扁劈擊倒對手,或者環肘突襲,林彩雲根本躲避不了。
範倫汀娜說:“你給對手三次下手機會,我早說過對抗是沒有朋友和親情的,你怎麼老是放不下?!我給你三次機會,你只剩下兩次機會,如果不能通過,降級處置。”
操,我鬱悶了。
接下來我分別是兩分鐘零一秒和一分鐘二十三秒,第二次我用快速的環踢腿打倒林彩雲,又用肘擊擊破了琪琪的防守,將她打倒在地。第三次我採用小劈劈倒琪琪後飛踹倒林彩雲。
並不是說我比她倆都要強很多,而是對練時需要配合。林彩雲和琪琪也要在三分鐘內打倒分別打倒對手,這是必要的對抗訓練。
無論是多麼繁雜的事情,只要有化繁爲簡的思想,一切都會迎刃而解。